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玉樹剛回頭走了幾步,就發生了變故。雖然天色剛剛纔黑,但是剛纔還熱熱鬧鬧的校園,這一刻卻變的死一般的寂靜。1分鐘前還聽到樹林裡“吱吱喳喳”的鳥叫,而此刻卻連人聲都聽不到半點。似乎所有人,所有生物都突然憑空不見了,而偌大的校園裡好象就只有我們兩人。該去那找劉勝?該去保護小文和小靈嗎?“心魔大法”是不是已經發動了?我和玉樹一片茫然,所有問題交織在一起,但是卻都沒有頭緒。
我的心“砰砰砰”的越跳越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把我和玉樹都驚的呆了,整個校園裡似乎只有自己的心跳聲。我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比平常跳的快了許多,我努力想平復自己超出常規的心跳,可是卻發現心跳居然跳著一種怪異的節奏,彷彿在跳著一支怪異的舞蹈。我大吃一驚,而玉樹恍如未覺。我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冒了出來,玉樹見我緊張的樣子,關切的問:“林楓,沒什麼事吧?”我勉強的笑了一下說:“也許是眼前的變故太突然,有點緊張吧,感覺自己心跳的厲害!”玉樹一聽說:“心跳的厲害?怎麼個厲害法?”我苦笑說:“不知道怎麼的,我似乎感覺心臟不受自己指揮似的,自顧自的跳動著,也許是我沒見過這麼詭異的事吧!”玉樹“啊”的一聲說:“‘心魔大法’已經發動了,你的護身符呢?帶了沒?”我這纔想起剛纔我要把護身符給小靈帶,怕我有什麼萬一,這個護身符也許能保護小靈,可是小靈怎麼也不要,還是裝在了我的口袋裡。
我連忙把護身符從口袋裡拿了出來,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一陣玉的清涼感從肌膚只溢胸間,我精神一振,立刻集中精神控制平服自己的緊張情緒。心跳慢慢的恢復正常,終於我長出了一口氣說:“這下沒事了,這個‘心魔大法’到真的有點門道!”玉樹擔憂的說:“還不止這點門道,後面的會更可怕!”
我們望了望四周靜沉沉的黑夜,整個校園裡居然沒有一盞燈火。我皺眉問:“現在怎麼辦?”玉樹低頭想了一下,正準備說話,我們後面的女生樓裡突然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我一聽之下立刻慌了,大喊:“是小靈!”玉樹同時喊道:“是小文!”也許是關心則亂吧,我們聽到的都是自己戀人的聲音。我們來不及多說,立刻拔腿向女生樓跑去。
我們飛跑到小靈宿舍門口,我拍門大叫:“小靈,小靈,你在裡面嗎?快開門!”玉樹也急急的拍著門,叫著小文,可是宿舍裡一點聲音欠奉。我不由的急了,飛起一腳踹在門上,門“砰”的一聲開了。我和玉樹衝進了宿舍,頓時血液都快凝固了。只見宿舍裡的六個人都倒在血泊裡。小靈斜斜的躺在牀邊,喉嚨被割破,雙眼睜的大大的,嘴脣微張,似乎想告訴我什麼,但是卻永遠說不出來了。我木然走到小靈跟前,輕輕的抱起小靈的屍體,放在小靈的牀上,一遍遍的吻著小靈的臉頰。才分離了不到二十分鐘,卻陰陽相隔,生死陌路。我實在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我沒有流淚,只是覺得天地間了無趣味,甚至想爲什麼劉勝的“心魔大法”怎麼還不將我殺死,這樣也免得我受這種生離死別的痛苦。
玉樹在小文的牀邊癡癡的站著,看著小文被割斷的喉嚨喃喃自語說:“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的錯!”玉樹突然發狂似的的抓著自己的頭髮,坐在了地上。玉樹猛的抱緊小文的屍體大喊:“劉勝,你這個畜生,爲什麼要殺死小文?爲什麼連個女孩子都不放過?”玉樹大喊著,臉上涕淚交流。
我冷冷的看著這一切,什麼都不重要了,小靈已經死了,一切都變的不重要,什麼劉勝,什麼“心魔大法”都他媽的去見鬼吧,要來就來吧,老子一切都不在乎!這時候我感覺到心跳又開始怪異的舞動,又開始加速,我反而一陣輕鬆,“心魔大法”來了,我沒有任何反抗的意念,就讓它這樣跳吧,我可以早點見到小靈。我正自暴自棄的想著,突然耳邊有個細細的聲音說:“林楓!玉樹!林楓!玉樹!”我茫然的想,這是幻覺吧,這刻那還會有什麼人。那聲音叫了幾聲看我沒有反應,又叫:“林楓,玉樹,你們振作點,這都是幻覺!”我一下跳了起來,只見眼前一條淡淡的白影,是李惠學姐的鬼魂。玉樹聽到是幻覺以後,不能置信的看著懷裡的小文,又看看李惠學姐的鬼魂,打不定注意要不要把小文的屍身放下!李惠學姐笑著說:“看你們倆哭的,這都是假的,你們看到的是幻覺,不過這個校園佈滿了邪力,好古怪,我從來都沒見過!”玉樹抹了抹眼淚說:“學姐,你怎麼會來這裡?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李惠說:“我今天出來的時候,發現這個學校不對勁,剛到樓外的小路上就發現你們發瘋一樣的跑進來,我就跟了過來,然後看你們兩個一個抱著把掃把大哭,一個抱著個鐵鍬**,就知道出了問題,所以出言提醒你們!”我吃驚的說:“鐵鍬,我抱著一把鐵鍬?玉樹抱的是掃把?”李惠學姐抿嘴一笑說:“是啊!還哭的象個孩子似的!”玉樹一下跳了起來,摸出一張符貼在小文的屍體上,玉樹雙手一合喊了聲“破”,只聽“蓬”的一聲,小文的屍身變成了一把掃把。玉樹又在小靈的屍體上依法施爲,小靈的屍體果然是把鐵鍬。
我和玉樹都感到心裡一陣輕鬆,玉樹撓撓頭說:“靈力減弱的太厲害了,居然沒發現這是幻象!”我長吁了一口氣對李惠說:“學姐,你在晚叫兩聲,我可能就完了,剛纔我又感覺到我心跳奇怪起來!”玉樹說:“怎麼搞的?你對‘心魔大法’的感應力怎麼這麼強?我怎麼都沒感應到?“李惠一搖頭說:“你們道法上的東西我不太明白啊,我也不知道!”玉樹想了半天,突然一拍手說:“我知道了!”我說:“你知道什麼了?知道自己抱了把掃把咬牙切齒?”李惠學姐一聽我這樣說,立刻捂著嘴笑了出來。玉樹尷尬的說:“嘿嘿,我想到了爲什麼我對‘心魔大法’的感應弱了?”我說:“爲什麼?”玉樹說:“因爲我靈力破‘屍魂咒’的時候大幅度減弱,‘心魔大法’是通過對方靈力來侵襲對方的,我靈力弱了自然感應也弱了!”說罷“哈哈”笑了兩聲說:“劉勝這次走錯棋了!”李惠說:“我先走了,你們小心點,這裡的邪氣邪的古怪,我呆不久,在呆一會邪氣侵體,我就麻煩了!”說完,已經消失不見了。
玉樹和我出了宿舍,心下都感萬幸,幸虧只是幻覺,要是真的發生了,我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玉樹邊走邊罵劉勝,整個走廊裡就只有玉樹的罵聲,還有我倆的腳步聲。月光透過窗戶照的走廊格外幽森,顯得恐怖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