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蘇妲己等人的局促狐疑不同,剛到的幾個人,除了傲立空中的白袍男子,地上幾個都眼神中帶著贊賞,如打量貨物似的看著蘇妲己一群。
蘇妲己到底是游走眾男點滴不占身的女人,在發(fā)現(xiàn)對面似乎毫無敵意,并且除了一個滿眼都是欣喜的婦人外,或老或少都是男人后,局促之感盡去,上前一步,弱不禁風的鞠躬道:“小女子代同伴謝過各位英雄的出手相助。”
“哈哈。”對面的眾人笑出聲來,其中一個穿著黑色緊身裝的男人,扭頭望向身邊的婦人,說道:“好一個媚意天成,怕是你們緲音百年內(nèi)又將出現(xiàn)一位絕世人王了。”
婦人并不反駁,盯著蘇妲己含笑點了點頭,說道:“的確是個好苗子,就是不知修行多久了,要知道媚術(shù)有成的女人,表面可是看不出年齡的。”
那空空門的矮小男人見縫插針道:“每次入宗考核不都得上一遍天資梯,到時候一看遍之。”
被人這樣涼在一遍蘇妲己自然異常不爽,只是面前這群人都有種高深莫測的感覺,不到萬不得已,還是安分一點的好。
懸空踏劍的白袍男人,見下邊一群宗門代表盡扯些沒用的,不滿的冷哼了聲,緊接著,他掃視了蘇妲己一群人一眼,驚疑出聲。
眾人只覺得眼前白光一閃,那踏劍男人就出現(xiàn)在了張淑芳的身旁。
踏劍男人牽著張淑芳的手,目中生輝的盯著張淑芳的眼睛。
張淑芳駭然,掙扎了下,徒勞無功。
片刻男人似乎在張淑芳的眼中尋求到了想要的答案,眼中疑惑更甚的同時,松開張淑芳的手,癲狂大笑道:“好一個天生長生境。”
眾人臉色驚疑,都扭頭朝張淑芳望去,只見張淑芳眼中的陰陽圖和小劍似乎受了什么牽引,要破眼而出一樣。
“陰陽。”眾人恍然大悟,隨即一臉嫉妒的望著白袍青年。
陰陽與生死對應(yīng),自古以來,長生境界中的死境就是最玄妙的,突破不了必然身死。
所以九州上億修行者能有十之八九卡在長生境界中的生境中。
如果不是眾人在張淑芳的眼中還看見了一柄小劍,那么說不得此時就得爭上一爭了。
張淑芳眼中本源漸漸隱匿,緊接著她一臉疑惑。
白袍青年似乎無心再拖,厭惡的瞟了眼地上的尸體道:“別城的死士真是越來越不知死活了。如今我九脈劍宗要的人選已定,我先帶她去天資梯。”
不等眾人反駁,白袍青年也不詢問張淑芳的意見,牽起她的手,另一只手一招,光芒一閃,御劍飛走。
“六劍弟弟這次怕是要得到天大的好處了,一個無魔仗的準長生,人王是板上釘?shù)氖虑榱恕!眿D人笑了笑,真開心假開心從表面到看不出,她屈指彈了彈披散下來青絲的末梢,隨意道:“武帝城入門的考核我看也差不多了,三天的時間,就算實力弱小,能活下來的也是有一些手段的,就此千萬天資梯,別讓別城的死士撿了便宜。”
與夫人一起來的眾人恭敬道:“一切全憑匡夫人做主。”
“那么……”匡夫人把注意力放在了蘇妲己身上,柔聲道:“不管你們是從哪個小世界來的,如今考核通過,從今以后都將是我們武帝城的一份子,除了個別具有門派特征的人不需選核,別的能加入哪種宗門就看你們個人造化了。”
匡夫人說完,隨手一揚,漫天花瓣憑空的組成了一艘巨大的花船,她朝蘇妲己招了招手,隨后又與眾人點了點頭,一群人踏花而上。
隨著花船的升空離開,一地的尸體被突然冒出來的野獸分食干凈,連骨頭渣子都不曾留下半分,如果不是腥紅的土壤多了一絲粘稠,真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密林方圓何止萬丈,泥土除了腥紅外再無二色,而據(jù)傳,密林原本的土壤是黃色的……
范草包一腳踹開前面阻路的男人,緊接著曲身,甩棍一氣呵成,倒飛出去的男人,還未落地,就已經(jīng)死得不能再死了——不談呼吸,頭沒了,可真是沒法活的。
解決完對手,范草包望著有些陌生的陳弘旭居然有一絲心顫的感覺,他咽了咽口水,問道:“陳哥,怎么樣?”
陳弘旭緩緩睜開眼,一把甩被自己凌空掐著的男人,冷聲道:“居然是武帝城。”
“陳哥你的樣子好可怕?”范草包硬著頭皮說道:“武帝城?在長江三峽嘛?哇那個空間居然還有機器貓傳送門的作用?”
陳弘旭身子一顫,隱隱的發(fā)覺到了自己的不對,不過是出自對腦海中畫面的本能,還是別的什么原因?暫且把這些壓下,開口笑了笑道:“草包,你相信我會害你?”
范草包翻了翻白眼,連回答的興趣都欠奉。
陳弘旭會心的笑了笑,伸手摟著范草包,前行道:“這地方已經(jīng)不是我們那個世界了,你別瞪眼見鬼一樣,聽我說。
這個世界叫九州,取其名是因為這個世界一共被分為九個州區(qū),一區(qū)一城,一城一皇或一帝。
我們現(xiàn)在所在的密林是武帝城吸收人才的試煉場所,從各個世界節(jié)點傳送到武帝城的人,都會出現(xiàn)在這。而之所以叫武帝城是因為城里有個皇級的高手。
九州是各個世界的中心點,每個世界都有幾個節(jié)點是通往九州的,我們那個世間的節(jié)點據(jù)我所知,屏障后面的是一個,百幕大應(yīng)該算一個,然后昆侖那應(yīng)該有一個被封閉的,別的我暫時想不起來。
這里匯聚了各種驚才絕艷的人,所以我們以后行事要低調(diào)一點。但低調(diào)不代表任人欺辱,實力就是一切的地方,能打別人臉的時候,自然就要狠狠的打。”
范草包茫然點頭,云里霧里,“那我們現(xiàn)在去哪?”
“自然是去天資梯,混個合法的身份。”陳弘旭含笑扭頭瞪了眼,不等二人離開就急不可耐要出來分食尸體的野獸,畢竟這兩個貨的實力看起來似乎不是多么的出眾。
可陳弘旭一個平平無奇的眼神,卻讓感知最是敏捷的獸類,雙腿一軟,匍匐于地,顫抖著身子,就像遇見天敵,毫無還手之力,直到二人走遠許久,才敢打著顫兒的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