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簡單、最有利的辦法是,讓葬天鬼降去沾蘇杭,那樣陰陽婆肯定治療不好蘇杭,我再出手治好蘇杭,自然能壓陰陽婆一頭。
如果這樣做,我就成了另一個陰陽婆。
雖然我自認(rèn)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會做這種昧良心的事。
“劉貝,小灰灰,你們兩去前邊幫我監(jiān)視陰陽婆的一舉一動。”
壓下?lián)p人利己的念頭,我叫出貓頭鷹戒子里的劉貝和小灰灰,劉貝已經(jīng)達(dá)到了白手厲鬼的程度,再加上長大了一圈的小灰灰,想來它們自保應(yīng)該沒有問題。
噓噓!
小灰灰繞著我飛了幾圈,劉貝帶著它飄了出去。
我用過充氣娃娃這招,雖然睡了一會,但眼皮依然很重,看了一眼在廂房發(fā)呆的毛毛,迷糊的回到房間睡了。
天蒙蒙亮,劉貝和小灰灰回來,告知我陰陽婆因為損失了鬼童,整個人半死不活的。但她卻對周嬸說,有人養(yǎng)鬼禍害蘇杭,她半夜與人斗法受了重創(chuàng),不過已經(jīng)知道是誰在背后下陰手害人,那就是——蘇菲!
陰陽婆教了周嬸一個法子,可以在我家檢查出小鬼的痕跡,讓周嬸來我家串門,暗中找到證據(jù)了再把我的險惡用心告訴村里人,讓村里人評理。
“我知道了。辛苦你們了。”
等劉貝和小灰灰回到戒子,我整張臉都黑了。
陰陽婆并不知道是我抓了鬼童,站在她的角度看,自己養(yǎng)鬼害人。鬼不知道被誰干掉了,借此一耙子打向了蘇菲。
“菲菲,你跟誰說話呢?”
劉姨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睛,我搖了搖頭,“沒。劉姨,我有件事找你幫忙。”土何節(jié)亡。
劉姨穿著睡衣出門,“等我尿完回來再說。”等她解決完各人問題回房,我說:“毛毛就在咱們家,等會讓她上你的身,咱們演一場好戲。”
“什么戲?”劉姨哆嗦的左顧右盼,好像毛毛就在她旁邊一樣。
我不爽的把陰陽婆的陰謀說了一遍,劉姨低聲叫罵:“賤人。你說怎么辦?姨聽你的。”
“您撞過邪,身體對陰氣有一定的適應(yīng)性,毛毛上您的身應(yīng)該沒什么大礙。”
我先消除了劉姨的擔(dān)心。她替我擔(dān)心著說:“如果周嬸真找到了什么證據(jù)呢?咱們是不是想法子避過去?”
“姑娘沒有被動挨打的習(xí)慣!”
我嘿嘿陰笑著,笑聲弄得劉姨又摸了摸脖子,我接著說:“陰陽婆讓周嬸來陰我,咱們不能按照他的節(jié)奏來,必須占據(jù)主動權(quán)。他不是要來找鬼,找證據(jù)嗎?咱們就給他一只鬼,絕對給所有人一個大驚喜。其次,讓毛毛上你的身,咱們直搗黃龍,讓蘇杭與毛毛見個面,你說,蘇杭如果站到了我們這邊,陰陽婆和周嬸還怎么蹦跶?”
劉姨開始還沒明白,想通之后不顧形象的從床上跳起來,“這招釜底抽薪夠陰險,我喜歡。”
“一把年紀(jì)的人了。注意點形象。”
見她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樣激動,我損了一句又說:“害人的叫陰險,姑娘這是機智。”
“臉皮真厚。”
三十出頭的劉姨遇到新鮮事,似乎讓她的少女心復(fù)活了。
她行動起來比我還著急,看著她著急的樣子,我忍不住感嘆:“不是女人保守,而是受的誘惑不夠呀!”
收拾一番,我們到了樓下廂房,劉姨聽到我的感嘆,擰了我一把,猛翻著白眼,“什么誘惑不誘惑?別說得那么難聽。”
“你想歪了,難道女人的世界除了男人,就沒有別的什么?誘惑并不僅僅止步于男人,比如……”我指著墻角的毛毛,劉姨看不見鬼,發(fā)咻的往后縮了縮,我說:“鬼!這種新奇的東西,不就刺激出了你封閉良久的少女心?”
毛毛還沒想好怎么面對蘇杭,我提出讓她上劉姨的身,讓她見蘇杭一面了再做決定。
毛毛爽快的答應(yīng)了,劉姨在極度害怕、刺激、淡淡的期待中被毛毛上了身。
說來也怪,劉姨早就熟得像剝了皮的荔枝,水汪汪的,可毛毛一上她的身,還是那具成熟嫵媚的身體,但透露出的氣質(zhì)給我的感覺很恬靜,像個大家閨秀。
“難道這就是內(nèi)秀?內(nèi)秀是表現(xiàn)在靈魂上的?”
我來回打量著被毛毛上身的劉姨,毛毛被看的不好意思,臉蛋漲的通紅,低著腦袋聲音比蚊子還細(xì)的說:“什么時候可以見蘇杭?”
“等天亮了,你自己走過去就可以,你現(xiàn)在是劉姨。”
見她一心惦記著蘇杭,我非常嚴(yán)肅的提醒:“不管你對蘇杭的愛有多深,恨有多深,有多么想她,但這具身體不是你的,千萬別做出格的事情。”
毛毛唰的一下臉漲的血紅,臉就差沒低進(jìn)劉姨豐滿的事業(yè)線了。
做好了釜底抽薪的準(zhǔn)備,我讓毛毛在廂房外等著,點了一炷香插進(jìn)神壇的香爐,“跑江湖的,本姑娘有事找你幫忙?”
“六姨,何事?”
溫文爾雅的書生走出來,我瞅了神壇幾眼:“江湖郎中呢?”
“剛跟他賭了兩把,我贏了,今天還是由我值班。最近六姨有事,說不定我能弄幾柱香火打打牙祭。”書生大方的笑容給人的感覺很有修養(yǎng),語氣也是,但話里的內(nèi)容卻有些坑。
感情這位風(fēng)輕云淡的祖宗才是真腹黑,我干咳兩聲問:“您在祖宗里的名聲,相比江湖郎中、太奶奶、我爸誰更牛一些?”
書生掐指一算,“又有麻煩了?”
湊過來用肩膀撞了我一下,“江湖郎中是六房的始祖,這名頭誰也比不過他,但江湖郎中的身份始終上不了大雅之堂。而你太奶奶就是個惹禍精,那德行……你爸才剛死,少了一些未知的傳奇性。”
“我這身份是蘇家臺第三代祖宗,是江湖郎中的兒子,六房始祖是我爹,份量比他差不了多少。其次,我是正兒八經(jīng)的秀才,蘇家臺上第一個秀才,足夠讓后人津津樂道。而我辦事的態(tài)度比你太奶奶穩(wěn)重得多……”
見書生越說越獻(xiàn)媚,我全身雞皮疙瘩唰唰往下掉,躲到一邊說:“不是吹牛?”
“不繞彎子了,您到底要干嘛?”書生又恢復(fù)了溫和的模樣,我聽他毛遂自薦的說了這么多,還以為他知道我的打算呢,“你不是會算嗎?”
“我只是算出了有好處,還是不知道是什么好處?”
“顯圣,在蘇家臺有份量的老人面前顯圣。”
陰陽婆不是忽悠周嬸過來找鬼嗎?那行,姑娘給她一只鬼,不是要找人評理嗎?姑娘幫她請最有份量的本家人來評理。
等眾人見到了書生,看看誰還敢說姑娘養(yǎng)鬼害人?
不知道一群人見到老祖宗的表情會有多精彩,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