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坐在車里發了很長時間的呆,眼中沒有任何光彩,如同丟失了靈魂般,腦中什么都沒有在想,只是就那么呆呆的坐著。
直到口袋里的電話再次發出震動的聲響,才把陳楚從呆滯中喚回神。
他動了動已經僵硬的身,掏出手機,看著有些刺眼的屏幕,之前渙散的目光慢慢的有了焦距。
手機是一條收到的短信,上面的字數不多,很短的一句話。
‘你不會半路出車禍死掉了吧?’
陳楚眼珠往上移動了一點,看到屏幕最上方顯示的時間,已經將近七點半了,他這才知道自己竟然在這里呆了將近一個半時的時間。
面無表情的收回手機,機械式的發動車離開了地下停車場。
——
火焰在給陳楚發過第一條短信后沒多久,鄧兵就拿著雨傘和之前她端過去的碗敲響了火焰的房門。
火焰把雨傘直接拿到了陽臺上晾曬,回來后,鄧兵熱情的問道:“火焰,現在快要到了晚餐時間,你有沒有什么想吃的,我讓人送過來。”
“不用,我約了人一會就過來了。”火焰直接拒絕了鄧兵的提議,這孩雖然看著好玩,也聽話,但是火焰可仍舊沒有忘記這可是一個危險人物。
也一直都在她的黑名單上,他們之間的距離不能太近,做個簡簡單單,最好是一個月也見不上幾次面的鄰居就行。
鄧兵有些失落,火焰對他拒絕的態度太過于明顯,明知自己應該識趣的離開,可是他就是不舍得走,沒話找話的道:“你做的姜湯很好喝,就是我不太喜歡吃姜,太辣了。”
火焰嘴角帶笑的瞥了眼鄧兵,視線很快就再次回到了電視屏幕上,也不知是因為看到了什么有趣的畫面,還是因為聽到了鄧兵的那些話,笑著道:“沒聽過良藥苦口嗎,越是難吃的東西那就更應該多吃。”
鄧兵有些害羞的抓了一下頭發,點頭道:“聽過,所以我把那些東西全部都吃了。”
“嗯,那樣你就不會感冒了,我也不用再給你負什么責任了。”
火焰目不斜視的看著電視畫面,這是一部美國喪尸電影,雖然畫面血腥了一點,但是火焰卻看的津津有味。
鄧兵跟著火焰看了會電影,就覺得有點受不了那種喪尸吃人的血腥畫面了,尤其是在看到那些被喪尸吃剩的腸和內臟的時候,就讓他嫌惡的移開了目光,覺得自己今晚肯定會做惡夢。
當他看向火焰的時候,發現火焰和自己完全不一樣,一副很癡迷于劇情的狀態,便忍不住問道:“你很喜歡看這種恐怖片嗎?”
“我更喜歡出去玩。”火焰給了鄧兵另外一個答案。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火焰覺得這個鄧兵比一般人還要傾向于喜歡了解她的各種興趣愛好,一開始還沒注意到,但是現在這種感覺給她越來越強烈了。
實話,她并不太想讓任何一個人過多的去了解自己,越是對她了解,就越是讓火焰沒有安全感。
“你好像很長時間沒有去VICS CLUB了,是換地方了嗎?”鄧兵在沒有來到這里之前,仍舊還是每天一趟的在VICS CLUB報道。
可惜自從那次之后,他就再也沒有在VICS CLUB等到過火焰,甚至還有一次他在那里等到了天亮,也沒等到她,那陣讓他過的很是消極。
火焰想也不想的道:“嗯,我一般不喜歡經常呆在同一個地方太久,那樣容易遇到我不喜歡的人。”
話是這么,但VICS CLUB目前是火焰最喜歡的一個地方,因為她可以在那里喝到免費的酒水,就是里面的什么官二代、富二代太多,大多都是她不能招惹的對象。
哪怕就是這樣,火焰還是喜歡去那里,之所以這樣告訴鄧兵,不管是不是如她猜測的那樣,她也不想下次再在那里遇到他。
“那你喜歡不喜歡那個有名的張二少?”鄧兵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火焰,問的有些急促。
火焰轉頭看了鄧兵有兩秒鐘,眼神有些高深莫測,不動聲色的笑道:“嗯,他挺好的。”
視線再次回到電視屏幕上,可火焰的腦中卻在想著,不知道這個鄧兵為什么會突然提到張一軒,難道是因為他們以前在VICS CLUB時的一面之緣嗎?
還是他們之間有什么仇呢?
“他很花心,你千萬不要被他的外表欺騙了,他不是什么好人。”鄧兵坐立不安的著,一張臉上寫滿了對火焰那個答案的不滿,眼鏡下面的那雙眼中還帶著一絲絲的憤怒和不甘。
“我也很花心,我們在一起玩很適合。”火焰毫不在意的著。
完后,仔細這么一想,好像真的和她所的那樣,如果要是按照她找玩伴的標準來的話,其實張一軒是最符合她要求的那一種人了。
而且前幾次張一軒在她身上吃了虧,也沒見他對自己怎么樣。
那就可以證明張一軒在他花心的外表下,其實還有一顆正直的心,別人如果不去犯他,他也不會沒事去找別人的麻煩。
而她和張一軒之間,她也沒對他做過什么出格的事情,之前都是他先來招惹自己的,看著挺兇,是一方惡霸,其實真正的張一軒根本就不是大家外表看到的那樣,最起碼這些是她所認為的事。
最最重要的是,如果張一軒真的是那種不靠譜整天為非作歹的二世祖,恐怕宋云旗和陳楚也不會和他做朋友。
既然他們都是朋友,那最起碼就能證明張一軒的人品還是有保障的。
火焰頓時像是被打開了天眼一樣,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腦袋,她怎么之前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呢!
她缺少的就是這種有權、有錢、有勢的人。
鄧兵嘴巴張了張卻沒有出什么反駁的話來,雙手緊緊的握著放在膝蓋上,腦袋慢慢的低下,表情有些憤恨,過了一會噌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了身,低聲道:“我先回去了。”
火焰朝鄧兵揮了揮手,視線仍舊停留在電視屏幕上。
當聽到關門聲后,火焰方才回頭看了眼被關上的房門,視線又慢慢的收回,落在茶幾上鄧兵還回來的陶瓷碗。
看了有幾秒鐘,火焰起身,端起桌上的瓷碗便仔細的看了起來。
手上的東西給火焰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她感覺這個東西好像不是她們家的一樣,看著是一樣的東西,但是就是給火焰一種陌生的感覺。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家的東西被別人用了,所以才會讓自己內心產生一種‘排斥’感。
帶著別扭的感覺,火焰端著碗去到了廚房,然后又拿出一個碗放在一起對比了起來,看到顏色、花紋、大圖案沒有任何的區別,這才收了起來。
走出廚房的時候,暗自告誡自己,下次像這種廚房用具,她絕對不會再隨便讓別人使用,這種自己東西被人用過的感覺讓她心里很不舒服。
回到客廳后,火焰很快就接著電影看了起來,直到一部電影演完,火焰才想起陳楚,看了眼時間,眉頭就不悅的皺了起來。
一般情況下,不管她和陳楚之間的關系怎么樣,只要是她找陳楚,陳楚總是會用最快的速度出現在她面前,可現在都快過了一個半時了,陳楚卻連個影都沒出現。
她的第一感覺是陳楚是不是生她氣,所以現在故意在無視自己的要求。
轉而又覺得陳楚不可能這么幼稚,而且之前她們的關系又不是沒有比現在更加惡劣過,可陳楚還是一如既往的對待著自己,就算他再不高興,也不會給自己臉色看。
第二感覺是不是陳楚在路上發生了什么事,比如出車禍,畢竟今天的天氣又這么不好,心里就多少有點擔心了,拿著電話不安的在屋里來回走動了起來。
打開房門走到樓梯口,沒有聽到腳步聲,就又回到屋里,趴在陽臺的窗戶口在下面尋找起了熟悉的身影。
外面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雨勢仍舊不減,只是不再刮風,路燈的照耀下,從天而降的雨滴火焰看的很清楚,下面都是成雙結對打著雨傘的行人。
火焰不用看到臉就知道那里面沒有一個是陳楚。
一直在窗口等了陳楚有五分鐘左右,都沒有等來熟悉的身影,火焰內心便越發的不安了,心想萬一陳楚要真是出了什么事死掉了,那她的良心會一直不安的。
糾結了一會,火焰還是放棄了打電話給陳楚,轉而又發了一條短信過去。
短信發送成功之后,火焰沒有收到回復,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讓火焰覺得很漫長,坐立不安的等了有二十多分鐘,火焰便煩躁的不行。
又過了有五分鐘,當火焰準備直接給陳楚打一個電話問他死了沒有的時候,房門便被敲響了。
火焰在聽到敲門聲后,所有的擔心都消失了,因為從敲門的節奏和聲音當中,火焰知道門外站著的是陳楚。
原本是焦急站著的姿態,火焰又不慌不忙的回到沙發處坐了下來,無視起了外面的敲門聲,悠閑的看起了電視。
陳楚在外面敲了一會門不見有人打開,就自然的拿出隨身攜帶的鑰匙自己開了房門。
打開房門后,看到沙發上坐著的女人,他一點都不吃驚,沒有任何反應的提著東西拿起門外的雨傘進了屋。
換過鞋,提著東西路過客廳的時候,陳楚目不斜視的朝廚房走去,看都沒看火焰一眼。
火焰也裝作看電視的樣,可余光一直都在注意著陳楚,并且把陳楚從上到下全部都打量了一遍,看到陳楚毫發無傷,甚至衣服上都沒有沾到一滴雨水,這讓火焰的心里憋著一股氣,她覺得自己剛才真是吃飽了撐的才會擔心陳楚出現什么意外。
還有陳楚無視自己的樣,讓火焰心里越發的不爽,覺得陳楚出現的這么晚,她還沒給他臉色看就已經夠好的了,竟然沒想到陳楚也開始給自己擺臉了。
她對陳楚這次的行為不滿到了極點,覺得他就算不能立馬過來也應該給自己發個短信明一下情況,也不會讓自己一個人在這不安的等著,來了也不給自己一個解釋,就開始一個人坐在那里生起了悶氣。
陳楚走到廚房把東西放下,就拿著雨傘出來放在了洗手間,然后再次從火焰面前路過,目不斜視的回到廚房,把火焰氣的牙癢癢。
覺得她和陳楚就是八字不合,今天就不應該把他叫來,自己在家睡覺,也比現在被他無視強,給自己添堵強,就拿起遙控泄憤般的把音量又加大了些,用來掩蓋廚房里發出來的聲響。
差不多過了有五分鐘,陳楚手里拿著兩包零食和一個盒從廚房走了出來。
“零食和拼圖。”
陳楚沉靜的眸中沒有一絲波瀾,聲音低沉,不帶任何情緒的看了火焰一眼,把手上拿著的東西放在了她面前的茶幾上。
火焰掃了眼面前不遠處的盒,嘲諷般的發出一聲輕哼,“你給我買兒童的?!”
陳楚沒吭聲,準備轉身回廚房。
“站住!”火焰從沙發上站起身,冷著一張臉道:“陳楚,你要是不想見到我可以不用過來,也免得咱們相互看著對方給自己添堵。”
陳楚背對著火焰站著沒動,眼中閃過一絲陰鷙,一只手用力的握成了拳頭又緩緩松開,他沒有回身,語調平靜的道:“我沒有。”
“沒有?”火焰冷笑著重復了一句,走到陳楚面前,盯著他的眼睛,眼神里帶著孤傲,用著嘲弄的語氣道:“陳楚,咱們明人不暗話,你沒有必要在我面前這些違心話。”
陳楚迎著火焰的目光,視線緩緩向下望去,他能清楚的看到女人被打的半邊臉頰上還在微微的腫著,在這一瞬間,陳楚的心臟再次傳來隱隱的疼痛,他面對受傷了的女人還是下不去那份狠心,再次敗了下來。
正文 第三百八十八章 韓雅芙打破了掛在韓心琪房間里的那個畫框
陳楚的視線再次對上火焰的眼睛,原本冷漠的面孔變的溫和了,眼神也不再是冰冷,又換回了以往的溫柔,里面還夾雜著一些心疼和無奈。
他伸手把火焰耳邊的碎發攏到耳后,微微笑著道:“我的不是違心的話,我也沒有不想來這里,也沒有不想見到你,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一定會出現在你面前的,不管什么時候。”
火焰不知為何,覺得陳楚的眼神里,有一種哀傷,這和平日里的陳楚很不一樣,那雙眼睛和陳楚此時臉上的笑容,都莫名的讓火焰覺得看著心里很不舒服。
局勢沒有朝她所想的那樣發展,她以為剛才陳楚會和她吵起來,然后轉身離開,卻沒想到陳楚又突然變的溫柔了起來,兩人之間的氛圍立馬變的微妙了起來。
實話,火焰很不習慣這樣的陳楚,她不自在的把目光從陳楚身上移開,也想甩掉那種不舒服的感覺,裝出一副淡定、不在意的樣,道:“你確實是不管什么時候都會過來,今天就讓我等了兩個時,下次呢?是不是要我等你幾天才會過來啊?”
其實火焰更想問的是陳楚剛才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情,要不然怎么會這么就才到,而且來了之后臉上的表情也不是很好,如果這不是在針對她,那就表示陳楚在前面兩個時內很定發生了什么。
可這樣關心的話語,讓她在陳楚面前根本表現不出來,她也不出口那樣的話。
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是可以相互關心的身份,也沒那樣相處過。
“不會了,以后絕對不會再發生那樣的事情了。”陳楚看著火焰別扭的樣,臉上的笑容不禁輕松了幾分。
難得火焰能夠出這樣需要他的話,也是第一次讓陳楚知道自己原來也是被火焰需要的存在。
這樣的認知,在某些方面上,似乎又是陳楚的另一個希望。
火焰不滿的撇了撇嘴,白了陳楚一眼,就轉身去拿桌上的遙控器,把電視聲音又減了一些,裝作很不在意的問了句,“你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很平常和簡單的一句話,從火焰口中出來,而且對象還是陳楚,這已經是火焰的極限了,而且她也只會問這么一次。
“你這是在關心我?”陳楚轉身拿起一包桌上的干棗,打開走到了火焰面前。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這是在關心你了?我頂多算是八卦一下,你還不值得我關心。”
火焰坐在沙發上,無視陳楚遞向她的干棗片,拿起桌上的盒,簡單粗暴的拆了起來。
陳楚知道他不會在火焰口中聽到什么好話,知道這個女人嘴巴毒還硬,喜歡和他唱反調,一些刺激他的話。
但也就是因為他太過于了解火焰,也能讓他更加清楚剛才火焰的那番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陳楚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讓火焰向他示軟,那根本就不可能,收回遞向火焰面前的東西,掏出一個放在口中,半真半假的道:“確實是發生了一件讓我很受打擊的事情,你想聽嗎?”
火焰愣了一下,內心是很想知道,可開口的卻是,“不想聽,把我的棗放下。”
陳楚乖乖的把手里的東西放在了火焰面前,“這是我買的。”
“可這是我喜歡吃的。”火焰用著殺人的眼光,看著陳楚伸向袋里的爪。
陳楚在火焰如同狗護食一樣的目光下,把已經掏出來的干棗送到了火焰面前,火焰對陳楚的行為再次一愣,不知不覺的就張開了嘴巴,接受了陳楚送到嘴邊的食物。
很奇怪,火焰并不習慣一個人這樣親昵的對待自己,更沒有人像這樣給她喂過食物,可是剛才這件事就是在不知不覺下進行了。
火焰覺得吃下陳楚送來的食物并不是她的本意,而是這個身體上的條件反射,有點懊惱,但已經發生了的事情也挽回不了,再吐出來就顯得她有點在意,便帶著復雜的心情咀嚼了起來。
陳楚看火焰沒有炸毛的接受了自己的投喂,也沒什么刺耳的話,更沒有吐出來,有些滿意的靠在了沙發背上,看著一屋隨處可見的玫瑰花,陳楚挑了挑眉沒吭聲。
當他的視線落在一個熟悉的瓶上后,陳楚看了眼火焰,淡淡的問道:“你現在和一軒還有聯系?”
火焰打開盒包裝外面的那一層透明塑料,又拆開盒,掏出里面的拼圖,頭也不抬的答道:“沒有,除了偶然遇見。”
陳楚看著那個酒瓶,眉頭慢慢的皺了起來,似是為了能夠讓他更加確定那個東西的原主人,陳楚從沙發上站起了身,朝另一邊走了過去。
拿起在瓶底果然看到了那個特有的標志,陳楚又把東西放回原位,順手還調整了一下瓶里插著的鮮花。
他沒有想到張一軒竟然也會出現在這里,而且目標不是火焰,而是為了韓心琪而來的,那么很有可能,他已經發現了韓心琪和火焰的關系。
陳楚內心一陣苦笑,看來無論他再如何掩蓋某些事情,有些人該知道的還是能夠知道,而他們三個也不愧是朋友,相似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
去廚房看了一下鍋里的東西,陳楚再次走了出來在沙發上坐下,看到火焰已經開始在桌上拼起了圖案,他盯著灑滿桌的拼圖,不露任何情緒的問道:“你怎么會突然想玩拼圖了呢?”
“閑的。”火焰看著桌上散亂的東西,完全不知道該從哪里入手,不過現在她有的是時間,也就特別的有耐心。
“心琪好像并不喜歡玩拼圖,以前我也沒有見她玩過。”陳楚不知想到了什么,低聲道。
“我也不喜歡玩,可那會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想起了拼圖,我還以為你會給我買一個很大的呢,沒想到只有這么一點點。”
火焰有些嫌棄的樣,不過心里卻有些慶幸,發現有些事情還真是想想挺簡單容易的,但是做起來卻未必會是自己所想的那樣簡單。
“很大的?”陳楚腦中似乎閃過一個畫面,那個畫面讓他心臟為之快速跳動了一下。
他想到了拼圖和畫框,和以前聽張一軒過的宋云旗的那個寶貝,還有在以前韓心琪被關在醫院期間,韓雅芙打破了掛在韓心琪房間里的那個畫框。
由于他那個時候剛去到韓家,年紀也不大,沒有見過那幅畫被打破之前的圖案,也就沒有太在意,可是現在想想,當時那個畫框就很大,但是之后他所收集的拼圖圖塊卻沒有太多……
“嗯,很大的,然后拼完之后可以再用相框裝起來。”火焰一邊看著原圖,一邊在桌上找著所需要的圖塊,漫不經心的著。
陳楚隨手拿起一塊圖案遞給火焰,“最上方的那一塊。”
火焰接過放在了左上角,又拿出一顆干棗放在了口中,咽下后,歪著腦袋很是疑惑的問了句,“拼圖是不是拼完之后都要用相框裝起來?”
“不一定,那要看那個東西對一個人的重要性,不過大多數人都不會把拼圖用相框裝起來的。”陳楚的聲音淡淡的,漆黑的眼底醞釀著沉靜。
“哦,也是,確實沒有那個必要,如果要掛起來,還不如直接買一幅畫省事。”
火焰把老是散下來的碎發攏在耳后,看著陳楚聳了一下肩幫,她也不知道自己剛才為什么會出要把拼圖用相框裝起來的話。
好像是理所當然就應該那樣做,又好像她在哪聽過這樣的話一樣,讓火焰一時想不起來,很模糊的印象。
“這個不是兒童的。”陳楚看火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樣,是時候的轉移了話題。
“嗯?什么不是兒童的?”火焰的大腦一時沒有跟上陳楚的節奏,有些不解的看著陳楚。
陳楚拿起一塊拼圖,在火焰眼前晃了晃,嘴角帶著一抹笑意,解釋道:“我的是拼圖,我沒有給你買兒童玩的那種。”
火焰挑眉,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我知道,沒拆開包裝之前我以為這是兒童玩具,現在看到里面的東西了,我就算想把它當做兒童玩具也不可能了。”
“需要我幫忙嗎?”陳楚看著火焰拼了半天也只找到了幾塊圖案,好心的提議道。
“不用,我自己會搞定的。”火焰自信十足的拒絕了陳楚的好心。
開什么玩笑,火焰可并不認為他們倆之間的關系好到可以一起玩游戲了。
之后,兩人之間安靜了下來。
陳楚拿起遙控換了幾個頻道,火焰低頭認真的拼著圖案。
過了一會,陳楚狀似很無意的又問了句,“除了一軒外,你在外面還有遇見過我另外一位朋友嗎?”
火焰準備放下拼圖的動作停了一下,抬頭看了陳楚一眼,眉眼間帶著幾分探究的意味,可惜陳楚并沒有看她,視線停留在電視畫面上。
看著陳楚完美的側臉,她不知道他為何會提到宋云旗,不過看陳楚此時的狀態,心想他也只不過是隨口問問。
收回視線,把手上拿著的那塊圖案放到它該在的地方,誠實的答道:“遇見過。”
陳楚雖是一副認真看電視的樣,但是其實根本就不知道看的是什么,全心全意在等待著火焰的回答,聽到這個答案,也在陳楚的意料之內。
畢竟火焰在他跟前,從來沒有遮掩過什么,也不屑給他打太極拳。
“不過都是偶然遇見的,我并沒有刻意去接近你朋友。”
火焰把所需要的藍色圖塊全部都找了出來,然后仔細的尋找著所需要的那一塊,只所以解釋這么一句,是不太想聽到陳楚的念叨,讓他知道她還記得之前他對自己的“警告”。
陳楚回頭看了火焰一眼,對火焰的解釋有點意外,隨后又繼續看著電視,讓人看不出情緒的道:“他這次從英國回來是為了一個女孩。”
“我知道。”火焰放下了拼圖,一直低著腦袋有些累,身便靠在沙發上休息了一會,心里也多出了些許煩躁。
“那個女孩在他心里十多年了,是他時候的青梅竹馬,后來他被送出了國,兩人就失去了聯系,他這次回來是為了找她。”陳楚不咸不淡的著。
火焰瞇著眼看了陳楚有一會,臉上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陳楚,你現在告訴我這些,是想從我口中得到些什么答案嗎?”
從陳楚口中聽到的這些話,和從宋云旗口中聽到的那些事情,給火焰兩種完全不同的感覺。
在陳楚這里,讓火焰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插足情侶之間的三一樣,陳楚對她暗示著自己就算對宋云旗有了感情,也不會有什么結果。
這樣的感覺讓火焰感到有點惡心。
“不是,”陳楚轉頭看著火焰,漆黑的眸深沉,臉上的表情也沒有一絲的波動,“我只是認為這些事情我應該告訴你。”
火焰皺著眉頭,她是真不知道陳楚現在是什么意思,到底是想對她暗示什么,還是真如他所的那樣,只是單純的告訴自己那個男人的過往。
視線相對,火焰首先敗了下來,她不想去猜陳楚的心思,也猜不透,煩躁的道:“上次我醒來的時候被葉銘綁架了,可能你還不知道,第二天在葉銘想要帶我離開的時候,被宋云旗救了,那天他有對我過這件事,還這張臉和他在找的女孩長相相似。”
陳楚垂下眼眸,隱藏了眼中的那一道復雜,他知道宋云旗這么告訴火焰的原因是因為什么,因為他想要從火焰口中確定某些事情。
而且他也相信有些問題宋云旗也必定試探過韓心琪,只是韓心琪不知道,所以才讓宋云旗沒有辦法來確定這個韓心琪是不是就是他時候的那個女孩。
韓心琪沒有記憶,火焰又是在宋云旗離開之后才出現的,宋云旗也找不到可以證明韓心琪身份的東西,那么只要韓心琪不恢復記憶,那么他就有信心可以讓韓心琪永遠在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