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坐在前往斗州的高鐵上,他穿著一件戴帽的黑色衛衣和黑褲,包里是一些證件,現金和衣物還有那本筆記,在零波生活的這么些年,竟沒有留下什么值得帶上的東西,但他并不覺得可悲,他愧對的只有他的父母和那些曾對他給予厚望的人,這么想著,眼角竟不自覺的留下了眼淚,他帶上了衛衣的帽子,眼淚卻仍是止不住流著,他到底在為了什么哭泣?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眼淚打濕了口罩。
“哥哥,別哭了。”旁邊一個小女孩正蹲在座位上看著他,拿著一張紙遞給他。
“謝謝。”張天接過了小女孩遞來的紙,擦了起來。
“哥哥,給你糖吃,不要哭了。”小女孩又從兜里掏了一顆那種幾分一顆的劣質糖果,遞給了張天。
“謝謝小妹妹。”張天笑了笑,接過糖果收進了口袋里。
“嘻嘻。”小女孩笑著,又玩起了桌上的玩具。
而小女孩的母親則是訓斥著,讓她別和陌生人講話。
張天的眼中平靜了,那是更為深邃的,平靜如瞳孔顏色的火焰。
下午,林源坐在返程的公交車上,將兩人拍的一些資料整合,上傳到了小組交流群里。
這樣,任務就完成了,;林源看著手中提著的一個袋子,里面是兩個面具,分別是臨海武院和崇鹿武院對外銷售的面具,雖然好看而且質量很好,但價格方面也是很貴的,58元一個。
“明明是跑任務,但還意外的挺開心的。”何李亞開心的說道,不過看樣子奔波了一下午倒也有些累了,話語中多了一些疲意。
“大概吧。”林源弱弱的說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感覺累。
兩人就這么靜靜的靠著,在夕陽的照耀下倒是顯得有幾分溫馨。
林源和小何同學道了個別便回到了他的寢室,當看到空無一人的寢室時他還懵了一下,隨即嚇了一跳,連忙拿了洗漱用具飛快的逃走了。
“所以,你真的把這當家了是吧?”安蒂仍坐在杜瑞老師的位置上,臉色有些冰冷。
“哈哈,省錢嘛,將就一下嘍。”林源訕笑著說道,饒是他那樣厚臉皮,也感到了些許不好意思。
“就這樣吧,去幫我買幾瓶咖啡,再附帶那個菠蘿包。”安蒂不容置疑的說道。
“好好。”林源答應著,走了出去,而正當他開門時,差點撞到門口的人。
那是一個戴著口罩的女孩,穿著一件連帽衛衣,下身是一條短裙,搭配上白色的褲襪,倒顯得有那么幾分青春的氣息。
只見她二話不說,直接握住了林源的手,這個觸感,是昨晚那個莫名其妙的女孩。但今天的姿態絕對比昨天好多了。
“先跟我去買點東西吧。”林源說道。
“嗯。”女孩答應的很干脆,甚至還有一份激動。
林源有些后悔讓這個女孩跟自己出來了,她像是一個沒見過市面的人,無論看到什么都想上去摸一下,在林源的記憶中,自己還是三歲小孩的時候才會干這種事情。
終于買完了東西,林源提著一袋的東西,由于她身旁的女性拿了巨多的東西,導致了袋子的重量遠超他的預期。雖然都是由她付款就是了。
推開了辦公室的門,沙發上坐著一個身材嬌小的女性,而且林源的被子則被隨意的揉成一團堆在沙發上一旁。
“也是成員是吧。”林源將袋子放到茶幾上,并拿了瓶咖啡和菠蘿包遞給了安蒂。
“她是陳舒寶,和你一樣是一級生,叫她阿寶就好了。”安蒂結果東西,隨意的說道。
“嗯吶。”阿寶也附和了一聲。
幾人熱鬧的開始吃起了東西,其中就屬那個牽著林源手的女孩吃的最歡,好像沒吃過這么好吃的東西似的。
時間來到7:30,突然安蒂的電話響了,只見她接了一個電話,隨后表情變的微妙了起來。
“我有事先出去一下,如果有人你們先招待一下,實在不行報我的電話。”
說著,安蒂就披上外套,走了出去。
“不會是男朋友吧。”林源疑惑道,剛剛那個表情確實很微妙,有些開心,還有些難過?很復雜的表情。
“安姐沒有男朋友哦。”阿寶在此刻開口,看樣子很熟悉安蒂。
而一旁的女孩并未理會兩人的對話,不停的吃著零食并是不是喝一口飲料。
“這樣啊,話說阿寶要看電影嗎?”
“好呀好呀。”她立刻興奮的回答道。
最終兩人決定看一部國產愛情片(爛作預定?)。
張天不停的咀嚼著手中的面包,并時不時配上一口牛奶。他正在等人。
“怎么來這了?”一道熟悉的女聲傳來,并毫不猶豫的坐在了他的身邊。
“好久不見,安姐。”張天放下手中的面包,向她打起了招呼。
“確實好久不見了。”雖然兩人所在的大學和大武也就隔了一個城市,但又沒有什么必要特地去拜訪一趟,該說是他在主動切斷聯系嗎?刻意不回網上的消息。
“我來這里主要是想辦件事,順便看看你和阿寶,不過既然她沒來就算了。”張天平靜的說道。
“明天要不要咱們三人去吃一頓?”安蒂難得發出了邀請。
“哈哈,算了,我辦完事還得趕回去呢。”張天婉拒道。
“你還是沒變啊,”安蒂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你太過于感性了,不要太過感性用事,這一點遲早要害死你的,我希望你有時候要理性一點。”安蒂又一次提醒道。
“下此一定改。”張天久違的說出了那句話,并笑了出來。
而安蒂則是略顯苦惱的笑了笑。
“欸對,聽說了嗎,立江那邊.........”
雖然兩人很久沒聊天了但此刻卻仍可以沒有距離感的聊天。
安蒂推開門,門內除了電視機的燈光外便沒有其他的燈源了。
“八點了,阿寶回去洗澡睡覺,王姿要和他睡就睡吧。”安蒂說著將燈打開。
“唔。”阿寶雖很不情愿,但還是站起身了。
“將垃圾都收收,搞這么臟。”安蒂不滿的說道。
兩人將垃圾收好,阿寶便提著垃圾袋跟安蒂離開了。
再度留下兩人。
“你叫王姿啊。”林源開始沒話找話了。
“嗯。”王姿則拘謹的答道。似乎很怕林源不滿。
“為什么要牽著我的手呢?”林源提出了這個困擾了他兩天的問題,畢竟之后還要交女朋友,一直和一個女的牽手被看到影響多不好啊。雖然也不是不可以和王姿交往啦,但是現在這么做總有一種趁人之危的感覺,林源討厭這種感覺,畢竟交往是你情我愿的事,誰都不欠誰什么東西,那種威脅性的交往總是不長久的。
“因為和你的接觸可以暫時治好我的病。”王姿給了一個很奇怪的答案。
林源倒是不好意思再問是什么病了。
而她似乎也不想多談及那個病。
“那么去洗漱吧。”林源淡淡的說道。
“嗯。”王姿應了聲。
明明兩人牽著手,但內心的距離卻隔得比別的人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