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流逝,在薛家的時光無疑是開心的,每天美味佳肴,秀麗風(fēng)景不說,還有個討喜的人兒整天的圍著自己打轉(zhuǎn),陳弘旭笑了笑,接過薛喜遞過來的書包,然后牽著她的小手,坐上了回家的車。
二人在這一個月里,總算把關(guān)系給確定了,用薛喜的話說,這就叫做私定終身了,當(dāng)然雖說二人已經(jīng)確定了關(guān)系,但陳弘旭總是邁不出那一步,是以談了一個月左右的戀愛,也就只是牽了牽小手,或者是在薛喜實在懊惱強勢的情況下,舌頭打打架。至于別的,就真的沒了。
一路上薛喜心事重重,依著陳弘旭的肩膀,眼睛半閉半合。
陳弘旭只當(dāng)她和兵靈鬧了一晚上,沒睡好,是以也沒往心里去。
三小時后,司機平穩(wěn)的把車停在了陳弘旭住的小區(qū)門口,薛喜在打發(fā)走司機后,默默的低著頭,緊跟著陳弘旭上樓。
一切一如平常,只是陳弘旭打開房門后,目瞪口呆都算輕的。
楞了幾秒,陳弘旭扭頭望著身后的薛喜,不可思議道:“這是被偷了吧?”
此時房間內(nèi)明顯的被人翻箱倒柜過,陳弘旭之所以用疑問的語氣,是因為屋內(nèi)雖然凌亂,但也就只是凌亂而已,像薛喜買來的那些大件,值錢的東西都還在,并未被人偷走。
薛喜撇了撇嘴,用鼻音嗯了聲。
“你好像早就知道了?”陳弘旭見薛喜淡然,不確定的問道。
“是啊!”薛喜點了點頭,然后指著凌亂的屋子道:“本來是可以提前叫人收拾好的,不過我想等你回來拿主意。”
“這還有什么主意好拿的,報警啊。”陳弘旭翻了翻白眼,很是不理解薛喜那么個精明的女人,怎么在這種小事上放糊涂,“你有沒點法律常識了呢?”
“真的?”薛喜一直盯著地板的眼睛突然上瞟,語調(diào)提高了至少八個分貝。
“等等!”陳弘旭似乎想到什么,試探道:“你早就知道了,那應(yīng)該也知道是誰咯?”
現(xiàn)在唯一與自己有仇的就那個看自己不爽的藍(lán)昭與在日本被自己摘了桃子的蘇小小吧,可這二個人應(yīng)該都不是那么下作的人吧,翻箱倒柜的能奈何得了自己?
“恩,知道,不過你先說,是不是要報警。”薛喜抬起頭,有些倔強的看著陳弘旭。
“我總得先知道是誰吧?”陳弘旭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華夏公民必須學(xué)會用法律保護自己的私有財產(chǎn),你那么大的人了,這個都不知道?”薛喜據(jù)理力爭。
“少扯,到底是誰啊,你急死我了。”陳弘旭抬手賞了薛喜一個爆栗,當(dāng)然是輕輕的。
“陳浩!”薛喜不在打馬虎眼,眼睛炯炯有神的盯著陳弘旭。
“哦,是他啊!”陳弘旭松了口氣,猶豫了下對著薛喜討好道:“要不算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薛喜嘟著嘴,老大的不愿意,哼哼的推開陳弘旭擠進(jìn)屋內(nèi),一臉委屈。
說實話在陳弘旭的心里,對陳浩真談不上感情,可那畢竟是父親的哥哥啊,就算再不相往來,也是掛著一個親戚的頭銜,而且又不是多大的事情,也沒損失什么,沒必要把對方往死里逼不是?
陳弘旭瞟了眼,拎著一書包零食回房間的薛喜,直接把兵靈喊了出來:“進(jìn)去幫我哄哄她唄。”
兵靈一臉的不樂意,搖著頭,“無能為力,不過你也別太擔(dān)心,你那小女友就這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陳弘旭自然也知道薛喜的脾氣,不過態(tài)度總是要擺出來的,不然自己不管不問,薛喜還不知道又得氣上多久呢。
“不去也行,留下來和我收拾房間吧,你看這亂的。”軟磨硬泡的好半會功夫,最后陳弘旭直接拿出殺手锏,兵靈才悠悠然的跑去薛喜房間。
在兵靈眼里,美女就是要十指不沾陽春水,像她這樣的大美女,怎么能夠干些打掃房間的粗重活,手起繭了,皮膚變粗糙了怎么辦?
兵靈進(jìn)去安撫薛喜后,陳弘旭開始收拾大計。
與此同時,薛喜倒沒像陳弘旭想象的那樣,關(guān)著房門滿地打滾,她安靜的坐在床上,表情認(rèn)真的和某人講著電話:
“恩,資料就是我給你的那些,查不出來你也別再干這行了……時間久算什么?你業(yè)界的名聲可是很好的……行,我相信你,多久都得給我查出來,錢方面你不用擔(dān)心……恩,等你消息。”
“你怎么進(jìn)來了?”薛喜掛掉電話,看著直接穿門進(jìn)來的兵靈道。
“你們兩個鬧情緒,受苦受難的還不是我。”兵靈裝模做樣的抬起手,指了指滿是委屈的臉,無奈道:“不過我知道你的脾氣,自然不是進(jìn)來勸你的,他算準(zhǔn)了你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所以我只是進(jìn)來表示表示的。”
“什么?”薛喜驟然站起,大怒道:“這混蛋真以為吃定我了?”
“好了,別裝了。”兵靈翻了翻白眼:“都自己姐妹,沒意思。”
兵靈之所以突然的就和薛喜好上了,這還得從陳弘旭告訴薛喜,兵靈這奇葩喜歡看連續(xù)劇說起,薛喜得知了這個消息,自然是召集薛家旁系里的三姑六婆,讓她們在一天內(nèi)拿出一套催人淚下姐妹情深的連續(xù)劇。
最終結(jié)果是,兵靈除了晚上被硬拉著要陪薛喜睡外,別的時間都耗在了連續(xù)劇上,要不怎么說三姑六婆是最恐怖,最有戰(zhàn)斗力的。
“好吧。”被兵靈這樣點破,薛喜沮散的嘆了口氣,隨后又恨恨道:“不過這次倒不能那么輕易原諒他,他都不知道我為什么生氣,你說他是不是很過分,我都能夠提前知道他的反應(yīng)。”
兵靈忍住了詢問薛喜為什么生氣的原因,旁敲側(cè)擊的給了薛喜一個“我懂的”眼神,緊接著道:“是我碰見這種事情也會生氣的。”
“是吧!”薛喜嘟著嘴,送上了一個果然好姐妹的眼神,然后說道:“這房子是我和他住的,陳浩算什么東西,居然敢進(jìn)來搞破壞,這是在打臉啊,我最看不慣的就是有人打我未婚夫的臉,而且陳浩這也是間接的在破壞我的回憶啊,我都不敢故意在家里搞破壞,然后再按照我的喜好布置房間,他算什么東西……”
“我也覺得門口那個木架很沒有品位!!”
“你也這樣看?何止是那木架啊,你看廚房的那個抽油煙機……”薛喜一副相見恨晚的拉著兵靈的手,側(cè)坐下來,開始討論起房間布局的問題,至于陳弘旭的問題?什么?陳弘旭有什么問題。
……
直到吃晚飯,薛喜幫著洗碗的時候,關(guān)系才算緩和。
“前幾天日本奈良的7.5級地震傷亡尚未統(tǒng)計出來,不過目前暫時沒有華夏游客傷亡的消息,本臺記者將會繼續(xù)跟進(jìn)…。”
不斷玩弄著遙控器的兵靈聽到這則新聞,與正在打包垃圾的陳弘旭相視一笑。
與此同時,春日神社陳弘旭擊殺大祭司的那個大殿內(nèi),一頭發(fā)用發(fā)髻扎得高高豎起的老頭,手里捏著一個保齡球大小的玻璃體,沙啞的笑道:“死得好,死得有價值,哈哈哈~”
緊接著他來到大殿邊側(cè),看著被定住的四具盔甲,頹然的嘆了口氣:“四具“摩天足”都沒動用,你是求仁得仁啊,我的擔(dān)子重啦。”
“來人!”老頭喊了聲,聲音傳了很遠(yuǎn)。
“宮主有何吩咐?”一會大殿外聚集了不下百人,他們跪坐在地,連直視老頭的勇氣都沒有。
老頭見人已經(jīng)聚集,走出大殿,抬手在一個年輕道士的額頭點了點,隨后道:“把你腦海里的這個人描繪出來,然后分發(fā)下去,一定要找到他。”
“是!”被點道士,恭敬的應(yīng)了聲。
“恩,對了,他是華夏人。”老道吩咐了句,揮了揮手,隨后背著手抬頭望著天上的皎月,喃喃道:“老朋友,你敢用命來賭,我就敢拿整個神社的根基和未來陪你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