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亮,我一夜無眠,莫名的心角隱隱作痛。抬眼看著常白發白的嘴唇,心里有些自責,為何不早點阻止。
“咳咳…咳”常白突然一陣咳嗽,我愣了一秒,反應過來急忙跑過去扶起他
“常白怎么樣?感覺好點了嗎?”
常白推開我自己撐著身子靠在樹邊“謝醫女搭救!”
我驚訝的看著他,眼睛里看不出一絲感情。我輕笑,原來我想多了,他這種無情感的人怎會為別人擔心。
“不用謝!”我起身走到湖邊,心角的疼痛開始加重。
“請問姑娘可是傾醫女?”聲音從身后傳來,怎么最近如此不平靜。
轉身,是他…眉宇間的墨痣有些泛紅,烏黑的長發仍如第一次見的時候一樣披散著,只是嘴唇鮮紅的有些不正常
“正是,請問公子怎么稱呼?找本姑娘所謂何事?”
只見他輕聲一笑“呵,很好,我只是來為我妹妹報仇。”
說完電閃般掐住了我的脖子。疼痛與窒息感同一時間傳來,我完全無法發出聲音。(湖邊離常白休息地有一段距離,外加此時常白身受重傷,根本不知道我遇襲了)心角疼也愈演愈烈,只覺天旋地轉,我感覺天堂已經在召喚我,師傅在向我招手。耳邊隱隱約約聽到“哥!住手!”
我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簾的粉紅,遍野的桃花,風輕輕一吹,花瓣如雨般飄落在地,地上也是厚厚一層的粉嫩花瓣。
“夜,你看!好美啊!”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他們背對著我,女子婀娜的身姿,雪白的羅裙,光看背影就有種如似仙女下凡的感覺。她身邊的男子足足高她一個腦袋,雪白的衣袍,高高扎起的銀色發絲。
突然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眼前只有無盡的黑暗,恐慌爬滿心間,突然眼前一亮,一個白衣男子一劍刺穿我的胸口,劇烈的疼痛,我能深刻的感受到冰冷的劍鋒穿透我的心窩,我努力抬頭想看清他是誰。
淚水如雨的流下,夜!我是月兒,我什么都想起來了!可是你明明說的會永遠保護我,為什么還要親手毀掉我的仙根,為什么?淚水模糊了我的雙眼,我吃力的抬起雙手,輕輕握住夜的手,兩眼緊緊的盯著他不含任何感情的眼眸,只希望他給我個理由
“夜…”剛開口,他眼神憎惡的盯著我,再次狠狠的重重刺進我的胸口,突然的疼痛讓我縮在一團,他似乎仍覺得不夠,用力的將劍拔出,鮮血噴灑了他一身,我只感身體已沒了知覺,眼角流出了一滴淚血,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微笑的閉上了雙眸。
我緩緩睜開眼,只覺心好痛,臉頰涼涼的,即有兩行清淚,頭一絲陣痛,記不清做了何夢,潛意識里感覺那個夢很重要,可怎么也想不起來。用力的按著頭,卻沒有一絲緩解,抬眼一看,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床,這是哪?我怎么會在這?常白呢?屋外出來輕而緩的腳步聲,抬頭直直的盯著房門,是常白嗎?讓我失望的出現在我眼前的是一個陌生的男子,一身黑袍,俊秀的外貌,眉間一顆不濃不淡的墨痣。腦海一閃而過與他第一次相見的畫面,心猛地抽痛了一下。我好似見過他,他是誰啊?我努力的回想,頭卻疼痛的無法思考。
“姑娘你醒了?先喝點水吧。”說著遞給我一杯水,我居然無一絲懷疑的喝了下去,潛意識告訴我不能放松,心又告訴我,他不會傷害我,如此糾結。我甩甩頭,續而抬頭看著他漆黑的雙眸。
“公子你是誰?我為何會在這里?”
他面色淡然的答道“姑娘在下素清,前日姑娘躺在月崖山下,在下見姑娘奄奄一息便命人將姑娘帶到月崖莊休養,大夫說姑娘失足跌落山下危在旦夕,還好及時救治,不過可能會造成姑娘短暫性的失憶。”
“多謝公子相救!”我微微蹙眉。
“不礙事,你先休息會吧!晚飯我會命人給姑娘送來。”說完素清退出了房門。
我掀開被子,挪動發軟的身子下了床,衣儲里五顏六色的衣服,拿了一條白羅裙穿上。推開房門,陽光灑在身上暖暖的,深吸一口氣,在這住幾日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