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我看好你,我可不敢放你。你們最近搞什麼鬼?是不是查出些眉目了?是不是怕我們擔心?”
阿秀不愧是我的好閨蜜,知道我的心事,是個心思細密的人。
我拍拍她的手,“我不會有事的,等過後再告訴你吧。”我說完就朝104宿跑過去。
這裡老遠望去,宿舍真是舊的可以,就是白天也掩蓋不了它的陰森。
走在羊腸小道上都感覺涼嗖嗖的,全身發冷。明明是大熱天。
我忽然想到秦宸會開104宿的門嗎?帶著疑問我趕緊跑過去,發現窗戶半掩著,門是縮著的。
這傢伙……
我透過窗戶發現一個影子在宿舍裡,肯定是他了。
我開窗跳進去,發現他站在牆根前發楞。
“怎麼了?是不是沒了?”我感覺心跳加速,迫不及待的朝牆根一看,真的沒了!
原先秦宸埋過的被他腳踩平的牆根角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刨的一塌糊塗,土和磚頭凌亂的撒在地面上,一片狼籍。
“到底是誰幹的?難道真是那個女孩刨出來的?”我驚異的問他。
他眼神有點楞,又像是在思考,“那女孩昨天經過小路她就是朝這個方向來的,肯定是她。鏡子在她手裡,也沒有第二面這種鏡子了。”
我蹲下來朝土裡扒了扒,還真沒了,除了土屑子什麼都沒有,亂七八糟的。
我忽然想到了什麼,“你確定這個世上就這一面鏡子?沒有相同的了嗎?”我問這話的時候連我自己都覺得沒有可能,一點底氣都沒有。
他靠在牆上,“你知道這鏡子的來歷嗎?”
我搖頭,“不就是一具古屍棺材裡發現的嗎。”
“我昨晚問了我那朋友,早晨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就出了這事。聽我叔說,那鏡子裡會有團綠影,只要是看見的人,被綠影摸過臉的人,就會瘋狂的自殘。”
他這樣一說,我心裡一個激靈,猛的咯噔一下,“可是我也經歷過,那綠影不僅僅摸過我的臉還摸了我的脖子,只是我當時沒和你說具體。”
“什麼時候?”他慌張的走到我面前抓住我的肩膀,有點痛。
被他這麼急切又嚴厲一問,我也慌起來了,“就,就是昨天,我不是來這裡的嗎,你過來找
我。就在之前,我坐鏡子中央還放了盆水,試了兩次,結果那綠影真的鑽了出來,還摸了我。”
秦宸一聽臉色大變,把我原地轉了幾圈,“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搖搖頭,“一點感覺都沒有。但是我從今早這女孩自殘的事上發現了一個現象。”
他沒說話等我撂了,我抿抿脣,“我大膽推測只要是被這綠影碰觸過的,就像是得了毒瘤,會出現自殘,接著屍體會迅速腐爛。”
“但你卻沒事。”他欣慰的笑笑,舒了一口長氣。
我無害的睨著他,他對著我的額頭輕吻了下,“應該是你屬金陽的體質,所以侵不了你。”
我忽然眼睛一亮,“要不下班我們去停屍房看看吧,驗斂一下屍體吧?我總覺得不單是綠影入體作祟那麼簡單。”
“去停屍房?”他有點訝異。
我點頭,“必須去一次。我有幾個認識的法醫。有辦法可以檢查一下。我們放了學就去。”
之後我到了辦公室,那副校長今天倒不在。
阿秀纏著我問了一天,之後沒法子我把這幾天發生的事都告訴了她,她想幫我。我好不容易勸她好好看著宋她們就行,尤其是蘭馨。
看蘭馨都不在自己的班裡,一問才知道,她精神狀態不太好回宿休息去了。一想也是,反正副校長那傢伙也不在。
之後那女孩的身份終於知道了,巧的是就是我們隔壁的隔離一班裡的。
還有兩小時就下課了,今天也沒什麼作業可做,副校長那老男人也不在。
我打算提前二十分鐘離開,秦宸今天和我說好在人工湖那裡匯合。
這會,我正趴桌上想著這些天發生的死人案,她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不知道自己事後忽然發生了什麼事,明顯是被那抹綠影操控了。
正思考間,忽然聽到外面一陣嘈雜聲,心底不由的升起一抹不好的預感。又發生什麼事了?
只見阿秀一從洗手間回來,就朝我猛的招手,“你們快過來,外面站著一個雕像。”
“……”
我很無語,一頭霧水,“什麼雕像?是不是美術室又做蠟像了?”我無精打采的擺擺手,“沒什麼好看的。”
我向來對這些酷似人形的東西從小就發毛,就害
怕。現在也無心去。
她跑我跟前牽我的手就朝外奔,“不是不是,是真人。”
“蠟像模型唄,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張倪這時候從伏案上頭丟了句又埋頭起草文件了。
我朝椅子上一靠,“應該是學校那美術室又搞什麼活動了吧。”
“絕不是。你們快來看看。”她說完把我們幾個都拉出了門,然後鎖上門,牽我的手就朝長廊奔。
她忽然停下來對我猛的搖手,“不是搞模型活動,是死了,但看起來像模型,非常像。”
“……”
“哎呀,是真的,你看到就知道了。”她神秘兮兮的拉著我就要下樓。
我狐疑的反拉她一把,“喂,美術室搬到長廊的拐彎頂頭那裡了,你把我朝樓下拉什麼啊?”
“哎呀,我也是才發現的啊,沒把我嚇死。不過經歷了宿舍的那些恐怖經歷,這已經不算什麼了。”
苗可後怕的拉住我們,“不是模型?是死人像模型?你確定啊?”
“確定!我眼還沒瞎,你們忘了我之前是做什麼的了嗎?”
……
見我們沒說話,張倪癟癟嘴,“我們以前不住一塊,我們哪知道。”
阿秀不以爲然的指指我,“蘭蘭我知道的,是做蠟像啊。”
她不提我倒整個忘記了,我最怕那東西了,一看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以前的小幸路交叉段的邊上有一座三層的美術館,後來第二層被改爲了蠟像廳,放了好多蠟像。
只那一回,我就不願意再去美術館了,各種嚇人的蠟像,好象在背後隨時會襲擊人似的。
“等一下。如果死了人應該報警啊。而且怎麼會死在樓下呢?”我揚眉怎麼都搞不懂。
她聳聳肩,之後更加神秘的對我們做了個噓的動作,“這裡你們都知道是沒人來的。不要給別人知道了,看一下再報警吧。”
“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變態了?”我歪頭像看火星人一樣瞅著她。
她窘著臉,“我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嗎,再說,最近警察三番四次朝我們學校跑。真不敢想象,要是再知道這裡有死人要收,警察會不會煩到抽風。”
“這麼大的事,應該報警。我來吧。”我說完就打電話被她阻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