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昊的車技清然多少也知道一些,是絕對不可能把車開成那模樣的。
闖紅燈也就算了,還差點弄出事故來,里面肯定有事兒。
說到這個,周昊也無語得很,千不該萬不該,讓許僷雯個新手女司機開車。
不過回想起之前自己拍她,她動也不動,周昊也覺得有些不同尋常。
就算被嚇懵了,也不至于那樣子啊。
周昊揮了揮手,任山四下打量了起來,確定沒人后便把汽車從玲瓏齒里放了出來。
“我操!變魔術?。 ?
看到忽然變出個汽車,清然忍不住驚叫道。
不過很快他就鎮定了下來,畢竟自己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還沒怎么著呢就咋咋呼呼的,未免太丟人了。
清然看到主駕上坐著一個女生,走過去后想要拉開車門,卻發現車門打不開。于是清然爬在擋風玻璃上,盯著許僷雯的眼睛看了起來。
這會兒的許僷雯,不知道是受驚了沒緩過神還是什么,目光仍舊呆滯,盯著前方,一動不動。
清然似乎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若說中邪的話,怎么也該有點邪氣啥的,可這里雖談不上山清水秀,但空氣也相對下面大馬路上要好一點點,有什么異常的話,清然一下子就能發現。
“?。 痹S僷雯一聲尖叫,估計是被清然給嚇到了。
周昊將清然從引擎蓋上拽了下來,然后敲了敲車窗,許僷雯打開車門后走了下來。
“剛才怎么回事?”周昊問道。
可別是她有什么精神疾病啊,那可就糟了,周昊還沒治過這種毛病呢。
許僷雯搖了搖頭,說道:“我,我也不知道,剛才,剛才到了那個地方,我的腦子就一片空白,我想要踩剎車,可是身體不聽使喚,我也知道你在叫我,可就是動不了?!?
事實也的確如此,許僷雯沒有撒謊,她所說的句句屬實。
徐孫棟梁撓了撓頭,問道:“該不會是鬼上身吧?”
因為修煉了凌霄九劍,徐孫棟梁可以明顯感覺到陰氣陽氣的存在,加上自己也是見過鬼的人,便提出了這個疑問。
此言一出,許僷雯身體明顯抖了一下。
鬼?!
這世界上居然有鬼?!
鬧呢?!
牛逼的吧!
看到許僷雯這模樣,周昊趕緊推了徐孫棟梁一下,說道:“放屁,這世上哪有鬼?”
嗯,是的,那你這一身的寶貝從哪兒弄來的?
從你家煤氣灶上煉出來的?
周昊問向清然道:“師兄你怎么看……你干嘛呢?”
鏡頭轉向清然,只見他抓著許僷雯的手,正一通亂摸。
清然一驚,趕緊用三根手指頭捏著許僷雯的手腕,另一只手摸著下巴,仰天皺眉道:“這個脈象……很正常嘛,身體上也沒什么毛病?!彪S后清然松開手,仍然皺著眉頭,琢磨道:“這就奇了怪了啊……不應該啊……”
眾人就當沒看見,許僷雯本人也還沒緩過來,就更加沒說什么了。
任山開口道:“那就是沒什么了,可能是沒注意是紅燈,等反應過來后已經闖了紅燈,然后就嚇傻了,今天要不就算了,咱們回去吧,下次再來。”
一直沒說話的趙武年一跺腳道:“那可不行,我們魚線都買好了,就等著棟梁大展身手呢!”
徐孫棟梁也點頭說道:“就是就是,難得出來一趟,這不又沒出什么事兒嗎?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讓耗子開車嘛?我開也行啊。”
“可是……”任山長了長嘴,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可是什么呀可是,走走走,上車了?!毙鞂O棟梁拽著趙武年,往后座上走去。
這得抓緊搶座位,畢竟現在多了一個清然,必須得先找到舒服的位置。
周昊忽然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幾個人當中,說道豪爽這一塊,表面上看上去應該是趙武年,其實不然,應該是任山。
除了上次在京城認祖歸宗,面對任何事,任山都沒有這么磨嘰過。
“怎么了?”周昊拍了拍任山的胳膊問道。
能讓任山表現成這模樣,這里頭肯定有事兒。
任山先是猶豫了一下,隨后搖了搖頭,說道:“沒,沒事,走吧?!?
說完,任山也坐進了車里。
周昊轉身,看了清然一眼,眼睛也瞇了一下,隨后對許僷雯說道:“行了,沒事了,世上根本沒有鬼,上車吧。”
隨后周昊便準備開車,但想起來還有個清然,正準備開口,清然說道:“得了,你們年輕人出去玩喊上我干什么?我撤了,你們玩得開心點?!?
都是大老爺們兒,沒那么膩歪,況且車也確實太擠了。
“那行,拜拜了您嘞。”說著周昊就準備上車了,但想起什么似的,轉身沖到清然跟前,猛地打了一下清然的手。
“讓你亂摸!”
接著周昊便上車,將汽車發動了起來。
媽的,雖然許僷雯不是我媳婦兒,但再怎么說,那也是正緣啊。
你身為大師兄,為老不尊,動手動腳的,成何體統?
這是師父不知道的,若是讓他老人家知道了,不得從下面蹦上來揍你!
看著汽車離去的背影,卷起一陣塵土,清然抬手,看著手里多出來的一張符咒。
想也沒想,清然直接將其扔了。
不僅如此,再踩了兩腳。
“他媽的,老子要隱身,用得著符咒么?瞧不起誰呢?!”
隨后清然像是感覺到了什么,轉身盯著一片茂密的樹林,若有所思。
那片樹林背后,藏著兩個狗攬子,分別是織姬和道川。
“要不,趁著現在沒人,咱們把他殺了吧?他的修為似乎也不低呢?!笨椉蛄颂蜃齑剑眯〉筋愃莆米优膭映岚虻穆曇魡柕馈?
這逼娘們兒就這德行,看到有修為的男人就把持不住,這么好的性格留在藏殺真是浪費了,日木最牛逼的產業實在是太適合她了。
道川搖了搖頭,同樣小聲道:“不要打草驚蛇,我們的目標不是他,看看他想干什么再說?!?
織姬就知道,這個道川做事畏首畏尾,自己的想法肯定得不到肯定。
算了,今天過后,等我拿到妖丹,你們這些臭男人都將臣服在我的腳下!
清然也就稍微看了一眼,隨后便走了,他一邊走著,一邊結劍指豎于胸前,口中振振有詞。
“蓬任沖輔英芮柱心禽,戍已庚辛壬癸,合,九星臨凡,隱遁納身,道氣長存,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疾!”
清然話音剛落,“嘭”的一聲輕響,清然腳下卷起一道罡風,隨后身體就這么消失了。
織姬和道川震驚了,又是一件他們無法做到的事情。
“你看,如果剛才上了,難免又是一場惡斗?!钡来ㄖ钢菈K空地說道。
雖然以他們二人之力,打敗清然還是有一定信心的,但他們只想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周昊身上,對于清然這種小角色。
放你一馬,別他媽太囂張。
織姬不屑一顧道:“你怕了就是怕了唄,有什么好說的呢,你是什么人,人家心里都清清楚楚。”
得,都這個節骨眼了,兩個人居然還吵得起來。
道川聽了這話當然不爽啊,他可是主動要求來華夏執行此次任務的,如果道川膽小,那根本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是么?還不是你,讓你去把周昊的太太抓過來都做不到,不然就不需要像今天這么麻煩了。”道川沒好氣道。
對呀,是織姬嚷著說要去的,想看看周昊的媳婦兒到底有多漂亮,怎料人沒見著,反倒差點挨揍,慌亂間便跑了出來。
織姬不爽了。
“我怎么知道周昊的太太在外面偷人!并且還是那么厲害的人,我敢肯定,昨晚那一腳要是踩到了我,我絕對會受重傷,今天的行動也就無法進行了!”
得,黑燈瞎火的,織姬直接認為分身是王息言的小情人。
還是那句話,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織姬認為,周昊是個難纏的主兒,他媳婦兒肯定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隨便搭了一個都這么厲害。
如此,綁架王息言的計劃也就宣告失敗,與其再次攻打王息言,令周昊嚴加防范,不如直接找周昊。
也就十來分鐘的工夫,周昊便帶著大伙兒到了園區的邊界。
這里也算是少有的一片凈土,仿佛與世隔絕,要山有山,要水有水,絲毫沒有將外界的喧囂帶進來,上一次和野村戰斗后的巨坑還在,當真是觸目驚心。
找到一處山壁,周昊說道:“就在這兒搭帳篷吧,任山,這活兒交給你了,大年挖坑搭灶,棟梁打魚去,切記,動靜小點兒,別搞得跟爆炸了似的?!?
大伙兒便各忙各的了,在此之前周昊給徐孫棟梁準備了一把普通的弓,只要不往箭里灌真氣,就不會有什么大的聲音。
許僷雯湊了上來。
“那我呢?我干什么呢?”
周昊從懷里拿出一個小鋤頭,指著一邊說道:“你去那邊挖幾個山芋過來?!?
許僷雯樂呵呵地接過鋤頭,一跳一跳地跑了過去。
把人都支開后,周昊來到任山身邊,蹲了下去,問道:“你今天怎么回事?甭跟我說沒事兒,我都看得出來?!?
任山的反常,周昊的確注意到了,不把這個弄清楚,周昊始終覺得心里有塊疙瘩。
放下手中那折疊帳篷,任山轉頭看到周昊,道:“修為上不去,那次干野村的時候我都沒幫上什么忙,現在故地重游,能有什么好心情?”
周昊將帳篷給展了開來,隨后用帳篷釘將帳篷的角扎在地上。
“扯淡,別整這些沒有的,你到底說不說?!?
傻子都知道這是哄人的好嗎?
“我最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任山坐在了枯草地上,點起一根香煙說道。
“繼續?!敝荜灰贿吀苫钜贿厗柕馈?
終于撬開他的嘴了。
不容易啊。
“打個比方吧,如果你娘和棟梁,同時被人拴在路燈上,你只能救一個,另一個會摔死,你會救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