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兒,你是個好姑娘。在皇宮里,事事小心。”
蓮兒起來,沒有再哭了,露出笑臉來,“尹姑娘的話,蓮兒記住了。”
“以后在宮里你自己也小心些,臉上的傷,也要時刻記著啊!”尹卿月話里有話,實則是在提醒著蓮兒,宮里行事千萬千萬小心。
蓮兒似懂非懂的點(diǎn)頭,也不敢耽誤尹卿月出宮了,說,“那蓮兒就不送了,尹卿月趕緊出宮吧。”
這丫頭,也是苦命,尹卿月只能心疼她,微微的笑著,反身離開了。
皇上派了人一同去,也準(zhǔn)備好了馬車,尹卿月坐在馬車?yán)镄募比绶伲胫s緊找到楚靖成才行。
馬車從宮里出去,一路玩出京城,到了城門口,尹卿月突然聽到后面?zhèn)鱽眈R蹄聲,她掀開車簾子往后看去,竟然看到了丁盈。
她騎著馬奔馳過來,十分著急。
尹卿月沒有想到,柔弱的丁盈竟然會騎馬?還騎的這么好,有些出乎意料。
尹卿月讓自己的馬車停下來,從馬車上下來,丁盈拉上僵繩,馬兒一停,她跳下馬來,跑到尹卿月面前。
尹卿月驚訝的問她,“丁盈?你怎么來了?”
丁盈氣喘吁吁,說,“我……是偷偷溜出來的,卿月你是不是要去找靖王,帶上我吧,我已經(jīng)把東西準(zhǔn)備好了,我想跟你一起去,我擔(dān)心冷峰,我不知道他有沒有事。”
得知來意,尹卿月皺眉道,“丁盈?你怎么能去呢?你身體都還沒有好,這一路顛簸,你會受不了的。”
丁盈拼命的搖著頭,“我不怕,我什么都能忍,卿月,我求求你帶上我吧,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可是……”
“放心吧,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很清楚,沒事的。”丁盈解釋著,
尹卿月看她真的很著急,如果她不讓她跟著去,想必,她也會自己騎馬去。
無奈至極的情況下,尹卿月也只好答應(yīng)了,拉著丁盈的說再次囑咐,“我答應(yīng)帶上你,但是丁盈,如果你有哪里不舒服,必須馬上告訴我,知道嗎?”
“嗯,我答應(yīng)你,那么卿月,你可以讓我一起去了?”
“是,我讓你一起去。”
丁盈突然舒松的露出了笑容,眼里充滿了感激。
尹卿月不想耽誤時間,便拉著丁盈上了馬車。
“丁盈,你偷偷跑出來,萬一你爹找你怎么辦?”尹卿月?lián)牡膯査?
“我已經(jīng)讓香絮在我走之后告訴我爹,我想我都離開了,他總不能再拉我回去吧,而且我爹他很相信你,跟你一起,他放心。”丁盈解釋。
尹卿月點(diǎn)頭,“那就好。”
刮到此處,丁盈突然紅了眼,看著尹卿月十分擔(dān)心的問,“卿月,靖王和冷峰會不會有事啊!我這幾天真的很擔(dān)心,心里也惶惶的,我還聽說,靖王現(xiàn)在依舊下落不明。”
“沒事的,我相信他,他一定沒事。”尹卿月的目光有些落寞,她心里嘆了千遍萬遍的氣簾子掀開看去,頭頂上的烏云,還徘徊著。
“楚靖成,如果你真的出了事,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心里的痛,又讓她有這種無法呼吸了。
而此時的將軍府,卻好像很熱鬧。
上官嬌冉揮著手里的鞭子,一下下的打在那顆粗壯的大樹上,樹上的枯皮都被她打掉了,這幾天,她不知道打了多少東西。
云兒站在旁邊不敢說話,生怕挨自家小姐的鞭子。
“尹卿月,本小姐恨你,恨不得抽了你的皮,喝了你的血,如果靖王出了事,我一定殺了你。”
她把靖王遭遇行刺的事全部扣在了尹卿月的頭上,要是靖王出事,她一定會殺了尹卿月。
這樣的邏輯真慎人。
也許的打累了,她把鞭子收了回來,然后狠狠的丟在了地上,怒火中燒的命令云兒,“云兒,拿劍來,本小姐要舞劍。”
云兒遲遲沒有去,吞吞吐吐的說,“小姐,你還是休息一下吧。”
沒想到,上官嬌冉一個反身,手里的巴掌就狠狠的抽在了云兒的臉上,罵道,“什么時候你敢違背本小姐的話了,還不趕緊去拿劍來。”
云兒臉上火辣辣的痛,可是她不能哭,不能叫,強(qiáng)忍著痛去拿了一把劍來。
上官嬌冉拿到劍,朝朝著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一個勁的刺去。
很快,滿院子的花草葉子落了一地,原本好看的樹木,也都被她刺得只剩下樹干了。
這壞脾氣的上官嬌冉,真是人人見了都害怕的要命。
這個時候,上官青云從宮里回來,看到院子里一片狼藉,再看看自己女兒,他又頭疼,又氣氛。
“冉兒,還不趕緊給我停下來,你在胡鬧著什么?”
嚴(yán)厲的聲音傳來,上官嬌冉當(dāng)下就把劍收了起來,看著自己爹回來,她趕緊跑了過去,緊緊的拉著自己爹的手,追問起來,“爹,怎么樣了?靖王怎么樣?真的沒有找到嗎?那要怎么辦?”
她問了這么多的問題,可上官青云一句也沒有聽,忍著自己的火氣,用力的甩開了自己女兒的手。
“冉兒,你現(xiàn)在還在胡鬧,爹對你,真的很失望。”
“爹?你怎么這么說?”上官嬌冉一下就急了起來。
上官青云失望極了,他似乎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和自己女兒說些什么了,搖著頭,就進(jìn)去了。
“爹,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說說啊?”上官嬌冉跟著進(jìn)來,還在不停的追問。
“這件事情皇上有定奪,我們做臣子的不能過問,你就好好的管著自己就行了。”
“可是……”
“好了,你還要爹和你說多少次,你想當(dāng)靖王妃,就要明白一個靖王妃該做什么,你現(xiàn)在這樣,別說靖王妃了,就算是讓你給靖王做妾都有些難了。”
這樣一說,上官嬌冉連連后退,這還是上官青云第一次和她說這樣的話,太嚴(yán)重了。
上官嬌冉詫異的問,“爹,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上官青云嘆了嘆氣,喝了一口茶,才說,“皇上已經(jīng)讓尹卿月暗中帶著侍衛(wèi)去找靖王了,可想而知,皇上也許……在考慮尹卿月是不是適合做靖王妃了。”
“什么!爹,這是真的嗎?不會的,不會的,靖王妃的位置是女兒的
,她尹卿月算什么,憑什么和我爭?”上官嬌冉突然著急起來,四周,仿佛都是威脅。
“冉兒,你記住,爹會一直幫你,但是你不幫你自己,爹也無可奈何,畢竟,那是皇上,只要皇上一句話,什么事情都會有可能,也都會有變數(shù)。”上官青云皺眉分析著。
上官嬌冉有些清醒了,說到底,是她自己不夠優(yōu)秀。
“所以冉兒,你不要再鬧了。你要是再鬧下去,靖王妃的位置,就真的與你無關(guān)了。”
上官嬌冉突然嚇得往后連連退去,臉色也被嚇得蒼白,瞪大雙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另一邊,貴妃宮中
就在尹卿月離開沒有多久,流昭儀就到這里來了,臉上還帶著得意的笑。
有句話說得好,得意時,春風(fēng)得意,失意時,避而遠(yuǎn)之。
而流昭儀來,顯然是想冷嘲熱諷。
“流昭儀怎么過來了?”藍(lán)嬈問她。
流似水笑了笑,看了看這偌大的宮殿,然后說,“尹姑娘出宮了吧,也不知道靖王有沒有事,所以過來看看,不知道貴妃有沒有什么消息。”
藍(lán)嬈輕視一笑,她之前猜的沒有錯,讓那個小太監(jiān)把消息當(dāng)出去,看看誰會來,果然流昭儀就來了。
“流昭儀,皇上不是說了嗎?這件事由皇上定奪,你我都是后宮之人,實在不適合插手。”
“是嗎?我想藍(lán)貴妃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擔(dān)心吧,要是靖王出了事,藍(lán)貴妃的如意算盤,可能就打不響了。”
“你胡說什么?”藍(lán)嬈突然怒了。
那流昭儀卻笑的燦爛無比,輕輕的咳了一下,走到藍(lán)嬈面前,盯著她看,說,“藍(lán)貴妃多想了,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只是覺得,藍(lán)貴妃你沒有子嗣,靖王有出事了,你現(xiàn)在,一定很痛苦,畢竟,她把靖王當(dāng)自己兒子看。”
“流昭儀,你用不著這樣,本宮告訴你,就算你有靖王又如何?一個不爭氣的東西,連翎王的封號也是流昭儀你吹皇上枕邊風(fēng)吹來的,你和我相比,半斤八兩而已。”
“我可和你不一樣,就算我的翎兒再不爭氣,他也是皇上的兒子,我也有一個依靠,可藍(lán)貴妃你呢?沒有兒子就算了,現(xiàn)在連靖王都出事了。”流似水的話句句帶刺。
藍(lán)嬈恨不得撕爛她的嘴,但是,能看清她的真面目,倒是也值了。冷冷一笑,“靖王有沒有出事,現(xiàn)在還不得而知,流昭儀這么快就咒靖王,要是被皇上知道,恐怕,不大好吧?”
“你胡說。”
“胡說?難道流昭儀沒有這個意思嗎?”
“我當(dāng)然不是這個意思。”流似水有些急躁了。
藍(lán)嬈略占上風(fēng),她繼續(xù)說,“本宮剛才可是聽的清清楚楚,流昭儀的言外之意,分明就是希望靖王出事,你如此歹毒,真讓本宮驚嘆。”
“我……我,藍(lán)貴妃,你不要隨便誤會我,飯可以亂吃,但是話,可千萬不能亂說。”流似水略帶警告。
藍(lán)嬈邁前幾步,湊到流似水面前,哼了一句,“就像你說的,本宮沒有子嗣,那么,本宮就沒有什么后顧之憂。什么話,什么事,本宮沒有什么不能說,不能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