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倒也不排除其它的例外,只是那些都是些逆天的禁術,或者說你能夠和孟婆有很好的關係,當然,這也只能隨便想想,再多的我就不知道了。
“這個你不用管,你只需要把你自己照顧好就行了,儘量的將那股力量吸收多一些,這樣的話,即使之後出了問題,你也能夠多撐一段時間。”
水玉宸說出來的這些話反倒是和我心裡所想的不謀而合,見他不願意多說,我也就收了心底那抹不算強烈的求知慾,我也明白自己現在知道的越多,心裡的顧慮就會越多,與其總是控制不住的胡思亂想浪費時間,到還不如抓緊時間把自己身體裡的定時炸彈給解決了。
這樣一想,我心裡不停翻涌的思緒也漸漸地平復了下來,只是當我聽到自己腹部傳來的轟鳴抗議聲,我直接拿頭撞著水玉宸的肩膀,有氣無力的說:“出去啊,我都快餓死了...”
這裡全是水,連條魚都沒有,對於我這個吃貨來說,餓肚子是最大的煎熬,幸好本身就有隨身帶零食的習慣,不然我還真撐不到這個時候,但是水玉宸卻又把我留在這裡,“我們怎麼出去?”
沒有了莊子石開啓的陣法,現在也只能靠著水玉宸的本事把我帶出這個禁制了,至於他會怎麼做,我也懶得琢磨,現在我只想著吃一頓好的,睡一覺飽的。
水玉宸聽了我的話,似乎是纔想起來我的狀況,緊了緊手臂把我的站姿掰正一邊開口說:“回到那個石室去,這裡出去會被那個白鬍子老頭髮現。”
水玉宸這麼一說,我纔想起來一個問題,立刻就看著他問:“莊子石是不是看見你了。”
就在傳送光璧完全打開的那一刻,水玉宸突然出手,而在莊子石跌進傳送光璧的前一秒,他的眼神是死死的盯著我背後的,至於他爲什麼會露出那樣一副驚恐的表情,那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看到了水玉宸。
而恰恰在當時,水玉宸對我忽然做出的動作我想也像是充滿了侵略性,那個時候我都能感覺到水玉宸周身的煞氣翻涌的猛烈感覺,如果不是因爲契約融合,我想我都已經被水玉宸這幾乎失控的血煞給消弭成了一攤血水。
“看他不順眼而已。”
見我一臉的困惑,水玉宸卻對我隨意的勾了勾嘴角,丟下這麼一句充滿了不屑的話,拉著我就朝著原路返回。
我被他這奇葩的迴應給震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風輕雲淡的側臉,心裡忍不住腹誹道:一言不合就看不順眼,到底是多大點事兒啊。
不過心裡卻對他向著自己的在乎和維護很受用,我也忍不住嘴角上揚笑了起來。
很快,我們就順利的接近了石室的位置,看著面前那一面與其它巖壁毫無差別的灰色巖石表面,我看了看水玉宸,忍不住朝著那面牆壁伸出手。
等到我雙手將那一面巖壁都觸碰了一遍之後,就忍不住驚奇的問水玉宸:“根本就沒差別啊,是我能力太低了嗎?”
難道這就是禁制自帶的幻境導致的嗎,我卻完全看不出它和普通的牆壁有什麼不同,可是就在剛剛,水玉宸就是從這面巖壁走出來的,就像是在玩穿牆魔術一樣,眨眼就到了石室外面,雖然開始的時候我只是轉身匆匆看了一眼
,但我還是很難相信這一面牆壁就是那個封閉的石室的出口。
雙手在巖壁上敲了幾下之後,感受到手上傳來的屬於巖石的冰涼堅硬觸感,我很難想象這個禁制的強悍,不過這個禁制似乎就是一個困陣,因爲我在這裡面呆了這麼久,除了深不見底的水流深潭以及很難找到出路以外,並沒有察覺到危險,所以我也就這麼將這陣法給這麼定性了。
而我現在卻不能單獨的穿過這個出入口,看來走出石室的關鍵還是在水玉宸了。
水玉宸見我一臉稀奇的模樣,也是莞爾一笑,卻是搖了搖頭說:“我只能大概的猜測這個禁制很有可能是困指定陰魂和活人的,和修爲的高低沒什麼關係。”
說著話,水玉宸也擡頭朝著頭頂以及四周認真的打量了起來,看來他也對這個禁制很感興趣。
這樣想著,我就放開了摸索巖壁的雙手,看著水玉宸心裡卻有些躊躇著自己到底要不要問出那個問題。
不過還不等我理清楚心裡的問題,我頓時就感覺到自己背後透過來的一抹古怪的氣息,刺得我正對著巖壁的後背汗毛一炸。
“誰!”在我喝出聲的時候,水玉宸也已經迅速的反應了過來,只見他眼中冷芒一閃,一手朝著我猛地揮起,只見一道濃烈的血煞之氣直奔著我洶涌而來,飛到我面前也不過是半息之間。
可是我卻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一緊,眼睛的餘光清楚的看見了一隻蓄著鮮紅指甲的嬌嫩素手從我身後探了過來,我來不及作出反應,就被那隻女人的手緊緊地扣住了我的脖子。
在這隻手扣住我脖子的那一瞬間,我張開的嘴頓時就叫不出聲了,只能朝著面前的水玉宸投去滿眼的求助目光。
心裡也是震驚萬分,這又是誰,禁制裡不是隻有歐陽賓白和木雪槐這兩個嗎,爲什麼忽然又多出了一個滿身戾氣又充滿了怨念的女人,而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進入到這個禁制裡的,還是說她本來就是被困在這個禁制之中的...
這個驚恐的念頭轉瞬即逝,而我卻眼前一黑,接著就又是一亮,當我看清楚面前的那一面禁制顯示出來的巖壁時,我立刻就知道了自己是被這人帶進了石室之中。
我擡手就準備掐訣反抗,只是手剛擡到一半就渾身一僵,再也動彈不得。
“該死!”一聲充滿了兇戾之氣的沙啞女聲從我腦後傳了過來,就在她罵出聲的同時,我也清楚的看到了面前的從巖壁之外滲透進來的越來越多的猩紅霧氣,是水玉宸的血煞。
脖子上猛地一陣刺疼,接著我就察覺到抓住我的女人是打算往後撤。
不過她才挪動了幾步的距離就立刻頓住了身子不再有什麼多餘的動作,手上的動作不變,但是渾身充滿了戒備的抓著我,原來現在整個石室之中都是水玉宸的陰煞之力,這女鬼肯定不是他的對手,現在也只能呆在原地將我這個人質給拿捏住等待逃跑的時機了。
只是我卻被她掐的呼吸困難胸悶不已,心裡更是氣悶不已,果然是手無縛雞之力,現在我就連一點點的反抗都做不了,只能等待著水玉宸出手救我。
隨著石室裡的陰煞之力越加的肆虐,我明顯的感覺到了身後的女人開始變得極爲不穩的氣
息。
“放開她!”
水玉宸一襲黑衣從巖壁外面慢慢的走了進來,雙眼泛著冷冷的紅芒緊迫的盯著我身後冷厲的開口。
看到走進來的水玉宸,女人捏住我脖子的手指緊了緊,我怕頓時就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卻哼都哼不出來,心裡那股氣更堵了。
“你想死!”察覺到女人的動作,水玉宸眸色再次加深,充滿了警告的看著我身後緩緩上前了幾步。
“你別過來!”水玉宸一動,女人的胳膊也隨之一顫,似乎是察覺到水玉宸對我的重視,立即將我往後拉了一下,開口衝著水玉宸緊張的喝道。
水玉宸危險的瞇著雙眼,渾身的陰煞之力迅速的翻滾著,帶動著整個石室中的陰煞都在躁動不安,彷彿只要水玉宸一個念頭,它們就會朝著我的位置奔涌而來。
“你們到底是誰!”女人的話語之中充滿了深深的戒備,仔細的辨別還能從中感受到一絲絲的惶恐情緒,似乎對水玉宸陰煞鬼王的身份充滿了恐懼,和不可思議。
也不知道女人出於什麼原因,似乎是察覺到了我呼吸困難的表現,我就感覺到她掐住我脖子的細長手指微微一鬆,力道鬆了不少,不過尖銳的指甲卻直抵著我的咽喉遲疑的開口:
“閣下既是陰煞鬼尊,那又何必在乎這麼個弱小的丫頭,如若鬼尊答應將這個丫頭讓與我,我必定能成爲您的左膀右臂,絕對不會讓您失望。”
話裡話外都充滿了試探,我想她肯定是在暗暗地觀察這水玉宸聽到這些話的反應,我聽完她的話之後心裡立即冷笑了起來。
雖說我只是個沒本事的小丫頭,水玉宸又是個道行極深且能力罕有的陰煞鬼王,但那可不代表我和水玉宸就是一方壓制的關係,這女人只怕是秀逗了吧。
即使我和水玉宸只是一般的合作關係,但是我還是很相信水玉宸的人品,再說了,現在我都已經和水玉宸結了冥親,雖然沒有成冥婚,但是其中的契約羈絆可不是說放棄就放棄的。
而我從老頭那裡還得知,似乎冥親時刻的契約比冥婚的契約之間的限制要更加的繁雜一些,畢竟這可是以天上地下陰陽兩界的誓神來行誓,想要違約那得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能力來抵擋天道的懲處,以及陰間的裁決,無論是誰對誰錯,一旦強行斷契,那麼,結成冥親的兩方都要付出沉重的代價,這也是因爲爲什麼冥親這一儀式極少有人知道了。
想到這裡,我也深知老頭對我的良苦用心,心裡的念頭轉瞬而過,我轉動著眼珠看向了面前的水玉宸,見他只是眼神深諱莫測的盯著我和我背後的女人,並沒有立即開口。
此刻,我的心情倒也不是很緊張,只是這女人身上不穩定的戾氣將我刺激的很不舒服,而我也一直都堅信水玉宸是不會放棄我的,無個人關乎感情,而是水玉宸絕對不會看上這麼個渾身充滿了戾氣的兇魂惡鬼的,跟別說是把她當作他的左膀右臂。
這個女人整個都充斥著翻涌的怨氣,想必曾經是害死過很多人的,再就是,兇魂惡鬼一般都是以殺爲性,從來就是以滿足自己的需求爲主要,更是難以控制自己的理智,所以放這麼個容易失控的傢伙在身邊,還不如和不靠譜的老頭組隊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