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和喝醉的人較真,宮銘玨無奈之下只能結果啤酒。
“我就喝這么多,喝完了你就乖乖回去睡覺好不好?”
語氣之寵溺和耐心,就像再哄小孩子。
沒成想,立夏雖然已經醉的一塌糊涂,卻也不傻,并沒答應宮銘玨的條件。
宮銘玨仰頭咕嚕咕嚕的將一整罐喝了下去,隨手捏扁了罐子一個拋物線扔進了垃圾桶,可是這一系列耍帥的動作并沒有人欣賞。
剛聽砰的一聲響,宮銘玨滿意的轉回頭,卻發現有一瓶開了蓋子的洋酒遞到自己面前。
“我們不是說好就喝一罐嗎?”
立夏疑惑的歪歪頭,似乎不明白宮銘玨在說什么。
宮銘玨苦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立夏這喝醉了就灌別人酒的究竟是什么毛病。
見立夏不依不撓的舉著一大瓶子酒,手也不覺得酸。從來不知道如何拒絕立夏請求的宮大總裁任命的接了過來。
宮銘玨酒量一般,再加上立夏狂轟濫炸的各種酒齊上,很快也上了頭。
這下子好了,兩口子就跟比賽似的,那一大堆酒很快就見了底。
立夏見沒酒了就去拉扯宮銘玨,宮銘玨也醉的不清,搖搖晃晃的就要起身去拿。
行至床邊的時候一個站立不穩,就摔了個狗吃屎,立夏在一旁看的咯咯直笑。
現在兩個人的智商加起來也不超過一個十歲小孩,宮銘玨翻身從床上坐起來就憤憤的看著嘲笑自己的人,上前就想找回場子。
不知怎么,兩人就順勢摔倒在了那張KING SIZE的大床上。酒意上頭,干柴烈火,剩下發生的事情也就順理成章了。
好容易整理清楚思緒,宮銘玨暗自偷笑不已,這也不能全怪我,我好心好意的讓你回去睡覺,是你拉著我喝個不停的,醉酒亂了那啥的,也不全是我一個人的責任,對吧。
不過宮先生似乎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典型,雖然達成了心愿,可是過程他記不清了啊。
當然這些心理活動他是絕對不會傻到告訴立夏的,否則他可以清心寡欲的過下半輩子了。
清了清嗓子,宮大影帝上線,他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
“你要不要先出去?讓我穿好衣服咱們再說話。”
立夏狠狠瞪了宮銘玨一眼卻還是轉身走到隔著一扇屏風的沙發處坐定,結合一切她大概清楚了兩人已經水到渠成。
兩個成年人還是感情深厚的兩人發生點什么她倒是不介意,她介意的是不是趁著自己沒意識宮銘玨就管不住自己,那她一定要給宮銘玨好看。
不多會兒,宮銘玨穿戴整齊走了出來,很慎重的坐到了立夏的對面,那表情就跟上談判桌似的。
“說,你是不是故意灌我喝酒的?”
絲毫不給宮銘玨喘 息的機會,立夏率先發難,談判講究的是個氣勢。
可是宮銘玨是誰?他跟人談判斗心思跟常人吃飯喝水一般,在立夏的氣勢之下一點馬腳都不露。
“媳婦兒,你可冤枉我了,那果酒我就是想讓你嘗嘗味道的,是你一個勁要,我也不知道你的酒量,這才一不注意喝多了。”
立夏雖然還是有點懷疑,可是這些她還是能記得的,宮銘玨說的也沒錯,因而她的氣勢不由得軟了下去。
“那為什么回來還會喝那么多?”
說完意有所指的看了看桌子上還沒來得及收拾的酒瓶子尸體。
宮銘玨一拍大腿,看著立夏一言難盡。
“媳婦兒,我不知道你居然喝多了有灌人酒的癖好,這里一多半都是你灌我的……”
說著說著還委屈上了,立夏狐疑的看著宮銘玨,她隱隱約約的好像有這么個印象,當下兩人的立場來了個對調,立夏反而變得有些不好意思。
“那……我們怎么……”
宮銘玨撇了撇嘴,委屈的樣子和小滿如出一轍。
“我不知道啊,紅白黃挨著灌,就是酒神在世也扛不住好嗎。我就記得你把我撲到了,還……還很熱情,我也醉了,就……”
這就是說話的藝術,宮銘玨說的全是實話,只是稍微隱瞞了一點點小心思,整個事件的受害人就徹底變成了他自己。
立夏吞了吞口水,本來以為是頭狼,轉瞬變成了小 白 兔,原來強了別人的那個罪魁禍首是自己,頓時她訥訥的,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那……那就這樣吧,我回房去了……”
立夏的耳尖都快紅的滴出血了,發現自己睡了宮銘玨這件事讓她一時間有點接受無能。
宮銘玨哪里會讓人這么跑了,立夏這下要是跑了,又會縮回自己的龜殼,那他就是浪費了這大好的機會。
“你跑什么跑?現在吃虧的是我,你不打算負責?”
宮銘玨厚顏無恥的話讓立夏一瞬間就炸了,什么叫他吃虧啊。
“負什么責?這不是正常的嗎,你個大男人這么計較干什么。”
宮銘玨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一只手摩挲著下巴很是玩味的看著立夏。
“哦,正常的啊。那好吧,今晚我去找你,不管怎么說應該讓我找補回來對不對?”
立夏覺得宮銘玨看著自己的眼神相當危險,頭也不回的跑了,只留下一句:隨便你。
宮銘玨看著立夏的背影笑的心滿意足,好日子要來了啊。雖說用了一點點心計,這也無傷大雅,吉娃娃變成大狼狗那是情 趣。
換上一身的休閑服,宮銘玨慢條斯理的坐在客廳里喝咖啡,立夏磨磨蹭蹭的不下樓,想來還在不好意思。
“去叫少奶奶,就說到時間接小滿了。”
女傭低著頭侯在旁邊,只覺得今天的少爺笑的如沐春風的,心情相當好。
不多會兒,女傭下樓來回話。
“少奶奶說她知道了,等會兒就下來。”
宮銘玨會心一笑,也不去逼她,干脆的起身朝外走去。
“等少奶奶下來告訴她我在車上等她。”
立夏真是卡著點到的,手都摸上了副駕駛的車門,下意識的又撤了回來,打開后座的車門坐了進去。
宮銘玨挑著唇從后視鏡看向立夏。
“媳婦兒,你這是真把我當司機了?”
立夏翻了個白眼,宮銘玨這樣子搞得她很小家子氣似的。
“開你的車,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宮銘玨聳聳肩,很認命的發動了車子。
“是,媳婦兒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