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是誰嗎?”人影出現(xiàn)以后,一直背對著我,過了能有一分鐘,才冷冷開口。而我嚇都嚇?biāo)懒耍抢镞€知道他是誰,再說了那些老鼠消失以后整個地下室又重新變得伸手不見五指,我能看清前面有道人影已經(jīng)算視力非凡了,根本看不清,雖然聽聲音有些熟悉,可我真的記不起是誰!鼓起勇氣開口:“我不知道。”“算你聰明!”那人影聽我說完冷笑一聲,然后轉(zhuǎn)過身來,緊接著只見他一揮手,我眼前就黑了。不過不是暈倒,只是單純的眼前發(fā)黑,可以說是短暫性失明!只是在我眼前發(fā)黑前,隱約看到了那人頭頂戴著帽子,帽子上還有向上頂著的白絨毛···接下來我只覺得耳邊冷風(fēng)的嗖嗖的,身體慢慢上升,就好像飛起來一般,嚇得我連忙抓住那人的衣服,生怕自己掉下去,然后抓住衣服的時候我感覺衣服上面有許多穗狀的布*,而這時候那人又突然開口:“把手放開,不然我把你從空中丟下去!”我聽了馬上把手放開,可是心里突然就明白了,抓自己的是誰!等我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jīng)處在葉天家的外院里,借著月光轉(zhuǎn)了一圈,身邊什么也沒有,想必那人已經(jīng)走了,而我正好也不愿意看到他,撒丫子往里院跑去,邊跑邊嗷嗷大哭,之前在地下室面對那些老鼠緊張的差點(diǎn)精神分裂都沒哭,不是堅強(qiáng)而是嚇得都忘記哭了!現(xiàn)在放松下來以后,我感覺身子都不住的抖了起來,而此刻蘭蘭姐正在正房跟葉天媳婦兒拉家常,聽到哭聲兩個人連忙跑出來,蘭蘭姐看到是我一把將我抱起,問我發(fā)生了什么,見到她我就感覺像是看到媽媽一樣,哪兒還他媽有心情說話,緊緊的摟住她,一頓大哭。看我這樣子,明顯是被嚇到了,蘭姐姐跟葉天媳婦兒對視一眼,倆人臉上都露出心疼,把我抱回堂屋里邊,放到床上,蘭姐姐就摟著我哄我入睡,而我本來不困,經(jīng)過這么一折騰,精神上受到了打擊,躺下就睡了。后來據(jù)她跟我講,當(dāng)時我睡著以后還很害怕的樣子,身體不住的顫抖,嘴里還不停地喊著不要··不要··“這孩子怕是被嚇壞了。”昏暗的燈光下,葉天媳婦兒喂著籮筐擰著玉米,嘆了口氣。蘭蘭坐在對面手里也拿著玉米穗,可遲遲沒有動手去擰,滿腦子都是我回來以后失魂的樣子,因為她在我睡著以后開了天眼,發(fā)現(xiàn)我身上的陽火都在,根本不是被鬼魂侵?jǐn)_,所以她想不通是什么能夠把我嚇成這個樣子,畢竟我跟著他們也算見多識廣,一般都不會害怕了。而我睡著睡著突然就使勁撓起臉*,開始她還沒注意,可是后來我的手越來越急,似乎想要把臉給撕下來一般,倆人趕緊走到床邊一看,頓時愣了!其實之前蘭姐姐已經(jīng)看到了我臉上的傷口,只不過傷口很小,也已經(jīng)止血了她便沒在意,小孩子磕磕碰碰太正常了,可現(xiàn)在再看,那傷口已經(jīng)變?yōu)闉踝仙瑐谥車钠つw已經(jīng)變?yōu)楹谏@明顯的是中了毒,因為身份的原因蘭姐姐馬上開了天眼,這一看她傻眼了,之前開天眼什么都沒看到,可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從我傷口的地方,源源不斷的有黑霧冒出!她馬上就想到了像舅舅當(dāng)初救她一樣,幫我把毒給吸出來,但葉天媳婦兒趕緊攔住了她。“是不是傷口處有黑霧?”她沒有天眼,所以只得問蘭蘭姐;蘭姐姐說你怎么知道,誰知道葉天媳婦兒聽了嘆了口氣說不是我知道,是村子里太多的人中過這種毒,開始的時候也有人跟你一樣想要把里面的毒給吸出來,可到最后倆人一起死掉了,從那以后啊連著不少人都中了這種毒,可是再也沒人敢吸了!蘭蘭姐聽后愣住了,她并不怕死,甚至如果能救我的話讓她死去她都愿意,可是她不會去做無謂的犧牲,有些無奈的開口:“浪浪中了這毒,能不能堅持到他們回來?”“這倒是可以,我再去給你拿點(diǎn)藥把,那是一位道士兄弟留下的,可以治尸毒;雖然不能治愈此毒,但多少也能夠有點(diǎn)作用”說著葉天媳婦兒做進(jìn)里屋,打開一個木柜子,打開以后一愣,然后嘀咕道‘這當(dāng)家的啥時候動這箱子了?’,接著從里面拿出一件衣服,還有一小瓶藥,之后合上柜子回來把藥瓶遞給蘭蘭姐,然后自己拎著衣服出了門,蘭蘭看了看她手里的衣服,扭頭往我臉上撒起了藥。舅舅和鬼面正往江邊趕,突然聽到前面有激烈的打斗聲,并且伴隨著四現(xiàn)得火花;顯然前邊有人在斗法,知道我很有可能就在前面,他們不敢怠慢,馬上大步跑了上去,可是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的速度那么快,等趕到江邊的時候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透過月光看去,江邊只剩下一人,此人應(yīng)該是受了重傷,正趴在地上,艱難的往這邊爬。“走!”其實不用舅舅開口,鬼面已經(jīng)動了,兩個人走上前一看,瞬間愣了!地上的人正是苗族人,展坤!“你還行么?發(fā)生什么事了?”雖然之前恨他恨的牙癢癢,但那畢竟是‘人民內(nèi)部的矛盾’,再怎么說他也是為了對付水怪;現(xiàn)在他傷得那么重,鬼面和舅舅本能的心生不忍,將其扶了起來,關(guān)心的問了一句。“噗··”坐起來以后展坤吐了口血,艱難的伸出手指著鬼面說:“我··我沒··動孩子··”“什么?”“別著急,慢慢說發(fā)生什么了!”鬼面跟舅舅同時開口,此刻兩人才意識到,事情遠(yuǎn)沒有那么簡單!但是展坤胸口被劃開一個大口子,此刻還滋滋往外冒血,顯然已經(jīng)不行了,指著村子的方向,努力地想要說什么,可是還沒等說出來,胳膊變耷拉下來,隨后身子一歪,過去了!鬼面猛的昂頭看著天空,深深呼了口氣,看著展坤死前爬過的地方,滿是血印子。鬼面朝著帶楞在一旁的舅舅招了招手,等他靠近以后,鬼面猛的抱住了他···可是鬼面什么都沒說,輕輕抱起展坤的尸體趕回村子,舅舅跟在一旁,眉頭緊皺。展坤為什么會再次回到江邊?跟他斗法的是誰?雨萱現(xiàn)在怎么樣?一個有一個的問題充斥著他的大腦,此刻的他感覺我們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里面,而我們每個人都是里面的棋子,可是這操盤者,會是誰呢?走到大門的時候,兩個人再次發(fā)現(xiàn)了血跡,順著血跡放眼一看,院子里面趴著個人,顯然此人是從外面想要爬進(jìn)家里,卻在半道兒被迫停了下來,跑上去一看原來是葉天,此刻他已經(jīng)昏了過去,不過還有細(xì)微的脈搏,扶起他一看,舅舅發(fā)現(xiàn)他的胸口有著和展坤一樣的口子,只不過葉天身上的口子小一些,或許正因為如此他還能活到現(xiàn)在,鬼面把展坤的尸體放在地上,然后跟舅舅一起把奄奄一息的葉天搬到了正房。他媳婦兒看到以后直接嚇暈了過去,舅舅他們也沒顧得上管她,連忙把葉天抬到床上,趕緊給他止血,然后喂他喝了符水,由于他受的是外傷,不能給他傳送真氣,能做的只有這些,剩下的只能聽天由命。忙完以后舅舅趕緊問蘭蘭姐我怎么回來的,其實一進(jìn)門的時候他就發(fā)現(xiàn)了我,只不過忙著救葉天,沒來得及問。“孩子自己回來的,只不過···中毒了!”蘭姐姐低聲說道,臉上掩飾不住的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