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縣令念完咒語后,符文燃起青煙,變成紙灰,我們身上也開始浮現一層淡淡的黃光,這六丁六甲護身符還真是初學者護身的好東西。
我拿起道臺上的銅錢劍遞給一水,然后自己拿那個神秘女人給我的銹劍防身,警惕的注視著四周,如果小芳沒有騙我們,接下來恐怕水鬼就會出來了。
“快來……救救我,救救我……”
那個聲音依舊是在黑暗中回蕩,攝人心魂,有種讓人不知不覺間就要向著聲音走過去的沖動,不過我和縣令有六丁六甲護身,完全不受影響。
而水中的大鯉魚還在那里慢悠悠的喝著水,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對縣令說:“這逼水鬼還真會裝,趕緊去把那四條紅鯉魚放下去和它玩玩兒。”
縣令把道臺下面的水盆拿出來,然后給我兩條,我們分頭往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把四條魚都給放了下去。
四條紅鯉魚進入池塘的一瞬間,像是被賦予了智慧似得,直沖沖的沖向中間的大鯉魚,不過我想應該不是智慧,而是看到有人冒充它們同類,心里不爽才對。
我和縣令聚到一起后,兩人又把道臺上的雷電符和北斗驅邪符瓜分掉,我對縣令說:“你就在這守著,萬一水里的東西上來你就叫我,我去紅磚房那邊看看。”
“好。”縣令點頭答應。
見他答應后,我自己拿著銹劍就往紅磚房那邊沖過去,那里面一直有個聲音在喊救命,聽得我實在是不爽,我決定一探究竟。
我提著紅劍來到磚房的門口,一腳把門給踹開,看到里面六具尸體果然在地上打轉轉,它們的魂魄在鐵板上無神的望著自己的尸體,不過由于我們收走了一個,只剩下了五個魂魄。
見到我這個外來者的侵入,五個魂魄無神的望著我,我從她們的眼中看到了些許求助的神色。
“赫赫陽陽,日出東方;遇咒有死,遇咒者亡;吾奉北帝,立斬不祥;一切鬼怪,皆離吾榜;何物敢當,水不能溺,水為能侵;三界之內,惟吾獨強!”我扔出四張北斗驅邪符,二話不說,直接催動,
“轟隆……”符文燃起青火,自主飄向紅磚房的四個角落,貼在上面徐徐燃燒。
燒完的同時四道符文射出金光,掃像幾具尸體,北斗驅邪符,驅一切邪物,尸體也屬于一種,六具尸體在被金光掃中的瞬間,怦然倒地。鐵板上的五個魂魄同一時間消散。
“你們超生去吧!”我看著消散的五個魂魄,心中默念凈天地神咒。
六具尸體倒地的同時,地上一條縫隙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迅速裂開,越來越大。
“妖物你別狂!”我舉起銹劍,直接插向裂縫中。
“嘶……”我的劍剛插下去,地底下嘶嘶的聲音從裂縫中傳到我的耳朵里,一陣鮮血也從裂縫中飚出來。
劍入地底,裂縫變得手掌那么寬,我看到我的劍尖竟然插死了一條蛇,正好插在它的腦門上。
我默念阿彌陀佛,絲毫沒有一點兒道士覺悟,嘴中還呢喃著善哉善哉。
“我靠!還動,”我看到蛇的身子竟然在蠕動,看樣子這條蛇起碼有成人的手臂那么粗。
我舉起劍又插一下,蛇身依舊在動,我驚訝道:“還不死?再補一刀!”于是一劍又下去了。
“嘰嘰,嘰嘰。”蛇身依舊在動,不過它的腦袋沒動,我剛覺得奇怪,從蛇身底下就傳出嘰嘰嘰嘰的聲音,一個圓圓的腦袋從里面探出來。
“草,這地底下原來還有老鼠。”我郁悶的叫了兩聲,趕緊拔出劍體。
“嘰嘰嘰嘰。”
“嘰嘰,嘰嘰……”
“嘰嘰……”
在我拔出來的瞬間,那條蛇身就被下面的老鼠推到旁邊,一只老鼠從下面跑出,接著是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
老鼠像是被我嚇著了,沖出來就往門外跑,我也沒工夫搭理它們,一來是因為我一個人干不死那么多老鼠,二來這些老鼠為什么會聚集在這?讓我非常的奇怪。
“靠,不行,得弄開看看。”我舉起劍,又往下面開始插,把劍當做鏟子使用,不斷的刨開地下的泥土,還好這房子由于修建得比較急,沒有把地弄成水泥地,不然我真得累瞎在這。
我不停地用紅劍鏟地,心中感嘆,我這寬度八厘米斬鬼所用的劍,竟然用來當鏟子鏟地,我也真夠扯淡。
十多分鐘后,我聞到一股異味,知道即將挖到那東西了,趕緊加快了速度。
接著沒挖一會兒,就看到碎裂的一腳黑色的膠袋,這下面到底藏著什么?我心里越發疑惑,手下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嘔……”
突然一股濃重的臭味兒傳出,襲進我的鼻孔,弄得我一陣反胃。
我看到被我挖出來地方躺著幾十只死老鼠,這些老鼠有的已經腐爛發臭,有的只剩下骨頭,有的是剛死不久的,死在了外圍。
老鼠的中間是一個破破爛爛的大黑袋,黑袋上面到處都是洞,我已經知道黑袋子里面裝的什么了。
因為我看到大黑袋的頂端,有一個已經成為骷髏的頭骨,那里還有尸蟲在爬,口袋中裝的竟然是一具尸體!
我抖著手,把紅劍伸過去,用力把黑口袋給挑開,一具已經腐爛得不成樣子的尸體出現在我的眼眸中,這具尸體除了腦袋變成骷髏以外,下面的身子肉才剛好腐爛,身體上各種蟲子在蠕動,有蜈蚣,蛆蟲,蚯蚓,蛐蛐兒……
臭味襲滿整間紅磚房,我終于忍不出沖到門口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難怪會叫救命,尸體被這樣折騰,魂魄變成水鬼有了靈智,這尸體周圍的怨氣不產生莫名其妙的聲音才是怪了。
募然間,我心中一跳,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我發現了一件令我驚訝無比的事,道臺邊空空如也,縣令竟然消失不見了!
“媽蛋,縣令你別逗我!”我手中拖著劍,隨時注意著周圍,向著道臺的方向跑過去。
等我跑到道臺前,把道臺四周,上面下面都看了個遍,依舊是沒有發現縣令的蹤影。
我心中突的一跳,縣令,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