涿郡城中,這一日,乾泰正坐在堂上審案。
自從幽州安定以來,乾泰閑時就會在府城內升堂審理一些案件。這樣以來可以為民伸冤,有可彰顯侯府的清明。在者,為人鳴冤平屈、伸張正義,才是乾泰前世心中最大的愛好。
這次升堂審理的是一個在涿郡城中影響惡劣的弒父行兇案。
在兩日前,有人突然向侯府衙門報案,發現鄰居家的老翁在家中被人用石磚砸死。官府來到現場發現死者腦后被用磚頭砸傷三處,傷痕的長短相差不多而排成一排,毫不錯亂,尸體躺在床上也沒有掙扎的痕跡,只是渾身是血的,面目已經被三處傷口砸的開花腦漿外溢,殺人的人出手十分的狠毒。
可讓乾泰意外的時,最后官府剛剛在四周查找,但還沒有找地府廟的廟祝來觀看亡魂,死者的兒子是一個瞎子的人就已經自首。瞎子自訴他自己打死了父親,請求依法治罪。
這個案子因為是子殺父大逆孝道,在涿郡城中影響的很大,所以乾泰有興趣就接受了審理此案。乾泰分別提審見了這一家人,一眼就看出了這一家人身上是誰身上帶著殺人后血腥之氣,兇手就是出自這一家人之中的一個人,乾泰自然看出了是誰。
乾泰下令就假稱要把瞎子解送到大牢中坐牢,并同情的對這盲人說,“叫你的兒子前來,見上最后一面,作為最后訣別,”乾泰點名了讓瞎子喊自己的兒子來。他的兒子來了,面對著父親驚慌害怕,果然樣子有些反常。盲人只是流淚,只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久才告誡他的兒子今后定要好好做人,莫要學自己。
到這時,乾泰其實已經看出了差不多。
乾泰怒叱兩人一聲:“到如今爾等還要瞞本尊何時?”說完就下令便把瞎子帶下堂去。乾泰板起面孔對瞎子的兒子森嚴說:“你打死了你的祖父,又讓瞎了眼睛的父親來抵罪,這在逆倫罪中又犯了逆倫罪!汝等罪過,在本尊眼中如煌煌燭火,一目了然。你若不從實招來,休怪本候爺對你大刑伺候!”
盲人的兒子驚慌地說:“侯爺明鑒,侯爺神人!小民該死!我的父親自愿認罪,不是我的主意?。淮蛩雷娓?,確實是我干的?!边@件命案本就是盲人的兒子對祖父不喜歡他的父親而喜歡他的叔父感到氣憤,所以把祖父打死了。
隨后,乾泰又審了一樁婚事案件。是一女先后因為其家人優柔寡斷,一邊心疼女兒心屬他人,又一邊看重另一家的富貴,最后竟然將自己的女兒先后同時接了兩家的聘禮。乾泰最后看了這樁案子后,以做人信義為重,將這家的女兒判給了先下聘的那一家人。而且讓乾泰高興的是,還好這家先下聘的就是女子心屬的一方,自己也算成去了一番佳話嗎。
審案的時候,乾泰也會過會去后堂歇息。如果按照往日的正常情況,乾泰會在衙門中待上一日,接連處理各種郡里的糾紛案件??蛇@回,乾泰身邊的泥犁庭都督乾止戈卻突然來到乾泰身旁,勾頭對乾泰稟報道:“侯爺,揚州來的急報?!闭f完遞給乾泰一個條子。
乾泰接過,上面寫著蠅頭小字密文,大意是:南方揚州急報,揚袁紹大婚再娶,女子為一被稱為‘香妃‘的南方奇女子。
乾泰當即一愣,面色難堪的如吃了蒼蠅一樣,眉頭都皺了起來,“袁紹這廝,怎么又要結婚?”
乾泰為什么這么說?因為與乾泰有著一番糾葛的公孫無暇和公孫霸一家都在南方揚州。而且當年袁紹將公孫無暇從幽州擄走,還曾就用過結婚這一事件說是娶得無暇刺激乾泰。袁紹再婚,如今那這件往事好比舊事重演,由不得讓乾泰心中擔心會不會又是無暇。
一旁的乾止戈還像回事的正當道:“侯爺,不但如此,這廝還是二婚。這老子剛死,兒子就要結婚,可見這袁紹也不是什么孝子?!?
“哼,搶劫民女,那袁紹什么時候是好人了?”乾泰對心腹乾止戈誹謗起袁紹這廝凡間小兒。
不過,乾泰今日審案的心情算是被打攪了。接下來下午,在民眾的失望心情下,由吏部從事素有嚴厲公正出名的陸判代替乾泰審理案件。陸判再好,也不如侯爺有一雙明察秋毫的眼睛嗎,民眾們多少因為錯過了侯爺親自為自己主持公道而失望。還好乾泰經常會在衙門升堂,所以這些百姓即使今日沒有得到滿意結果還可以繼續等到下一次侯爺升堂時再次申請審理。
過了幾日,乾止戈才再次得到南方的諜報。乾止戈向乾泰稟告道:“侯爺,急訊,南方急訊。泥犁庭剛傳回的消息,對方結婚的女子并不是無暇姑娘,而是袁紹的一個姻親?!?
這一次乾泰是在書房中改折子,乾泰聽后心中一高興,撇嘴道:“連姻親都不放過。這廝!”
不過說完乾泰又幽思嘆息道:“公孫霸一家也不知如何想的,即使負氣也不能一直不愿回來啊,身處揚州,這天高皇帝遠的讓吾想幫助一二也不行,難不成非要讓天下人罵我乾泰忘恩負義不成,好了,既然不是無暇那這件事就這樣算了?!?
“是,侯爺。”乾止戈聽了乾泰的話,就退下為乾泰關好門,在外面向守著的侯府親衛統領乾藏弓打個招呼。這兩個人昔日是同僚,同出于乾族追隨乾泰,今日都是乾泰身邊委以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