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相思湖,這幾年我都是在這里度過的,這名字也是我取的。”常白突然出現在我身后,我回過神來,抹掉眼角徘徊的淚水。
勉強的笑笑“嗯,這湖真美,你怎會取相思湖這么個名稱的?”
常白頓了片刻,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轉身,轉移了話題。
“傾馨,來看看,我親手造的木屋吧,你會喜歡的。”說著朝后方走去。
我深吸了口氣,續而大方的微笑,似乎要掩蓋住心里所有的不開心。“真的嗎?有那么好嗎?”我急忙跟上常白。
“還記得你那天在我睡著的時候,自言自語談到的夢之家嗎?”
我回想了一陣,似乎有這事又似乎沒有。“有嗎?我怎么不知道?”
常白意料之內的搖了搖頭,轉身點了下我的額頭“那就當給你個驚喜。”說完,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小木屋,一個不簡單的小木屋。
門前有兩排郁郁蔥蔥的大樹,放在兩邊如同綠油油的巨大洞穴,再走近點,到了小木屋的院子,院子四周由紅色薔薇所包圍,左邊的花叢中有一條小路,直通花叢中央,中央是一架靜心制作的秋千。
我被眼前的美麗所驚艷,雙手捂著嘴唇,一種欣喜從心底傳出。
“進去看看。”常白輕輕的提醒我這個驚喜還沒結束。
打開門,地上是白茫茫的一片,我蹲下摸了摸,是絨花,用幾層沙綢覆蓋在上面,我脫掉了繡花鞋,踩上去軟軟的,幾乎每間房都有艷麗的薔薇花,走進里間是一個巨大的搖籃床,房間還有一個類似與現代的陽臺,出來后看到的便是那相思湖,而湖岸種著遍地的薔薇,火紅的艷麗震撼到我的心里。
“怎么樣?喜歡嗎?”常白在我身邊同樣欣賞這美景輕輕的問。
我捂著嘴唇,眼淚莫名的又開始打轉“喜……喜歡,常白謝謝你,謝謝你記得,這就像我原來的家一樣。”
常白抬手搭在我肩上“這里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哥哥。”
眼淚涌出了眼眶,心里暖暖的。
“哥!”
仿佛把內心深處的寂寞一同喊了出來般。躲在他懷里痛哭著,將所有的痛苦都哭出來。
月兒彎彎,倒影在相思湖里。常白,站在湖岸,難有的憂傷流露在他的眼中。
傾馨,你知道到這幾年里我每天都有多難熬嗎?你被毒圣帶走后,我中了劇毒,我到處求醫,一年后終于可以下床。當雙腳觸碰到地面時,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找你,我很沒用,找不到你,連你的一點信息都沒有。我崩潰了,但我沒有放棄,我在這里建造了你那晚自言自語談到的夢之家,那晚我其實沒有睡著,我都聽見了,并且銘記在心。這個湖,是我每天想你的地方,每當我去找你卻以失敗告終的時候,我都會到這里,這湖仿佛會為我分擔一般,每次絕望了,它都會再次點亮我的希望。所以我喚它相思湖。知道為什么,我明明那么愛你,卻只想做你哥哥嗎?因為我知道你對我只是如哥哥,而且你是如此的渴望親人,渴望家,你認我這個哥哥,我已經滿足了。
常白轉頭看著我房間關閉著的窗戶,淺淺的幸福的微笑著。
“傾馨,傾馨。”眼前的光太亮,使我無法睜開雙眼,模模糊糊聽見有人呼喚著我。
“誰啊?誰在叫我?”我努力的想要看清到底是誰,可陽光太過刺眼,我完全看不清。
“傾馨,去看看我留給你的醫書……你的劫始終沒有躲過……去找乾坤大師,他或許能幫你渡劫。記住……”
“等等,你到底是誰?記住什么?我的什么劫啊?”還未待我來不及問,我已經醒來,月光照在地板上,什么也沒有。乾坤大師?劫?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久,我又不知不覺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