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漸漸過去,天黑的也比較晚,下午五六點(diǎn)的陽光有些昏黃,靜靜的照在喬恩慧的身上,她一身白色的裙子,也披上的柔和的光芒。
一頭長髮柔和的長髮,柔順的披在身後,偶爾清風(fēng)吹過吹起她俏皮的髮絲,夕陽之下宛如一副唯美的畫卷。
聶浩炆開著一輛不怎麼起眼的車子,低調(diào)的跟在喬恩慧的後面,打喬恩慧從圖書館出來的那一刻開始,聶浩炆的眼神幾乎就膠在了喬恩慧的身上。
他覺得自己的心臟都狂跳了起來,他屏住呼吸害怕心臟跳出胸腔。他有多久沒見到喬恩慧了?很久了吧,似乎已經(jīng)記不清有多少個世紀(jì)了。
明明也纔沒多久,但是他卻絕的似乎已經(jīng)千千萬萬世了。
沒有喬恩慧在的這些日子,他覺得用度日如年來形容,都不足以形容不他的心情。他就那麼靜靜的望著喬恩慧纖細(xì)的背影,空蕩蕩的心,似乎瞬間就被填滿了。
喬恩慧走到自行車的停放區(qū)域,起走自己的自行車,慢慢的的在林蔭小道上騎行者,順便欣賞著路邊的風(fēng)景。
但是卻不知道爲(wèi)什麼,她覺得心臟跳動的特別強(qiáng)烈。好像有什麼東西她迫切的想要去抓住,但是卻不知道到底是什麼。
她感覺心底的悲傷與疼痛,卻又不知道這莫名奇妙的情緒來自哪裡。
夕陽那麼美,爲(wèi)何偏讓她這麼難過呢?
是了,這夕陽又讓她想起了聶浩炆來,不……是前世的朱允文。那時候他接她入宮,封她爲(wèi)妃爲(wèi)後,三千寵愛盡在她一身,明明是個帝王之尊,卻偏偏如珠如寶的捧在手心裡,小心的呵護(hù)著,才讓她縱然生活在深宮大院裡,卻依舊活得那麼單純,那麼無憂無慮。
若非最後朱棣造反,她根本不會想到,原來世上還會有那麼殘忍的事情。
她記得那時,就算他身爲(wèi)帝王,每日繁忙國事也會抽出時間陪自己吃飯,陪自己睡覺。陪自己欣賞著四季的風(fēng)花雪月。
她說她喜歡夕陽朦朧的美,他便會想盡辦法,抽出時間,再有夕陽的日子裡,總會陪著她在御花園散步,欣賞著身邊的美景。
她說她喜歡雪,每年裡下的大雪,他總會命人屯下來。
當(dāng)時她會笑他傻得像個孩子,可是心裡卻莫名的溫暖。
他願意永生命去愛他,她也願意將生命刻盡他的骨血。
她猶記得他陪著她在御花園遊玩,跑到假山上看夕陽的情景。
朱允文身形高大,又身懷武功,爬上假山自然容易,但是喬恩慧身形較小柔柔弱弱,如何也爬不上去。
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哀怨的望著朱允文。“總說疼我,如今有好的可看了,卻把我丟下了。”
朱允文一聽這話,心甘都顫抖了,夫人發(fā)話了,萬一晚上不給上牀,損失就大了。他瞧見四周無人,連忙作揖道:“我哪敢,只不過上來先探探路。這就帶你上來。”
喬恩慧正撅著小嘴
,卻不想朱允文身形一閃,已經(jīng)將她的柔軟的腰肢緊緊的捉住,只打了個璇便將她抱到了山頂。
喬恩慧,感覺心都被融化了,能得到這世間最好的男子傾心相待她前世到低行了多少善事,才能得到今生的福源。
“恩惠,你爲(wèi)何總喜歡這夕陽之景呢。”朱允文從背後樓主喬恩慧,腦袋在恩惠的頸窩撓了撓,呢喃的問道。
“因爲(wèi),我總想著有一天,我們兩個都成了白髮蒼蒼的老爺爺老婆婆了,到時候靜靜的牽著手一塊看夕陽,這該是多麼美的一件事。”恩惠將腦袋靠在朱允文的胸膛,靜靜的幻想著兩人一路相互扶持,一點(diǎn)點(diǎn)變成白髮蒼蒼的樣子。
“確實(shí)很美,我朱允文此生也只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允文,我也是。唯願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恩惠幸福的說道。
他時候恩惠與朱允文互稱性命,被別人發(fā)現(xiàn)了可是大忌諱。所以這種溫存他們也只敢在無人的時候相互傾訴。
可是那時候他們是那麼的滿足,心裡總是悄悄的歡喜著。
“啊!”喬恩慧驚叫一聲,急忙剎車。原來她走神的時候,差點(diǎn)撞到了一個小朋友。也幸好她剎車及時,不然可就出事了。“小朋友,你沒事吧?”
喬恩慧慌得把自行車都丟下了,連忙去檢查小朋友有沒有被嚇到。
“你這人怎麼回事?這人行道上人來人往的,你騎車怎麼也不看路,撞到人了怎麼辦?”那孩子的母親也是嚇得臉色蒼白,緊張的將孩子護(hù)在了懷裡。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喬恩慧自己也嚇得不輕,心裡自責(zé)的很。
“你的不好你的不好,萬一撞到人了你怎麼說的清!”
喬恩慧雖然一直自責(zé)的在道歉,但是顯然這個媽媽依舊不依不饒。
聶浩炆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著急的不行“趙羣,想辦法!”
趙羣趕緊下了車,從路上攔了幾位大媽,伸手就給了他們每人一把票子,把喬恩慧那邊的情形說了一通,讓她們過去解圍。
幾人也很利索,上去七嘴八舌的說小姑娘也不是故意的,這人怎麼老是得理不饒人。
估計(jì)這位媽媽也是被說的拉不下臉來了,終於訕訕的離開了。
“謝謝你們,真的謝謝你們,不過今天確實(shí)是我的不對。”喬恩慧很感動,對這些好心的阿姨也是十分的感激
“沒事沒事,舉手之勞。”這幾人也不再多說,畢竟那人囑咐過,於是都擺擺手離開了。
聶浩炆遠(yuǎn)遠(yuǎn)的見麻煩終於跑了,才鬆了一口氣。這丫頭怎麼還是那麼的善良,那麼的天真呢?總把這世上所有的人都當(dāng)做好人。
終於見到了喬恩慧,卻要偷偷摸摸的像個小偷似的,聶浩炆心裡覺得十分憋屈。
他開著車,悄悄的跟著喬恩慧,直到看著她安全到家,這才鬆了一口氣。
正想悄悄的離開,卻見一
輛保時捷停在了喬恩慧的門口,然後一名男子從車裡走出來。聶浩炆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這人一張帶著憋屈的溫和而深情的臉立馬黑了下來。
副駕座的趙羣都屏住了呼吸。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孟浩文。
“這人叫什麼名字,所有的背景我要全部知道。”
“這……這人叫……孟浩文。”因爲(wèi)孟浩文的名字和他家總裁同音,所以一直以來他都不敢把名字報(bào)上去。
“這個名字我不喜歡。”聶浩炆冷冷的說道。
總裁大人,我也知道你不會喜歡,可是想要別人改名,那也得去找人家爸媽呀。不過趙羣可不會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
“這個……我好像就無能爲(wèi)力了。不過這傢伙的背景我早就已經(jīng)搞清楚了。祖父是從政的在B市有頭有臉的人物雖然已經(jīng)退休,但是在B市人脈甚廣,父親從商,商業(yè)上小有成就。如今到了他這一輩又開始從政了,目前在工商局工作。聽說混得還不錯。”
聶浩炆聽到這些,神情更糟了,他倒是沒想到,隨便出來一個耗子就有這樣的條件。
“我不想看到他再出現(xiàn)在恩惠的身邊,你知道要怎麼做吧?”
“總裁放心吧,我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有他喝一壺的。”趙羣得意的瞇起了桃花眼,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這是又開始算計(jì)人了。
“嗯,我今天就先回去了。等這邊的事情結(jié)束了,回道EH有你的好處。”聶浩炆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麼多天了,趙羣覺得自己總算聽了一句人話。
然後聶浩炆不再理會趙羣,就在外面一直盯著孟浩文。
看著他敲響喬家的門。
喬恩慧剛到家,就有人敲門,不想讓喬媽媽跑路,自己跑去開了小院的門。
“咦?孟先生,你怎麼過來了?”喬恩慧一見到孟浩文,又想到了中午的事情,覺得很是尷尬。
“恩惠,我想和你談?wù)効梢詥幔俊?
喬恩慧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她也並不明白孟浩文有什麼和她好談的。
“小惠,外面是誰呀,怎麼不進(jìn)來坐?”喬媽媽在屋裡大聲的問著。
“嗯……沒誰沒誰?我的一個朋友,媽,我先出去一趟待會就回來。”說著喬恩慧拉著孟浩文趕緊走了出去。
她媽媽對孟浩文的印象似乎很好,若是看到了心裡又該多想了。
孟浩文本來還怕喬恩慧不會再理會自己,沒想到喬媽媽這麼一喊,也不用他說什麼了,喬恩慧倒主動拉著他跑開了。
這下遠(yuǎn)遠(yuǎn)觀望著的聶浩炆,有些控制不住了。
“趙羣!他那隻手我不喜歡,不是說不讓他靠近恩惠?這都拉上了!”聶浩炆的周身此刻散發(fā)著森森的寒意,趙羣覺的自己都快被凍僵了!
聶浩炆,頹然打開車門大步就向著兩人的方向走過去。趙羣呼大事不妙,趕緊從副駕駛座上走下來,跑著跟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