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澤還是動都沒有動,冷笑著對我說道:“看來你跟你那死鬼師父也沒有學到多少東西,真是廢物!”
這話說完之後,只見陳景澤腦袋上的那團黃氣之中忽然伸出了一隻利爪,當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我的身體猛揮了過來。
我一看,心裡頓時涼了半截,到目前爲止,我還是沒能認出陳景澤腦袋上的那團黃氣到底是什麼東西,只覺那樣子跟老鼠有點相像,而現在那揮出的一抓速度極快,就算是平時我也不一定能夠躲得過,更何況現在滿身是傷,想要躲過去的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因此只能閉上眼睛接受身體上的劇痛再次襲來。
‘怎麼回事?’
當時的我確實是慌亂了,閉著眼睛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在這段時間內那黃氣中伸出的爪子絕對會打在我的身上,可是我的身體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疼痛,難道我已經被揍的全身都麻木了不成?
這樣想想似乎也有不對勁的地方,因爲這時候我還能感覺到身體各處所傳來的疼痛感,這說明我的感覺系統並沒有出現問題,那麼就會出現下面三種情況:
第一,陳景澤良心發現,覺得自己倚強凌弱的做法十分的卑鄙,所以臨時改變了主意,撤銷了攻擊。
第二,我的身體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爆發出了一股所謂的王八之氣,輕鬆地就擋住了陳景澤的攻擊。
第三,有神仙下凡,剛好又看到了正在被欺負的我,所以便出手相助。
不用說,第一條肯定是可以排除的,雖然我在這裡還沒有待上多少時間,但是我卻不認爲陳景澤是什麼好東西,如果他能夠良心發現的話,那麼母豬都能站在樹上撒尿了。
第二條自然也沒有多大的可能,畢竟我有多大能耐我會不知道,雖然我天地二魂強盛一些,但是這玩意就算是道行再高的人都是無法控制的,只能說是天生有些優勢,一些比較弱的孤魂野鬼不敢近身罷了,但是看陳景澤腦袋上的那團黃氣中跟老鼠一樣的東西,顯然不是什麼比較弱的孤魂野鬼,光是那閃耀著殘忍光芒的眼睛,讓我看一眼心裡都不由得一哆嗦。
第三條,神仙下凡,說實話,我都被自己的想法給逗笑了,這世界上哪裡有什麼救人的神仙,害人的妖魔鬼怪倒是見到了不少,例如我眼前這位就是當中最爲典型的了。
說了這麼多話,雖然表述出來頗爲堪長,但是當時在我那不靈光的腦袋裡也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情,一閃就過去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我沒有遭到攻擊,這自然是好事,況且我這樣瞎猜也不是個辦法,想要知道結果的話,自己睜開眼睛就行了。
就在我睜開眼睛之後,我發現我和陳景澤之間並沒有什麼東西,還是和原來一樣,然後我又仔細一看,卻發現了不同的地方,陳景澤的眼神並沒有像原來一樣盯著我,而是看向我的旁邊,因此我就順著陳景澤的眼神看過去,發現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雙腿,而且那雙腿上滿是黑毛,下面光著腳穿著雙拖鞋。
那時候我那不太靈光的腦袋不知道怎麼想的,要說這神仙吧,哪一個不是道骨仙風、皮嫩肉的,不過凡
事都有其特殊的存在,例如那赤腳大仙就是挺著肚子光著腳板,不過就算是赤腳大仙也不能跟眼前這位相比,因此當我的眼光再往上面移的時候,發現他竟然還穿了條花短褲,就跟越南人似得。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我旁邊那人說話了:“鼎鼎有名的陳大師竟然對一個晚輩出手,這樣的事情若是傳了出去,恐怕有些不妥吧。”
話音剛落,那陳景澤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只見陳景澤冷冷的說道:“晚輩?一個晚輩就敢在我景澤軒裡胡鬧,這樣的事情若是傳了出去,恐怕我陳景澤的臉上也是無光啊?!?
那黑毛腿和陳景澤正說著,旁邊又過來一個人,將我饞了起來,我自然得看看這人是誰了,誰知道扭頭一看,竟然認識,這不就是剛纔開出租車的司機大哥麼,他不好好開他的出租車,怎麼跑這裡來救我了?
雖然我正疑惑著,但我和這司機大哥也算是有一面之緣,現在又來救我,萍水相逢竟然能夠拔刀相助,這樣的事情基本上都存在於武俠小說當中,沒想到今天倒是讓我給碰上了,因此我連忙向司機大哥說了聲謝謝,司機大哥對我微微一笑,然後問我有沒有事?
我不禁一陣苦笑,在心裡暗道,現在我都成這樣了,滿身的腳印,有事沒事大哥你真看不出來嗎?當然了這話我也不能當著人家的面說出來,畢竟人家可是好心好意的來幫我,我要是說了這話,萬一人家生氣了把我扔在這裡,估計又得挨一頓狠揍,不過好在我身體不錯,再加上我年輕,那些人雖然打得狠,但都是些皮外傷,休息幾天也就沒事了,因此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司機大哥再次衝我點了點頭之後,便不再說話,而是將目光放在了黑毛腿和陳景澤的身上。
現在我被扶了起來,正好能夠看清那黑毛腿的面貌了,這剛看了一眼,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人長的……這人長的也太……也太猥瑣了吧。尤其是那兩隻眼睛,就算是看著對面陳景澤的時候都好像是色瞇瞇的,頓時我的心裡一涼,這小老頭不會是看上我了吧,正好我被人欺負,他也正好出來大門口過,正好也就來個英雄就我,可是我長得也不帥啊,論賣相的話,就算是跟陳景澤也沒得一比,不過從這小老頭看陳景澤的眼神來看,我也有些吃不準。
想到這些,我的心裡就不由得一哆嗦,畢竟老話說得好,人心隔肚皮,誰能看的穿。該不會我這剛出狼窩又落虎口吧?
就在我瞎想的時候,陳景澤的嘴巴也沒有閒著,依舊用他那冷笑的口氣指著我對猥瑣的黑毛腿小老頭說道:“韓長秋,你知道他是誰嗎?”
原來這猥瑣的黑毛腿小老頭叫韓長秋,真是白瞎了這麼好的名字,不過想想也確實挺搞笑的,我師父長的正直吧,可名字卻難聽得緊,這小老頭長的猥瑣吧,可是這名字還真是不錯,他們倒也能夠湊成一對,義結金蘭成爲兄弟什麼的?
想到這裡,我的心裡又是一緊,我剛纔好像聽到陳景澤問那猥瑣的小老頭,也就是韓長秋的時候,是指著我問的,照這麼說的話,難道我和這韓長秋之間還有什麼關係不成?
不會吧?
我在心
裡暗叫一聲,難不成真的叫我給猜中了,這韓長秋真的和我師父湊成了一對,成了兄弟,那如果這是真的話,這韓長秋不就是我辛苦尋找的師叔嗎?這真是太意外了,讓我這本來就不太靈光的腦袋一下子就變得有些迷糊了起來。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事情不會真的就這麼巧,想找的沒找對,結果陰差陽錯,機緣巧合之下竟然自己就送上門來了,如果早知道這樣,我的親師叔啊,您老就不能來早點嗎?那樣我就能免過那一頓社會主義式的毒打了。
不過這還都只是我的猜測罷了,如果要確定的話,一是聽陳景澤應該怎麼說,畢竟他知道我師父名叫胡成英,也知道這韓長秋,若是我師父和韓長秋有什麼關係的話,他應該也是知道的,二來就是我把那封信交給這韓長秋,他看了之後就會明白。
聽到陳景澤問他,韓長秋扭頭看了一眼,我的心裡不由得又是一哆嗦,就連菊花都不由得一緊,當然了,這也不能怪我,關鍵是這眼神看的我背後都有些發涼,我能不哆嗦嗎?好在也只是看了我一眼,便很快就轉了過去,再次將那色瞇瞇的眼神對準了陳景澤,然後說道:“他是誰啊,我怎麼沒有印象?”
陳景澤聽完之後竟然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你和你師兄胡成精三十年沒有見面了,你當然沒有印象,還是我來告訴你吧,這小子不是別人,正是胡成精的徒弟,這下你知道這小子是誰了吧?!?
我一聽,果然被我給猜中了,這猥瑣的小老頭韓長秋果然是我的師叔,可是讓我以後面對這麼一個看男人都是眼神色瞇瞇的師叔,我哪裡受得了,我真不知道遇見了師叔之後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我師叔韓長秋聽到陳景澤這麼一說,眉毛一挑,又扭過來看了我一眼,頓時讓我又是一哆嗦,好在很快又轉了過去,淡淡說道:“我師兄的徒弟又能怎樣?又不是我的徒弟,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師叔啊,咱能別這樣好嗎?雖然你那色瞇瞇的眼神讓我有些受不了,但你好歹也是我的師叔啊,你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況且我現在孤苦伶仃,遵從師父的遺命前來投奔您,您好歹不看僧面看佛面,畢竟你倆可是師兄弟,當年可是有著共同的師父。
我師叔說完,陳景澤又笑了起來,說道:“好一個和你沒有任何關係?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就別管這檔子事了,這小子敢大鬧我景澤軒,壞了我不少東西,那可得讓他嚐點苦頭才行,至少也應該讓他在警察局呆上幾天,至於最後是死是活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說完這句,陳景澤便掏出了手機,我一看,臥槽,還是愛瘋,可比我那都能砸核桃的諾基亞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額……不過我好想把重點弄錯了,剛纔這老東西可是說了,要讓我吃點苦頭,還要把我關進警察局,還說是死是活就要看我的造化,這不明明就要把我往死裡整嘛?而看我師叔的樣子,對於我的死活似乎根本就不關心,好像陳景澤就是把我推進了火坑他也不會眨下眼睛。
我不禁又在心裡問道,這還是我親師叔嗎?原本我還想著師叔能夠救我,誰能想到竟然出了這檔子事,這下子可真是崴了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