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玉樹又聊了幾句,才忐忑不安的睡了。躺在牀上只聽見玉樹翻來覆去睡不著的聲音,他一定是擔心“陰煞”的事情而無法入睡。我心裡也十分的擔心,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聽玉樹剛纔說,“陰煞”是一種很難纏的東西,不是鬼,不是靈,也不是邪體,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著手。玉樹不知道的是,他的父親也是因爲衝撞了“陰煞”才死的,不管怎麼樣,我想用靈力也許可以對付,但是憑我和玉樹不知道能不能對付的了。
第二天起牀的時候已經中午了,小靈和小文早都來了。我們收拾完畢,吃著她們帶了的午飯,邊討論著“陰煞”的事。我對玉樹說出了我的想法,玉樹也說:“既然我們能感覺到那麼強的靈氣,我想用靈力可以對付吧,不過誰知道呢,晚上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也點頭贊同。小文也表示晚上要一起去,我和玉樹千推萬阻,在加上小靈也勸,小文才撅著嘴很不情願的答應我們晚上乖乖的呆在宿舍等我們的消息。
夜風習習,萬籟具寂,我和玉樹在不驚動宿舍裡睡覺的同學的情況下,來到了天臺。本來在今天晚上有風,吹到身上是絲絲的涼意。可是一上天臺卻是陰森冰冷的感覺,讓人心裡不由自主的感覺到一陣恐慌。我們雖然感覺到了邪惡的氣息,可是天臺上空無一物,什麼也沒有。我和玉樹東張西望的四處尋找所謂的“陰煞”,可是找遍了天臺卻什麼也找不到。我對玉樹說:“這傢伙會不會是隱型的啊?”我話音剛落,那種冰冷的邪惡感覺一下子膨脹了好幾倍。一團淡淡的白色依稀可見,以我們不能置信的速度朝我衝了過來。那團淡淡的白霧一樣的東西一下子撞在了我胸口三尺處,胸前的護身符暴起一蓬白光。我重重的跌到在地上,痛的我齜牙咧嘴。我一翻身爬了起來,卻看見那東西朝玉樹衝了過去,玉樹手裡的一張符飛了出去,正好擊中了白霧。可是符到那東西面前,奇異的憑空消失了。那東西已經衝到了玉樹跟前,玉樹躲閃不及,被撞了個正著。
我大喊道:“玉樹!”連忙跑了過去。奇怪的是玉樹被“陰煞”撞到了身上,沒有象我一樣朝後飛去,反而站在那裡,跟沒事一樣。而“陰煞”好象撞進了玉樹的體內,不見了。我到玉樹跟前,發現玉樹的雙眼發直,直愣愣的看著前方。我用手在玉樹的眼前晃了幾下,玉樹的眼睛連眨都沒眨一下。我連忙抓住玉樹的肩膀搖晃著說:“玉樹,你不要緊吧?”玉樹不吭氣。我正想在問,忽然感覺到玉樹身上散發出一陣陰森冰冷的邪氣。我後退幾步,只見玉樹臉上突然露出奇怪的笑容,看起來似乎在那裡見過。
玉樹嘴角上挑,怪異的笑著,雙目變的通紅,一步步朝我走來。玉樹的樣子很可怕,臉上漸漸的出現一些紅紅青青的小斑點。我頓時想起,昨天死的那個同學,臉上就是這樣奇怪的笑容,還有青紫的斑點。難道玉樹已經被“陰煞”附體了,想到這裡我不覺間冷汗直冒。被附體的玉樹會做出什麼來呢?我不知道。玉樹走到我面前,突然狠狠的一拳打在我臉上,我頓時向後直飛了出去。這一拳力量太大了,雖然我及時避了一下,逃脫了鼻樑骨折的命運,不過這拳還是打的我滿口鮮血。我用手撐著地,直起身子對玉樹說:“玉樹,你清醒點啊,我是林楓,你的好兄弟啊!”玉樹的嘴角忽然放鬆下來,臉上露出掙扎的表情。
我大喜著對玉樹說:“玉樹,控制你的思維,別讓他佔據你的意識!”玉樹痛苦的**著,臉上的斑點慢慢的消退。玉樹滿頭是汗,緩緩的坐在了地上。顯示玉樹是想坐下專心和侵蝕自己體內的“陰煞”對抗。我看到玉樹坐了下來,鬆了一口氣,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這時候我該怎麼辦?我一點忙也幫不上,只能期望玉樹用靈力結合意識來對抗“陰煞”。
我緊張的看著玉樹。半晌,只見玉樹長長的出了口氣,我大喜,終於成功了。玉樹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睜開了眼睛。我剛走到玉樹跟前,忽然發現玉樹的雙眼比剛纔更紅,臉上的斑點迅速滋生。我大叫一聲,想撲上去按住玉樹。玉樹出奇的靈活,沒見他怎麼動,人已經站了起來,飛起一腳,正中我的小腹。我痛的打橫跌了出去,小腹上的疼痛感讓我蜷在地上,就象一隻煮熟的蝦米。玉樹大步向我走來。我知道在被他的怪力打幾下,估計我自己小命就不保了。連忙朝天臺上堆著的幾張桌子後面跑去。玉樹走到桌子跟前,手臂用力砸下,一張桌子居然被他砸成了兩半。緊接著又飛起一腳,踢飛了另一張桌子。我張口結舌的看著玉樹幾下把那幾張桌子打的七零八落,就是一個熟練的木匠也沒他拆的快。
我朝後退了幾步,回頭一看,已經退到了天臺的邊緣上。假如在走兩步,我就會掉下天臺粉身碎骨。我額頭的冷汗涔涔直冒,一帝7滴的滴落在地上,難道經過了這麼多驚心動魄的事,我要死在自己最好的朋友手上嗎?我不感想象,我該怎麼辦?我擡頭一看,玉樹已經離我不及兩米遠了。我只好做最後的掙扎,我對玉樹大喊道:“玉樹,你清醒點啊,我是林楓啊,是你最好的朋友啊,難道你要親手殺死你最好的朋友?”玉樹眼中的紅光暗了一下,然後顯得很茫然。我以爲他的意識又重新佔據了上風。但是隻是一瞬間,玉樹眼裡的紅光又冒了出來,依然大步象我走來。我絕望的想到,這次也許是真的完了,我要死在自己最好的朋友的手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