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姬扭著水蛇一般的腰肢,落座在花有澤的身邊。眼神卻自始至終都未離開,鬼魅那張帶著面具也異常吸引人的帥氣臉蛋。
阿澤原本正想著,是不是正道不行,就來個引蛇出洞。這不,正好有現成的人來了。阿澤歡喜的走到吧臺,調制了三杯濃度不同的“滴血鳳凰”。
“滴血鳳凰”,酒如其名,沉淀久了,杯中的酒,就會自動凝聚在一起,形狀像鳳凰一樣,但是在鳳凰的眼角處,卻有一點鮮艷的紅色。所以命名為“滴血鳳凰”。酒的后勁兒比較大。但是對于他們三個酒中的酒鬼,自然是不會太在意。
所以,花有澤根據他們各自的喜好,調制了濃度不一樣的酒。所謂濃度,就是所添加的威士忌的多少罷了。月姬的酒量是他們三個之中最好的。隨意濃度是最高的。而鬼魅一般不喝酒,除了阿澤還有夜家的人調制的酒才喝。
誰都不知道,其實鬼魅如果喝了不一般的酒,面部的表情會發生怎么樣的變化。所以他們也都不強求。這就是朋友。
可是,月姬就是喜歡美男子。每次難免會自己給自己找麻煩。“澤,好久不見,看起來更帥了呢!不知道是不是瀛洲市的水,更養人呢?我最近的皮膚真是糟糕透頂了。哎呀,人家都不敢見人了。”月姬擺弄著,剛做的大波浪的楓葉紅的頭發。
“月兒,頭發做的很漂亮!”阿澤心想著,難怪會,遠遠的就聞著一股整頭發的藥水味和洗發香精的混合味道。
“是嗎?呵,是啊。還是澤最懂女人的心。不像某些人呢!”月姬從隨身攜帶的愛馬仕新款的包包里,拿出精致的小鏡子,照看著。眼的余光,卻飄向了冰冷不動聲色的鬼魅那里。
鬼魅本身就對月姬的美色不感冒,沒想到,每次都是坐著也中槍。可憐的鬼魅。阿澤適時的打圓場。“月兒,鬼不懂風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咱這么美的人,誰見了不憐愛?是不是?鬼一個大冰塊,就你這樣風情萬種的美女,他都無動于衷,看來定力并非常人所能及的。”
瞧瞧這話,月姬聽了,心里甭提多么順暢了。可是鬼魅卻聽出了阿澤的用意。但是損人,也不帶這樣的。什么?自己是冰塊?說自己定力好,還是可以理解。可是,自己性子冷漠,又不是他的錯。
阿澤何時這樣憨笑過?和他接觸過的人,要是看見阿澤原來還有這樣的一面,那還不嚇傻了。“恩。還是澤有眼光!算了,也不怪他了。反正呀,他從來都是千年不變的模樣。”
月姬放下小鏡子。擺擺手,對鬼魅說:“鬼。你最近看起來很閑。要不要考慮一下一起出去happy一下?”剛才不是還說算了的嗎?這女人的臉,果然變的比天氣變化還無常,阿澤心想。
看著婀娜多姿擺著身段的月姬,阿澤心里嘖嘖感嘆。號稱,萬草叢中,片花不沾身的月姬,也有
馬前失足的時候?
阿澤想著,也罷了。就他們誰看不出來,雖然月姬嘴上那么說著,有多么的不在乎鬼魅,但是心里多少還是存在著幻想。有時候,人就得有個希望。那樣心底才會永遠保留著那朵永遠不凋零的百合花。
鬼魅只看了一眼月姬,就不再說話。鬼魅沒表示,就代表了不反對。月姬知道,這不過是自己的借口,想要多和他待一會兒的借口。
不管他的心里的那個人是誰,月姬想,起碼現在他們還可以這樣自由自在的在一起就夠了。“不說話?那就當你同意了。澤,去安排安排?今晚。”月姬對花有澤說。
阿澤看了眼鬼魅,在心底輕聲嘆口氣。“鬼,去吧?”
“不去了,你們去吧。今晚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忙。”說著鬼魅就要起身離開。
機靈的花有澤,看著鬼魅背影,突然萌生了一個邪惡的想法。“鬼,等一下。有事情和你說。”
月姬眼中的光芒在鬼魅說要離開的時候,瞬間黯淡了些許。她就這樣的不被鬼魅待見?就連這么短暫的時光都不肯施舍?這樣的卑微的愛情,可是她月姬缺什么?什么都不缺,拿得起放得下。
阿澤看著月姬瞬間黯淡的臉色。使勁兒朝鬼魅使了個眼色。用唇語說著,只有他們兩人之間能聽懂的話。
鬼魅,看著走近的阿澤,眉頭微微的隆起。這是讓自己奉獻美色?還是……“澤……”鬼魅有些無奈的說。
阿澤知道,這是強人所難。別人不知道,他花有澤怎么會不清楚,鬼魅心里究竟喜歡的是誰。可是,他們很早很早就在一起,一起生活,一起行動,他們之間的感情,不是親兄弟,卻勝似親兄弟。
“如果,你答應我一件事,我有辦法讓鬼答應和我們一起去happy。怎么樣?”阿澤看鬼魅的眼睛,就知道他算是勉強答應了。
月姬抬起眼簾,望向站在稍遠一處的鬼魅。卻看不清他最真實的表情。然后再看一下阿澤。阿澤正滿臉期待的看著月姬。
月姬心想,阿澤是在給自己臺階下,不至于這么的狼狽。其實以他們的交情,只要花有澤開口,豈有她月姬不幫忙的道理。只是現在……
“好吧。我就算答應了。只要不是讓我以身相許,澤,其他的事情你就看著辦吧。只要我能辦得到的。”月姬說的輕松,可是又有誰知道,其實她的心里既矛盾,又矛盾著。
“月兒,放心吧。這事算是你答應了!可不能反悔。”阿澤身熱打鐵。
“澤。什么時候你也變得這么婆婆媽媽了。到底要不要走?不走拉倒!”月姬拿起心愛是愛馬仕小包,起身做要走的狀態。
阿澤趕忙說:“好、好、好,月兒最好了。鬼,走吧。這幾天我們也確實夠累了。就去放松一下吧。”說著,阿澤收攬著鬼魅的肩膀就往外
走去。
月姬走在后面,看著鬼魅的背影,她的心里就有種說不出的感慨。他們除了不能談愛情,除去愛情之外的任何事情他們都可以平靜的談下去。這或許就是他們之間的距離吧。
她是這樣認為。她總是不會對任何男人有絲毫的感情。卻在那一年的風雪夜中,偏偏就對他一見鐘情。一晃十幾年過去了。他們還是像從前一樣。除去親情和友情之外,他們就是陌路。
“真要那么做?”鬼魅趁著月姬上吧臺去跳舞的瞬間,問花有澤。
“怎么不忍心?”阿澤打趣的說。
“你明知道,就算是沒有她,我也不會對她有除了親情和友情之外的感情。”鬼魅說的肯定。
“怎么會不知道。這么多年,你還是忘不掉她?”阿澤明知道鬼魅的心意,卻還是說了。
“你呢?難道你就能那么輕易的忘記她?”鬼魅的話,讓花有澤有那么一瞬間的失神。
是啊。想要忘記一個人談何容易。想要當她不存在。可是她卻真真實實的,在她的生命中出現過。他何嘗不希望老天能開眼,再給他一次機會。或許那時候的他們會好好的珍惜彼此。
沉默著的鬼魅和阿澤。就那樣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如果不那樣,就不會知道約翰。查理斯。雅到底為何須人也。他有權利知道自己的身世。或許這是作為我們無法改變的,可是他可以。”
鬼魅知道阿澤所指的“他”就是楚天。楚天的父母,就那樣逝世。雖然段英豪對外界宣城是飛機失事。但是當年的真相到底是怎么樣的,或許到了最后,他們都想像不到。
“楚天比我們幸運。起碼他還有未知的親人。在和他們相處的那段時間,真的很開心。他和楚天的感情,就像我和你,還有月兒一樣。既然他們把我當成他們的朋友,那他們就是我們的朋友不是嗎?”
鬼魅淡淡的嗯了一聲。繼續喝著酒。想必又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要不然,平時都不怎么喝酒的鬼魅也不會,接連著喝了這么多酒。
月姬在臺上跳的火熱。有多少的人正虎視眈眈的盯著。她月姬就是游玩下去的資本。先壞了規則的人,便是淘汰出局的。
這樣大膽火辣辣的貼身舞,也就只有她月姬能演繹的如此妖嬈動人。在來的路上,阿澤就將要做的事情,交代清楚了。
所以現在的他們與其說是在玩,不如說是在守株待兔。人人都知道他夜冷俊和夜傾城。還有言意簡和李炳。卻很少有人知道,夜冷俊的背后還有花有澤、鬼魅、月姬。
他們總是會去處理些棘手的問題。可是若是換作中東等其他地方,想要不知道他們三個人的還真難。但是又有誰真正的見過他們的真實面容。
這樣也正好幫了他們一個大忙。約翰。查理斯。克頓終究是條會上鉤的魚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