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胖擁有一雙和他媽媽一模一樣的眼睛,看人的時候瞳孔烏亮烏亮的,一笑起來,雙眼卻會彎成兩彎月牙兒,配上他圓乎乎白嫩嫩的小臉蛋,任誰都想抱著親一口。
被稱為奶奶的女人“年輕”女人何嘗不是?蹲下來,便揉揉他的小圓臉,溫柔的笑意在臉上綻放,“這是我們的左小胖?真是個漂亮寶寶!”懶
左小胖得到了夸獎更加臭屁,拉著她的手往童一念床邊而去,“奶奶,弟弟也很漂亮。媽媽說這是遺傳,弟弟遺傳了我的良好基因,我們家的寶寶都很漂亮。”
童一念聽了不禁笑出聲來,左小胖是撿了媽媽的話在說呢,彎彎老是說他遺傳了自己的良好基因。
彎彎不由大窘,“左小胖,你少胡說了!弟弟怎么會遺傳你的基因?弟弟是遺傳他們爸爸媽媽的基因。”
左小胖小小的眉頭一皺,“小孩不是遺傳大人的基因嗎?弟弟是小孩,我是大人,就是遺傳我的基因了!”
婉婉奶奶被逗得笑呵呵的,摸著左小胖的頭,“差不多差不多!”說完又問,“小胖喜歡弟弟嗎?”
“喜歡!”左小胖拼命點著頭。
“弟弟長大了可是要和小胖搶玩具玩,搶東西吃哦!”婉婉奶奶逗他。
“為什么要搶呢?”左小胖特喜歡學大人的樣子皺著眉,仿佛思考狀,“我會掙錢給弟弟買玩具買吃的,我是哥哥呀。”蟲
“真是好哥哥!”婉婉捏了捏他的臉蛋,這才俯下身來專心地看童一念。
不再需要陸向北介紹,她的笑容那么溫和,“念念,好孩子,辛苦了!”
不知道為什么,她說這話的時候,童一念忽然就想起了媽媽。記憶中媽媽究竟是什么模樣,其實已經不是很清楚,可在她的想象中,媽媽就是這樣的,端莊典雅,溫柔親和,說話的時候眼眉似乎都在笑,淡淡的馨香從她袖口發間溢出來,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溫馨而熙暖……
驀地,就濕了眼眶,鼻子也酸酸的。
“叫媽媽。”陸向北走到她身側,輕柔地提醒她。
她迷迷瞪瞪的,差點順著他的話就叫了,卻不經意間瞥見他眼里閃爍的狡黠。
這只狐貍!
這是在誆她嗎?該死的陸向北!設了個套給她鉆,那她現在是叫還是不叫?如果不叫,似乎無法回饋他母親殷切的笑臉,他就吃定她面子薄是嗎?可是,如果叫了,那她不是很吃虧?
她張了張嘴,沒叫出聲來。
倒是婉婉和她一條戰線,斥責兒子,“小子,你追回老婆了沒有?可沒這么便宜的事,人家念念多可心的閨女,哪那么容易就讓你騙回來?念念你說是不?別理他,男人啊,就得多折騰!”
“媽!您到底是不是我親媽?”陸向北叫苦不迭,還以為來了個幫手,誰知道來了個絆腳石……
“我就愛女孩兒!我是念念親媽!”婉婉親熱的態度一點也不像和童一念初次見面。
“難怪您當初把我給扔了!”某人一臉的委屈。其實,那些往事早已過去,他對親生母親的埋怨在這些年里化為煙云,此時提起,不過開玩笑罷了。
陸老已經許久沒人搭理了,不甘寂寞地走了過來,再次叫了一聲,“婉婉……”
她聞聲轉過身來,依然謙恭而疏遠的微笑,“首長好,覃婉見過首長。”
陸老討好的笑容在她這樣疏離的語氣里凍結,想說什么,卻又沮喪地吞了回去。
童一念終于明白,陸向北那種疏離的氣質遺傳自誰了,分明就和覃婉如出一轍,明明是笑著的,可那笑卻足以讓人望而怯步。
因為覃婉的到來,陸家全家總動員,陪陸老來醫院專程見她,可最后陸老卻悻悻而歸。也因為覃婉的到來,陸向北得以回家休息。
讓童一念吃驚的是,覃婉那樣精致的一個人,居然在照顧孩子和產婦這方面十分理手。
覃婉猜曉她心意,笑道,“沒想到?當年我一個人去法國的時候可是什么都做過,給人當家教教鋼琴,給人當鐘點工,我還考有護理證,照顧老人孩子和嬰兒……”
難怪陸向北說,她算得上一個杰出的女人……
童一念不禁對她又生了幾分向往,“覃阿姨,您真偉大。”
經過斟酌以后,她還是叫他覃阿姨,同時對她的故事十分好奇,尤其是和陸老的情史。女人嘛,八卦是天性……
“不是偉大,念念,是生活所逼。”她抿唇而笑,笑容里凝聚了人生的參悟,“念念你也可以的,雖然我也希望我兒子能和你在一起,但我更希望你能活得精彩。女人,一定是先有自己,才有家,才有愛情,才有一切。所以,我們女人得為自己活著,這樣的女人才美麗,才會永遠有魅力,才會讓愛自己的男人覺得原來他所愛的人是本永遠看不透的書,永遠挖掘不盡的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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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對陸伯伯來說,覃阿姨就是一本永遠看不懂的書,也永遠想看下去?”她不禁調皮地眨了眨眼。
覃婉卻嗔了她一眼,拒絕回答,“小丫頭!我說你的事呢,干嘛把話題扯我身上來?!好了,不說了,來告訴我,哪個是嘟嘟,哪個是瞳瞳?”
這雙胞胎長得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瞳瞳的背心和她以及陸向北一樣長了一顆小小的朱砂痣。
覃婉得知以后大吃一驚,“你也有一顆痣,這真是緣分天注定了!”
童一念一笑,把話題重新轉移到兒子身上,“還有,您看,老是嘟著嘴的那個一定是嘟嘟!”
“還真是呢!”覃婉疼愛地在嘟嘟粉嫩的小臉上親了一下。
這下可就不得了,嘟嘟竟然被親醒了,而且馬上大哭起來,要命的是,這一對寶貝兒從來都是一起哭的,嘟嘟一哭,瞳瞳立馬也醒了過來,亮開了嗓子嚎。
覃婉哄得了這個,哄了不了那個,一時亂了套,不得已無奈地笑道,“這倆寶貝,以后一定是歌唱家,這嗓門也夠亮了!”
童一念便把瞳瞳接過來,用自己不多的母乳先喂著,讓覃婉能騰出一只手來沖牛奶。
可奇怪的是,嘟嘟怎么也不肯喝牛奶,只是憋紅了小臉哇哇大哭,他一哭,瞳瞳也不好好吃了,仰著小脖子跟著哭。
無奈之下,覃婉只好輪換著抱著孩子哄,抱在手里又搖又唱歌的,卻不怎么湊效。
恰逢這個時候,回家去了的陸向北打電話來,一接通便聽見兒子驚天動地的哭聲。
“怎么了?又哭了?”陸向北問。
“是啊!怎么也哄不好!”童一念有點煩躁地說。
“我馬上過來!”陸向北還是愛這倆小子的,一聽寶貝兒子哭得無法收場,哪里還能在家里睡得著?
“算了,不用了吧?”童一念話還沒說完,那邊電話就已經掛了……
從陸家到醫院,怎么說也要半個小時,在他到來之前,覃婉試著再給嘟嘟喂牛奶,可嘟嘟偏偏只砸吧了下嘴,就不肯喝了,小鼻子小臉貼著覃婉的衣服,然后繼續大哭。
這樣哭哭停停的,一直折騰到陸向北風一般的闖了進來,童一念看了看時間,十五分鐘……
“陸向北,你飛車啊!”她不禁斥責。
“抄近路!”他也顧不上回答,直接從覃婉手里接過嘟嘟,親了親嘟嘟的臉,抱著他輕輕拍,低聲地哄。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嘟嘟居然漸漸地就不哭了……
再把牛奶交給陸向北喂的時候,他也乖乖地肯喝了。
瞳瞳這小子就是個跟屁蟲,嘟嘟一旦不哭,他也就乖了,在覃婉懷里乖乖喝著牛奶,兩兄弟安安穩穩吃飽喝足睡大覺去了。
“這是怎么回事?”覃婉笑問,“難道嘟嘟這小家伙這么機靈?聞得出爸爸的味兒?”
“嘿,我兒子!”陸向北得意非凡,總算這幾天的辛苦不白費,兒子居然這么黏爸爸
“哈,念念,你有福了!以后都讓他帶好了!這嘟嘟真給你爭氣啊!專折騰他爸!”覃婉笑道。
是啊,這幾天全是陸向北在照顧他們哥倆,可是,現在就能分辨出誰是誰也太奇怪了吧?
不過,雖說這是好事兒,可陸向北馬上就要回去了呢,他走了,兒子想爸爸的時候可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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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號第一更。12號上午要去學校開會,可能是本期最后一個會了,呵呵,還有一更肯定也要在下午或者晚上,因為不知道下午還有什么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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