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玉樹目瞪口呆,不能置信的看著這一切。鮮血,肢體,女人肚子詭異的笑,就連被剁成了十幾塊的那個嬰兒,都似乎在笑。
女人手裡的斧頭不斷的落在自己的肢體上,鮮血飛濺。女人坐在地上,用力的砍著自己的腿,連續(xù)幾下,一條腿又離開了自己的身體。我和玉樹都已經嚇的呆了,女人只有自己的一隻手和頭連在自己的身體上,顯得說不出的詭異。我忍不住嘔吐的衝動,趴在門邊大口的吐著,可是卻什麼也吐不出來,胃裡說不出的難受。這時候,只聽玉樹低聲發(fā)出一聲驚呼。我湊到門縫裡一看,女人已經丟掉了斧頭,卻拿著菜刀。刀在女人脖子咽喉處來回拉著,血噴涌而出。女人的喉間已經發(fā)不出大笑,可是她的臉上卻分明在笑。
刀在頸椎骨出停住,在也割不進去半分。女人不罷休,將頭放在茶幾上,眼睛剛好向著我們。眼裡讀不出什麼東西,卻又似乎充滿了譏笑。女人手裡的菜刀一刀刀的落在自己的脖子上。十幾下以後,她的頭終於和脖子分開,頭在茶幾上滾動幾下,掉在了地上。臉上猙獰的表情,彷彿在恥笑我和玉樹。一切彷彿歸於平靜,屋子裡全是雜亂的肉塊與血跡,充滿了新鮮的血熱味。
本以爲就此結束的我們,決沒有想到,那具沒有頭的屍體,居然又舉起了已經卷了口的菜刀。我緊緊的捂住嘴,看著那個屍體的裡的菜刀,在空中劃了一個奇怪的角度,斬在了自己的肩胛上。一刀又一刀,終於又將最後一隻胳膊斬了下來。
終於完全平靜下來,我和玉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我?guī)缀蹙o張的生怕因缺氧而死掉。玉樹卻推開了門,走了進去。我猶豫了一下,跟了進去。屋子裡血腥的味道讓幾乎又吐了出來。玉樹在屋子裡轉了一圈,轉身推開了小臥室的門。我尾隨著玉樹進去,這裡面和客廳裡簡直是兩個世界,佈置的溫馨典雅。可是,在我們轉身出來的時候,都看到了對方臉上的不可思議與恐懼。就在我們進了小屋,在出來的時候,客廳裡女人被斬成了碎塊的屍體,卻已經被排列成了一個漢字的“九”字,而牆上鮮血淋漓的寫著一個“一”字。
我和玉樹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沒有聽到任何聲音,沒有任何感覺,客廳裡的一切卻都已經改變了。玉樹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符,大喊一聲“破!”,手一抖,那符直向女人的頭顱飛了過去。可是符還沒有飛到一半,就“啪”的一聲,鞭炮一樣的爆炸了。玉樹申請緊張的用手一拽我說:“小心!”我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但是我實實在在的感覺到了危險的來臨。玉樹又拿出一張符,將右手指尖咬破,在符上畫著,然後喊了一聲“破”,將符貼在那女人的頭顱的天靈上。玉樹看符沒有暴,也沒有燒著,用胳膊擦了擦滿頭的汗水說:“我們快走,這裡太他媽的邪門了!”說罷,拉著我飛奔而出。
外面還是那條昏暗的走廊,燈光忽閃忽閃的。我們顧不得這一切,努力朝前跑著,可是走廊似乎沒有盡頭。據我們的估計,我們現在跑過的長度,已經完全超過來的時候走過的長度,可是還是根本看不到我們來的時候的那道門。我們已經跑的滿頭是汗,氣喘心跳。終於,我們扶著牆喘著粗氣,我們實在跑不動了。
就在這時候,我彷彿聽到一個聲音在輕輕的喊著我的名字。聲音越來越大,我猛的一下驚醒,原來做了一個噩夢。我一摸自己的額頭,滿是冷汗,馬老師微笑的看著我說:“怎麼了?做噩夢了啊!”李隊一指玉樹說:“你看那小子也滿頭是汗,我看也做噩夢了!”然後把小杯子裡的白酒一口喝乾,咂咂嘴說:“白天的那裡實在是太恐怖了,也難怪他們會做噩夢!”說著叫醒了玉樹。
我看了一下牆上的掛鐘正指向十二點。電視裡的那個女主持,依然在繼續(xù)搔手弄姿。現在離吃完晚上不過2個小時,而自己睡著不過1個小時,可是這個夢卻做的似乎很長很長。我抱著腦袋回憶夢裡的一切,顯得那麼真實,那簡直就不是夢,太恐怖了。
我正在胡思亂想,突然聽到玉樹“啊!”的驚呼了一聲。只見玉樹手裡拿著幾張符說:“少了兩張......”我腦袋“轟”的一下,難道剛纔的夢境是真的?還是我們靈魂剛纔離體而去?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這一切從頭到尾都讓我接受不了。我覺得我就快要崩潰了。
李隊和馬老師正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著酒。聽到玉樹的話,李隊問:“什麼少了兩張。”我和玉樹把剛纔夢裡的事,你一句我一句的說了出來。我們的夢一模一樣,顯然剛纔我們是一起經歷了一個場景的夢境!李隊說:“這估計是白天現場的情景給你們的刺激太深了,所以你們纔會做一個夢,估計是巧合。”我知道李隊是在安慰我們。玉樹一揮手說:“很顯然,我們剛在夢裡經歷的是案發(fā)的經過,我覺得似乎是有人想告訴我們什麼,所以才把我們在夢裡看到那個場景!”我點點頭說:“危險是到最後才發(fā)生的,前面是一直在重演事情的經過。”玉樹突然一下站起來說:“是鏡子,鏡子,一定是鏡子!”我皺著眉頭說:“什麼鏡子?”玉樹說:“剛纔我們在夢裡透過門縫看那個女人**自己的時候,她砍自己的手的時候是背對著我們的,但是我們分明很清楚的看到她的表情。那是因爲寫字檯上面有一面大鏡子,所以我們才能看的到!鏡子一定有問題!”我想了想,似乎是有這麼一面鏡子,但是因爲當時實在是太恐怖了,因爲精神都集中在那女人身上,對其他一切都沒留意,經玉樹這麼一說,我隱約記得那裡是有一面鏡子。
李隊皺眉說:“那鏡子有什麼問題?”玉樹說:“不知道,只有去了才知道,有必要在去一趟。”馬老師一聽,首先表示拒絕在去,那裡他實在受不了。
李隊把手裡的酒杯朝桌子上一頓說:“好,那我們就在走一遭,我看還能有什麼花樣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