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打斷了我的動作,回頭看去,卻是一個女護士走了進來,見我觸碰韓春,不由大急,立刻喝問。同時,走了過來,將手裡東西放在一邊,將我撥開了。
我看李秘書,這什麼情況?
李秘書冷著一張臉,對護士說:“你算什麼東西?誰讓你進來的?”
“我是來換藥的?!?
“今天不換……呃?”李秘書扭頭看我。我拉住了她,阻止她繼續(xù)說下去,我搖了搖頭,對護士微微一笑,說:“我只是看看韓總有沒有發(fā)燒,既然這麼做不行,我以後會注意,勞煩護士小姐換藥吧?!?
“這還差不多。”護士小姐撇撇嘴,瞪了李秘書一眼,開始換藥。
李秘書反倒是笑了,低聲對我說:“她一定是新來的?!?
“嗯嗯?!笔桥c不是我不知道,但真沒有必要爭吵下去,這樣只會浪費彼此更多的時間。我坐在一邊等候,等護士小姐換好藥,囑咐了我們兩句,才走了出去。
我讓李秘書將門反鎖,不要讓任何人打擾,然後走到韓春牀頭,指尖按在韓春額間,點點靈力滲入其中,我閉上了雙眼,檢查著他全身。
兩分鐘後,我放開了手,睜開了雙眼。
李秘書忙問:“怎樣?”
“三魂七魄丟失了三魂六魄,只有一魄殘留體內(nèi)?!蔽倚闹邢破鹛咸觳?,難怪韓春沒有任何異常,卻昏睡不醒,原來是丟失了三魂六魄,讓我震驚的是,這最後一魄還是圈內(nèi)人以強硬的手段封在體內(nèi)。
若是三魂七魄都離體,三日內(nèi)找不到必死無疑,這無疑給韓春留下了一線生機。
李秘書吃驚:“那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當(dāng)然是儘快找到韓春的三魂六魄。”我深深看了韓春一眼,手緩緩擡起,勾勒出一道氣息,打入韓春體內(nèi),對李秘書解釋,“我暫時幫他穩(wěn)固了最後一魄,短期內(nèi)不會死,但是,我們必須加快速度?!?
李秘書問:“怎麼找?”
“去他最喜歡的地方去找……對了,我要先看看那幅畫。”那幅畫是造成韓春變成這樣的根源,或許能在畫上面找到線索也說不一定。
李秘書點頭。
我們離開醫(yī)院。
只是,在離開醫(yī)院那一刻,我回頭看了一眼,心生疑惑:“十二層樓的醫(yī)院……”
“怎麼了?”
“沒?!?
我們上車。
李秘書開車,半個小時後,我們停在一棟豪宅前,李秘書下車說:“就是這裡了?!?
“土豪啊?!笨粗勒腋锌灰?。當(dāng)初我買下的房子也算不錯了,可跟人家這裡相比……不是根本沒有可比性啊。
李秘書笑笑:“土鱉打土豪?!?
我:“……”又在嘲笑,有意思?再說我不是土鱉。
“走吧?!?
李秘書帶我進入書房,她看了看四周,目光停留在牆壁上,微微一愣。
我順著她目光看去,除了牆壁什麼都沒有,我恍然想到了什麼,瞪大了眼,不會吧,在這個時候。李秘書身子一軟,坐在地上,險些哭出來:“畫、畫不見了?!?
天啊,你怎麼不去死,這麼重要的東西都丟。
當(dāng)然這話不能說,我蹲在她身邊,安慰:“好了,好了,既然找不到那就趕緊報警,我們還得去找韓春的三魂六魄,沒時間浪費在找畫上面?!?
“嗯嗯。”
李秘書身軀一顫,回過神來,慌亂間拿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至於說什麼我就不知道了,誰讓她說的是韓語呢。
掛了電話,李秘書呼了口氣,說:“警察馬上就到。”
我在書房看了看,最後走到牆壁前,手緩緩擡起,按在牆壁上,一絲絲黑色靈力滲入牆壁,一段段模糊的畫面浮現(xiàn)在腦海中,可是,我還沒有看清楚,便感覺一股莫名的反震力涌來,我面色一變,被震退了兩步,手掌都有些發(fā)麻。
該死!什麼鬼東西?
李秘書茫然:“你在做什麼?”
“沒、沒什麼?!蔽椅丝跉?,甩了甩手,不敢再嘗試。我盯著牆壁,露出了深思,看來這件事不是普通人乾的,那麼警察來了也沒用。
什麼人會對一幅畫感興趣?
良久。
警察趕到了,他們勘查了現(xiàn)場,詢問了我們幾句,便讓我們等消息。果然,如我所料,他們不會有結(jié)果。
待警察走遠(yuǎn)後,李秘書問:“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韓春公司現(xiàn)在誰負(fù)責(zé)?”我反問。
李秘書說:“我?!?
我:“……”
“有問題?”
“沒?!崩祥洸辉?,秘書掌握大權(quán)?厲害!我捏了捏額頭說,“既然這樣,你先回去忙吧,不用陪我了,你幫我找個翻譯就可以了,還有,告訴我韓春最喜歡去什麼地方,其他不用管了?!?
李秘書沉吟了一下,點頭說:“好?!彼叩揭贿叴螂娫挕?
我看著牆壁深思。
酒店女鬼,韓春被剝奪了三魂六魄,加上畫丟失,有沒有特殊的關(guān)聯(lián)?我拿出手機,撥通了李江山號碼,說:“喂,我聽你說過你派了幽泉會的人來處理這邊的事,那人現(xiàn)在還在不在?”
“在?!?
“聯(lián)繫方式告訴我?!?
“等下我將號碼發(fā)給你,怎麼?有難度?”
“非常具有挑戰(zhàn)性,嗯,你收了多少錢?”
“還沒收。”
“哦?!蔽覓炝穗娫?,十秒後,我收到短信,看了一眼,是一個叫丁遠(yuǎn)的人,我將電話號碼保存進手機。這時,李秘書打完電話走了過來,說:“我先送你回酒店,她會在那裡等你。”
我笑:“她?”
“對,就是她,她叫宋思秋,年齡二十三,身材極好,最重要的是未婚?!崩蠲貢┛┬α似饋怼?
我無語,你就得意吧。
當(dāng)我們返回酒店,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女子正在等候,我打量了一眼,確實如李秘書所言,這女的身材很好,李秘書對我使眼色,小聲說:“怎樣?不錯吧?!?
我無視。
李秘書介紹:“他叫餘暉,這位是宋思秋,你們聊聊吧,我有點事先走了?!?
“你好。”
“您好。”
禮貌的握手,我?guī)胤块g,說:“具體做什麼事你應(yīng)該知道吧?”
“是的?!?
回到房間,我讓她隨便坐。然後,一個人走到一邊撥通了丁遠(yuǎn)的電話:“我是餘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