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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殺無赦

“陛下,老臣有要事稟報。請陛下出門一見。”

李閣老仗著資歷夠老,平時在永和帝面前還是有一點體面,不顧劉福的拼命阻攔,扯著嗓子衝寢宮裡面大喊。

劉福哎呦哎呦的先叫喚了幾聲,“幾位大人啊,陛下難得到後宮放鬆一下,你們怎麼就這麼死心眼啊。惹怒了陛下,對你們可沒有好處啊。”

李閣老吹鬍子瞪眼,“你知道什麼。陛下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定要讓你償命。”

劉福心頭大怒,死老頭,說話也不知道客氣點。

宋子期知道想要將永和帝請出來,還得靠劉福。

於是宋子期越過兩位老大人,上前對劉福拱拱手,“劉公公,不是我們故意搗亂,要破壞陛下的興致。而是事情的確緊急,只能除此下策,還請劉公公行個方便。”

劉福呵呵一笑,“宋大人說話可比某些人說話動聽多了。宋安然想請咱家?guī)兔Γ么跻苍撟屧奂抑谰烤拱l(fā)生了什麼事情。否則咱家可不敢隨意進去打擾陛下的興致。”

宋子期沒有猶豫,他示意劉福附耳過來,然後悄聲告訴劉福,“我們懷疑陳美人是白蓮教餘孽。

陳美人的大嫂突然死亡,大哥神秘失蹤,而且在陳家所住的地方還發(fā)現(xiàn)白蓮教餘孽出沒。

此事非同小。得知陛下在陳美人這裡,我們擔心陳美人會對陛下不利,故此急匆匆趕來。

還請劉公公趕緊將陛下請出來,另外派人將陳美人控制起來,搜查寢宮。本官相信,定能搜查出有用的線索。”

劉福一聽陳美人可能是白蓮教餘孽,頓時悚然而驚。

甭管陳美人是不是真的白蓮教餘孽,只要有這個可能,就該嚴防死守。至於有可能冤枉了陳美人,事後該怎麼辦,劉福根本就不操心。總之,一切以永和帝的安危爲重。

劉福知道事關(guān)重大,他也不敢拿永和帝的安全開玩笑。

他壓低聲音,鄭重地對幾位大人說道:“幾位大人稍等,咱家這就進去將陛下請出來。還請幾位大人在此期間千萬安靜,要是驚動了裡面的陳美人,可不得了。”

宋子期連連點頭,“劉公公放心,我們曉得厲害。”

劉福深吸一口氣,提著小心進入了寢宮。

寢宮內(nèi),陳思嫺還跨坐在永和帝的大腿上,對永和帝撒著嬌,說著門外幾個大人的閒話,嫌他們聒噪。同時,陳思嫺的手一直放在枕頭邊上,只要一有不對勁,她立馬就會掏出匕首宰了永和帝。

劉福小心翼翼的上前,留心著陳思嫺的動靜。見陳思嫺的手始終放在枕頭邊上,劉福頓時緊張起來。

永和帝一把推開陳思嫺,陳思嫺滾落在牀頭,一臉?gòu)舌敛粷M的叫道:“陛下,你弄痛臣妾了。”

永和帝哈哈一笑,“朕一會還要將你弄得更痛。”

陳思嫺嬌羞一笑,“臣妾等著陛下,陛下可不能讓臣妾久等啊。”

“放心,朕先料理了這個狗奴才,就來寵愛你。”

永和帝站起來,厲聲呵斥劉福,“朕不是告訴你,沒有朕的旨意,任何人都不準進來。你是將朕的話當做了耳邊風嗎?”

劉福瞬間哆嗦了一下,一邊留意著陳思嫺的動靜,一邊小心翼翼地回答,“啓稟陛下,內(nèi)閣李大人,趙大人,還有戶部宋大人求見,有關(guān)西戎開戰(zhàn)一事。事情緊急,奴才不敢耽誤,故此斗膽進來請示陛下。”

永和帝冷哼一聲,“讓他們在偏殿等著。等朕這裡忙完了,再去見他們。”

“等不得啊!事情十萬火急,請陛下即刻出去。”劉福斗膽說道。

“你這狗奴才,竟然敢命令朕。朕看你是活膩了。”

永和帝一腳踢翻了劉福。

劉福不管不顧,趁機抱住永和帝的大腿,哭著喊著,一副永和帝不出去就會天下大亂的模樣,“陛下,事情十萬火急啊,等不得啊!”

劉福在哭喊的同時,還在留意著陳思嫺的動靜。

結(jié)果這一幕被永和帝看見,永和帝以爲劉福是在偷窺陳思嫺,被陳思嫺的美色迷惑。

於是永和帝再次一腳狠狠地踢在劉福身上,“狗奴才,朕要挖了你的狗眼。連朕的女人也敢偷看,你果然是活膩了。”

永和帝在憤怒之中就要親手結(jié)果了劉福。

劉福情急之下,猛地大喊一聲,“陛下,陳美人是白蓮教餘孽,她會對陛下不利。”

話音剛落,永和帝就朝身後的陳思嫺看去。

陳思嫺當機立斷,在劉福喊出白蓮教三個字的時候,果斷的抽出枕頭下面淬了毒藥匕首,飛身躍起,就朝永和帝殺去。

“好個殺才!”永和帝大怒,就要親手去奪陳思嫺手中的匕首。

劉福大驚失色,叫道:“陛下危險,救駕,救駕,快來救駕啊。”

劉福朝永和帝撲去,想要替永和帝擋住陳思嫺手中的匕首。

可是永和帝仗著勇武,嫌棄劉福礙事,一腳踢開劉福。獨自一人對上陳思嫺。

陳思嫺手中的匕首發(fā)著幽蘭的光芒,一看就是淬了劇毒的。

永和帝不敢近身,於是提起凳子就朝陳思嫺扔去。

陳思嫺躲開凳子,怒吼一聲,“狗皇帝,納命來!”

陳思嫺圖窮匕見,倒是讓衝進來的侍衛(wèi)們沒有任何負擔。

眼看著陳思嫺走投無路,就要被擒拿。沒想到陳思嫺竟然打算同歸於盡。衝著永和帝撲上來,拼著性命不要,在最後關(guān)頭,成功的用匕首劃傷了永和帝的手。

看著永和帝手上的小傷口,陳思嫺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極爲暢快。

“夠皇帝,我在陰間等著你。”陳思嫺一抹脖子,當場身亡。

劉福卻大叫起來,“快救陛下,快去叫太醫(yī)救陛下。”

劉福抓著永和帝受傷的手,“陛下,陳美人的匕首上淬了毒。奴才冒犯,先給陛下吸毒。”

劉福張嘴含住永和帝的傷口,將傷口內(nèi)的毒血吸出來。

與此同時,永和帝快速的在手臂上幾處大穴點了一遍,減緩血液流動。

宋子期和兩位老大人也跟著衝了進來,見到已經(jīng)死在地上的陳思嫺,大家都厭惡的唾棄一番。

宋子期命侍衛(wèi)翻開陳思嫺,只見陳思嫺的臉已經(jīng)變得漆黑,她本人也已經(jīng)氣絕身亡。

宋子期唬了一跳,好毒的毒藥。

再看永和帝,劉福繼續(xù)在替永和帝吸毒血,劉福的雙脣已經(jīng)發(fā)黑髮紫。

永和帝一把推開他,命令道:“去叫兩個宮女內(nèi)侍來。”

劉福喘著粗氣倒在地上,他懷疑自己也中毒了,渾身難受得很。

宋子期來到劉福身邊,偷偷拿出一粒藥丸,對劉福說道:“這是我家大夫配的解毒丸,藥效不知。你若是相信本官,不如就服下,或許能救你一命。”

劉福猶豫了片刻,接過解毒丸就吞進嘴裡。

宋子期敢將霍大夫的解毒丸給劉福吃,卻不敢給永和帝吃。要是永和帝吃了解毒丸還是沒能解毒,那宋家全家上下上百口人的性命,都得交代在這裡。

宋子期不敢冒險,想來永和帝也不敢冒險。

永和帝命宮女內(nèi)侍替他吸血,等待太醫(yī)的到來。

這個過程中,永和帝的臉色漸漸開始變得灰白,看上去很是嚇人。

而且這裡的動靜,驚動了越來越多的人。

永和帝只能下令,徹底封鎖消息。同時命禁軍和五成兵馬司,京城府尹衙門聯(lián)合,全城搜捕陳思齊和其他白蓮教餘孽。

永和帝咬牙切齒,看來上次的殺戮沒將白蓮教嚇住。既然白蓮教的人都不怕死,永和帝冷冷一笑,那他更不會怕殺人。殺光天下白蓮教,那才真正痛快。

太醫(yī)院的一羣太醫(yī),急匆匆的趕來。檢查永和帝的傷勢,判斷毒藥的藥性,然後給永和帝服用解毒丸,同時開方調(diào)理永和帝的身體。

永和帝卻大怒道:“朕只是中毒,解毒就可以了,爲何還要這麼多補藥調(diào)養(yǎng)身體?”

太醫(yī)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回稟陛下,陛下的身體最近虧空得厲害。加上如今又身中劇毒,所以必須用大補之藥調(diào)養(yǎng)身體。”

永和帝臉色都黑了,太醫(yī)的言下之意,就是說他最近縱慾過度。

永和帝冷哼一聲,“好好用藥。只要朕沒事,你們都會沒事。如果朕有事,那朕就不得不取你們的項上人頭,以平息怒火。”

太醫(yī)膽戰(zhàn)心驚地躬身領(lǐng)命,小心翼翼地替永和帝解毒。

永和帝年齡大了,身體最近又虧空的厲害,而且陳思嫺用的毒藥屬於見血封喉的劇毒毒藥。所以永和帝的身體真沒那麼容易好。解毒丸控制了毒藥的藥性,卻沒辦法一次性將毒藥從永和帝身體中清理乾淨。

反倒是偷偷吃了宋子期給的解毒丸的劉福,一個時辰之後,就感覺渾身都輕了。原本中毒之後,身體感覺沉重,呼吸也不暢,這會全都不見了。

劉福沒想到宋子期隨手給的解毒丸竟然有這麼好用的效果。

不過其他替永和帝吸血的宮女內(nèi)侍就沒有劉福這麼好的運氣,那些宮女內(nèi)侍最後纔得到救治。因爲救治太遲,毒藥已經(jīng)進入他們的肺腑,已經(jīng)無藥可解。

劉福偷偷慶幸,慶幸自己遇到了宋子期,否則自己的下場和那些宮女內(nèi)侍沒有任何區(qū)別。

一通忙亂之後,永和帝才得以有空坐下來了解事情的詳情。

宋子期躬身,將懷疑陳思嫺是白蓮教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告訴永和帝。

最後宋子期請罪,“微臣沒有及時查明陳家兄妹的身份,沒能及時做出防範,微臣死罪,請陛下降罪。”

“宋愛卿何罪之有。若非是你,朕什麼時候死在那個賤人手上,都還不明白原因。宋愛卿不僅沒罪,還有救駕之功。”

“微臣實不敢當。今日的事情多虧了兩位老大人,還有劉公公。若非有他們,光靠微臣一人,只怕事情已經(jīng)不可收拾。”

永和帝哈哈大笑起來,“宋大人的功勞朕記在心上,其他人的功勞朕同樣記在心上。放心,你們今日爲朕所做的一切,朕他日必有重賞。”

衆(zhòng)人紛紛表示,這是他們應該做的,不敢領(lǐng)賞。

永和帝先是笑著擺手,接著面色一沉,“宮裡竟然有白蓮教的餘孽進來,還來到朕的身邊,和朕同牀共枕。如今想來,朕不寒而慄。可見宮裡面有奸人,有人處心積慮地想要害朕。劉福!”

“奴才在!”劉福躬身領(lǐng)命。

永和帝板著臉說道:“朕命令你嚴查此事,凡事和那個賤人有關(guān)聯(lián)的人,統(tǒng)統(tǒng)抓起來,一個都不準放過。一定要弄清楚,究竟是誰在處心積慮的害朕,這宮裡面的漏洞究竟有多大,白蓮教的餘孽都能到朕的身邊伺候?簡直是豈有此理。”

“奴才遵旨!”

宋子期請示永和帝,“陛下,對西戎開戰(zhàn)一事,是不是要緩一緩。”

永和帝冷哼一聲,說道:“不用。”

宋子期一臉擔心地說道:“可是陛下的身體?”

“朕的身體沒有問題。對西戎開戰(zhàn)一事,刻不容緩。不僅不能推遲,還要加快。朕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草原大開殺戒,殺光那些西戎蠻子。”

永和帝鬥志昂揚,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身體情況。

宋子期卻充滿了擔心。

永和帝前段時間整日裡和陳美人混在一起,身體都快被掏空了。如今又中了劇毒,雖然無性命之憂,可是難保不會對永和帝的身體造成更嚴重的傷害。

萬一永和帝進入草原後出事,那該如何是好。

可是永和帝是個固執(zhí)的人,也是個偏執(zhí)的人。只要是決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宋子期知道自己人微言輕,無法勸說永和帝。暗暗下定決心,用心準備戰(zhàn)爭後勤,凡事儘量做到完美。只要保證好戰(zhàn)爭的後勤,相信這場戰(zhàn)爭一定會很快結(jié)束的。

宋子期對永和帝身體的擔心,在數(shù)日後應驗了。

雖然太醫(yī)控制了毒性,可是一直找不到辦法清理乾淨永和帝身體中的毒藥。以至於永和帝的身體總是有些反覆,不復以前的健壯。

永和帝很生氣,後果很嚴重。責令太醫(yī),三日內(nèi)必須清理乾淨他身體中的毒藥,否則提頭來見。

太醫(yī)們被逼急了,不得不放下高貴的頭顱,求到霍大夫跟前。

霍大人這人或許別的本事比不上太醫(yī)院的太醫(yī),但是論到對毒藥的瞭解,他能甩太醫(yī)院的太醫(yī)三條街。

霍大夫應宋子期的請求,來到宮裡面替永和帝解毒。

檢查了永和帝的身體之後,霍大夫差一點破口大罵太醫(yī)院的太醫(yī)庸醫(yī)誤人。

永和帝中毒那天,就該用猛藥解毒,一次性搞定。雖然永和帝會難受兩天,可總比一直拖著解不了毒要強吧。

可惜太醫(yī)院的太醫(yī)們個個膽小如鼠,沒有一個人敢用對永和帝下猛藥。藥效怎麼滿就怎麼來,完全不考慮這麼用藥,病人的身體什麼時候才能好,期間又會遭受多少痛苦。

霍大夫在心裡面吐槽太醫(yī)院的太醫(yī),一邊用自制的解毒丸給永和帝解毒。

霍大夫也沒對太醫(yī)院的人趕盡殺絕,他含蓄地說道:“之前用的藥求穩(wěn),所以效果會慢一些。如今草民給陛下用的藥,只求療效,所以見效會比較快。當然痛苦也更多。”

永和帝冷哼一聲,“只要你能解毒,朕就承認你有真本事。”

霍大夫一臉激動的樣子。其實內(nèi)心一點不在意永和帝承認還不承認他的醫(yī)術(shù)。反正他又不靠永和帝吃飯。

霍大夫拿出看家本事,給永和帝解毒。

霍大夫的藥見效果然夠快,兩天時間,永和帝身體裡的毒藥已經(jīng)被清理乾淨。

不過因爲之前拖延的時間太長,加上永和帝年齡大了,即便已經(jīng)解了毒,永和帝的身體也受到了傷害,不復以前那般健壯。

對此,永和帝極爲憤怒。

眼看著就要打仗了,他要御駕親征,要策馬奔馳,要上陣殺敵,結(jié)果身體虧損,這讓他如何實現(xiàn)上陣殺敵的心願。

太醫(yī)院的人解毒不行,調(diào)養(yǎng)身體倒是一把好手。

永和帝直接命太醫(yī)開藥方調(diào)養(yǎng)身體。務(wù)必在出徵前將他的身體調(diào)養(yǎng)好。

陳思嫺死在了宮裡,至於陳思齊則是魚入大海,徹底沒了蹤影。禁軍出動,四處搜捕,連人家的蹤影都沒看到。

這一點讓永和帝極爲不滿。

永和帝仔細思慮了一番,要找白蓮教的餘孽,靠禁軍還是不行。最終還是得靠錦衣衛(wèi)。錦衣衛(wèi)和三教九流都有打交道,查白蓮教餘孽這種事情,由錦衣衛(wèi)出面最合適不過。

這個時候,之前李鎮(zhèn)撫使花出去的錢就起了關(guān)鍵性的作用。

永和帝想用錦衣衛(wèi),就必須穩(wěn)定錦衣衛(wèi)的人心。穩(wěn)定人心的第一步,就是要將因爲江忠死亡而空出來的位置補上,給錦衣衛(wèi)安排一個指揮使。

李鎮(zhèn)撫使靠著宋安然給的銀子,不僅打通了錦衣衛(wèi)內(nèi)部的關(guān)係,同時還打通了宮裡面的關(guān)係。

這會永和帝想見見錦衣衛(wèi)的人,宮裡面的太監(jiān)首先就推薦了李鎮(zhèn)撫使。太監(jiān)細數(shù)李鎮(zhèn)撫使的資歷,這些年的功勞,爲人等等。

太監(jiān)說得多了,永和帝也就聽了進去。

永和帝下令召見李鎮(zhèn)撫使。

李鎮(zhèn)撫使激動壞了,他沒想到幸福會來得如此快,讓人措不及防。

面聖是在第二天,李鎮(zhèn)撫使心頭緊張,沒底,於是給宋安然送去消息,約宋安然去茶樓見面。

宋安然接到消息,出門去茶樓會面。

宋安然來到茶樓的時候,李鎮(zhèn)撫使早就在包間裡面等了快半個時辰。

李鎮(zhèn)撫使一見到宋安然,頓時叫了起來,“我的姑奶奶啊,你可總算來了。你要是再不來,我都有跳樓的心思了。”

宋安然抿脣一笑,“李大人真會說笑。以你的功夫就算是跳樓,也死不了。”

“我的姑奶奶啊,現(xiàn)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李鎮(zhèn)撫使真的急的半死。那可是面聖啊,以前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明天就會變成真的。這讓他如何冷靜下來。

宋安然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輕聲一笑,問道:“李大人這麼著急叫我出來嗎,究竟所爲何事?現(xiàn)在能說了嗎?”

李鎮(zhèn)撫使一臉激動地說道:“明天我要進宮面聖啦!”

宋安然挑眉一笑。

李鎮(zhèn)撫使奇怪地看著宋安然,怎麼是這個反應。宋安然難道不該和他一起激動嗎?

李鎮(zhèn)撫使又再次重申一下,“我明天要進宮面聖啦。”

宋安然輕聲一笑,問道:“我知道李大人明天要進宮面聖,恭喜李大人得償所願。除了這件事情外,李大人還有別的事情嗎?”

“你怎麼不激動?你花了這麼多銀子,不就是爲了這一天?難道那些銀子,宋姑娘都不在乎?”李鎮(zhèn)撫使實在是無法理解宋安然的思路。

宋安然笑道:“我花了那麼多銀子可不是僅僅讓李大人進宮面聖,我花那些銀子的目的是讓李大人能夠坐上錦衣衛(wèi)指揮使的位置。李大人,進宮面聖只是第一步,不值得讓你這麼激動。”

李鎮(zhèn)撫使尷尬一笑,心想宋安然不愧是官宦世家的嫡女,見識廣博,連面聖都不放在眼裡。

被宋安然潑了一盆冷水,李鎮(zhèn)撫使也稍微冷靜了一點。

李鎮(zhèn)撫使誠心誠意地求教,“宋姑娘,你說我現(xiàn)在該怎麼辦?”

宋安然抿脣一笑,“該怎麼辦,李大人心裡頭一清二楚,應該不需要我來教吧。”

李鎮(zhèn)撫使頓時不好意思地笑起來,“這不是心裡頭沒底嗎。要是在陛下面前說錯了話,那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連身家性命都會折在裡面。”

宋安然放下茶杯,嚴肅地問道:“李鎮(zhèn)撫使認爲錦衣衛(wèi)是幹什麼的?”

“當然是替朝廷辦事,維持地方治安。”

宋安然失望地搖搖頭。

李鎮(zhèn)撫使小心翼翼地問道:“難道本官說的不對?”

宋安然輕笑一聲,“李大人剛纔說的,也不能算不對,只能算是沒說到點子上面。這話在外面說說沒問題,可要是在陛下面前這麼說,那麼李大人和錦衣衛(wèi)指揮使也就註定無緣。”

李鎮(zhèn)撫使頓時嚴肅起來,“還請宋姑娘指教。”

宋安然說道:“錦衣衛(wèi),說得直白一點,那就是陛下手中的刀,是陛下的鷹犬。錦衣衛(wèi)不需要自我意志,凡事照著陛下的吩咐去做,絕對沒錯。

江忠爲什麼十幾二十年不倒,就因爲江忠深知他只是陛下養(yǎng)在身邊的一條看家犬。

只要他一直忠心耿耿,不生二心,就算他是個混賬王八蛋,就算他草菅人命,雙手沾滿血腥,陛下依舊會保下他。就如同過去無數(shù)次發(fā)生的事情一樣。”

“那這一次江忠爲什麼會倒?”李鎮(zhèn)撫使小心翼翼地問道,腿肚子都有點哆嗦,心裡頭緊張得不行。

宋安然輕聲一笑,說道:“江忠會倒,原因有很多方面。比如他囂張得太久了,看門狗已經(jīng)老了,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朝中無人替他說話等等原因。

但是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在於江忠有了自己的意志,也就是說他有了二心。陛下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家裡的看門狗生出二心。凡是敢這麼做的,全部殺無赦。”

宋安然說完之後,似笑非笑地看著李鎮(zhèn)撫使,“現(xiàn)在李大人還想坐上錦衣衛(wèi)指揮使的位置嗎?坐上這個位置,就代表著一身罵名。

而且一朝天子一朝臣,萬一數(shù)年之後,陛下……總之,李大人在進宮之前最好將所有的風險考慮進去。

你若是不改初衷,那我就用心幫你。如果你打了退堂鼓,那就當我們今天沒見過面。以後我也不對你提出任何過分的要求。那些錢,自然也不用你還。”

宋安然能這麼好?花了那麼多錢,竟然允許他打退堂鼓?

李鎮(zhèn)撫使狐疑地盯著宋安然看,宋安然是在打什麼歪主意嗎?

宋安然一臉平靜的樣子,任由李鎮(zhèn)撫使打量她。

反正李鎮(zhèn)撫使想要當錦衣衛(wèi)指揮使,就必須先過了她設(shè)置的這道坎。如果連這道坎都過不了,那李鎮(zhèn)撫使還是趁早打消升官發(fā)財?shù)哪铑^,免得牽連到自家。

宋安然沒有催促李鎮(zhèn)撫使。這麼重大的事情,李鎮(zhèn)撫使需要時間想清楚。

宋安然休閒地喝著茶,可是反觀李鎮(zhèn)撫使,額頭上的汗水都下來了。

李鎮(zhèn)撫使擦了一把汗,咬咬牙說道:“宋姑娘說的,我都明白了。當天子的看門狗,總比一輩子苦哈哈要強。這買賣我?guī)至恕!?

宋安然笑了起來,李鎮(zhèn)撫使來到京城兩年了,還改不了在南州時候的毛病。當官也能當做買賣一樣對待。

宋安然笑著點點頭,“既然李大人已經(jīng)決定了,那我就提點你幾句。明兒你進了宮,首先不是著急面見陛下,而是要打點好陛下身邊的人。尤其是劉福劉公公,他是陛下身邊最得用的人。加之前陣子他救駕有功,如今陛下對他越發(fā)信任。”

李鎮(zhèn)撫使恍然大悟,“宋姑娘說的救駕有功,是指前陣子的那陳美人的事情吧。”

宋安然抿脣一笑,說道:“這些事情李大人知道就行了,千萬別在人前說出來。”

李鎮(zhèn)撫使連連點頭,“這個道理我明白。請宋姑娘繼續(xù)說下去。”

宋安然斟酌了一下,“打點劉公公,給少了可不行。你少說得準備兩千兩的銀票,用荷包裝著。還有劉公公身邊的小內(nèi)侍也要打點到,最少也得給一百兩,最好能給兩三百兩。

這個時候千萬別心疼錢。你要是沒打點好這些人,讓他們不高興,他們轉(zhuǎn)眼之間就能讓你的差事泡湯,你信不信?

錦衣衛(wèi)指揮使是陛下的鷹犬,不需要經(jīng)過吏部,直接由宮裡任命。宮裡除了陛下之外就是這些公公們。李大人你仔細想想,去吏部跑官,不也需要打點衙門裡的各路神仙。這道理是一樣的。”

李鎮(zhèn)撫使點點頭,表示明白。他又問道:“那接下來該做什麼?”

宋安然喝了一口茶,繼續(xù)說道:“這接下來自然是面聖。陛下文治武功,乾坤獨斷。陛下這人最重勇武,你見了陛下,首先不能畏畏縮縮,像個慫包一樣。

你得表現(xiàn)出你的勇武和老實本分,其次你得表現(xiàn)出你的忠心,還有適當?shù)挠掴g。做天子的看門狗,不需要太聰明。

太過聰明的人坐不穩(wěn)那個位置,陛下也不喜歡聰明人坐在錦衣衛(wèi)指揮使的位置上。陛下就是喜歡老實忠厚聽話順從,同時又勇武過人的人坐在錦衣衛(wèi)指揮使的位置上。

你想想看江忠坐在那個位置上那麼多年,不管他在人前如何表現(xiàn),只要他進了宮,他就是這麼一副有勇無謀的面目。

所以無論朝臣們?nèi)绾喂ビ摻遥菹轮划敹咃L,根本不信。就算明知道江忠有罪,陛下也一次又一次的包庇他。”

李鎮(zhèn)撫使暗自點頭,江忠在人前兇狠狡詐奸猾,簡直是十足十的壞人,壞到祖宗八代都受組中。可是江忠一旦要進宮,那臉上的表情瞬間就一變,就連眼神都跟著變了。就如宋安然所說,十足十一副有勇無謀的樣子。

李鎮(zhèn)撫使呵呵笑了起來,“沒想到宋姑娘觀察得這麼仔細,知道得這麼多。”

宋安然嘲諷一笑,“李大人在錦衣衛(wèi)當差,只要你坐上指揮使的位置,以後你肯定知道得比我多。”

“不敢,不敢!”李鎮(zhèn)撫使笑呵呵地說道。

宋安然輕聲一笑,“李大人,如果陛下問你爲什麼想當錦衣衛(wèi)指揮使,你打算怎麼回答?”

李鎮(zhèn)撫使皺眉深思,片刻之後,他說道:“自然是爲了陛下分憂,爲朝廷分憂。”

宋安然輕蔑一笑,“這個回答也算對。”

李鎮(zhèn)撫使愁起來,“怎麼又只算對。莫非宋姑娘有更高明的回答。”

宋安然嘆氣,“我剛纔都和李大人說了,陛下需要一個有勇無謀,聽話順從的人坐在錦衣衛(wèi)指揮使的位置上。你想要高明的回答,豈不是顯得你很聰明。

而且你剛纔的回答,也顯出幾分油話。這話由別人來說不會有錯。可是你是要當錦衣衛(wèi)指揮使的,這話由你來說,就顯得敷衍不誠實。

李大人,你不妨仔細想一想,那些真正有勇無謀,比較愚鈍的人在面對這個問題的時候,會怎麼回答?”

李鎮(zhèn)撫使不由得開始皺眉深思。

真正愚鈍之人,肯定不會用這麼萬金油的回答。真正愚鈍的人,只會有一說一,凸顯誠實本分的特性。

李鎮(zhèn)撫使暗自點點頭,幸虧宋安然提醒了他,否則明天就完了,肯定會犯錯的。

李鎮(zhèn)撫使心裡頭很慶幸,他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對宋安然說道:“多謝宋姑娘提醒。若非有你提醒,我會犯下大錯。”

宋安然笑道:“我答應過要幫李大人坐上錦衣衛(wèi)指揮使的位置,自然會說到做到。李大人用不著這麼緊張,陛下並沒有三頭六臂,也不會生吃人肉。明天你儘管去吧,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的。”

李鎮(zhèn)撫使哈哈一笑,“承宋姑娘吉言。”

宋安然抿脣一笑,“等李大人坐上錦衣衛(wèi)指揮使的位置後,我只需要你替我辦一件事情。”

“宋姑娘請說。”

宋安然冷冷一笑,“替我找到陳思齊,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李鎮(zhèn)撫使吃了一驚,“宋姑娘莫非和那姓陳的有仇?”

宋安然轉(zhuǎn)眼又笑了起來,“是有一點過節(jié)。我想找到他,將事情問個清清楚楚。”

“行。只要那姓陳的還住在京城,到時候我肯定派人將陳思齊找出來。”

“那就麻煩李大人了。”

“宋姑娘太客氣了。若非有你,我這一輩子都走不到今天這一步。”

宋安然笑了笑,“祝李大人馬到功成,心願得嘗。”

“一定,一定。”

李鎮(zhèn)撫使忙著進宮面聖,爲指揮使的位置做最後一博。

與此同時,陳思齊帶著手下衆(zhòng)人來到城外一處破廟。

以爲陳思嫺,他的身份也跟著暴露。最近京城風聲太緊,到處都在抓白蓮教,凡是有可疑的人全都被抓進了大牢。他下面的小嘍嘍就被抓了好幾個。

如今京城是待不下去了,陳思齊打算帶著自己的人馬離開京城,去西北。那裡人日子苦,正是白蓮教發(fā)展的溫牀。

不過在離開京城之前,陳思齊打算敲詐點盤纏,搞點好處。

他派人和容玉聯(lián)絡(luò),約定子夜時分,在破廟見面。

爲防萬一,陳思齊將破廟周邊設(shè)了暗樁。一有不對,就即刻離開。

容玉在子夜時分,如約來到破廟。

容玉身邊只帶了兩個侍衛(wèi),陳思齊一看,頓時鬆了一大口氣。

陳思齊客客氣氣地對容玉拱手,“這麼晚約容公子來見面,實在是迫不得已。還請容公子見諒。”

容玉一臉高傲,對陳思齊是不屑一顧,“說吧,約本公子出來見面所爲何事。”

陳思齊暗自咬牙,容玉這什麼態(tài)度,真是欺人太甚。容玉這副鬼德行,還不是仗著家世。他要是也有容玉的家世,也不需要在白蓮教混飯吃。

陳思齊壓下內(nèi)心的怒火,“我打算帶著手下離開京城。手頭上有些不方便,還請容公子幫忙一二。”

容易輕蔑一笑,“當初你們氣勢洶洶地來到京城,口出狂言,說什麼一定能在京城混個名堂出來,就是改朝換代也能幹。結(jié)果還不到一年時間,就打算灰頭土臉的離開。陳公子,你不覺著丟人現(xiàn)眼嗎?如此無能,你怎麼還有臉問我要銀子。”

陳思齊大怒,陳思齊的手下更是義憤填膺,紛紛叫起來,“喂,你是怎麼說話的?對我家公子客氣點,否則我們就要對你不客氣。”

“就是!我們白蓮教的人可不是吃素的。改天殺到吳國公府,殺光你們?nèi)摇!?

容玉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爲陰沉可怕,他舔舔嘴角,目光冷颼颼地從對方人手一一掃過。

“剛纔誰說要殺光我全家?”

一個鬍鬚大漢站出來,“就是老子說的,你要怎樣?老子就是要殺光你全家,瞧你這副小白臉的模樣,不就是仗著家世好,屁本事都沒有,竟然還敢對我家公子出言不遜。”

陳思齊沉默不語,眼中帶笑。手下人的舉動正合他意。容玉太狂,需要有人殺殺他的威風。

容玉冷冷一笑,“說完了嗎?既然說完了,那就該輪到本公子了。”

容玉瞬間抽劍,直接朝鬍鬚大漢殺去。一切都在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等一切停止的時候,容玉的劍已經(jīng)放回劍鞘。

而鬍鬚大漢則站在原地不動,鮮血一開始只有一點點,從脖頸處流出來。很快,鮮血像大水一樣噴涌而出,將所有都驚了一條。緊接著,鬍鬚大漢直挺挺地倒在地上,頭顱順著姿勢離開身體,滾落在牆角邊。

如此鋒利的劍,如此快速的動作,如此狠辣的手段,瞬間震住了在場所有白蓮教的人。

陳思齊大驚失色,“容公子,你這是何意?”

容玉冷笑一聲,“他說要殺本公子全家,本公子豈能容他繼續(xù)活在世上。這麼輕易的就讓他死,已經(jīng)是本公子格外開恩。”

陳思齊指著容玉,“你,你……”

容玉輕蔑一笑,“姓陳的,我勸你最好別用手指頭指著本公子。上一個這麼幹的人,墳頭上的草已經(jīng)有一仗高。”

陳思齊頓時就被唬了一跳,趕緊放下手指。

陳思齊尷尬一笑,“容公子,大家都這麼熟悉了,不用這麼狠吧。”

容玉冷笑一聲,“本公子和你不熟。”

陳思齊咬牙,“如此說來,容公子是不打算幫忙?”

容玉冷笑道:“就憑你身邊小貓三兩隻,憑什麼讓我?guī)湍恪!?

陳思齊心一橫,“容公子如此不近人情,那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兄弟們,給我上!”

容玉嘲諷一笑,就這點人還敢來殺他。

容玉打了聲呼哨,瞬間就從破廟四周鑽出無數(shù)個黑衣人,將白蓮教一衆(zhòng)人圍在中間。

陳思齊大驚失色,他設(shè)在外面的暗樁,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這些人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容玉不給對方做準備的時間,沒有一句廢話,直接下令:“殺無赦!”

話音一落,黑衣人就和白蓮教衆(zhòng)人戰(zhàn)在了一起。原本寧靜的破廟瞬間血肉橫飛,猶如修羅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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