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們……”一水見到老頭的瞬間,先是臉色變白,后來再變成了賊樣,不斷心虛的解釋,“我們只是……”
本來我也想解釋的,可現(xiàn)在棺材蓋倒在地上,而且地面到處被我們弄滿了墨斗的線,這再怎么解釋明顯也是徒勞的,還不如不解釋的好。
事實證明,我的想法確實是正確的,一水在那吞吞吐吐的解釋,門口的老頭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繞過我倆,走到棺材的旁邊。
就在我奇怪這老頭要做什么的時候,只見他腰一彎下,雙手捏住棺材蓋,使勁向上一扯,竟然就直接把棺材蓋給拿起來,啪的蓋在了大紅色棺材上面。
我和一水,甚至又跳到我懷里的二鷹也被這老頭的舉動給驚著了,這老頭起碼**十歲了,那棺材蓋多重不說,從我剛才的判定來看,最起碼也是二三十斤。
那老頭把棺材蓋抬起來,居然毫不費力,氣不喘臉不紅。
他大爺?shù)摹?
這老頭到底是不是普通人,或者說他到底是不是人!
老頭蓋上棺材之后,原本我以為他會來教訓我和一水,可他依舊是沒有理我們,自顧自的走到樓上去了,沒過多久拿著一盒釘子下來。
釘子也是大紅色的。
他拿著釘子走到棺材前,身子忽然頓了頓,抬起頭用那雙渾濁的眼盯著我和一水死死的看了半天,最后用右手指著上樓的地方。
“這是叫我們走。”我對一水說,“先上去吧。”
我對老頭彎腰賠笑,連說幾聲對不起之后,就抱著二鷹和一水一起上樓去了,上樓時,一水特地去把老頭住的那屋子門上的符咒給扯了下來。
當經過中間那間屋子的時候,一水想要進去,被我給制止了,我對他說:“媽蛋,你剛才還不嫌丟臉?一會兒又被捉住,我估計老頭非得把我們趕出去。”
“趕出去大不了咱換個地方住不就好了。”一水無所謂的說。
“你來的時候看到其他房子里面有人?”我翻翻白眼,“那些房子根本就是空的好不好。”
“早晚要搞清楚里面到底有些什么東西。”一水也想起了剛來時的場景,最終放棄了進那間屋子的想法。
回到房里,二鷹又從我懷里跳下去了,這小東西好像特別怕那老頭,只要老頭在,它就會到我懷里來,并且小家伙臉上的神情還略微有些慌張。
二鷹到底害怕什么?這讓我很奇怪。
但它始終不過是條狗,有些東西可以用肢體表達,可這件事情上,它最多所能表達出來的信息也就是它很怕那老頭而已。
除此之外,再沒有其它有用的信息了。
“這小東西。”一水也注意到了二鷹的情況,奇怪的說,“從我見到它第一眼起,就沒見到它害怕過什么,可見到那老頭,它會害怕,你說那老頭到底是不是人。”
“之前你不是說你確定那老頭肯定是人么。”我一屁股坐在床上說,“現(xiàn)在問我他是不是人,我要是知道,太陽得從西邊兒升起來。”
我剛說完話,就聽到樓下傳來了砰砰砰的敲打聲,應該是那老頭在敲打棺材,搞得整個房子都能聽到轟轟巨響。
老頭釘棺材的時候,我們隔壁的那間屋子隱約間又傳出了聲音,不過這次不是哭,至于到底是什么,我也說不清楚,總之聲音很怪很怪,有點像蛤蟆叫,又有點像鴨子叫,若隱若無的。
我和一水聽到這聲音傳出,立刻就緊張起來,坐在床邊一動不動。
隔壁到底有什么?
我和一水搞不清楚,至少現(xiàn)在搞不清楚。
很久后,樓下的敲打聲才逐漸消失,顯然老頭又把棺材給釘好了。
“這棺材里到底裝的啥玩意兒?”我嘀咕道,“明明沒有東西,還給釘起來,奇怪。”
“草,還是別想那么多了。”一水說著拿出我從地底挖出的那張地圖繼續(xù)說,“我們出去找找這地方到底是什么東西。”
“ok。”我也沒有猶豫,直接就答應了一水,萬一那圖真是藏寶圖啥的,可就賺大發(fā)了,必須得去看看。
剛出房間門,我們就遇到了那老頭,他見到我和一水,只是看了我們一眼,就回自己房間去了,并沒有要說什么,或者做什么的意思。
見老頭沒有任何表示,我和一水總算是放下心來了。
看來這老頭似乎并不打算為難我們。
“走吧。”我抱著二鷹率先下了樓。
樓下那棺材完好無損的放在屋子中間,地上和門上的墨斗線已經被擦干凈了,連一點兒痕跡都沒有留下,真不知道那老頭是怎么做到的。
見到那棺材,我又想起了之前棺材里伸出來的那只手,難道當時真的是我看錯了?為什么打開之后里面是空的。既然是空的,為什么又把它放在這屋子的中央?
這個村子為什么只有這里才住著一個老頭,為什么這里成了七星釘死局。
這一切的一切,在我腦子里形成了一個大大的問號,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想什么呢?”一水拍拍我的后腦勺,“別盯著那棺材發(fā)愣,趕緊去做正事兒。”
被一水拍這么一下,我回過神來,和一水走了出去。
路上我問了一水我腦子里的問題,他對我解釋了七星釘死局,說這種局是天然形成的,它形成的地方,不止是活人,就連死人也并不適合埋在這里。
活人在此,必出兇事,死人在此,如同千刀萬剮。
至于那個老頭和那個老頭家里放的棺材,以及那間屋子里到底有什么,他搞不清楚,總之這一切,還是只有我們自己慢慢去發(fā)掘。
本來我是想拉著一水就此走了,到時候等找到九叔他們再一起過來探個究竟。
而且一水也同意了我的想法。
可我們圍著這村子繞了好幾圈,也沒有找到我們來時的路,那座山,那條路,好像就此憑空消失了一般,任由我們如何尋找,也找不到。
我氣喘吁吁的站在一個木頭建筑的房子前說:“這特么怎么回事,怎么會走不出去!”
一水在地上扯下我們之前留在這里的布條,謹慎的說:“我們竟然一直在原地轉圈。”
隨后他站起身來,遙望了整個村子一眼,臉色唰的就變了,陰沉的說:“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