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的話說出來,我原本剛消失的‘雞’皮疙瘩又起來了,不過這次不是惡心的,而是被他那話給刺‘激’的。
何時聽過他說這話?我敢保證,認(rèn)識這貨幾年,還從來沒聽到過他對你的說我喜歡你。
柳姚曦聽后,好像受到了極大的鼓舞,繼續(xù)為我們解釋說:“這種降頭里,最開始那只白‘色’的卵,叫做主蛙,主蛙就是那只背上是綠疙瘩的蛤蟆。” ”
柳姚曦指著那只張大嘴巴的蛤蟆對我們解釋:“它把所有的附蛙,也就是通過它繁衍出來的噬魂蛙吞掉之后,就會擁有原先宿主的道行。”
說到這,柳姚曦沒有說話了,而是愣愣的盯著我們。
我也愣了,不過很快反應(yīng)過來問:“那這些東西會攻擊我們嗎?”
柳姚曦緩緩的搖搖頭:“住蛙吞噬附蛙之后,會回到當(dāng)初下降頭那個人那里,然后自主被那個人吃掉,下降頭的人會得到噬魂蛙的力量,和被下降頭的人的道行。”
柳姚曦的話說得我一愣一愣的,當(dāng)時就要沖上去滅掉那只背上長滿密密麻麻,張著大嘴巴的癩蛤蟆,不過卻被何爺一把拽住了。
我疑‘惑’的看著何爺說:“不滅掉它以后肯定是個麻煩!”
“嘿嘿,小龍啊,那‘女’娃雖然說得對,不過還是‘露’了一點(diǎn),現(xiàn)在它們在做的事兒叫做蛙吞娃,如果被干擾……”老頭一點(diǎn)都不像是在開玩笑的說,“那它們身上的毒氣就會爆炸開,到時候恐怕整個城市,不,也許不止成都,甚至整個國家都會染上一些‘毛’病,那就麻煩了。”
“靠,又不能滅,又不能阻止,那可怎么辦!”縣令焦急的問。
“是啊,這不開玩笑嗎,草,這些癩蛤蟆看上去可真可惡。”一水嘰嘰咕咕的說,“這次是我見過最惡心的場景,要是能活著回去,小龍,你最少得給我五十萬。”
“給你妹!”我反駁道。
“行了,幾個小屁孩兒,吵什么,聽何爺說。”輪轉(zhuǎn)王劉格忽然冷冷的飄出了一句話。
都市王還是半男半‘女’,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看不出表情,酒鬼老頭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會倒在充滿鮮血的地上睡著。
“哎……”何爺難得嘆口氣,緩緩說,“只能跟著它們,等它們找到那個施降頭的人,把能力給那個人之后,我們再出手滅了那個人就好了。”
那個人是誰?我巡視了一片四周,這里到處都是斷胳膊斷‘腿’,似乎沒有一個還是活著的人,今天這里死掉的人恐怕在成都也算是百年難得一見了。
她!
我掃視的眼神忽然頓住,在我們的遠(yuǎn)處,血泊中倒著一個人,她身上全都是通紅通紅的,紅得可怕,紅得妖‘艷’,讓人一看就渾身不舒服!
小燕子!
這個心機(jī)深沉,害死無數(shù)人的年輕‘女’人,如今不過是二十六七歲的她,就儼然成了老妖婆手下的得力助手,也是會場中,唯一一個老妖婆不打算殺的人。
可是真的是她嗎?
她難道已經(jīng)歹毒到了連培養(yǎng)她的人也要下降頭的地步?我想來想去,最終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
但我卻知道,那小燕子并沒有死,都市王只是把她打得趴下,不省人事了而已!
除了我之外,何爺,劉格,都市王,李煒,也都盯著那小燕子的身子,所有人的眼神里都充滿了震撼,如果我的推斷僅僅是讓自己懷疑是這個‘女’人,可從何爺他們的眼神中,我已經(jīng)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這幾個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無緣無故的盯著一個人的身子滿眼的震驚,不可能是因為那個人漂亮,因為劉格就是一個貌若天仙的人,如果是因為漂亮,所有人應(yīng)該看她才對。
俗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看來我的推斷完全正確!
我趁著何爺不注意,猛然奪過他手中的銹劍,想要過去把那小燕子一刀刺死再說,這種人留在世上簡直是個禍害。
她和老妖婆的事情就和狗咬狗差不多,不過從這件事,也足以看出這個‘女’人心思之歹毒,手段之狠辣,不管敵友,她都能加害。
“老子殺了你這個王八蛋!”我嘴中怒吼,拿著銹劍就要沖過去。
不過……我又被何爺給逮住了。
何爺拽著我濕漉漉的道袍說:“你干嘛啊干嘛啊,都叫你別急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你才要吃豆腐,王八蛋才會吃那個‘女’人的豆腐!我心里咆哮著,恨不得立即沖過去砍死那個‘女’的。
這是我第一次對一個人產(chǎn)生如此濃重的殺意,雖然之前也滅過不少鬼怪之類的,但是我心里卻沒有絲毫的負(fù)罪感,畢竟那些東西都不是人。
我從生下來開始,也沒有動過要?dú)⑷说男乃迹稍谶@一刻,若不是何爺死死拽住我的道袍,我早就在那個‘女’人身上‘插’了十幾個窟窿,不把她‘插’成蜂窩,都難以泄我心頭之恨。
這個‘女’人身上所背上的人命太多太多,僅僅是我知道的就十幾二十條,其中也許還有大部分我不知道的。
殺她一個人,我能夠救回很多人。
“為什么不讓我去‘插’死她!”我使勁掙扎,想要掙脫何爺,奈何何爺現(xiàn)在力氣大得嚇人,任我如何‘亂’動,也沒有絲毫作用。
何爺笑嘻嘻的說:“現(xiàn)在還不是你‘插’的時候……”
如果這話是在平時,我肯定會想入非非,不過現(xiàn)在我腦子里壓根兒就沒去想那么多,下意識的反問道:“那什么時候可以‘插’!”
不過我沒‘亂’想,卻不代表別人不‘亂’想,比如猥瑣無敵的縣令,他就在旁邊嚷嚷著說:“靠,小龍,這時候你還想著‘插’,不愧是我輩楷模,給哥們兒說說,你想用什么‘插’?”
我聽得一陣無語,縣令這貨還真是,說這話也不看看場景,活該被柳姚曦揪耳朵,我沒有搭理他,而是疑‘惑’的看著何爺。
“你笨啊!”何爺裝作恨鐵不成鋼的說,“以后不要出去說是我何子天把你帶進(jìn)‘陰’陽先生這一行的!“
我真是謝謝你把我?guī)нM(jìn)來,我心里一萬個不樂意的想,要不是您老,我哪有今天……不過我再仔細(xì)一想,要不是他,指不定我真沒今天,因為……根本活不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