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人,這座山崖的禁制是你們弄的?”
看著歐陽賓白不似作僞的眼神,我心裡仔細(xì)的琢磨過之後,纔開口問出了心裡的疑問,我一邊說著,一邊觀察的他們兩人的眼神。
果然,在我說出山崖禁制的時候,歐陽賓白眼神微微一閃之後,又恢復(fù)到原樣,在我說完之後,歐陽賓白很快就點著頭,卻有些驚訝的看著我問:“你是怎麼直到這座山崖的禁制的?”
聽他這麼一問,我並沒有作答,而是靜靜的看著他,等待著他的回答。
歐陽賓白見我沉穩(wěn)冷靜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讚許,也不在意的呵呵一笑,看著我解釋說:“我這禁制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推衍出來的,小友是否認(rèn)識金羊派的親傳之人?”
金羊親傳?那是什麼東西!難道說莊子石他們的門派就是歐陽賓白口中所說的金羊派?
“我不知道什麼金羊派,禁制是和我一起掉下來的夥伴推算出來的,我正在找他。”心裡雖然已經(jīng)肯定了莊子石他們的師門的門派名字,但是我卻不會這麼肯定的說出來,再說了我本來就不知道景逸遠(yuǎn)門派的名字,和他們也才認(rèn)識不過幾個小時而已。
頓了頓,我看著皺眉不語的歐陽賓白再次開口問道:“看你們的衣著服飾,肯定是在這裡很久了,難道你們不知道外面的變化嗎?”
一聽我這麼問,歐陽賓白頓時一臉恍然,就連站在一旁一直生著悶氣的木雪槐都扭過臉來,將我從頭到腳細(xì)細(xì)的打量了一眼之後,搶過了歐陽賓白的話頭皺著眉看著我問:“外面變化如何了,怎麼衣服變成這麼個樣子了,稀奇古怪的!”
“木雪槐!”歐陽賓白有些無奈的看了搶話的木雪槐一眼,只見木雪槐身子一轉(zhuǎn),就躲到了歐陽賓白的另一邊,對著重新看向她的歐陽賓白做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很顯然是知道歐陽賓白不會對她怎樣。
歐陽賓白擡手一下子按住了木雪槐的腦袋,將她推到了自己的身後,接著對我問道:“請問小友,外面的年號究竟過了多久?我和雪槐沉睡於此不知年月幾何,並不知外面是何等的變化,還請小友告知我們一二可好?”
無視了在歐陽賓白背後急得直跳腳的木雪槐,我對歐陽賓白點了點頭緩緩地開口告知了現(xiàn)在所處的年代。
只是我剛剛說完,歐陽賓白麪色一愣,急忙看著我問道:“年號是什麼?你說的我怎麼聽不明白。”
被他這麼一問,我面色一僵,看著他們身上的長袍廣袖的衣著,磨了磨牙齒,這纔想起他們曾經(jīng)所生活的朝代好像離我們這個年代十分的久遠(yuǎn),我所說的什麼陰曆陽曆新曆年什麼的,他們必須不懂啊...
“呃...”
我尷尬的愣了一會兒,纔看著一頭霧水的歐陽賓白遲疑的問道:“不知道...二位逝世時,是哪一個皇帝當(dāng)家做主的呢?”
雖然我不知道他們兩人究竟是怎麼死的,但是顯然關(guān)係是非常密切的,人生在世,有誰不想活著和心愛的人享有天倫呢,而且這兩個中的歐陽賓白生前明顯是個會道家正法的高人,到死後的現(xiàn)在都渾身充滿了濃郁的
道家正氣,我想他生前必然是高門子弟的吧。
而與之不符的卻是道行高深的木雪槐了,雖然她的陰魂氣息收斂的很好,但是隻要她只要面對我的時候,雙眼之中總會時不時的對我透露出一抹淡淡的邪異的目光。
這兩個人爲(wèi)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差別?而這個滿身煞氣的木雪槐又是因爲(wèi)什麼影響纔會變成這麼個樣子...
儘管心裡很好奇他們的故事,但是爲(wèi)了自己的小命著想,我想自己在問問題的時候還是稍稍含蓄一些的好,這歐陽賓白看起來倒是個很好說話的人,從一出現(xiàn)在面對我的時候說話和舉止都顯得很有文弱正氣,不過那個木雪槐看起來雖然對歐陽賓白很是服軟,但是在我的仔細(xì)觀察下,我卻總有一直感覺,覺得她似乎比歐陽賓白藏得更深一些。
目光在歐陽賓白身上輕輕一掃之後,我忍不住將視線轉(zhuǎn)到了站在他身邊晃盪個不停的木雪槐身上,只是我的目光剛投到她的身上,木雪槐就像是有了感覺一樣側(cè)過去的大半張臉微微一動,我清楚的看見了她眼中那一抹投向我的悠然笑意。
我皺了皺眉,並沒有躲開她的目光,而是將她上下掃了一眼之後才默默地收回了眼神,而這時,歐陽賓白也開口說出了在他生活的那個年代時皇帝的名號還有幾個據(jù)說很有些名氣的大人物名字。
而在聽完他稍顯混亂的回憶之後,我的表情一片呆然。
心裡也在抓狂的想,這都是些什麼啊,我怎麼一個都沒有聽過!
見我一臉懵然的表情,歐陽賓白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解釋著說:“我當(dāng)時癡迷於修行之術(shù),從不過問那些俗世,這些人的名字也都是遊歷的時候聽說的,致死我也就知道這些了...”
見他似乎有抓耳撓腮的架勢,我有些無語的看了一眼在一旁笑的不亦樂乎的木雪槐,想了想,也只能對歐陽賓白無奈的說道:“既然你們都不知道,那我也無法得知你們沉睡的時間了,還是直接說說你們要找我?guī)兔κ窃觞N回事吧。”
對於歐陽賓白混亂的記憶描述,即使我學(xué)的歷史還算不錯,但也架不住他這麼亂七八糟的混亂記憶啊,所以我乾脆就轉(zhuǎn)開了這個問題,直接就進入了主題模式。
見我這麼直接了當(dāng),歐陽賓白麪色一整,扭頭和一旁止住了笑聲的木雪槐對視了一眼之後,卻是木雪槐先開口對著我悠悠的開口。
“這個忙你不幫也得幫,你是拒絕不了的。”
看著她暗含威脅的目光,我不在意的挑了挑眉角,看著她淡淡的應(yīng)道:“還是先說清楚吧,可別到時候我能力不夠失敗了,還怨到我的頭上。”
我的話音剛落,就見木雪槐就跟炸毛的野貓一樣,柳眉一豎,怒目的瞪著我說:“閉嘴!別給我烏鴉嘴!”
見她這副橫眉豎眼的模樣,我倒也不怎麼害怕她了,無所謂的看了她一眼,懶散的坐到了水面上,拿出一塊巧克力放在嘴裡,很淡定的看著木雪槐:
“我說的本來就是大實話,我雖然會些道法,但是也只是個初學(xué)者,自己都還護不住呢,更別說幫你們什麼大忙了。”
緊繃了這麼久
,我的精神疲憊不已,現(xiàn)在我也不管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了,反正我也看出來了,他們估計是被困在了這座山崖的禁制裡,但是剛剛從歐陽賓白的話語之中我也聽出了一些意思。
感情這禁制是用來困住自己的嗎?用的還是這麼強悍的禁制,想到這,我也只能在心裡給歐陽賓白寫一個大大的服送給他了。
現(xiàn)在他們既然是要找我?guī)兔?那他們肯定不會對我怎麼樣,忽然,我想起了右手手掌裡那個詭異的東西,吞下口裡的東西之後,就伸出右手用手掌對著他們開口詢問道:“這是你們弄的?是什麼東西。”
原本還在沉思著什麼的歐陽賓白,被我的話打斷了思維,擡起頭剛好看見我正對著他的手掌。
當(dāng)看清楚我手掌的情況時,歐陽賓白的眼中忽然閃現(xiàn)出了一絲金光,卻是一閃而過,快的我一點都沒有看清楚那抹金光所代表的意義。
就在這時,木雪槐忽然朝著我襲了過來,還不等我反應(yīng)過來,我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右手手腕已經(jīng)落到了木雪槐的手裡。
只聽見木雪槐驚喜的喊叫了一聲,扭頭對著歐陽賓白欣喜的喊道:“歐陽,找到了!真的找到了。”
我默默地收回就要脫手而出的五帝銅錢,重新靠回了巖壁上,抽了一下被木雪槐握在手裡的右手腕,卻被她抓的緊緊地,我終於忍不住皺起了眉:“女女授受不親,您高擡貴手啊!”
而我這句話恰好掃到了木雪槐的興致,當(dāng)即就轉(zhuǎn)過臉對著我咬牙切齒的說道:“閉嘴,我告訴你!現(xiàn)在起,我們的事情你幫也是幫,不幫也得幫,別想耍什麼花樣!”話語之中態(tài)度強硬,比之前似乎還多了一份凝重。
“爲(wèi)什麼!”就在我要睡著的時候,就被木雪槐尖銳的聲音嚇醒了,我立刻睜開眼,一下子抽回了自己的右手,眼睛緊緊地盯著她,然後又看了一眼閉著眼睛雙手不知道在掐算著什麼的歐陽賓白,冷聲的問道。
心裡有些不耐煩,怎麼掉一次坑,居然還被強制的要求幫忙,這是什麼個歪理兒呢。
我撐著巖壁站了起來,看著比我矮上半個頭的木雪槐,我無畏的與她對視:“我可不認(rèn)識你們,我可沒聽說過,找人幫忙居然還是威脅著來的。”
說著,我忍不住嗤笑了一聲,又再次看著一臉威脅的木雪槐無所謂的說道:“我現(xiàn)在很累,這會兒沒工夫和你掰扯,要找我?guī)兔?可以,最起碼你們要拿出一些誠意吧。”
“你!”木雪槐徹底的被我激怒了,擡手指著我厲聲的罵道:“臭丫頭,你好大膽,居然還想跟我講條件!你,”
“雪槐!你又失態(tài)了。”
就在木雪槐要揚手的時候,一邊的歐陽賓白立刻就叫住了她。
在歐陽賓白的聲音突然響起的時候,木雪槐面色一驚,驚訝的看了我一眼,一個閃身就回到了歐陽賓白的身邊,剛剛渾身還瀰漫著的淡淡煞氣,立刻就消失無影。
剛剛這是...
看著重新恢復(fù)正常的木雪槐,我心裡漸漸地有些明瞭起來,難怪這木雪槐的情緒變化那麼古怪,剛剛就是歐陽賓白口中所謂的心魔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