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由加快了騎車的速度,不遠的草叢里,一個眼睛泛著悠悠綠光的貓突然走了出來,攔在我的車前。
我的腳軟下來了,之前被這個貓咬過,心里面還有很大的陰影,我剛想擰過頭,看一下老婆婆有沒有追上來。
還沒有反應過來,看到眼睛屋里面處一雙黑洞洞的眼睛盯著自己看,我嚇得摔了下來,老婆婆什么時候已經坐在了我自行車的后面。
老婆婆一把握著我的腿拼命往后拖,我只覺得腿快要斷了,貓這個時候也跑了過來,準備咬我的手。
慌亂中,想起老東西送給我的符袋,我一把從胸中抽出來,一下子罩住了想要咬我的貓,我狠狠的拴住符袋的口。
老太婆見到我把貓裝進了符袋里,眼中泛著綠光,一臉猙獰的張開大嘴,拼命的咬我的手。我只覺得鉆心的痛,渾身的血液都好像靜止了一樣。
老婆婆碰到符袋的手“哧”一聲響,慘叫一聲,連忙縮手跳下車離開,消失在黑夜之中。
我掙扎著提起符袋連忙趕到四爺的家。
還沒有到四爺家的門口我就感覺自己的眼睛發黑,看到的燈光越來越模糊,腳一軟就不知人事了。
醒來的時候,只見到四爺把一碗紅紅的水,往自己的嘴邊送。看到我睜開眼,四爺有點激動的說:“謝天謝地,你小子總算是撿回了一條命。”
意識漸漸的恢復,我問四爺是什么回事,四爺指了一下符袋說:“你還記得剛才去抓貓的事情嗎?你在我的家門口昏倒了。”
對的,我在四爺的家門口暈倒了,只感覺我整個身子都很痛,掙扎著坐起來,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已經腫到不成樣了,整個手黑成了一遍。
眼淚不爭氣的奪眶而出,我知道要是手整個都黑了,多半是要截肢的,不想失去這只手,我問四爺我的手要不要截肢。
四爺搖搖頭說:“不知道,你是被鬼咬傷的,尸氣已經在你的身體蔓延,要是符水能產生效果,加上閹雞血涂抹應該有一絲機會沒事。”
接著四爺用一把勺子蘸點著碗里的閹雞血,在我的手臂上刷,只感覺腥腥的,看著涂滿閹雞血的手,心里面不斷祈禱,千萬別有事,自己還沒有娶老婆,要是沒有了一只手還怎么生活。
四爺接著又往我的嘴里灌符水,邊灌符水,嘴邊邊念念有詞,我看著也不敢出聲,生怕有什么閃失,造成不可挽救的后果。
不久,整個黑黑的手臂,顏色慢慢的變淺,四爺說:“還好,你還有救,不過暫時還不能跑動。”
四爺說我不能夠跑動,但我每天都要送信,要是不能夠跑動,豈不是送不出信,這還不是死路一條。
我說我必須要送信,不送完當天的信,吳龍說會出大問題的!四爺冷笑了一聲說:“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會送信,吳龍幫你幾天送信也不見得會死。”
想了一下,也是,只能夠麻煩吳龍了,問四爺自己要怎樣和吳龍說,四爺教我說染邪了,四爺叫我休息幾天,他會明白的。
在休息的幾天時間里,身體漸漸恢復,手除了留下兩個牙印,也沒有大礙。
不禁想起貓的事情,四爺說會告訴自己真相,現在都沒有告訴自己,剛想去四爺處,吳龍提著一袋水果過來看我,我把吳龍邀請到房間里。
看到我的手臂沒事了,他拍著我的肩膀笑著說:“小子真的是命大,要是換成別的人,可能早就已經沒有了!”
我說:“謝謝你!”吳龍憨憨的說:“不用客氣,只要沒有事就好了,別的都不重要。”
接著吳龍看著我說:“是不是要出去?”
我點點頭說:“我想去一趟四爺的家,四爺說會告訴我事情的來龍去脈!”
吳龍問我什么事情的來龍去脈,我說是關于龍溪村那個婦女的事情。吳龍說那個婦女今天早上就已經入土為安了,不關的事情還是不要打聽這么多,對大家都沒有益。
龍溪村婦女已經入土為安,難道是她女兒幫她辦的后事,我問是不是?
吳龍說不是,她女兒根本就沒有回來過,連看都沒有看,怎么會幫她辦后事。我繼續追問是誰辦的,吳龍說是她鄰家的人幫她辦的。
我堅持要去一趟四爺的家,吳龍說我現在剛剛恢復,要載我過去。
我來到四爺家的時候,四爺正在喝茶。四爺端著茶圍著我看了一遍說:“小子,命大,現在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