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林輕輕拍了拍處於無比緊張之中的莊沛菡,示意她放鬆。莊沛菡雖然天生喜歡刺激血腥場景,但這樣近距離接觸恐怖的黑拳拳手,還是感到無比的心悸。
段林渾然不受畢飛恐怖威壓的影響,鎮(zhèn)定自若地說道:“不請我進去嗎?”
畢飛眉頭一皺,臉上的殺氣再度一閃而逝,瞇著眼睛凝視段林的雙眸,似乎想從其中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不過段林始終保持著淡淡的微笑,絲毫不爲他的氣場威壓所動。
畢飛默默地轉(zhuǎn)身,把段林和莊沛菡放進屋中。
這間屋子不大依舊顯得空空蕩蕩,只有兩把凳子和桌子。畢飛默默地做到凳子上,拿起小桌上的傷藥擦拭傷口。
段林不客氣地坐到畢飛身前的凳子上,淡淡地道:“從特種兵到黑拳拳手,畢先生的轉(zhuǎn)變不可謂不大啊,難以想象這中間到底發(fā)生了什麼!”
畢飛被段林點出曾經(jīng)的身份,臉部肌肉使勁的抽搐,露出猙獰之色,強大的殺氣瞬間將房子填滿。莊沛菡感到周身一陣冰涼,嬌軀一顫,忍不住抱住段林的肩膀,不敢看段飛殺氣滿滿地臉龐。
段林卻依舊不爲所動,甚至還輕鬆地翹起二郎腿,繼續(xù)說道:“戰(zhàn)狼畢飛,十年前入伍,一年後經(jīng)選拔成爲西北某軍特種團成員,長期在西北、西南邊疆執(zhí)行任務,升至少校。五年之中,擊殺七十六名恐怖分子。曾獲埃爾納·突擊國際偵察兵大賽冠軍。四年前離開該特種團,轉(zhuǎn)業(yè)到瓊海市特警大隊,任大隊長。一年前,帶領(lǐng)一特戰(zhàn)隊前往鶯歌山脈執(zhí)行任務,特戰(zhàn)隊隊員盡數(shù)犧牲,只有你回來了……然後馬上申請退伍,現(xiàn)在成爲瓊南黑拳拳壇霸主!真是精彩的人生啊!”段林說到最後,忍不住讚歎道。
莊沛菡聽著段林侃侃而談,驚得大張著嘴,這個男人再一次帶給她無限震驚!
而畢飛的臉色從最開始的殺意凜然,到最後竟然平靜下來,他放下手中的消毒酒精,瞇著眼睛問道:“你到底是誰?”自己的資料被段林毫無保留的說出來,他開始是震驚,可接下來猜到了段林的身份便慢慢鎮(zhèn)定。
段林揚了揚眉頭,從褲子口袋中掏出一張證件給畢飛看了一眼。
畢飛看到段林的證件,雙眸不由得一凝,臉上閃過驚訝。莊沛菡在段林身後,看不到證件,她發(fā)現(xiàn)畢飛臉上閃過的吃驚之色後,對這張證件無比好奇,但又不敢出言打攪段林和畢飛談話。
畢飛看了段林的證件,知道段林是國安身份後,臉色瞬間凝重起來。沒等段林開口他便搖頭,堅決地說道:“我不會再踏進鶯歌山脈一步,你可以走了!”
段林一愣,不過馬上釋然。畢飛在一年前針對青刀門的行動中,十九個最親密的手下全部犧牲,而他卻獨自一人逃出來,可以想象他的痛苦。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的人,很容易患上PTSD,也就是創(chuàng)傷後應激障礙。
在對越自衛(wèi)反擊戰(zhàn)之後,大量參戰(zhàn)的指戰(zhàn)員退伍,但是他們依舊過著悲慘的生活。從戰(zhàn)爭中存活下來他們,每時每刻都會控制不住的想起在戰(zhàn)場上犧牲的戰(zhàn)友同志,質(zhì)問爲什麼是戰(zhàn)友犧牲了,而不是自己?他們無比的自責,只能通過大量的酒精麻醉自己。
畢飛的記憶或夢中反覆不自主地涌現(xiàn)鶯歌山脈行動的情景,戰(zhàn)友犧牲的場景一次又一次出現(xiàn)在他眼前。不僅僅是在畢飛半夜的噩夢,甚至他一不留神發(fā)呆也會想到戰(zhàn)友慘死的情景。每時每刻,畢飛都被無比的自責內(nèi)疚和痛苦折磨。這就是爲什麼畢飛選擇退伍,離開部隊。
退伍後的畢飛,除了用酒精麻醉自己的精神外,只能通過殘忍血腥的地下黑拳緩解自己的痛苦。這一年來,沒有一個對手活著從鐵籠離開過!殺戮、只有血腥的殺戮才能讓畢飛短暫的忘掉愧疚和痛苦。
他看到段林出示證件,表明國安成員的身份,立刻知道段林想讓自己再次前往鶯歌山脈。因爲只有他去過青刀門的老巢,還能活著回來。一瞬間,十九個戰(zhàn)友慘死的情景浮現(xiàn)在他眼前,他健碩的身體情不自禁地開始冷戰(zhàn),呼吸猛地變得無比劇烈。
“不!不!”在地下拳壇如殺神一般的畢飛,想到戰(zhàn)友被那個人虐殺慘死的情景,竟然控制不住地因爲恐懼而顫抖,臉上滿是驚惶迷茫。
莊沛菡頓時被畢飛怪異的模樣,嬌軀也忍不住顫抖,緊緊抱著段林的肩膀,希望能得到保護。段林握住莊沛菡的柔荑,向她的體內(nèi)度入一道元力。莊沛菡瞬間感到溫暖將自己包裹,恐懼隨之消失。
好不容易從痛苦回憶中掙扎出來的畢飛大喘著粗氣,雙眼已經(jīng)佈滿了血絲,非常艱難的開口說道:“段先生,我知道你實力高強,但是……”他腦海中再度冒出了那個人可怕的身影——非人類的速度、超越常人想象力的飛劍,還有血腥的手段,畢飛身體又是一顫,瞇著眼睛說道:“但你也不是那個人的對手……不!他們根本不是人類,是惡魔!”
莊沛菡感受到畢飛的恐懼,也跟者嬌軀一顫。
段林能夠理解畢飛這個歷經(jīng)槍林彈雨的鐵血戰(zhàn)士,一頭撞到修真者面前感受到的震驚。他想著怎麼才能說動對方出山,要是沒有畢飛的幫助,唐曉芙老死在山中,段林也難尋到青刀門的老巢。
正在這時,房間的門被“咚咚”砸響。段
林用水神權(quán)柄一探,心頭不禁一喜,心道真是瞌睡遇上枕頭,剛還在想該用什麼辦法展示實力,就有人肉沙包主動找上門來。
畢飛聽到有人狂敲門,眉頭一皺,周身頓時釋放出殺氣。
段林從凳子上站起來,對畢飛說道:“我來解決!”
畢飛看著段林走向大門,注意到段林手中倏地出現(xiàn)一柄一尺長的短劍,臉上立刻露出震驚之色。這柄短劍似乎有水晶做成,通體閃著幽幽藍光。畢飛可以肯定自己沒看花眼,這柄劍就是瞬間出現(xiàn)在段林手中,而不是段林從某個地方拿出來的!
畢飛雙眸中閃過一道異彩,不由激動起來,“他和那個人一樣!”那個人便是他們特戰(zhàn)隊在鶯歌山脈青刀門遇到的那個非人類!
段林不慌不忙地打開門,門外頓時出現(xiàn)三個人,其中兩個是渾身健碩肌肉的壯漢,氣息彪悍,一看便知是地下黑拳拳手。剩下那個人自然是劉冉。
劉冉見段林真的在畢飛房中,臉上露出一絲驚詫,不過馬上便被憤怒代替,他露出猙獰的笑意,從段林惡狠狠地笑道:“小子,敢泡老子中意的妞兒,今天老子就要好好教訓教訓你,替你父母教育你怎麼做人!”
他一揮手,對兩個黑拳拳手發(fā)號施令道:“鐵牛、殘狼給我上,先打斷這小子的兩條腿,然後再好好折磨他!”
鐵手和殘狼聽到劉冉的命令,想看待宰的羔羊一般看著段林,臉上露出可憐和殘忍之色。在他們看來,段林和一般的白領(lǐng)弱雞男沒什麼兩樣,他們想怎麼收拾就怎麼收拾。同時可憐這小子泡誰不好,非要跑劉冉看上的女人。
鐵手不懷好意地笑道:“小子,算你倒黴!”話聲一落,兩人一齊撲向段林!他們兩人身高都超過一米八,體型健碩無比,目測超過兩百斤!而且速度極快,要是一般人根本不能閃避,立時便會被兩人壓在身下,反抗不得。
段林冷哼一聲,手中的短劍一揮!
“咻!”元力之劍撕裂空氣的聲音炸響,鐵牛和殘狼健碩的身軀沒有撲倒段林身上,反而轟然砸在地上,嘴中登時發(fā)出慘叫,“啊!”
地上的兩人驚恐的看著自己的雙臂:他們的四隻手已經(jīng)被段林頃刻之間斬斷!
劉冉看到這意想不到的情景,被驚得張大了嘴,露出難以置信的震驚。莊沛菡看到段林一劍斬斷兩個黑拳拳手的四隻手,不僅沒有驚慌,反而興奮起來,飽滿滾圓的雙腿情不自禁的擠在一起,奇異的快感從下身傳到全身。
段林臉上露出微笑,一步一步走到劉冉面前,輕輕一劍刺出。
“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