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久沒見,你還是這么壞,一見人家的面,就撕破我的衣服,還跟以前一樣急色?!标惷乐愒谖业亩?,在我耳垂上輕輕一吻,迷醉道。
我身軀一震,想到了曾在別墅前,我與她像初戀那般激情熱吻,撫摸她滾燙、火辣的身軀,舊事重提,伴隨著耳內的酥癢,聞著她的香味,我臉登時覺得口干舌燥,臉唰的就紅了。
“臉紅了,你心里還有我,對嗎?”陳美芝玉手旁若無人的溫柔撫摸我的臉龐。
“你想多了,我跟你不是一路人。”我往后退了一步,深深吸氣,抵擋內心的熱血澎湃。
這女人的媚功越來越厲害了,若是真單獨相處,或許我會難以克制**,將她就地正法了。
趁機,我轉過身不敢再看她妖嬈的面孔,“我又不是老虎,你這么怕我干嘛?”陳美芝嫵媚一笑,轉身招了招手,馮止水那狗一樣的奸賊忙搬著自己的椅子來到了我這邊,把陳美芝的椅子放在最后位置,這樣我就夾在了她與陰正岳之間。
最要命的是,陳美芝翹著二郎腿優雅的坐在我身邊,紫色長裙內的風光若隱若現,雪白的美腿小半截橫在我的眼前,而我又因為小板凳矮上幾分,從角度上來看,剛好夠欣賞她曼妙的風景。
這一來,可沒把我憋壞,這女人是天生的尤物,她的香味正在我鼻尖彌漫,讓我很是有些情迷意亂。
我忙念誦清心訣,抵抗那種原始的誘惑。
“張天師,夜掌教作為天機門掌教之尊,你連把椅子都不給,未免太小氣了吧,如果我沒記錯天機門現在可依然是玄門領宗,原來你們玄門就是這么對待自己的玄門領袖的,真讓小女受教了?!标惷乐趁陌寥坏溃曇舨桓?,卻如同重錘一般,重重的砸在張明修的胸口。
底下頓時又是一陣討論,所有人都往我看了過來,他們終于發現我領宗掌教正坐在一條小板凳上,一時間不少人跟著起哄。
張明修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有些掛不住了,他確實有羞辱我,為龍虎山出口惡氣的想法,只是身為一代天師,如此對待天機門很是違背道義的。
“好厲害的婆娘!”我恨不得狠狠捏這壞娘們一把,看的出來張明修的氣場開始不穩,顯然心性有些雜亂,陳美芝這么一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陰姬,我想你弄錯了,本人平時就喜歡坐小板凳,更不喜歡像某些人不知羞恥的拋頭露面,所以天師務必掛懷,我坐在這很好?!蔽依淅涞目戳岁惷乐ヒ谎?,起身抱拳朗聲道。
“是嗎?小板凳坐著不嫌烙的慌嗎?”陳美芝大膽的伸出玉臂居高臨下的撫摸我的臉龐,由于位置關系,我就像兒子一樣,而這騷娘們就跟老娘摸兒子一般。
我身為一派掌教,走也不是,還手也不是,好不尷尬,心中暗罵:“媽的,回頭百宗大會結束了,看老子不好好收拾你?!?
“張天師,我看這百宗大會已經完全變味了,貧尼自覺無趣,先行告退?!睙o情師太生性火爆、耿直,實在看不了陳美芝的風騷誘惑,站起身不悅道。
“師太,那貴門派的無心師太就這么白死了?”馮止水冷笑道。
無情師太冷哼道:“馮止水,你休要再挑撥是非,我相信夜掌教會給貧尼一個解釋?!?
我忙起身拱手道:“師太,你放心,待夜叉抓住真正的兇手,一定親上靜妙庵,洗脫此惡名。”
馮止水等人一投邪宗,稍微有點頭腦的人都知道,那日在古宅他們聯手向我發難,必然是陰謀。
無情師太一走,剩余未投靠邪宗的門派也紛紛有了去意,張明修再也無法從容淡定,好好的百宗大會搞的如此狼狽,這是他自己也沒想到的。
“張天師,如果沒有問題,我想咱們還是繼續討論重新推選閻君與領宗吧。”玉真子嘿嘿冷笑道。
張明修心一橫,知道這次百宗大會已經完全失控,現在已然騎虎難下,唯有以玄功鎮壓這些邪魔歪道,否則天師教百年聲譽必然毀于一旦。
“還是按照老規矩,各門派于演武臺上論玄,可文可武,高者勝出,天龍寺玄明大師為監督人,可否。”張明修道。
玄明大師何嘗不知道情況危急,若是讓邪宗的人得了閻君之名,成為玄門領袖,那老君印與整個玄門將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想到這,他雙掌合十念道:“阿彌陀佛,老衲愿擔任監督一職,各門派比拼,務必點到為止,以免傷了各門派的元氣?!?
“玄明大師放心吧,規矩我們都知道,如果沒有別的要求,那就開始吧。”天星子道。
“按照老規矩,各門派兩兩分組,采用淘汰賽,最后勝出者即為閻君,所在門派為領宗?!睆埫餍薜?。
馮止水冷笑道:“張天師說的對,我們一致擁護陰姬娘娘為代表?!?
在場投靠邪宗的足足有十數個門派,這樣一來人就減了不少,我運氣還算不錯,前兩輪,抽到了與兩個小門派的代表一組,沒費什么勁就晉級了。
最威風的還數陰姬,手下的人太多了,光是天星子、馮止水這些好手就足夠消耗那些小門派,最低調的自然是陰正岳,不悲不喜,讓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一直到了第三輪,那些存有幻想而又實力不濟的家伙全都被淘汰,只剩下我、陰姬、陰正岳和西域來的一個野頭陀。
而張天師因為單出,排在了最后,也就是說,只有最終勝出的那一位,才能與他決戰。
這個排位無疑是有利的,至少張明修有時間觀察陰姬與陰正岳的玄功路數,養精蓄銳,擊破敵人,而我則無疑成了天師教的炮灰。
不過這不重要,只要能保住天師教與老君印,當不當閻君與天機門的地位是次要的,這點我也是隨了封二,時刻以顧全大局為重,不計個人得失。
我與陰姬分在了一組,陰正岳與野頭陀一組。
演武場上龍虎盤繞,立于懸崖之邊,凄冷、刺骨的山風如同刀子般,陰正岳面帶微笑,長身而立,野頭陀胸掛骷髏骨,右手拿缽冷笑而視。
他來自西域一個佛門旁支,修的是邪佛,以殺生度化,生性兇殘,不過在百十年前,這個門派也曾參與紫金山護法,是以閻君親允他們為玄門一支。
兩人沒有多說,很快交上了手,陰正岳的用的依然是琴棋書畫中的氣旋棋譜,野頭陀冷笑一聲,手中的法缽一揚,紅光四射,照單全收,儼然是一件不錯的上等法器。
陰正岳見棋譜被對方輕松化解,手中元氣一閃,一支筆豁然而現,凌空瀟灑書寫,一個個蒼勁有力的元氣雄峻大字豁然而現。
“人生自古誰無死!”陰正岳凜然長喝,儒雅之氣盡透于筆,七個大字帶著蓬勃的元氣往野頭陀砸了去。
野頭陀夷然不懼,狂笑道:“若是陰掌教只有這么點玩意,趕緊滾回陰山修煉去吧?!?
說著,高高跳起,雙掌狂拍把七個大字拍的消散于無形。
陰正岳微微一笑,完全沉浸在書寫之中,神態愜意,清喝:“留取丹心照汗青!”
又是七個大字成形,直沖野頭陀而去,野頭陀對于這點把戲,早就不耐煩了,搶先而攻,待快攻到近前,才發現這七個字蘊含的元氣遠遠比剛才要強大,猝不及防被青字擊中,然而這并不是開始,緊接著其他六字迅速變化,成了一只雞形。
陰正岳收掉氣形毛筆,雙手快速掐訣念咒:“火靈金雞咒,昴日星君急急如律令,疾!”
雞本屬火,昴日星君掌控日之升降,純陽之火,雄猛無匹。
那雞身形陡然放大,口中吐出一股烈火將頭陀包裹住,頭陀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烈火包裹,在慘叫聲中被燒為灰燼。
場面慘烈無比,誰也沒想到原本看似占盡上風的頭陀會在瞬間被秒殺,這也充分說明了,玄法比拼絕非單純的拼死力,更是對方對敵經驗、智商的考驗。
野頭陀單純的把陰正岳當成是玄功之家,殊不知陰山派的術法也是極其的厲害,他們拜的昴日星君傳下的術法,雄勁剛烈。
這點,菜花曾經用過,只是那時候他元氣不純,威力不足,到了陰正岳這樣的高手手里,這些術法的威力完美的展現出來,火靈金雞咒絕不亞于天師教的三昧真火。
一如我在天機殿一招廢掉孫五陽,倒不是我真有這個一擊必敗實力,論元氣雄渾,饒是我得了天機傳承,也絕不會勝他多少。
但是孫五陽并不知道我突飛猛進,被我的青龍之力迷惑,這才讓我騰出純陽之氣突襲重創。
我擁有兩種元氣,以及乾坤神劍訣,這是我的殺手锏。
“阿彌陀佛,陰掌教,按照規定演武場上不得制人于死地,你可殺生?”玄明大師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