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阿兵呵斥喬奕森道,將刀移到阮小溪的臉上,做出劃破她臉皮的樣子。
喬奕森恨不得立馬飛到阮小溪的身邊去,可是他卻不得不止住步子。
即使憤怒,但是他也不能不管不顧阮小溪的死活。
“怎么了,喬總,舍不得你老婆破相?”阿兵色瞇瞇地盯著阮小溪的臉問道。
“你不要動她,興許我還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但是你敢傷她一根毫毛,后果不是你能夠承擔(dān)的。”喬奕森咬牙切齒地說。
他說著,眼睛在盯著剛才阿兵碰阮小溪的那只手。如果眼光是一把利刃,他已經(jīng)將阿兵的那只手給剁了下來。
“到現(xiàn)在這個時候了,喬總還敢說這樣的大話,不怕閃了舌頭嗎?”阿兵耀武揚(yáng)威地說。
“就是,說大話也不撿地方,沒看到這是什么地方嗎?現(xiàn)在你和你的女人,都在我們的手上,再敢這樣對兵哥說話,就把你的舌頭給割下來。”
其中一個小混混放狠話道。
這種狠話,對喬奕森來說,一點(diǎn)兒震懾力都沒有。可是本來就受到驚嚇的阮小溪,聽到這樣的話,就嚇的直哆嗦了。
畢竟此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不敢得罪這一幫挨天殺的。
“你們不要輕舉妄動……”阮小溪還沒有說完,就被阿兵給打斷了:“還不動手,等著我來動手?”
幾個小混混明白,阿兵這是讓他們解決掉喬奕森。拿著木棍那個小混混,幾乎毫不猶豫,掄起棍子,從喬奕森的身后狠狠下手。
棍子落在喬奕森的肩膀上,喬奕森踉蹌了兩下,勉強(qiáng)讓自己站穩(wěn),回頭看向朝自己下手的那個人。
剛看清楚那個人的臉,又一棍子下來,眼看著就要落在喬奕森的頭上。
阮小溪顧不得自己的安危,使出渾身的力氣,一把推開阿兵,站起來朝喬奕森跑去,可是剛走兩步,就摔倒在地上了,于是她雙手著地,艱難地爬向喬奕森。
“喬奕森,喬奕森……”一邊爬一邊叫著喬奕森的名字。
聽見阮小溪的呼喚,喬奕森想轉(zhuǎn)過身去,就在這時,棍子落在了喬奕森的頭上。
瞬間他覺得天昏地暗,天旋地轉(zhuǎn),阮小溪的聲音仿佛就在耳畔回響,她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眼前。
阮小溪嚇傻了,看到鮮血順著喬奕森頭往下流,她說不出一句話來。
嘴巴張成O型,覺得心口疼痛難忍,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暈過去,因?yàn)閱剔壬丝绦枰?
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力氣,阮小溪站起來,沖向喬奕森,接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
可是此時的她根本承受不住他的重量,抱著他的身體,兩個人一起滑坐在地上。
“喬奕森,喬奕森,喬奕森……”抱著喬奕森的頭,她哭著,喊著他的名字。
他的臉上滿是鮮血,可是她卻無從下手,將他清理干凈。
她想捂住他的傷口止血,可是卻看不到傷口藏在頭發(fā)的何處。
眼淚止不住她的擔(dān)心害怕,她的心疼、無助、不知所措。
前所未有的一種感覺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那是一種害怕失去的感覺,不想看到他就此在自己的面前消失。
此時誰能來幫幫她,幫她救救他。沒有一個人,一個人也沒有,眼前只有窮兇極惡的歹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