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昀濤此人在S市富二代的圈子里其實地位挺尷尬的。真正的豪門子弟壓根看不上這個一家子依靠攀附著楊民成整天耀武揚威的偽富二代。成天圍著他轉,捧著他臭腳的都是些不入流的小角色。他曾經嘗試過融入那個金碧輝煌的圈子,可是壓根不得其門而入。
他和自己的父親,也就是楊民成的大哥整天就在琢磨著怎么將楊家的財產歸入囊中。楊家老爺子總是偏心大兒子,覺得楊民成就算能掙錢,但是生了個弱智的丫頭片子,沒法替楊家傳宗接代,就總是想方設法的讓楊民成趕緊把公司交給楊昀濤。
一開始,楊民成覺得大哥一家是好心,退一萬步說,今后世紀地產總是需要一個繼承人,那么與其選擇其他人,不如知根知底的楊昀濤來的好。可是隨著大哥兩父子的嘴臉越來越難看,他就閉口不再提及此事。再加上立夏還治好了自己的女兒,他還能堅持個20年,到時候未必不能將自己的親閨女培養成接班人。
現在僅僅是礙于老爺子的面子,才對楊昀濤盯著世紀地產繼承人的身份繼續作威作福的行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話說回來,宮銘玨和楊昀濤的恩怨,僅僅是開始于你看別人家的孩子這樣一個俗爛的故事。
曾經楊民成對于楊昀濤寄予厚望,但是侄子的奸懶饞滑讓他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你看看宮銘玨,人家才18歲就開始替家族做事,經他手的生意哪個不是上億的大項目。看看你呢,整天就知道玩那些嫩 模,能不能有些長進。”
楊昀濤在楊民成一次又一次的批評中,對于宮銘玨這個名字簡直深惡痛絕。
直到某一天,他正和一群無所事事的狐朋狗友在某個俱樂部里花天酒地。他一輩子都忘不了宮銘玨帶給他的“奇恥大辱”。
那俱樂部是個年輕人喜歡去的高檔娛樂場所,一間間的包廂都有很嚴格的級別限制。偶爾楊昀濤也能訂上最高級別的總統包。
他帶著的小嫩 模嬌滴滴的貼在楊昀濤身邊垂著枕邊風。
“濤哥,我還沒見識過總統包呢?我有個小姐妹上次被大老板帶著進去享受了一回,天天跟我吹牛逼,你也讓我開開眼界嘛。”
一旁的狐朋狗友頓時一起起哄,楊昀濤的虛榮心得到了空前的高漲。
他捏住小嫩 模的下巴狠狠親了一口。
“寶貝兒,你只要伺候好我,你就是要買下這個俱樂部,哥哥我也給你買。”
這話簡直就是在開黃腔,這俱樂部是宮銘玨那會兒剛剛接手摘星,和凌博帶著玩票性質開的俱樂部,目的一是為了斂財,二嘛就是為了商業談判有時候有個好去處。
如果是后期宮銘玨不打算再經營下去了,有人出高價,宮大老板也許會考慮賣掉,但是這會兒嘛,你楊昀濤能出的起的價格宮銘玨還沒放在眼里。
于是,楊昀濤叫來經理要定下總統包,可是經理連一絲猶豫都沒有就拒絕了,并且全程不去看楊昀濤越來越黑的臉。
“誰定的?讓他讓出來,出多少錢都行。”
在嫩 模和朋友面前被一個小經理下了面子還了得。
哪知道這個經理根本沒將楊昀濤放在眼里。
“抱歉,這是客人的隱私,我不便透露,楊先生可以考慮其他包間。”
楊昀濤氣的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他媽的,你那眼高于頂的表情做給誰看的?知不知道老子是誰,一個破俱樂部你還拿喬,信不信老子讓人來砸了你的破地方。”
楊昀濤那些個狐朋狗友壓根就沒打算阻止,反而起哄起來,要知道在這種地方當大爺夠他們出去吹噓好幾個月。
經理也是受過嚴格訓練的,他摸了摸自己依然泛紅的臉頰,不卑不亢的說到。
“先生,這里不是你能鬧事的地方,如果你不接受其他包間,就請離開。”
經理的這句話如同火上澆油,楊昀濤只覺得怒火一下子沖破腦門。
“老子今天要你橫著出去……”
話音未落抬腿就要一腳踢過去,一道還帶著少年人特質的好聽男聲響起,周圍的經理和圍攏過來的安保也鞠躬等待。
“是誰那么大口氣?”
楊昀濤看見一個身材頎長,皮膚有些白 皙的俊美少年從人群后方走了出來。那正是18歲的宮銘玨。年輕時候的宮銘玨擁有的氣場絕對不是那些小屁孩可以比擬的。
如果換做現在的宮銘玨,有人敢在他的地盤上鬧事那就直接打斷腿扔出去。當時的宮銘玨卻比較熱衷于羞辱對手。
楊昀濤也不知道眼前的少年是赫赫有名的宮銘玨,他一直都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
“你哪里冒出來的小白臉,給老子滾,不然連你一起收拾。”
他沒有忽略掉嫩 模女友看見宮銘玨時的低呼以及不斷散發出的荷爾蒙氣息。
“我就是這家店的老板,你哪位?”
雖然有些驚訝圈子里被眾人推崇備至的俱樂部居然是個小孩開的,楊昀濤還是一昂下巴,挺了挺胸。
“我叔叔是世紀地產董事長楊民成,我叫楊昀濤。”
宮銘玨嗤笑了一聲。
“你又不是世紀地產董事長,得意個什么勁?話說回來,我應該好好提醒一下楊民成了,養出這么一個東西,也不怕世紀地產被敗光。”
一番話說得楊昀濤臉青一陣紅一陣。
宮銘玨不再看那幾個人的臉色,轉向一旁的經理。
“這些人都給我扔出去,以后這里不歡迎他們。”
說完就帶著身后幾個人施施然的走向最里面的包間。幾個混混樣的人如何抵得過宮家的保鏢,等到楊昀濤被人扔出了俱樂部大門,他還迷迷瞪瞪的。這事兒不需要多久就一傳十十傳百,徹底成了圈子里的笑話。
更令楊昀濤生氣的是,他是在過了許久才知道那個趾高氣昂的小白臉就是他最討厭的宮銘玨。
3年后楊民成帶著楊昀濤出席宮家的晚宴,宮銘玨看見氣勢洶洶找自己報仇的楊昀濤居然一臉漠然的問到:你是誰?
從此,楊昀濤周圍絕對不能出現宮銘玨幾個字,宮銘玨也是他最痛恨的假想敵,盡管宮銘玨連他是誰都記不太清楚。
陳琪在會場亦步亦趨的跟著楊昀濤,發現他的臉色不太好看,連忙溫柔小意的說到。
“昀濤,你是不是不舒服,我陪你過去坐坐?”
從回憶中回過神的楊昀濤搖搖頭,只是死死盯著從大門緩緩進入的宮銘玨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