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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啊!~”了然發(fā)出驚天的尖叫,人已坐倒在地上直發(fā)抖。

對面的黑暗之中似乎有一個東西在蠕動,發(fā)出一連串的聲。

了然縮在一角,恐怖的看著,忽然她感到一絲不對,那個人發(fā)出的聲音,為什么?如此的熟悉?

“林白?”她試探著問。

“是了然嗎?”對面的人回答:“你要把我撞暈了。”

了然呼的松了口氣,跌坐在地上說:“太好了,竟然是你,要不然,我就要死在這里了,快嚇?biāo)牢伊恕!?

林白說:“我就是去推車子看見你一個人站在班里收拾書包,想著你會害怕,又回來找你的,誰知道你跟個子彈一樣就沖出來了。”

了然悻悻的笑了:“還好,沒有樓梯上撞到,要不然咱們兩個就象皮球一樣滾下去了。”

林白沉默著,片刻之后說:“了然,這是兩個星期以來你第一次笑,你總算又會笑了。”

了然一怔,心怦怦的跳了起來,他竟如此的關(guān)心自己,一切已無法改變,她們又該如何相處?

推出自行車,了然才知道原來林白的自行車鑰匙丟掉了,要不他早就走了,因為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鑰匙,他在車棚里呆了很長時間,無意間抬頭看見明亮的教室里竟只有了然一個人,才急匆匆的回來找她。

了然又幫他找了一陣還是沒有找到,最后兩個人只好放棄,林白騎著了然的自行車帶她回去。

“了然?”一路之上太沉默了,林白忽然輕聲問:“你遇到了什么不開心的事,這幾天把劉洋和小如急壞了,天天想著法子讓你開心呢。”

“哦!”了然滿心感激,朋友貴精不精多,小如和劉洋一向很關(guān)心她,想了想說:“沒有什么,可能把得失看的太重了。”

“得失?”林白問:“守于什么的?對于人嗎?”

了然一愣,望著林白挺直的背,心忽然怦怦而跳,一個念頭涌了上來,他只是認(rèn)識了韓琳而已,自己為什么不可以捷足先登呢?如果自己把話說開,想必韓琳的機會就小了許多吧。

了然為自己的想法臉紅心跳起來,但越是如此,她越覺的自己前幾天的消沉真是笨,一切不過是個開始,前途如何還是未知道數(shù),自己不該就此認(rèn)輸?shù)模拖罅壶P儀書所說:“一天不缸,一天不定論。”

街道上一片寂靜,那個時候汽車還不象現(xiàn)在這樣多,只是偶爾有一輛打著明亮的車燈飛快的馳過,白而亮的車燈在他們身上快速的滑走。

折過一個彎,河堤在望了,道路轉(zhuǎn)入黑暗,路燈不如主干道上的明亮,昏昏黃黃的,了然猛的伸過手去,用力的抱在林白的腰間,聲音低低的說:“林白,做我的男朋友好嗎?”

自行車“吱”的一聲怪叫停了下來,了然可以透過他寬闊的脊背聽見他的急促的心跳,手臂里緊緊圈著的身體也在微微。

街道上很安靜,河面上的風(fēng)吹動著路旁的槐樹嘩嘩做響,有枯黃的葉片飄落在兩人的肩頭,空氣中飄浮著河水的腥味和槐樹的淡淡的清香,暮色濃重的窄窄街道似乎遙遠(yuǎn)的沒有了盡頭。

“喂!!現(xiàn)在是你請我我講題呀!拜托請你專心一點好不好?”劉洋一臉不耐煩的嚷。

了然正沖著窗外微笑著,聽見他的大叫,才恍然如夢般的轉(zhuǎn)過頭來,劉洋忽的站了起來,呼啦一下把窗戶打開,向外看了幾眼,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場上幾個男生在打球,其中有林白,從鼻子里冷哼了一聲:“我就知道是那小子。”

轉(zhuǎn)身回來坐到了然身邊看見她一臉幸福狀的望著他,皺了眉問:“看你的那樣兒!分明一臉的桃花開!”

了然含笑盯著他不說話,劉洋氣的翻了翻白眼,伸手捂住臉哀嘆:“天呀!殺了我吧!不要再讓我看見這個女人的臉!”

了然呵呵的笑了起來,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場上的男生似結(jié)束了戰(zhàn)斗,便顧不上再理會劉洋,拋下手中的習(xí)題跑出去。

“你做什么去?”劉洋在她身后大叫。

她早已出了教室,沿著樓梯沖了下去,一路奔到場爆林白正從球場上走下來,肩頭上搭著上衣,另一只手抱著籃球,看見她,微笑起來,露出一口雪白整齊的牙齒。

“打完了?”了然跑有些急了,彎腰扶著腿只喘氣,她真是越來越不如以前,真不知道前一段時間的晨練是怎么練的。

“嗯!”林白微笑著停了下來,兩人忽然沒有了一句話,場上的同學(xué)們開始向班里走回去,人潮從他們身邊經(jīng)過,如流水樣模糊。

“嗯!晚自習(xí)放學(xué)后,送我回家好嗎?”了然問。

“好呀。”他回答。

語言實在太簡單,他們似乎有千言萬語,又似乎一句話也沒有,秋日的陽光暖暖的照在他們身上,如有千萬道金光流動。

晚自習(xí)上課鈴聲猛的響了起來,兩人條件反射的向教學(xué)樓上看去,了然微笑的說:“那我就在學(xué)校門口等你了?不見不散!”說完飛快的跑開了,跑了幾步轉(zhuǎn)回頭去,看見林白依舊站在原地。

一個多小時的晚自習(xí)對了然來說實在太漫長了,她要珍惜每寸光陰,只有經(jīng)過了十年時光的人,回過頭來才知道原來這十年是如此的珍貴。

下課鈴一響,她就沖了出去,隱隱的聽見劉洋在后面大叫她的名子,似乎想告訴她什么,可是她卻什么也聽不見了,這個時候哪里還有功夫同他耍嘴皮子。

她出校門太早,學(xué)校里還沒有一個人出來,她怕別人看見,就躲到遠(yuǎn)一點的梧桐樹后,依著高大的樹干,心里暖暖的。

不一會兒成群的學(xué)生涌了出來,她斜倚著樹一個個的數(shù)著,看見劉洋從眼前走過,看見小如同也參在人群里,正同同班的幾個女生有說有笑的走過。只是林白還是沒有出現(xiàn)。

學(xué)生們越來越少,不一會兒校門口便只余下那盞白熾燈,在風(fēng)里來回的晃動著,將校門口鐵門的影子拉長了又縮了回去。

了然站在校門口望著漆黑一片的樓院發(fā)愣,看門的大爺走出來關(guān)門,看見了然問:“小姑娘,還不回家站在這里等誰呢?”

了然回頭沖他說:“大爺,別急著關(guān)門,我有同學(xué)還沒有出來呢?”

“這個時候還沒有出來?不會吧,要不我給你留著門,你快去看看她還在班里沒有?”老大爺好心的說:“如果沒有,你就快回家吧,天太黑了,一個小姑娘家走在路上不安全。”

了然一路跑到教學(xué)樓下,教學(xué)樓上的燈全部都熄滅了,在黑暗之中看著,如同一個的怪獸匍匐在那里。

了然不死心,又跑到后面的車棚里看了看,那里黑漆漆的一片,沒有一個人影,空蕩蕩的讓人心涼。

了然不知道自己那天晚上是怎么走回家的,路似乎好漫長,秋風(fēng)吹過,了然的長發(fā)都泛出寒意來。

第二天剛下了第一節(jié)課,了然就沖了出去,直接在四班外拉住同樣學(xué)理科的馮子敬問:“把林白叫出來,我有事。”

“林白?”馮子敬說:“他請假了,沒有來。”

“請假了?什么時候?”了然急切的問。

“昨天晚自習(xí)的時候,老師讓他去接了一個電話,回來后,他收拾了一下書包就走了,當(dāng)時班里很靜,大家都在看他,他的臉色很難看。”

“原來是這樣!”了然一顆提起的心匆匆放下后,又再次被提起:“看樣子是林白家里出了什么事?你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馮子敬回答的很干脆,轉(zhuǎn)眼看見小如從班里出來,忙一臉笑容的沖她奔去

了然很難弄清自己此時的心情,一方面慶幸林白并沒有爽約,他只不過是家里出了事,第二方面,他家里會出什么樣的大事呢。

一連三天過去,林白還是沒有來上學(xué),了然將劉洋拉到一角小聲說:“放學(xué)后你帶我去一趟林白家,如何?”

“做什么?”劉洋感興趣的上下打量著她。

“有點事,可能林白家里出事了,我得去看看。”了然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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