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毅兒的確已經成人,但是在臣妾心里,他依舊是個孩子,上次毅兒出事,皇上不讓臣妾出去,臣妾也就沒有出去了,但是這一次,毅王被人打暈,臣妾就是想關心一下自己的孩子,難道這也有錯不成?”
“你這是在教訓朕嗎?說朕無情無情嗎?”
“臣妾不敢,但是求皇上看下臣妾多年潛心向佛的份上,就讓臣妾出去一趟吧。”
“大膽,朕都說了,絕對不允許你出宮。”楚赫連突然發(fā)怒起來,一下就從椅子上坐了起來,怒視著何凝香。
下一刻,淑妃就突然跪了下來,苦苦哀求道,“臣妾只是一個普通的母親,只想去去看看自己的兒子。皇上也許因為這次的傳言而惱火,可臣妾心盡是擔憂,擔憂他的身體,不為其他,求皇上成全。”
然而,何凝香越是固執(zhí),就越是讓楚赫連動怒,他身為皇上,這世上還沒有人能逼他的,
楚赫連說,“他身為皇子,更作為王爺,作為朕的長子,有些事情他必須扛,若是事事都需要朕和你,那當初朕也不會封他為毅王。”
此時,聽完這番話,淑妃眼神陰暗起來,咬住唇,說道,“皇上,你什么時候將毅兒當做你的長子看過?什么時候把他當過你的兒子?從小到大,你可曾看過他半眼?”
一句話斷然惹怒了楚赫連,他從未想過,原來在何凝香的心中,自己竟是這般。
“淑妃,剛才這番話你再說一遍?”
“臣妾說,臣妾不甘心,毅兒是皇上的長子,本該享受萬千寵愛,但是在皇上心中,你最在乎的,最心疼,之后靖王,不管靖王做什么,你都能夠包容,偏偏同樣的事情出現(xiàn)在毅兒身上,他便無情,皇上,毅兒也是你的兒子,不管他做了什么好事,你從來不會在乎,也不會正眼看他一眼,難道,這就是皇上所謂的仁義嗎?”
這番話,如同一番天雷轟炸一樣打在了楚赫連的心上,他十分震驚,甚至十分惱怒,何時何地,所有的事情竟然會演變到今天的地步,難道,是他的錯不成?
楚赫連不禁往后退了兩步,一臉懷疑的說,“原來,這就是朕親自冊封的淑妃,原來在你心里,朕竟然是這般?”
何凝香對自己剛才說出來的這番話一點兒悔意也沒有,這番話,早早就積壓在她的心里了。
看著自己愛妃眼神的堅定,楚赫連知道,在何凝香的心里,自己就是這樣了。
“皇上,臣妾再懇求你一次,讓臣妾出宮,看看毅兒。”
楚赫連極力的克制自己的怒火,他轉身而去,大聲的命令道,“來人。”
一下子,外面的侍衛(wèi)和孫公公都進來了。
“從今日起,淑妃將被禁足在淑妃宮,沒有朕的命令,不得出宮,把她帶出去。”
命令一下,侍衛(wèi)就上前將淑妃架了起來。
然而淑妃并不甘心,她一邊被侍衛(wèi)往御書房外帶去,一邊說,“皇上,臣妾只是希望你能多關心一下毅兒,他也是你的兒子,你不能這樣對他。”
聲音越來越遠,楚赫連也越來越氣,他被氣的頭痛,一下就癱做在了龍椅上。
孫公公趕緊上前查看,擔心的問道,“皇上,
你沒事?”
“朕到底做錯了什么?為什么統(tǒng)統(tǒng)都要這樣對朕。”
“皇上不要動怒,奴才擔心的你身體,不如先去把太醫(yī)請來?”
“不用了,朕休息一下就好了。”楚赫連說著便撐著自己的腦袋,表情顯得十分難受。
孫公公便一直在旁邊陪著。
過了一會兒,楚赫連便吩咐孫公公,“你現(xiàn)在立刻去靖王府,將靖王宣進宮來。”
“皇上這是?”
“讓你去就去。”
“是。”
這個時候宣靖王進宮是為何,孫公公也不知道,但還是照辦。
很快,侍衛(wèi)便去了一趟靖王府,但是靖王因為身體不好的原因,加上之前楚赫連要殺尹卿月,這口氣,楚靖成一直沒有消,所以無論如何也不愿意進宮去。
侍衛(wèi)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上次也是皇上傳召,但是靖王也沒有進宮,這次也一樣,侍衛(wèi)知道靖王的性格,所以沒有多留,便趕緊回宮去復命了。
楚赫連聽說靖王不愿意進宮來。當然很生氣,毅王的事情就已經讓他失望了,現(xiàn)在靖王竟然還這樣,他怎么能咽下這口氣。
但是侍衛(wèi)繼續(xù)說,“皇上,靖王已經受傷了,正是因為受了傷,所以才不能進宮來。”
“受傷了?難道還是因為上次朕打他的那二十鞭嗎?難道到現(xiàn)在還沒有好?”
“這個就不知道了,但是靖王看上去很憔悴,聽說之前一直在昏迷當中,今天才醒來?”
“怎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不知道。”
楚赫的的確確是很擔心楚靖成,所有一聽到他昏迷了,便再也按捺不住,起身就說,“來人,朕現(xiàn)在要去靖王府一趟。”
侍衛(wèi)一聽,皇上要出宮,自然要立刻去安排好。
很快,楚赫連便到了靖王府中。
楚靖成并沒有想到,自己的父皇竟然會親自前來,他不敢相信,更不敢接受,這還是父皇第一次出宮來見他。
只是楚靖成因為重傷的原因,現(xiàn)在只能躺在床上不動,看到自己父皇進來的時候,本是要起身行禮的,但是楚赫連上前就按住了他。
“你有傷在身,不用行禮。”
“父皇,兒臣不知道你回來,未能迎接,請父皇饒恕。”
“無事,朕傳召你進宮,無非也是想知道你現(xiàn)在的傷勢,沒想到,你竟然會傷的那么嚴重,剛才侍衛(wèi)說你昏迷了幾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楚赫連雖然是責問,但是也是關心。
楚靖成對自己的父皇現(xiàn)在已經處于一種敬畏,卻無感情的狀態(tài),一天找不到尹卿月,他是斷然不會原諒自己的父皇。
“兒臣只是一些輕傷,沒事的,父皇不用擔心,父皇也不必要親自出宮來看望兒臣。”楚靖成的每一個字都帶滿了官方的意思,是沒有感情的。
“朕知道上次打了你,讓你受了傷,后來因為女神醫(yī)的事情,所以你赍恨朕,但是朕這么做也是為了你好。”
“所以父皇,就要殺了女神醫(yī)嗎?”
“這……”楚赫連突然有些語塞。
楚靖成繼續(xù)說,“父皇,你明明知道,你要是殺了尹
卿月,我肯定不會再進宮的,所以,希望父皇能放過她。”
“此事暫時不說,你先養(yǎng)好你身上的傷。”
“要是父皇不答應,恐怕兒臣的傷一輩子都好不了的,兒臣的傷一直都是女神醫(yī)在照料,沒有她,傷勢是絕對不會好的。”
楚靖成想,自己父皇知道自己受傷,竟然會出宮來看自己,想必很關心自己,而這番話,聽著其實就是在威脅楚赫連,沒有女神醫(yī),他的傷就不會好。
當然,楚赫連聽得出來,知道自己兒子是在威脅自己,可他身為皇上,說出去的話怎么會有收回的?
眼下看來,只能暫時將這件事情先緩緩再說。
楚赫連說,“關于女神醫(yī)的事情,朕會有判定,你只需要在府上好好養(yǎng)傷,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
楚靖成也沒有再逼了,只是點頭,答應先養(yǎng)傷再說。
“時間也不早了,朕不能再外面待太久,宮里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就先回宮了。”
“兒臣送父皇。”說著,他便要起身送楚赫連。
但是下一刻,就被楚赫連按住了,說,“不用了,你好好休息。”
“是,兒臣恭送父皇。”
楚赫連匆匆到來,又匆匆離開,雖然沒有大肆張揚,但是皇上出宮,而且還是去了靖王府,總歸是一件大事,當然很快也就傳開了。
這件事情,自然也就傳到了毅王府。
毅王一聽,臉上不甘心,滿心怒火,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父皇竟然會那么關心楚靖成,而自己,他甚至一眼都沒看過。
越想越氣,楚毅風竟然一口血就吐了出來,實則就是被氣的。
“王爺,你沒事吧?我這就去請?zhí)t(yī)來。”
“不用了,本王只是不甘心,父皇為何要這樣對我,我自問對得起父皇,對北昊更是絕無二心,但是在父皇心里,只有靖王。”他用力的捶起了桌子,仿佛面前的桌子要散架了一樣。
“王爺,你別生氣,不要氣壞了身體。”
“本王就是想不明白,他楚靖成究竟有什么好,本王哪里比他差了?”楚毅風依舊氣不過來,一口氣掐在喉嚨里難受的很,也喘不出來。
侍衛(wèi)跟在自己毅王身邊這么多年,也從來沒有見過自家王爺今天這么生氣,可想而知,這次皇上去看望靖王,讓他多么的傷心難過,這個感覺一旦上升,也就成了一種恨意。
然而因為楚毅風一直在動氣,身上又開始癢了起來,就像數(shù)萬條蟲子在他的心臟上咬,然后咬到了腦中,讓他一陣難受。
“王爺,是不是身上又開始癢了?”
“本王現(xiàn)在十分難受,快,快去給本王拿止癢的藥膏來,快去。”他突然站了起來,整個人往面前的桌子撲去,面前的杯子和茶壺都掉了一地,噼里啪啦的響起來。
侍衛(wèi)想要上前查看,十分擔心,不斷的問,“王爺,怒怎么了?”
“本王現(xiàn)在十分難受。”
楚毅風身上的癢意因為尹卿月加重的癢粉的原因,所以更加癢了,遠遠比之前的幾次難受,他跌跌撞撞的在屋子里抱著頭,又不斷的抓著自己,一陣陣的癢,那簡直就是撕心裂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