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女人雖然撲到了我身上,我沒有還手的余力,可我也不可能就這么等死,依舊是盡力的掙扎著,最后她似乎沒耐心了,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緊接著就開始使勁往里面吸。
她嘴里的吸力傳出,我總算感覺到了自己的靈魂,我的靈魂在她的吸力下,已經(jīng)快要守不住軀體,就要沖進她那像黑洞一樣的口腔。
“汪汪汪汪汪!”
突然一連串的狗吠傳來,神秘女人驟然停止吸氣,滿臉緊張和害怕的朝著之前我放二鷹的方向看過去。
被我放在雜草上面的二鷹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醒過來,看到我在這邊遇到麻煩,全身的絨毛再次倒立起來,沖著神秘女子狂吠,朝我這邊跑過來。
神秘女子回頭一望,聽到二鷹聲音的剎那,我看到她的眼睛出現(xiàn)了一絲清明,臉上的第二張恐怖的虛影臉也同時虛弱了不少。
“喝!”神秘女子瞬間明白了怎么回事,一聲暴喝,從我身上躍起退開,她的右手五指一張,原本掉落在地上的鐵鏈如同一條活過來的蟒蛇,從地上彈起飛到了她的手中。
“嗚嗚,汪!”二鷹也在這一刻抵達了我的身旁,整個身子趴在我胸膛上,它身上倒立起來的毛硌得我一陣疼痛。
“小家伙,你是來保護我嗎?”我嘴唇非常干涸,說起話來聲音異常沙啞。
“嗚嗚!”二鷹低吠兩聲,聲音像是在哭,又像是在回答我,一邊吠,一邊點著它的小腦袋。
“你快走開!”我沙啞的聲音對二鷹說,然后用手使勁推二鷹,可是怎么也推不開,它死死的抓著我的道袍。
我這么做,并不是要裝什么圣人,裝著不怕死,說實話我怕死,而且非常怕。我老媽,老爸,朱小麗都在等我回家,而是因為二鷹現(xiàn)在完全可以跑掉,現(xiàn)在它即使在這里,也肯定不是神秘女人身上那個惡鬼的對手。
二鷹這次沒有理我,不知道是沒有聽懂我說的話還是裝著沒有聽懂,它把腦袋從我的臉龐扭過去,小眼睛直勾勾的看向神秘女人。
神秘女人把鐵鏈握到手中之后,掙扎著念了什么咒語,鐵鏈稀里嘩啦的就把她給捆起來了。
她竟然自縛手腳。
“啊!”她體內(nèi)傳出另一個聲音的尖叫,那根鐵鏈好像鎖住了那個聲音的自由。
“殺,嘟,利,囁?!”神秘女子口中吼出了四個字,突然一股狂風吹過來,吹得我們所有人都睜不開眼睛。
“嗚呼……”
風沙卷起,周圍的事務更看不清了。
“你控制不住我!”風沙內(nèi)那個怪聲音在嚎叫。
接著那個神秘女人的聲音也傳了出來:“你本來就是本王的,給我滾回去!”
我看不清楚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卻從不時傳出不男不女的尖叫聲來看,里面的場面肯定是極其慘烈的。
過了很久里面的聲音才逐漸平息下來,陰風也開始停下,周圍卷起的風沙緩緩落地。
我逐惺忪的睜開眼,朝著剛才慘烈聲音傳出的地方望過去,神秘女子定定的站在那里,微風吹過她的衣裙,看上去飄逸似仙,唯一讓人遺憾的是,她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把面紗給帶上了,容貌若隱若現(xiàn),看不真切,不過不難看出這女子絕對是個美女。
見到這一幕,我總算放下心來,她最終還是控制住了體內(nèi)的惡鬼。
“讓你們受驚了!”女子巡視了我們一周,率先說話。
我和縣令,一水,九叔,李煒,從地上撐著身體爬起來,都搖搖頭,表示沒事。
“我們不會受精。”縣令剛脫離險境,又開始猥瑣起來了,他說的受精完全和神秘女子說的不是一個意思。
那女子沒有看他,而是直接對我說:“后面的事情你們自己搞定,我?guī)筒涣嗣α耍@場戰(zhàn)斗消耗實在太大。”
“嗯!”我重重的點頭。
二鷹也搖著尾巴,沖她叫了兩聲。
神秘女子見我答應后,走到柳姚曦的身邊,拿出一張符咒強制塞進了她的嘴里,柳姚曦干咳兩聲,這才醒過來。
她睜開眼看到神秘女子是生面孔,以為是敵人,嚇得直直倒退。
“哼。”女子比柳姚曦更高冷的冷哼一聲,見她醒后,話都沒說一句,站起來就走了。
我看著神秘女子的背影越走越遠,突然想起還不知道怎么稱呼她,連忙強忍著喉嚨的痛苦大聲詢問:“喂,美女,怎么稱呼你!”
“咳咳……咳……”喊完后,喉嚨一陣瘙癢和疼痛,刺激得我不斷咳嗽。
女子聽到我的聲音,停下腳步,悠然的回過身,看了我兩秒才不冷不淡的說道:“你可以叫我都市王。”
幽幽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我還在回味她的話,她就消失在了黑夜中,一點身影都看不到了。
“都市王……”我嘴里喃喃的重復她的話,難怪她會自稱本王,可是這都市王怎么有種熟悉感呢?
“相傳十殿閻羅,第八殿殿主稱號就是都市王,這女子竟然用都市王做稱號……”一水知道我心中的想法,直接解答了我心中的疑惑。
十殿閻王第八殿,難怪我這么熟悉,這女子口氣倒是夠大的,不過還好,總算知道怎么稱呼她了,我沒有多想,她走之后,我們又把目光移回了戰(zhàn)場上。
那里,躺著一具尸體。
尸體的名字叫做李松,我心里的老好人,和我相處不久,卻死在了隗鬼的手里,就在我思緒間,體內(nèi)的一股道行突然消失,接著和縣令他們心心相通的感覺也消失了。
對此我也并沒有多大的遺憾,我知道是諸天神將符咒失去了效果。
神秘女子走后,我們所有人都盯著李松的尸體,都在原地沒有說話。
半個小時后,九叔率先恢復過來,從地上慢慢站了起來,接著一水李煒,縣令,柳姚曦也都從地上站起來了。
我感覺體內(nèi)的痛楚也差不多沒有了,也從地上站起來,我們都不約而同的走向李松的尸體,他就在那里靜靜的躺著,腰間一個小小的葫蘆自主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