“癔癥?哦,好像聽說過這種病,那確實是一種精神疾病!好像是病人本來沒有什么毛病,他自己暗示自己有病,結果真的有病了!有人說那就是‘裝出來的病’,但是也不是他自己愿意裝,這種人能騙自己的大腦,或者說他的大腦會騙自己的肢體,然后做出很不可思議的事情!”說到這里蕭唯自己心中一動,“大腦會騙自己的肢體……做出不可思議的事情……”,他不禁想起另外一個人來。
“反正哪,她就是折騰,沒完沒了的折騰,搞得后來也沒人愿意管她了,甚至說是理她了,唉,怎么就這么想不開呢。”
豐盛的魚頭大餐之后,蕭唯說要出去溜達溜達。他知道老年人喜歡早睡,自己卻沒有早睡的習慣,他出去消耗消耗自己多余的精力。
他穿過李子溝,從李守田的家門前走過,那屋里沒有燈光,也沒有炊煙,仿佛死寂一般。
“難道都出門了……”蕭唯一邊想一邊來到了黎村長家的不遠處。小孩子們已經(jīng)圍起了村長央求他再講一個故事,尤其那個朋貓叫得起勁,仿佛那上午那事不是發(fā)生在他的身上一樣。
黎叔端著大碗吃著飯,要這些孩子等一會,他跟蕭唯打著中國式的招呼:“小伙子,吃了沒?”
“剛吃完,黎叔,出來溜溜食。”蕭唯在不遠處踱著步,也想聽聽這故事大王講的故事。
“今天呀我跟大家講一個故事,首先呀……”
“在很久很久以前……”黎叔的話還沒講完,一個孩子高聲接道,引起其他孩子的哄堂大笑。
“誒!今天這出那可不是很久很久以前了,這可是發(fā)生在南天門的真事!”黎叔笑呵呵的控制著局面。
一下子眾孩子都閉上了嘴,等著黎叔繼續(xù)講。
“南天門你們曉得不,就是河那邊的一個村,在那個大河拐彎的地方,有一個小土崖!”黎叔用手指著南邊的一處,“站到對門山上可以看見的……”
“對,我曉得!那個地方!”強貓大聲說道,也有其他幾個孩子紛紛附和,表示自己也知道。
“強貓你說你知道,你說說那是怎么一個地方?”黎叔點名。
強貓倒是也不怯場,看來他們以前講故事也有這樣的互動,強貓說道:“那是一個大河急拐彎的地方,簡直就是掉了一個頭,土崖被水沖刷的直上直下,還經(jīng)常有漩渦。因為有拐彎經(jīng)常有些死豬死耗子的在那個地方盤旋不走,我們游泳從不敢到那里去的。”
“好,說得很好!那個地方依山傍水、玉帶環(huán)繞,可謂是一塊風水寶地……”黎叔有樣有范的學起了說書先生。
“風水……”“寶地……”孩子們似懂非懂的小聲議論。
“如果那里蓋活人住的房子的話,那絕對是多子多孫、家事興盛,只可惜那地方卻是一片……墳場!”他故意把墳字念的很長很重。
“啊!”有膽小的孩子已經(jīng)是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出。
“那地方對活人那是有利,因為水生風、風生氣,那里都是財氣;對死人也是如此,水生風、風生氣,但那都是陰森之氣!”
“那片墳場年代已久,不知道是何時之墓,眾多墳頭因為無人祭掃已經(jīng)是越來越小,而唯獨那龍眼之地是風水最佳之處,那個龍眼之處有一個大墳,不見人打理反而是越長越大。”
“那是它吸收日月之精華、天地之靈氣,墳冢之中的尸體經(jīng)久不腐,歷練成妖!你們可知此物名為什么?”黎叔得意環(huán)視一幫放牛娃,很滿意他們張大的眼睛和屏住呼吸的神情。
眾小孩均搖頭表示不知,像是這是他們第一次聽這個故事。
“那……”黎叔故意拖出長音,“就是——旱——口——障!”
“旱口障?”蕭唯在心中納悶這個詞語的含義,他好像聽誰說過這個詞,哦對了,好像是剛開始小四的那四個女同學中誰說過這個詞。
黎叔繼續(xù)講道:“這旱口障呀,本是年青女子冤屈死后千不該萬不該正好埋在那風水絕佳的位置,這年青女尸會經(jīng)年不腐,多年之后還是肌膚紅潤,栩栩如生,而且是毛發(fā)指甲照常生長。一甲子之后,這女尸頭發(fā)會長到腳那么長,之間也是一尺有余,渾身的汗毛也是三四寸長,整個一個多毛怪物。再一甲子之后,此怪渾身毛發(fā)變成火紅色,并且能開始出棺行走成了氣候!”
“哇!這么厲害!我們河灣那個地方的旱口障是不是成了氣候了呢?”有大膽的小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