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樹大叫一聲:“快跑!”從後面緊緊抱住了無頭女屍的雙臂。李隊雖然受傷,但是隻是皮外傷,跳起來抓住我的手,飛快的朝前跑去。那女屍見我們朝前跑去,居然不顧玉樹的糾纏,飛步追來。玉樹被女屍的怪力拖著向我們追來。沒跑幾步,女屍猛的一抖,玉樹被從女屍身後抖落,“砰”的一聲撞在牆上。玉樹悶哼一聲,顯得痛苦非常。女屍抖落了玉樹,又向我和李隊追來。那知玉樹飛撲過來,一把抱住女屍的雙腳,女屍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一時爬不起來。玉樹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從懷裡掏出一把五寸多長的桃木小劍,猛的戳進女屍的後心。女屍手足亂舞,手裡的利斧脫手飛出,“咄”的一聲剁在了一扇門上,斧柄兀自微微顫動。
玉樹拔出桃木劍,又一下戳進女屍的後心,女屍如電擊般四肢不斷急速抖動。而後面的人頭也發出淒厲的慘叫聲。玉樹一下又一下,女屍裡的鮮血亂濺,濺的玉樹一身一臉,周圍的牆上也都濺滿了鮮血。玉樹彷彿已經不能控制自己,大叫聲中,桃木劍直刺進女屍心中末柄,因爲玉樹太用力了,一時居然拔不出來。只見桃木劍周圍突然冒起陣陣白煙,味道怪異非常,讓人聞了就想吐,而女屍的人頭口中的慘叫越來越微弱,最後終於聽不到了。不一刻,女屍的四肢不在抖動,整個屍身也向跑了氣的皮球,迅速的乾癟下來,彷彿只是一張皮。
我們三人這時候又累又怕,幾乎虛脫,都做在地上,靠在牆上,大口的喘氣。李隊不愧是神經百戰的警察,第一個恢復體力,站起來扶起我。我們一起走到玉樹跟前,玉樹靠在牆上衝我們笑笑說:“我沒事!”滿臉的鮮血,也掩不住陽光似的笑臉。
我問玉樹說:“現在怎麼辦?”玉樹靠著牆,努力站了起來說:“繼續!”說完,一指前面走廊的盡頭。我和李隊朝走廊那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廊已經到頭,盡頭是一扇烏沉沉的門。
我們三人又休息了片刻,才一起朝那扇門走去。剛纔主要是因爲驚嚇過度,體力到沒耗費多少。但是門後是什麼?我們誰也不知道,直覺告訴我們,應該選這扇門。
很快我們到了門跟前,玉樹抓住把手就要開門。卻只聽“咯”的一聲門開了。門後面探出一張猙獰的臉,正是那個嬰靈。嬰靈此刻變的十分高大,和正常人差不多高,只是臉還是那張臉,猛的朝我們撲來,扭曲的臉剎那間在我眼前無限放大。我一驚之下,便想拔腿就跑。玉樹因爲是走在最前面的,閃避不及已經和嬰靈扭在一起。
玉樹推著嬰靈一起跌進房中,嬰靈猛的一翻身將玉樹壓在地上。雙手猛的叉住玉樹的咽喉。我驚呼一聲,過去猛扳嬰靈的雙手。李隊在後面朝嬰靈頭上就是兩皮鞋。嬰靈吃痛之下,鬆開叉住玉樹脖子的手,手臂一振我已經飛了出去。我猛的撞在一件傢俱上,腦袋暈忽忽的。嬰靈起身就朝李隊衝上去,李隊側身一閃,一擡腿一膝蓋頂在嬰靈的小腹。嬰靈似乎痛的彎下了腰。李隊身手敏捷,右手成刀,一記掌刀斬在嬰靈的後頸處,嬰靈應身而倒。李隊又衝上去,皮鞋雨點般的落在嬰靈腦袋上。嬰靈雙手護頭,一翻身抓住李隊的腳,朝前一推。李隊後退幾步,又猛虎般的衝上來。嬰靈猛的直挺挺的站了起來,就象殭屍一般。李隊雙手握拳,左右開弓,拳頭落在嬰靈的臉上。
正當李隊正在怒擊嬰靈的時候,玉樹從地上爬了起來。只見玉樹跌跌撞撞的跑到窗戶跟前,猛的拉起了窗簾。原來此刻天竟然已經亮了,我們三人不知不覺間,竟已經奔波了一夜。清晨的陽光灑滿了屋子,把屋子照的一片亮堂。
陽光照射到了嬰靈身上,只見嬰靈慘叫聲起,躺在了地上。李隊還要衝上去在打,玉樹喊道:“李隊,停手,他是馬老師!他被附身了。”李隊吃了一驚,只見地上躺著的嬰靈穿的正是馬老師的衣服。我聽玉樹一說,仔細一大量周圍佈局,果然就是馬老師的家。
地上的馬老師努力的蜷縮著身體,想要逃避陽光傷害,可是一切都是徒勞。陽光照射在馬老師身上。馬老師不斷在地上翻滾,身上冒出陣陣白煙,發出一聲聲嘶啞的慘叫。李隊擔憂的問玉樹說:“這樣不會傷害到馬老師吧!”玉樹咳嗽兩聲,揉著被馬老師掐的青紫的脖子搖搖頭說:“不會比你的皮鞋和組合拳造成的傷害大。”我躺在地上,腦袋還有點暈暈的,剛纔這下摔的不輕,但聽玉樹這麼一說,不由的笑出聲來。李隊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嘿,剛纔太著急,沒仔細看,以爲還是那個惡鬼呢!”
這時候地上的馬老師身上已經不在冒白煙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李隊上前一探馬老師的鼻息,放心的點點頭,然後起身去找紗布,給馬老師裹傷。就在這時,馬老師**一聲,醒了過來。馬老師坐了起來說:“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我的腦袋怎麼這麼痛?”伸手一摸自己的腦袋,滿手是血,大叫一聲說:“我的頭怎麼爛了?”玉樹此刻已經扶起我坐在沙發上休息。玉樹喝了一口水說:“你的腦袋拜李隊所賜,哈哈......”這時李隊從臥室出來,手裡拿著紗布和幾個藥瓶子,見馬老師醒了過來,笑著說:“不好意思,還好你沒事!”
李隊邊給馬老師裹傷,邊說了經過。馬老師聽的目瞪口呆,時不時的腦袋搖兩下。我詫異的問:“李隊,你剛不是用力過猛,把馬老師打出後遺癥了吧?馬老師一會就搖兩下頭,一會搖兩下頭!”馬老師沒好氣的說:“你才腦袋被打壞了,我在想晚上的事,你們走了沒多久,我一個人無聊,就又開了一瓶酒,沒喝幾杯就睡著了,醒來就被你們打的鼻青臉腫,什麼也想不起。”玉樹點點頭說:“你睡著的時候被嬰靈附身了,所以你什麼都不知道!”馬老師疑惑的說:“那東西怎麼能找的到我這?”玉樹說:“大凡這些邪物都有超越人類的思覺,你和我們關係密切,他附身到你身上是最好的依憑。”然後心有餘悸的:“幸虧他剛出來,就被我們發現了,如果晚幾天,等他有足夠的能量,不用附身,那我也沒辦法解決他了。”
我們三個正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互聽門口走廊一個聲音抱怨說:“這是誰幹的啊?把掃樓的掃把撇成兩截,還插個小劍在上面,真無聊。”我們四人你望我,我望你,原來昨天晚上大半晚上都在和掃把做鬥爭,不由的相對“哈哈”大笑。玉樹止住笑說:“這個嬰靈真狡猾,從進那個**現場起,一直影響我們的大腦,讓我們發生幻覺,一路跑到馬老師家,然後他在附身在馬老師身上。幸虧馬老師把窗簾全拉上了,他不知道天亮了,如果讓他在天亮以前跑掉,我們以後就麻煩大了。馬老師真是有先見之明啊!”馬老師“哼”了一聲,摸摸被李隊鐵拳打的青紫的臉說:“放假了當然要好好睡懶覺,要是拉開窗簾,陽光就曬的人睡不著!”說完,自己忍不住又笑了。
玉樹說:“還有個事情,我到現在沒想明白!”李隊輕鬆的抽著煙說:“什麼問題?”玉樹說:“昨天晚上用夢給我們提醒秘密在鏡子裡的人,不知道是誰?”我也愣住了,是啊,這個人是誰呢?我突然發現客廳電視櫃上,放著一張李惠學姐的照片,原來是學姐,一定是她。我輕輕碰了碰玉樹,朝照片一努嘴,玉樹立刻恍然大悟,點了點頭,然後伸了個懶腰說:“一晚上沒睡,哎喲,和那掃把搏鬥還真是兇險,被那傢伙摔了一下,撞的我腰現在還痛!”我也連忙附和。李隊說:“你兩個小子搞什麼鬼,不去想你們想不明白的問題了?”我站起來說:“想不明白就不想啊,反正事情已經解決了嘛!”說著,走進臥室關上了門。只聽外面馬老師叫嚷著“喂喂,你們兩小子,一個跑到大臥室睡,一個跑到小臥室,我睡那啊?我可是被鬼附身了一晚上,還被你們飽以老拳,現在怎麼說也有傷病在身啊......”李隊說:“行了行了,馬老師,你就睡地板吧,沙發我徵用了!”只聽馬老師大喊一聲“沒天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