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已經過了數十日,我卻仍未研究成功。這皇上不知是怎的,中秋那晚,我不就發揮超常了點嘛。非隔三差五的要我去秋楓宮觀賞他們秀恩愛,還要幫他們。弄得我根本沒多少時間研究藥粉。這不,又來了。
“奴才參見傾醫女。”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到“皇上又讓我去秋楓宮嗎?帶路吧!”
我放下藥書,緩緩起身。
“傾醫女,這次不是去秋楓宮,皇上召醫女到秀湖園。”
這次換地兒了?“沒說什麼事?”
“沒說。”不由得有些疑惑,但還是朝秀湖園走去。
與那晚景色不同,並不大的太陽照射在湖面,獲得陽光的湖面顯得金光閃閃,放開視野,另一邊的湖面上漂浮著一些稀稀落落的荷葉與荷花,荷花大都還未盛開,只有一兩朵,早已悄悄盛開,雪白如玉的花瓣,花心透著淡淡紛紅,彷彿害羞的姑娘。
正欣賞著這樣的美景,不遠處的皇上見到我呆呆站在湖邊,並未出聲打擾我,反倒悄悄走到我身後。大手不重不輕的拍在我的肩上,我著實被嚇了一跳,皇上見我嚇到的表情,哈哈大笑起來,我這才意識到被整了。心想,皇上也有這麼幼稚的一面不禁有些汗顏。
我後退一步,正準備跪下,皇上雙手拉著我的手臂將我扶起“哈哈,沒有外人在時傾馨就不必多禮了。”
我有些疑惑,但也只能答道“是,皇上。”皇上走到我身旁,望著湖面,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紫眸閃現出一絲憂傷。不知爲何,心裡猛的一抽。突然的疼痛,讓我不由自主的痛呼出聲。
皇上聽到聲音,轉過頭“傾馨你怎麼了?”
本以爲痛一下就沒事了,正打算笑笑說沒事,誰知道卻越來越痛。我雙腳突然無力,眼看就要倒在地上,可並沒有想象的疼痛感,反倒掉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努力睜開眼,發白的嘴脣,紫色的瞳孔。是皇上,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皇上既然顯得特別焦急。我帶著疑惑漸漸失去意識的閉上了眼。
我什麼也看不見,不知是太過漆黑,還是眼睛失明。
心中越發驚慌,就在我想要大聲呼喊時,前方出現了光,像是抓住一顆救命稻草似的,拼命向前跑,跑得太急重重的摔在地上,吃痛的擡起頭,白光下有一名男子,罕見的銀色髮絲,整齊的披在身後看不清他的臉,卻有些莫名的熟悉。
“你是誰?”我悠悠的開口,他沒說話,笑笑便消失了。
我猛然醒來。腦海還漂浮著那個男子的身影,“傾姐姐,你睡了一整日了,太醫說你太過勞累。皇上也說你要多注意休息。”
柳花握著我的手擔憂的說著,我愣愣的點頭,“嗯。”
回過神想起剛剛柳花提到我是因爲勞累而暈倒的,那心如刀割的痛又作何解釋?絕對沒有那麼簡單。我自己爲自己診斷過後,並不是心臟之類的疾病,反而特別的健康。從推斷與當時的情景來看,也不是中毒,那到底是什麼?最近幾天頻頻做一些奇怪的夢,回想以前幾乎不做夢的我,這顯得有些奇怪。想了很久(其實也就半時辰不到)也不知道原因後終於放棄思考,趁著精神好跑去研究藥粉去了。
馨香房內,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子表情興奮的坐在梳妝檯,望著銅鏡,白皙秀麗的手指,輕輕緩緩的勾畫著自己的輪廓。婀娜的身姿剎那間有些神似傾馨。
這時柳花端著洗漱水走了進來。“傾姐姐,起牀…啊!你…你是誰?”
“柳花是我,我是…”我還沒說完,柳花將洗漱水潑到我臉上就跑了出去。
這易容藥粉做的易容人皮面沾水就會失效,此時我已經變回原來那張傾城容貌,只是渾身溼漉漉的,頭髮還在滴水。經過上次暈倒,皇上沒再讓我頻繁去見他,這樣我有了充足的時間研製藥粉,易容粉是我成功的其中一件。是時候離開皇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