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媽咪,你們在玩什么?”
就在宮銘玨和立夏的境況有些焦灼的時候,一道如銀鈴般的清脆童聲響起。
兩人齊齊側頭看向大門外,背著小書包歪著頭,好奇的盯著他們兩人的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兩個小孩兒。
立夏想扶額,她忘了小滿這個小祖宗了。如果讓他知道爹地媽咪這會兒正在吵架,小家伙那鬼靈精的勁一定會毀了自己的計劃的。
“小滿乖,爹地媽咪在說事情,你回房間去指導小漁做作業(yè)?!?
小滿看看爹地并不開心的樣子,有模有樣的學著宮銘玨平常那樣虛了虛眼睛看向床上立夏的行李和甩了一床的衣物,這幅樣子讓立夏心里咯噔一聲,糟糕,小東西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
小滿邁著小短腿蹬蹬蹬的跑到屋里,一把抱住立夏的大腿,仰著頭,就是這么短短十幾秒的時間,已經憋出了眼淚。
“媽咪,你是不是不要小滿了,小滿好多天沒看見媽咪了,還是說你在外面有了別的小寶貝,小漁快過來,你也來勸勸媽咪,我們不要當沒有媽媽的孩子?!?
小漁被小滿的演技成功的嚇到了,果然也擠了過來,成功把宮銘玨擠到一邊,占據(jù)了立夏另外一邊的大腿,兩個腿部掛件齊齊的變成嚶嚶怪。
立夏額角的青筋抽啊抽,剛才的苦情大戲怎么畫風越來越偏。小滿這個鬼靈精多半又看了什么亂七八糟的電視劇。俯身想抱起小胖墩,無奈小滿打定了主意抱緊立夏的大腿不松手。
“小滿乖,媽咪只是要出差一段時間。”
小滿鼻尖紅紅的時不時的抽 動一下,他一臉控訴的望著立夏,仿佛立夏這個拋夫棄子的女人十分十惡不赦。
“你別想騙我媽咪,電視上都這么演的?!?
宮銘玨看著立夏對小滿不舍和無奈的樣子,腦袋里靈光一閃,也許可以靠著孩子留下立夏,縱然她現(xiàn)在還想著分手,說不定時間久了她會歇了離開的心思。
于是宮銘玨很無恥的抱起小滿,用已經冒出胡茬的臉蹭了蹭小滿軟嫩的如同剝了殼的雞蛋一般的臉頰。
“小滿,你媽咪不要我們了,今后我們父子兩個相依為命,爹地一定會又當?shù)之攱尩陌涯銚狃B(yǎng)長大?!?
宮銘玨的話一出,小滿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討伐的看著立夏,隨即抱緊宮銘玨的脖子,將腦袋埋在他的肩上,只用屁股對著立夏,哇的哭了出來。
小漁看看小滿和干爹相依為命的可憐模樣,又看看立夏一副堅決要出走的樣子,受到影響也哭了出來。
兩個孩子哭的毫無顧忌,宮銘玨還湊熱鬧般的時不時的哀嘆兩聲,立夏只覺得腦仁兒都快炸了。
她頗為無奈的揉了揉眉心。
“別哭了,宮銘玨你也別跟著孩子鬧。”
這么輕輕的一句勸解顯然一點用都沒有,兩個小孩兒哭的更大聲了,大有哭破天際的氣勢,宮銘玨表面是在拍小滿的背,實則時不時的還要火上澆油一下。
下人們都聽到了小少爺和小小姐的哭聲,陸陸續(xù)續(xù)的聚集在了房門口,一個個都心疼壞了。要知道小滿雖然身份是宮家小少爺,可是小家伙懂禮貌又聰明,長得更像觀音菩薩坐下的小金童,整個半山別墅上至管家爺爺,下至花園的年輕小園丁在內,無一不把小滿當個寶,比對宮銘玨還要細致。
有了觀眾,小滿和小漁哭的更加賣力,希望借助群眾的力量讓立夏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立夏名為理智的最后一根弦斷的徹底,她冷著臉提起床上的行李箱朝著房門一砸,大門嘭的一聲關上了,發(fā)出的聲音嚇得眾人一個哆嗦。
隔絕了其他人的視線,立夏虎著臉看著完全忘記哭的小滿和小漁。
“再哭啊,今天不把這半山別墅用眼淚淹了,你倆別想睡覺?!?
小滿的哭聲已經止住了,還很可愛的打了一個哭嗝。
立夏抄著雙手來到沙發(fā)邊坐下,目光掃視著兩個小家伙,只讓小滿和小漁想起了被教導主任支配的恐懼。
“小滿,你好的很,什么沒學到,威脅學的一套一套的,我看是最近皮太松了。”
立夏批評完小滿又掃視了小漁一眼。
“身位姐姐,不但不阻止弟弟亂來反而推波助瀾,我看下學期的舞蹈課就別上了,想找個禮儀老師回來好好教教你?!?
小漁的眼淚也被迅速的嚇了回去,怯生生的躲在宮銘玨身后,想看又不敢看向立夏。
收拾完兩個小的,該輪到大的了,立夏一眼掃過去,宮銘玨只覺得頭皮發(fā)麻,不對不對,明明是立夏的不對,怎么搞得好像自己在無理取鬧似的。
“你們兩個小的,現(xiàn)在就回房間自省,我明天回家要看到你們一人交出的五千字的檢討,必須深刻的反省到自己的錯誤。”
于是兩個小孩兒臉上還掛著金豆豆就一臉懵逼的被立夏送出了房間,看著哭喪著臉的小少爺,可把一眾人心疼的夠嗆,甚至有人還暗暗責怪立夏,這么可愛的兒子她怎么忍得下心苛責。
房間終于安靜下來了,立夏似笑非笑的看著宮銘玨。
“宮銘玨,你大學學的表演?還知道拿孩子打親情牌?我真是小看你了?!?
宮銘玨憤憤的將頭偏到一邊,不去看立夏,我這是非常時期使用非常手段,我沒錯。
本來以為立夏要冷臉的,沒想到等了一會會兒,立夏居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宮銘玨傻不愣登的看著立夏,有些沒明白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我可以告訴你什么情況,但是你不能干涉我的決定。”
立夏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讓宮銘玨更加摸不著頭腦了,不過心中隱隱有著不好的預感。
立夏抓著宮銘玨的軟肋,狡黠一笑。
“當然我也可以不分手……”
宮銘玨聽到這里哪里還顧得上什么預感,一顆大腦袋點個不停,立夏仿佛可以看見他身后高高豎起的尾巴。
立夏沒忍住,湊上前摸了摸宮銘玨的腦袋,那樣子跟摸小白差不多。
“我在給施詩下套,她已經盯上我了,分手什么的都是假的?!?
宮銘玨只覺得晴天一道霹靂,把自己雷的焦黑焦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