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耗雖然挺討厭張善末的,但是對三昧真火,它倒是喜歡得很,這不,被張善波一撩撥,它的小心肝吶,又癢癢了。
“怎么個合作法呢?”虛耗摸著下巴,裝作漠不關心的樣子問道。
先前虛耗已經把不能合作的理由告訴張善末了,這會兒張善末還來找自己,說明張善末可以克服這個理由。
水井中的張善末笑了笑,臉上的皮肉都擠到一塊兒去了,真叫一個難看。
“其實,我的最終目的是那兩塊玉佩,并非是周昊那小子的命,只要你能幫我弄到玉佩,我完全可以不殺他。”
虛耗聽聞后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這么回事。
只要周昊不死,自己也就不會有危險了。
可轉念一想。
不對。
“如果周昊后期發現是我出賣他怎么辦?那我豈不就完了么?”
這才是重中之重啊。
然而張善末既然再找上虛耗,那么就一定有說服它的理由。
“不可能,你放心好了,周昊現在雖然是你的主人,但沒有任何辦法能懲罰你,就算被他發現后,他再憤怒,也不可能殺了你。你們的命拴在一根繩子上,你死了,他也活不成,若是論懲罰,他還未必打得過你,即便有九靈元圣的幫忙,但你獲得三昧真火后,實力必定大增,屆時,連九靈元圣也不是你的對手,這契約也就是廢紙一張。”
孫悟空為什么那么聽話?
有緊箍咒啊!
這張善末居然那么清楚契約的條例。
他準備充分地來找虛耗,卻還是疏漏了一點。
“九靈元圣?!你說周昊身邊的那只貓是九靈元圣?!不行不行,那我怎么可能打得過?要是讓周昊發現我不還是死定了么?”
廢話么,雖然周昊不會殺自己,但把我打成九級殘廢我上哪兒說理去?
九靈元圣啊那是!
它老人家在凡間做萬妖之祖的時候,我們虛耗一族才剛剛衍生出來,給人家提鞋的資格都沒有,它所在的竹節山,用現在的話來說,那是一般妖怪發紅包、走后門都進不去的地界兒。
自己剛剛和它老人家打了一架,我擦,這牛逼夠我虛耗吹一輩子了。
張善末心道不好,一時居然說漏嘴了。
“無妨,據可靠消息,九靈元圣的修為被封印了,不然,昨天晚上那一戰,你還有活命的機會嗎?總而言之,我是不會害你的,你就放心大膽地跟我合作。”
張善末說著話的時候,語氣十分輕松,臉上也洋溢著笑容。這會兒他可不能慌張,不能讓虛耗看出來,必須鎮定。
虛耗想了想昨晚元元的表現,屬實有些辣雞了,若不是元元的修為被封印了,自己早就被它一巴掌拍散了。
“我還是再考慮考慮吧。”虛耗說道,隨后便離開了水井。
即便元元身有封印,但說到底,那還是九靈元圣啊,上古時期的神獸,自己如何與之相提并論?
說白了一句話,人的名,樹的影。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張善末也是氣得不行,要不是自己傻逼呵呵地說漏嘴,事情也不至于會成這樣。
他早就想好了,說是放過周昊,其實根本不可能,那一次在余秋雅的別墅內,他遠程控制尸妖和周昊干仗,周昊不要命地請了血河老祖,愣是打出一場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仗。
之前張善末擺殺局是找了替死鬼的,但操控尸妖卻是沒有任何保護措施,周昊那么干了后,他也身受重傷,三魂七魄都險些被震散了,調養了一個多月才好了一些。
如此深仇大恨,以他那芝麻綠豆大小的心眼,是不會饒了周昊的。
而且殺了周昊也有好處,周昊一死,虛耗和元元也雙雙斃命,如此就更沒有人找自己報仇了,他也能高枕無憂地使用巽震扇。
又是一個一箭雙雕的不要臉計劃。
……
周昊發現元元和袁曉貝在房間里后,別提多尷尬了,拉著王息言又往外跑,說是要散散心。
許招弟一看女兒女婿關系如此融洽,心里可高興了,哼著小曲兒就進了廚房。
昊昊這么瘦,一定要多做些好吃的給他補補身子。
王息言房間內。
“什么?你對息言用了迷幻術?這樣不好吧貝貝?”元元吃驚道。
昨晚元元就感覺王息言不對勁,本來是個母老虎,忽然變成了小白兔,這里頭肯定有事兒。
怎料居然是袁曉貝在從中作梗。
袁曉貝一笑,雙眼瞇成兩個弧形,道:“這有什么的呀,大帝和夫人本來就是夫妻,而且我知道夫人很喜歡大帝的,就先迷惑夫人去酒店把房間開好,隨后和夫人打賭,再然后……嘿嘿,你看現在大帝多幸福呀,這可都歸功于我喲,元元你都沒有夸我呢。”
佩服,養寵物居然還有這好處。
元元還沒反應過來,尷尬地用爪子撓了撓頭,道:“好吧,貝貝可真棒。”
心里卻是嘀咕著,你倒是迷惑一下自己呀,順便也迷惑一下我。
媽的,華夏術法千千萬,我當初怎么就沒有學習一下迷幻術呢。
誒。
求之不得,就尋思著走旁門左道的路線,忠告大伙兒一句,千萬不要向萬惡的元元學習!
周昊知道尸妖就隱藏在學校,所以也不敢帶著王息言出很遠的地方,就在吳工轉了轉,王息言提議去周昊家里看看。
兩人去了之后,發現大門敞開著,準確地說,根本沒有門。
周昊這才想起來,當初的木門被徐孫棟梁一腳給踢飛了,這會兒門板被好心人豎在墻邊上。
“老公,你快進去看看有沒有東西少了。”王息言說道。
周昊一愣,回頭看了王息言一眼。
王息言看到周昊的眼神,整個人也很不自然,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后,兇道:“干嘛?!我喊錯人了嗎?!”
周昊一笑,道:“沒,耗子來我們家一趟都要含著眼淚水兒出去,誰會偷我們東西呢。”
我們。
隨后周昊和對面小店老板薛剛借了一個卷尺,量了門的長寬,讓張順收打了一個木門送了過來。
別說,師父還真有一套,門的長寬都正好在“大吉”的范疇之內。
等張順收的工夫,周昊也沒浪費,跑薛剛店里和王息言一起斗了一上午地主。
薛剛是個單身漢,四十歲的年紀了,成年穿個破爛的白色背心,上面全是小眼兒,藍色大褲衩,夾腳拖鞋。
對,就這天氣了,還是這身裝扮,周昊問他冷不冷,他說有秘訣,每天用熱水洗一遍澡后,再用冷水沖一遍,強身健體。
據說這還是張善元教給他的,能使他受益終身了。
換上門之后,許招弟便打電話來喊他們回去吃飯了。
王祥中午飯不在食堂吃,因為靠的近,開電瓶車十分鐘就能到家了,還能省些錢。
吃完后周昊接到了顧城的一個電話,說是讓他來上課的時候補交一下病假條。
這才多大點兒事啊,我媳婦兒就擱我邊上站著呢。
事后周昊便把這事兒和王息言說了,王息言也有些愧疚,給自己的老公用上這么個病,萬一被同學知道了,肯定很沒有面子吧?
“要不我給你換一個?氣管炎啥的行不?”王息言問。
起初王息言心里也有自己的小九九,讓同學們知道才好呢,這樣哪個女生會搭理周昊?
這個病可是會傳染的!
周昊想了想,還是拒絕,道:“算了吧,這個病也挺好,換來換去的太假了。”
兩人去了醫院,林吟雪一見到周昊,便抓著他的胳膊,問道:“我們家小哥哥上哪兒去了,為什么我找不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