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先生,我剛才的話你沒有聽見的話,要不要我再說一遍?!?
看見那胖子愣在那里,似乎什么都沒有聽見,林蕭再次開口說道,這次語氣稍冷,顯示出他心中的火氣。
宮星宇再怎么說也是個未成年的女孩,就算有些蠻橫,但一個大男人就沒有點度量服一下軟嗎?非要逼的她難堪嗎?別人的觀念他不管,但是他就是看不慣。
“我這青花纏枝花卉紋梅瓶不可能是假的。”那胖子這才反應過來,堅決的說道。
“但我們可不這么認為,我說這梅瓶是假的,那肯定是假的,你要證據,我可以給你找出來,但是只要證明梅瓶是假的,你就必須對他們道歉!”林蕭堅定的說道。
“好,我答應你,只要你證明梅瓶是假的,我馬上道歉,絕不反悔!但是,要是是真的,你們也要道歉,特別是那老頭,不準在鑒定害人?!蹦桥肿哟饝聛恚惺锥碱櫞髱煹淖C明,這梅瓶就不會出錯,他倒要看看林蕭耍什么花樣。
“好!”
林蕭先是看向宮星宇和那唐裝老者,從他們的眼神當中,就知道他們的想法,同樣答應下來。
“將梅瓶給我看看吧!”雙方達成意見,林蕭說了聲,那胖子也不磨蹭,將抱在懷中的梅瓶放在長桌上面,然后和周圍其他人退開兩三米,讓開空間。
他這才走上前去觀看那梅瓶,只見這青花纏枝花卉紋梅瓶高50厘米左右,小口,圓唇外卷,短頸,豐肩,肩下漸收,圈足,肩及足部有蓮瓣環繞,腹部紋飾為纏枝牡丹、菊花、茶花等花卉圖案,那些圖案美輪美奐,和真的差不了多少。
輕輕的拿起梅瓶,梅瓶入手溫潤,沒有瓷器那種冰涼感,就像是撫摸女人的肌膚一般,雖然他不懂這梅瓶,但從這質感來看就知道這東西不是凡品,可惜啊,東西再怎么像,假的終究是假的。
“我已經找出了證據,證明這梅瓶是假的,我想問下,如果這梅瓶是假的,價值多少?”打量了十幾秒,林蕭抬起頭看向那胖子,問道。
“一文不值!”胖子被他看的有些心驚,聽他的語氣不像是作假,但是這梅瓶怎么會是假的,顧大師親自鑒定的,不可能是假的,他稍稍安心,說道。
“也就是說我要是損壞了這個假的梅瓶,你不需要我賠咯?”他再次確認問道。
“要是梅瓶是假的,不要你賠!”
“很好,我已經錄了音,接下來不要找我麻煩就好?!绷质挀u了搖手機,臉上露出神秘的笑容。
在眾人的關注下,他高高舉起梅瓶,觀看的人以為他是要說出證據,但他沒有,舉起梅瓶的左右稍稍一偏,梅瓶失去重心,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之下摔了下去。
“嘭......”
刺耳的陶瓷聲響起,那梅瓶落地化為碎片,散落一地,看著那一片片瓷片,眾人眼神呆滯起來啊。
“我的梅瓶!”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聲響起,那胖子臉色扭曲,化為鐵青,撲到地面扒拉著瓷片,心都碎了,價值八百萬的梅瓶啊,現在化為粉碎,他沒有當場昏死,已經是心智堅定的人。
“賠我的梅瓶,賠我的梅瓶......”胖子眼睛充滿血絲,如餓狼般死死的盯著林蕭,撕心裂肺的吼道,看他那表情,估計連殺死他的心都有了。
“八百萬的青花纏枝花卉紋梅瓶啊,這怎么給摔了啊.....”
“是啊,這年輕人慘了,摔碎了梅瓶肯定得賠償.....”
“敗家子啊敗家子,我要是有這種兒子,早就給打死了....”
眾人或憐憫或疑惑或用敗家子的目光看向林蕭,不少人心中還幸災樂禍,叫你插手,這下糟糕了吧,弄碎了梅瓶該應他賠個傾家蕩產。
“好了,不要嚎了,為一個假梅瓶,你這樣嚎值得嗎?”林蕭沒有眾人想象中的驚慌失措,他從地上撿起一枚瓷片,邊看著邊說道。
“假的?你他媽胡說,這梅瓶是首都顧大師親自鑒定的,這有顧大師開的證明,你以為摔碎了梅瓶說梅瓶假的就想逃過賠償,我告訴你,門都別想。”那胖子傷心欲絕,目眥欲裂,看向林蕭的目光就像是看著有著深仇大恨的敵人一般。
“哼,有了顧大師的證明就一定是真的嗎?我雖然不知道那顧大師是誰?有多厲害,但我知道他這次看錯了眼,這梅瓶是假的,你看看這瓷片?!彼弥謾C,在那碎瓷片上照了幾張照片留下證據,然后將瓷片遞給那胖子。
“你給我碎片干什么?這碎片什么都沒有,我告訴你,你別搞鬼.....”拿著碎片,胖子粗略的看了眼就大聲嚷嚷起來。
“仔細看,你要是看不清,那就拿放大鏡看?!绷质挵琢四桥肿右谎郏娴氖谴镭?,活該被騙。
“仔細看又有什么用,難道還能看出這是假的.....”
胖子拿著碎瓷片仔細的觀看起來,開始還不以為然,接下來臉色卻驟然大變,似是看見什么東西,他似乎不相信連連擦拭眼睛,又拿著放大鏡,仔細的觀看,冷汗唰的一下從他的額頭浮現,大滴大滴的落在地上,他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喃喃自語。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顧大師親自鑒定的.....”
“顧大師鑒定的又如何?他鑒定的就不會出錯嗎?你現在可以道歉了吧?”林蕭站在邊上冷笑著說道,那顧大師在厲害想必也沒有透視異能,又豈能和他相比。
聽著他們的對話,周圍的人十分疑惑,面面相覷,這是什么意思,那青花纏枝花卉紋梅瓶真的是假的?
“蔣先生,對不起!各位,這梅瓶有趙子文的印記,這是趙子文造的假貨!”胖子倒是守信之人,他很快的反應過來,先是對唐裝老者道歉,然后說出這梅瓶是假的原因。
“趙子文,民間造假第一人趙子文!?”聽到他這么說,不少懂行的人臉上露出震撼之色,而那些不懂的人包括都露出疑惑,包括林蕭,只是他沒有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