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猜錯,他應(yīng)該達到入圣境界了,以至于我的天眼根本無法捉‘摸’,以我現(xiàn)在的修為,高出一個級別,我能感應(yīng)或者天眼觀測氣場查探。
由此,我可以推斷他的實力,最次也在入圣初階了,實力竟然還在金傲揚之上。
他手中拿著一把折扇,輕輕的攏在手上,每跨一步,都會產(chǎn)生氣形的虛影,整個會館像是籠罩在蒸汽中一般晃動著。
我的天眼完全琢磨不到他的身形,他就那么簡簡單單的昂首而上,四周的空間元氣如同被撕裂了一般,讓人有種窒息的感覺。
上一次有這種經(jīng)歷還是在幻象中看到范老爺,那濃濃的‘陰’氣,給人的窒息感。
這人,實力太可怕了。
空間停止了晃動,他如同穿越來一般,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在桌子的對面安靜的坐了下來,也不說話,只是微笑看著我。
我強吸一口氣,強運木水二氣,抵抗著那強大的氣場,鎮(zhèn)定微笑與他對視,不過,我卻騰不出說話的氣力,喉頭像是被塞了鉛一般,想說話而不能
。
他目光平靜的打量我的同時,我也在打量著他,老實說,我很少見過有男人能長的像他這般標志、秀氣的,整張臉嫩白如‘玉’,明眸皓齒,口鼻細膩勻稱,頭發(fā)梳成髻,光滑、柔順的青絲散落在腦后,英氣‘逼’人。
尤其是他那握著扇子的手指,修長、晶瑩,毫無疑問,他是用劍的好手。
他的裝扮是那種風(fēng)流公子古裝的打扮,衣服質(zhì)地光滑、上面雕刻著淡淺的鳳紋,淡雅又又不失高貴,顯示了他尊貴的地位。
我見過龍紋、‘花’紋,但卻很少看到鳳紋,鳳多為‘女’所用,尤其是在玄‘門’,規(guī)矩老舊,穿著多為仿古,正因為如此,玄‘門’中人對著裝也很是講究。
在陽間,除了陳友諒,我從未見人穿龍袍,鳳除了結(jié)婚時喜袍圖吉祥外,平時‘女’‘性’也不大穿。
如‘春’蘭、小月、白蓮、桃紅都很少著鳳裝。
如果我沒猜錯,他應(yīng)該是‘女’扮男裝,白蓮也曾‘女’扮男裝,這般驚羨,但白蓮裝扮的是法空,多了幾分慈顏正氣,卻遠不如這‘女’人貴氣。
這種貴氣絕非裝出來的,而是天生發(fā)自骨子里的氣場,高貴、雅致,讓人心生敬意。
這‘女’人來頭不少,莫不是皇室中人?我暗自琢磨。
應(yīng)該不是來自‘陰’司,她是人身,凡間?難道是滿清后裔,又或是大明后裔?
“閻君!”她開口了,聲音空靈,很有磁‘性’。
我自然知道她是通過功法將聲音改變了,但她沒有發(fā)出沙啞或者更粗獷的聲音,這說明了,她是個很愛惜自身,非常不愿意委屈自己的主。
我沒有說話,只是沖她打了個手勢。
她嘴角閃過一絲諷笑,手中折扇一開,頓時四周那龐大的氣場消失,我恢復(fù)了說話的能力。
“我想要見的是會長,而不是姑娘你,請回吧
。”我抬手笑道。
她的表情僵了僵,轉(zhuǎn)而笑了起來,兩個梨‘花’酒窩,異樣的雅然。
“閻君好眼光,會長已經(jīng)全權(quán)委托我來跟你談判這事,而且這么做是為了你好,若是會長坐在這,以他的脾氣,你恐怕連開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她傲然笑道,透亮的眸子看著我。
“哦,這么說我還得感謝姑娘了?”我笑問。
“不用,說吧,你怎么樣才能還回我端木叔叔的尸體。”她輕輕扇動著折扇,不惱不怒。
我看了她一眼,也不廢話,直接問道:“我想知道是誰出了一座城池,要買我的人頭。”
她挑起嘴角,冷淡道:“你既然知道是出了一座城池,還問什么?”
說完,她冷冷的吐出了那個人的名字。
我臉‘色’一沉,全身氣血翻騰,“王八蛋!”
“你還有什么條件?”她問。
我一拍桌子上的機關(guān),懸掛在走廊暗處的尸體,懸了下來,抬手道:“尸體你拿走吧。”
“就這么簡單?”她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
“就這么簡單。”我用手指扣著桌子,淡然道。
她笑了起來,清澈的眼睛在我臉上看了足足好幾秒,才停下來,“你不怕我殺了你嗎?”
“不怕!因為你們需要和我做生意,而我眼下無疑是你們最好的合作伙伴。”我道。
嚴格說來,我和殺手工會是沒有仇恨的,犯不著你死我活,如果我能借此分化他們和邪宗、上君的關(guān)系,無疑是上選之舉。
“跟你做生意?你想的太簡單了!”她諷笑我說。
“不,殺手工會絕不會屈于任何人之下,你們靠著上君,卻又‘私’下勾結(jié)東‘陰’妖人,這就是最好的證明,如果我沒猜錯,你們想做大,想成為掌局者,而不是別人的棋子,我說的沒錯吧?”我說
。
她的眼神里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只是遲疑的看著我,卻沒有任何的回復(fù)。
我知道猜中了,趁熱打鐵道:“你們是皇室后人,堂堂帝胄之后,又怎么會甘心一輩子當(dāng)別人的棋子呢。”
頓了頓,我繼續(xù)道:“我知道你們恨不的扒我的皮,但卻沒這個膽子,因為殺了我,得利的只會是天邪宗,玄‘門’這塊你們參不進去,而且殺了我,你們多年的心血怕是不保,有很多話我不想點透,端木松不是被我殺死的,而是被你們自己殺死的,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說到這,她的身軀微微震動了一下,紅潤的嘴‘唇’微張,有些坐立不安,“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帝胄之后?”
“天下間,有幾人敢穿鳳袍的,而且你的氣場呈火‘性’,鳳凰涅槃,‘欲’火重生,你乃是真鳳凰!千金貴體!”我凜然道。
“說說,你有什么資本?”她想了想道。
“我買你們所有的玄鐵,而且價錢可以比‘陰’司再提上兩成,不光如此,我允許你們鬼市進入江東,開放市場,如何?”我給她斟了茶,微笑道。
我這么說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首先她承認了帝胄之人的事實,從殺手工會野心勃勃的做法來看,他們絕對不僅僅只是為了斂財這么簡單,而是想復(fù)辟某種王權(quán),或者證明自己的地位。
他們需要的不是錢,而是一個良‘性’的發(fā)展,只要有我在一天,他們休想在玄‘門’內(nèi)動彈,相反若得到我的支持,殺手工會甚至能洗白,光明正大的活在陽光下。
或許他們可以選擇殺我,但連番的大敗,還搭上了一個副會長,他們不得不考慮殺我值不值。
就算眼前這位美‘女’、會長下手殺我,以他們消息的靈通自然知道關(guān)神、鐘天師是我的后臺,會長再神通,冒這個險也是很有風(fēng)險的。
尤其是身為帝胄之后,他們的使命感更重,活的更艱難,這也是殺手工會四處與各方勢力結(jié)合的原因。
可以毫不客氣的說,殺手工會的會長壓力絕對比我要大
!
她冷靜的思考了片刻,輕輕撫‘摸’著眉心的那顆小痣,抬頭道:“我承認,必須對你的實力重新進行評估,但我不覺得你有足夠的財力跟我們做生意,我知道向家跟你有關(guān)系,但我可以毫不客氣的告訴你,就算三個向家也未必能做的起這筆生意,更別說什么再提價兩成了。”
“錢的事情,你不用擔(dān)心,只要你點頭,東海產(chǎn)出的玄鐵我全包了,就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這個魄力。”我拍板道。
“哼,就算你有錢,但‘陰’兵的事情,你怎么做主?”她冷笑道。
“不光‘陰’兵,甚至連你們的軍營住址,我給你選好了,現(xiàn)在整個玄‘門’的‘陰’鬼都掌握在我手上,你要‘陰’鬼,輕而易舉,至于訓(xùn)練,我想以你們的手段,應(yīng)該比我更擅長這個,怎么樣,這個條件滿意不?”
我見她仍在遲疑,探著身子往她面‘門’湊在,直到相隔不到三厘米,聞著她身上‘迷’人的芬芳,深深的吸了一口,“別告訴我,你們怕君上,其實你們誰都不怕,要是怕也不敢干這個,也不敢跟妖人打成一塊了,眼下‘陰’司大‘亂’,你們最渴望的機會來了,不是嗎?”
她終于動心了,臉往后微微退了一點,躲開我咄咄‘逼’人的氣勢,皺眉道:“你如此慷慨,僅僅只是為了玄鐵?”
我長身笑道:“當(dāng)然不是,我跟你們一樣有著絕對的野心,我希望咱們能聯(lián)起手來,而且,我有個要求,那就是東海舟山的寒玄島‘交’給我。”
她臉‘色’大變,橫眉冷道:“你怎么知道寒玄島的。”
“天下間,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我知道寒玄島下最近開發(fā)出了一座玄鐵礦山,存礦量足足是五百年來產(chǎn)出綜合的百倍,達到了黃泉底的玄鐵礦含量的一半,不是嗎?”我笑道。
“那又如何,以你的技術(shù)根本開采不了玄鐵。”她道。
“這個你不用管,不知道你們跟東海妖人是怎么分成的,但我可以給你的是直價,寒玄島,我買了,還是那句話,錢不是問題。另外,玄鐵命脈掌握在妖人手里,始終不是個事,別忘了你們也是華夏子孫,骨子里流的是炎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