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先幫他處理一下。”黃秋石黑著一張臉將言如玉放下。原本馮明軒的家庭醫(yī)生,嚇了一跳,還以為出什么大事情了,可是在看到言如玉額角的傷后,滿腹的委屈,都是什么情況?
但是不好再說什么,于是拿起消毒藥水為言如玉消毒,然后檢查,這可不是能馬虎的了的事情,回想起之前馮明軒的沖動,就知道黃秋石也不是悶騷的蝎子。走了一個馮明軒,現(xiàn)在又來了一個黃秋石,他的腦袋一個變兩個大。
“有點疼,姑娘忍著點。”
“嗯,沒關(guān)系,你繼續(xù)就好。”言如玉心想自己又不是沒受過傷,不用這般的小心翼翼。
醫(yī)生將言如玉的傷口處理好,拿出一堆藥還有白色紗布。“這些藥一天吃三次,每次三粒,這些一天兩次,一次四粒。還有這個藥水,記得一天換洗一次,不要讓傷口碰到水。藥吃完之后記得回來復(fù)查一下,只要按照我說的做,應(yīng)該不會留下疤痕,但是時間會很漫長。”
“我知道了,謝謝。”
“還有沒有什么忘記叮囑的?”黃秋石在旁邊似乎很著急。
醫(yī)生沒好氣的丟給黃秋石幾句話,他說:“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jiān)。該寫的我都標(biāo)記在紙袋里了,你還有什么其他的需要嗎?沒事不要打擾我做生意。”
黃秋石接過言如玉手中的袋子,然后來個公主抱,將言如玉抱著離開。留下醫(yī)生咬牙切齒的摸樣在背后嘀咕“她是額頭受傷,又不是腳,至于嗎?”然后望著黃秋石的背影卻又無聲的笑了,心想這小子終于開竅了。
黃秋石將言如玉塞進副駕駛座上,替她系好安全帶,然后又轉(zhuǎn)到駕駛座上。“有沒有什么想吃的?”
“你做飯給我吃。”言如玉嘟著嘴說。
黃秋石說:“你是額頭受傷,不是手腳受傷,想吃自己做。”
“剛才也不知道是誰問我想吃什么的,切……”
黃秋石無語,誰讓自己芥菜多嘴了。于是說:“去市場買菜,我來做。”
言如玉媚眼如絲,她說:“好。”心里真的好開心,看著黃秋石俊朗的側(cè)臉,言如玉有些走神。
“你們以前認(rèn)識?”黃秋石啟動車子,然后問了一句不痛不癢的話。
言如玉有些懵,這誰跟誰認(rèn)識?又是這句話,自己和誰?上次是馮偉,這次是誰?王廷嗎?她有些郁悶,怎么每次都這么說,好像和誰親近些就是認(rèn)識,和誰不和才算正常嗎?“你從哪看出來我們認(rèn)識了?”
黃秋石轉(zhuǎn)頭看了眼言如玉沒有再說話,而是繼續(xù)開車。車速提高好幾個碼,突然的快速讓言如玉慣性的往前傾。頭差一點就撞到前面的擋風(fēng)玻璃上。她忙扯了把安全帶,幸好,幸好。“黃秋石!你故意的是吧?別以為我……”
“別以為你什么?額?”黃秋石冷冷的問。
言如玉撇撇嘴,心想若不是事已至此,她早就一巴掌打過去,將他拍成牛排狀了。但是現(xiàn)在有什么辦法,上山容易,下山怎么這么難。算了,權(quán)當(dāng)自己上輩子欠了他的,也是看在他那么維護自己的份上。
“沒什么,你是覺得王廷喜歡我嗎?還是說你吃醋了?”言如玉樂呵呵的說。
黃秋石的話如一盆冷水,瞬間澆滅言如玉的所有熱情。他說:“他認(rèn)不認(rèn)識你,或者他人不認(rèn)識他,你們誰喜歡誰,這和我有關(guān)系嗎?吃醋?我黃秋石什么都吃,就是不知道醋是什么滋味。”
言如玉心里吐槽。臥槽,什么人呀,有什么了不起的,以為自己看得上他么?切,想想自己什么都不缺,會缺人愛嗎?哼哼哼……她就是不相信,不成仁,之后便成啥?還是成仁吧。
或許和王廷在一起也挺好啊。這樣想著言如玉有開心舒心了。黃秋石握著方向盤的手有些微微的刺痛感,想想或許是剛才傷到的緣故,看著言如玉好像并沒有注意到自己,心里就郁悶。
兩人到了菜市場,為了買個小白菜也爭來爭去。“黃秋石,你又故意氣我,我就喜歡這個菜。”
“喜歡那你就買,買了自己做。我不會做。”黃秋石轉(zhuǎn)身選了一塊藕。
言如玉撇撇嘴,無奈只好選其他的菜,看著蕓豆她說:“這個怎么樣?”
黃秋石說:“你吃過嗎?沒吃
過就老實的呆著,我選什么,做什么,你吃什么。”
“呵呵……小兩口有什么話,好好說。現(xiàn)在能在一起,那是多少年前修來的福氣呀,要好好珍惜才是。來,阿姨送你的,回去用熱水罩一下,然后將熱好的油和麻椒倒在上面就行,清涼。”旁邊一個小攤上的阿姨將一小捆小白菜裝起來,遞到黃秋石的手中。
“您做生意也不容易,這些錢給您。”
“小伙子,不用,權(quán)當(dāng)是我送給這位姑娘的。”
“阿姨您拿著,您看看還有什么好吃的都給我少來一點。”
“誒,好來。”每一樣都給黃秋石裝了一些。
黃秋石放下一百塊錢說:“感謝您教我怎么做,這些錢算是感謝您的,您別嫌少,下次我們再來買,希望有什么新鮮的菜給我們留些。”
買菜的老大娘怎么推脫都推脫不下,只好收下。她說:“下次來,我給你們留些自己家種的新鮮的蔬菜。”
黃秋石拉著言如玉的手離開。言如玉朝著老大娘招招手。“多好的小伙子,這姑娘有福氣了。”
言如玉左看看右看看黃秋石,真不知道為什么他們兩個在一起不是黃秋石因為她有福氣,而是自己沾了黃秋石的光,而有福氣。
“看什么?我臉上有字嗎?”黃秋石一直牽著言如玉的手回家的。
“幫我找套休閑點的衣服,吃完飯我們出去散步。”黃秋石說著,就直接進入廚房開始做飯。
言如玉撇撇嘴,然后上樓,簡單的沖了個澡,臉都沒敢洗,怕是會碰到水,誰讓自己也是女人呢,是女人都是愛美的生物。
黃秋石卻說,女人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流血而不死的生物。不過想想也是,看著額頭,想想黃秋石擔(dān)心的摸樣,言如玉就忍不住的笑出聲。然后替黃秋石找了一套奶白色的衫,配上一條褐色的褲子。自己則選了同意款的奶白色的衫,和亞麻色的短褲。
黃秋石其實并不是很喜歡吃小白菜,因為做出來的菜總是黑乎乎的,一看就沒有食欲感。按照剛才買菜的那位老大娘的指示,黃秋石第一次覺得小白菜原來這么好吃,一看便有食欲感。
做了好多飯,也不知道這兩人能不能吃的完。黃秋石端了兩碗米飯放到桌子上,想著是不是又睡著了,剛準(zhǔn)備上樓,卻看見言如玉下來了。
“好香呀,黃秋石,都是你做的嗎?”言如玉盯著桌子上的菜問。
黃秋石忍不住想要吐槽,不是他做的難道是空氣做的?這里貌似除了他們兩個人,就沒有別人了。“吃飯。”
言如玉拿起筷子飛速的吃起來,黃秋石吃了一碗的檔上,言如玉已經(jīng)吃了兩碗,想必是浪費口舌,虛脫了精力。黃秋石夾起幾塊排骨放到言如玉的碗里。“多吃點,瘦的跟樹干一樣,還想逞能。”
“神馬?我這……都是肌肉……”言如玉塞得滿滿的嘴含糊不清的說著,順帶比劃著自己的小胳膊。
黃秋石也懶得和她多費口舌,默默地看著言如玉吃完,然后便起身去上樓去洗刷。言如玉看著滿桌被吃的干干凈凈的盤子,摸著圓鼓鼓的肚子,露出一絲快感,真是舒坦,沒想到原來黃秋石做飯這么好吃。
黃秋石洗刷完,看著左手手臂紫青的一片,帶著血絲的傷,僅僅愣了幾秒,便開始找醫(yī)藥箱,什么時候為了這個女人,他連自己的傷都不在乎了?轉(zhuǎn)而又覺得是因為很久之前自己就習(xí)慣了受傷的緣故吧。
言如玉將盤子刷好后,看著樓梯處,黃秋石還沒有下來,于是輕手輕腳的慢慢推開房間的門,原本是想嚇唬嚇唬黃秋石的,哪想到黃秋石背對著自己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啊哈……”
黃秋石被突如其來的叫聲嚇到了,手上拿著的棉花棒也掉到了地上。“艾西……進來怎么不敲門?”
言如玉似乎并沒有聽到,看著黃秋石左手臂上的大片淤青,言如玉回想起之前的事情,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這個傷……是不是剛才……”哽咽著然后蹲在黃秋石腳邊,拿起藥水就開始幫黃秋石涂抹。
“你受傷了,怎么剛才沒讓那位醫(yī)生幫忙包扎一下呀?你看看,現(xiàn)在都這幅摸樣了。”言如玉有些心疼的說。
黃秋石也任由著她在自己
的胳膊上涂抹。“你不是也沒注意到嗎?”
“那是因為……那是因為我當(dāng)時太開心了,所以……”
“我受傷,你就那么開心?”
“不是,是因為你在我那啥的時候,突然來到我身邊,我感動的開心,所以忘記了。”
黃秋石沒有在說話,而是看著言如玉昂起的笑臉,有些不忍心。“我沒事,別動不動就哭,弄得好像我快掛了一樣。”黃秋石別過臉。
言如玉瞬間開心的“咯咯”多年笑出聲。她說:“黃秋石,你也會不好意思嗎?是不是害羞呀?應(yīng)該是這個詞吧?”
黃秋石轉(zhuǎn)過頭,用右手勾住言如玉的下巴,說:“你覺得呢?是不是希望我現(xiàn)在好好的表現(xiàn)一下?更或者待會我們不必出去了,直接一直做到明天,如果明天一天的時間還不夠的話,我們還可以再加兩天的時間,怎么樣?”
這樣陰冷的氣息,讓言如玉的臉色很不好看,但是還是耐著性子幫黃秋石將手臂擦傷藥水。“好了,現(xiàn)在是不是該出去散步了?”
“嗯。”
黃秋石退去浴巾,開始穿衣服。言如玉直勾勾的盯著這完美的古銅色的身材看,黃秋石轉(zhuǎn)過頭,差點被自己的唾沫噎著,這是什么情況?怎么感覺言如玉現(xiàn)在倒像是個大色狼,自己是一只被盯著的小白兔,他有些不自然的請咳嗽了幾聲。“咳咳咳……”
言如玉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臉?biāo)⒌娜t了。她手指了指窗,又指了指門外,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么,反正現(xiàn)在是開溜的時間。“哦,我們走吧。”
黃秋石一臉的黑線,頭頂上仿佛有無數(shù)的烏鴉飛過。兩人手牽著手漫步在街道上。言如玉說:“黃秋石,如果以后我們也能這樣是不是會很不錯?”
“你在做夢嗎?還是剛才夢游去了?”黃秋石忍不住的想要打擊她。
言如玉撇撇嘴,無所謂的說:“隨便你怎么說。反正我覺得這種感覺還不錯。”
黃秋石說:“明天周末,叫上你的朋友們到格調(diào)聚一聚吧。”
“真的嗎?啊?真是太好了。”言如玉忍不住抱著黃秋石的脖子,她真的好開心啊,好久沒看見阿澤和傾城還有段宇了,是有些想得慌,沒想到黃秋石還是很善解人意的嘛。
“這就開心的不行了?”
“那當(dāng)然啊,要知道我在這里什么親人都沒有,唯一認(rèn)識的人,除了你之外就是他們了。”
黃秋石嘴角上揚,這句話不是應(yīng)該這么說嗎?不是該說除了認(rèn)識他們之外,就是自己?怎么感覺還是和自己關(guān)系比較親?黃秋石掩飾不住的開心,轉(zhuǎn)而又努力的清了清嗓子,自己最近是被感染了嗎?還是被傳染的幾率比較大吧。
言如玉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馬上掏出電話給夜傾城打過去。“夜傾城……”
“我又不是聾了,聽得見,不用叫這么大聲。什么事?”夜傾城無奈的揉了揉耳朵。
“黃秋石說明天要請你們到格調(diào)聚一聚呢。”言如玉開心的說道。
夜傾城好看的眉毛擰在一起,她說:“如玉,最近有些不太平。”
“我知道,殺手。”言如玉故意改成意大利語說。
黃秋石挑了挑眉,也沒打算聽。言如玉說:“前幾天看到的,還以為是看走了眼,是不是真的啊?”
夜傾城說:“嗯。好像都是沖著段宇來的。”
“不是吧?那家伙走哪都是惹事的貨,知道是誰派來的嗎?”
“現(xiàn)在還不敢打草驚蛇,不知道會是誰。”
“這樣就麻煩了。那我們明天……”
“我去找你。我們也好長時間沒見了。”
“嗯,好像你們呀,明天我們不醉不歸。”
“呵呵,只怕你現(xiàn)在是身不由己吧?”
“呀,總是戳我的痛楚,記著明天來看我。我都快無聊死了,再不來看我,我就要去他們所說的瘋?cè)嗽毫恕!?
“好好好,知道了。”夜傾城掛上電話。
言如玉一路上跟開心的小鳥一樣,蹦蹦跳跳的。她說:“黃秋石,言如玉最喜歡你了,因為你真的好好呢!”
黃秋石緊跟在她的身后,看著她開心,莫名堵得慌的心,瞬間也開朗了許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