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兩個人并肩走在回酒店的路上,享受這難得的寧靜時刻。
立夏微微抬眼看了看身旁的宮銘玨,這個角度能清楚的看見宮銘玨翹起的唇角。
看來今天大總裁的心情好了不少,那是不是意味著她可以問一些想要知道的事?
果然老板是需要哄的,立夏此刻無比慶幸今天按照宮銘玨的安排來做。
雖然她忽略掉了自己今天也過的很開心。
“那個……”立夏欲言又止。
“有什么想說的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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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銘玨停下腳步,雖然努力使自己的語氣硬邦邦的來保持老板的威嚴,可還是有掩飾不住的雀躍。
“你之前說過,有些事會在時機到了的時候告訴我,說話算話嗎?”
果然,他就不能對這個女人抱有太大的希望。
原本以為她能說出什么讓他歡喜的話,結果還是想刨根問底。
就在宮銘玨思考到底要不要告訴立夏的時候,他敏`感的察覺到周圍的不對勁。
**靜了。
這條路并不算太僻靜,此時也并非深夜。
四周突然安靜的連蟲鳴鳥叫都聽不見了,看來是有人埋伏。
一把環抱住立夏。
被宮銘玨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大跳。
“你這是做什么?”
立夏磕磕巴巴的問到,心里突然像藏了一只小兔子,上躥下跳的。
宮銘玨說話吐出的熱氣,撓的耳朵癢癢的,使得立夏幾乎沒有辦法聽進去他說的話。
“有人埋伏,等會兒我拖住他們,看準機會,你就跑。”
宮銘玨冷靜的話語換回了立夏,同時她也覺察到了四周的危險。
“你的保鏢呢?”
宮銘玨當然不可能如實的說出是自己下令撤回了保鏢,這次怪自己大意了。
“這里離酒店不遠,你回去求救。”
這是最好的辦法,不知道敵人的實力,自己留下來不但有可能幫不上忙,還有可能拖了宮銘玨的后腿。
點了點頭:“我會快去快回的。”
“出來吧。”
松開立夏,宮銘玨朝著黑暗處朗聲到。
不多會兒,四周涌現出十幾個黑衣人。
為首一人站出來,朝宮銘玨鞠了一躬。
“宮總,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表情雖然很恭敬,可是語氣卻很強硬。
“就憑你們幾個蝦兵蟹將,想抓住我?”
似乎很不滿對方這么輕視自己的實力。
單憑拳腳,這里的人再多出一倍也不會是宮銘玨的對手,可是對方既然展開埋伏,就一定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宮銘玨抓起立夏的手就撲向了看起來最薄弱的包圍處。
一腳踹飛面前的黑衣人,猛地將立夏推出包圍圈。
“跑!”
吼完便轉身攔住追來的黑衣人。
身后不斷傳來拳拳到肉的聲音,立夏沒有回頭的一直往前跑。
直到感覺胸口傳來火燒火燎的疼。
突然,她停了下來。
回頭看了看,身后并沒有追兵,那么那群人的目標一開始就是宮銘玨。
意識到此時的宮銘玨可能會有危險,立夏不知道哪里來的沖動,一回頭又往來路跑了回去。
不過短短幾百米,立夏卻覺得自己跑了一個世紀那么長。
直到看見躺倒了滿地的黑衣人,而宮銘玨背對著她單膝跪地。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立夏快速跑到宮銘玨身前。
“你沒事吧?”
有些擔憂,此時的宮銘玨狀況實在不算好。
俊臉遍布青紫,肩膀好像受了傷,鮮血正一股股的往外冒著。
吐出一口血水,宮銘玨狠狠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人。
打不過居然用槍,看來真是鐵了心的要置他于死地。
他沒有下殺手,這里畢竟不算他的地盤,要是一時死了太多人,處理起來更是麻煩。
就在立夏扶起宮銘玨的時候,狀況突發。
余光看見地上的黑衣人舉起了黑洞洞的槍口,來不及思考,猛地將宮銘玨一推。
根本來不及做任何反應,立夏已然中了槍。
黑衣人本來已是強弩之末,這一槍開的并不準,打中了立夏的胳膊。
可這確將宮銘玨激的紅了眼,隨手撿過地上的槍支,走上前對著開槍的黑衣人扣動了扳機。
立夏受傷讓宮銘玨突然變得像出了閘的猛獸,戾氣導致他失了理智。
微微抬手,打算結果了地上的所有人。
“別,宮銘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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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了宮銘玨的不對勁,立夏趕忙攔在了他面前。
“在這里殺太多人不好處理。”
努力勸說,想安撫住他,立夏試圖用沒受傷的另一只手去抓扯宮銘玨。
立夏清冷的聲音拉回了宮銘玨的神智,他隨手扔掉手上的槍,轉身焦急的看著立夏。
“怎么樣?能堅持住去醫院嗎?”
立夏苦笑:“說實話真的很疼,你確定我們兩個還要在這里磨嘰嗎?”
宮銘玨背對著立夏蹲下身:“來,我背你。”
立夏伸手推拒著。
“不用了,我是手受傷,又不是腳傷了。而且你的傷也挺嚴重的。”
完全不理會立夏的拒絕,宮銘玨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
“聽話,你也知道我受傷了,還要在這里跟我耗時間嗎?如果不是肩膀受了傷,我直接抱你了。”
感受到宮銘玨的強勢,立夏并沒有任何反感,只是乖乖聽話的伏在了宮銘玨寬闊的背上。
雖然受了傷,可是宮銘玨的步伐很穩,立夏感覺到他背上傳來的陣陣暖意,心下又是一陣感動。
好在醫院距離此處并不遠,兩個狼狽的人也是有驚無險的到達了目的地。
小跑著上了臺階,宮銘玨背著立夏快步走進急診室。
“醫生,醫生,快來醫生……”
長時間的失血使立夏感覺到全身無力,昏昏欲睡。
應聲出現的護士急忙的將兩人領至手術室門口。
“病人家屬呢?”
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女醫生已經身穿手術服,做好了準備。
宮銘玨一個箭步向前:“我是。”
女醫生上下掃視了宮銘玨一眼,很是生氣道。
“胡鬧,你也受傷了,還在這站著干什么?”
說完吩咐身邊的小護士帶著宮銘玨去另一個手術室。
“去找王醫生來,他的傷勢并不比女患者輕。”
說完轉身進入,大門上方的燈牌亮起了“手術中”。
看到立夏已然得到救治,宮銘玨瞬間覺得有些脫力,原本疼的有些麻木的肩膀也也如火燒一般劇烈疼痛起來。
“我扶你去手術室。”
小護士看著面前這個高大俊朗的男人,即使滿臉的血污青紫也是難掩他的豐神俊秀。
不自覺的紅著臉靠近宮銘玨。
“不用,你帶路。”
迅速后撤一步,拉開與護士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