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夢瑤得到了極大滿足,她天天纏著南宮熙陪著她,兩人呆著后宮,行歡做樂,前朝的事情,南宮熙交給了南宮裊,他漸漸的放手不去管了。
帝王不上早朝,一次還好,二次也行,三次可以,四次、五次。這之后朝廷就出現(xiàn)了不少怨言,這太子剛上位不久,皇帝就把國事交給他,這樣朝中很多老臣都不滿意。
南宮熙的意思就是,既然圣熙已經(jīng)立了太子,就應(yīng)該讓他鍛煉,隨后每次上朝都只有南宮裊一人站在高位,他身穿太子服飾,孤單一人再在上面,聽著下面之人奏稟國事。
南宮裊處理事情手段不如南宮邪干脆,所以朝中不免出現(xiàn)了一些少量的狀況,雖然被他壓了下去,接二連三又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讓南宮裊學(xué)會了帝王該有的狠,如果是南宮邪,他一定會狠,不留情的去鏟除!在這一點(diǎn)上,南宮裊就趕不上南宮邪,
后來,朝中大臣已經(jīng)習(xí)慣了帝王不上早朝了,不知道從哪里流傳開來,當(dāng)今陛下被妖媚女子所惑,不上早朝,夜夜于那女子貪歡。
再后來的時候,又有人說,當(dāng)今陛下病重,估計是活不了多久。
事實(shí)上確實(shí)是這樣,南宮熙在兩月多前偶感風(fēng)寒,就再也沒有好起來過,隨著時間長,他咳嗽起來還會見血,御醫(yī)檢查不出毛病,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以人物故意謀害。
曲貴妃每日來陪伴說話,還親自服侍,期盼帝君身體快好,可是這帝君身體是越來越差,很多時候都出現(xiàn)了昏迷。
朝中大局開始亂了,每日上早朝的時候,南宮裊就會接到很多折子說某某地方兵權(quán)異動,有往帝都靠近之意。
南宮裊派人去鎮(zhèn)壓,派人去談話,問清其中的緣由,奈何這樣更本就鎮(zhèn)壓不了,兵力還是往帝都方向靠近,兵力一動,圣熙周邊國也就察覺到了,稍稍一打聽,就知道圣熙如今國內(nèi)有些混亂,有野心的帝君,開始有了試探之心。
大量的折子反映,周邊某國開始屯糧草,檢練兵甲,距離是靠近圣熙某某邊境。
國內(nèi)的朝廷內(nèi)部開始渙散,皇城加緊了兵力,來往的都人都檢查清楚,南宮熙每日清醒的時間不對,那就那么一兩個小時,或許他也知道自己是什么狀況,他也開始莫名其妙的起來。
有時候他睡著突然就流出了眼淚,眉宇之間帶上了一抹凄涼之感,最照料他的,還是他跟著他身邊幾十年的大總管了。
曲夢瑤來看南宮熙的時候,都是坐在他身邊抓著他的手。摩擦她的臉頰,說話的時候,她會俯身在他耳邊輕語,不知說些什么。
這天夜里,皇上突然病重,一直在吐血!
夜里傳召閑王進(jìn)宮,閑王是當(dāng)今陛下的長兄,當(dāng)年太上皇是立他為皇太子,可是不知何原因他不愿意,最后才是現(xiàn)在南宮熙。
宣閑王進(jìn)宮……
一聲聲傳了下去。
或許這就是一個信號,閑王還未進(jìn)宮,京都內(nèi)亂就開始了,一大群士兵往皇宮奔去,拿著明晃晃的佩刀,見著保衛(wèi)皇城的御林軍就砍上去,一時間之間兩股兵力相互抗衡。
聽著皇城門外的喊殺聲音,身處在皇宮中皇宮中人心惶惶。
皇城門外的大片廝殺,只要皇城大門不打開就行,然而,心里想著,就是跟現(xiàn)在很不符合,皇宮大門不知是誰從里面打開,一堆堆反派軍隊(duì)往里面殺進(jìn)去。
那一條長長的宮道上面都是血啊,白色的積雪上面都是殘肢,溫?zé)帷⑿杉t的液體,給積雪染了色,也融化了它。
鮮血鋪染了的宮道,廝殺的聲音在這個積聚權(quán)利的地方響起,聽的人心悲哀,為之落淚,用鮮血鋪成的道路,真的很殘忍~
廝殺聲音越來越近,后宮的人,不管是太監(jiān)還是宮女都亂成了一團(tuán),都在哭喊著,唯獨(dú)清凈的地方只有這個御龍殿了。
明黃帳幔,檀香裊裊。
一排跪在龍床邊上的宮女、太監(jiān)都“嗚嗚”的哭出聲音,坐在床沿邊上的曲貴妃,唯獨(dú)她沒有落淚,拉著帝君的手還是摩擦她的臉頰。
當(dāng)帶著鮮血的士兵一腳踹開御龍殿的時候,里面的人才反應(yīng)過來,跪在地上的侍女跟太監(jiān)都尖叫出聲,神情懼怕的抱著一團(tuán),
“哈哈哈……哈哈哈。”有人在門外大笑,隨著聲音越近,腳步就是鉞清晰。
當(dāng)眾人看著那到聲音的主人從門后面進(jìn)進(jìn)來的時候,都忍不住變了變神色,左相!
“真好,真好、”他站在抬眼環(huán)繞御龍殿四周,神色都是得意。
一直跟著南宮熙身邊的大總管第一個出聲斥喝:“大膽左相!竟敢深夜闖入皇宮,未有陛下召喚,按理應(yīng)當(dāng)死罪。”
那大總管拿著白色的靜鞭都在輕微抖動,他不著面色鐵青,身體不著痕跡往龍床邊上移動了下。
“臣是來奉命來捉拿叛黨,何為死罪。”曲千承挑眉問道。
“這里何來叛臣,左相大人莫是糊涂了。”大總管問道,但他看著曲千承的眼神可不是那樣意思。
“當(dāng)然是前任太子不滿陛下廢除太子之位,起兵謀反,本官危機(jī)時候趕到,皇上病重駕崩,委任本官宣讀遺詔。”一席話下來,他說的合情合理。
“奴才侍奉陛下多年,從未聽見陛下說過遺詔。”
“所以……”他從站在他身后的人手中拿出圣旨,里面寫滿了字,就是左下角沒有玉璽印跡,“這才讓大總管把玉璽給拿出來。”
大總管見著那圣旨,不敢置信的看著曲千承,這左相是從哪里到來這空白圣旨!
“總管想好了嗎?拿出來,還是死。”曲千承眼里閃現(xiàn)出陰冷的光芒,他看著大總管都是帶笑的,瞧著那笑意就是太毒辣
。
這個時候本該沒有清醒的南宮熙睜開了眼睛,他出聲道:“不能、不能交給他、”說話他呼吸有些急促起來。
大總管聽見聲音,連忙回頭跪在床邊上說道:“陛下,您放心,奴才誓死都不會說的。”他話剛落音沒有多久,一把劍就刺中他后背,最后一眼,他對南宮熙笑了笑,隨后就到了龍床下邊。
“陛下,那就由您告訴微臣吧,玉璽放在什么地方。”曲千承拿出一塊白布擦拭了劍上的血跡,他抬眼問著瞪著他的南宮熙。
“你、你休想。”南宮熙大聲吼出,然后就是劇烈的咳嗽起來。
“熙、熙。”曲夢瑤見著他難受起來,就抬手撫摸他胸口,幫他順氣。
“啊!”沒有幾下,她就被人從龍床沿拖起來,拽著她的頭發(fā)往后拉,發(fā)簪什么都斜斜歪歪跑了一邊。
“那我用她做籌碼,陛下你還說不說呢?”
南宮熙費(fèi)力的從床上坐起,他抓住明黃帳幔一邊的流蘇,不讓自己倒下去。
“你放開她,我告訴你,玉璽在哪里。”
“哈哈哈,這才是一國帝君,為了紅顏,不要江山。哈哈哈、哈哈哈。”曲千承一把推開曲夢瑤。不顧自己使上力道推開會不會讓她受傷。
曲夢瑤起身,搖搖欲墜走回龍床邊上,她扶住南宮熙,看著曲千承的目光并不友好,如果在這個時候她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她就是一個沒有腦子的人了。
“玉璽在、在先皇畫像后面。”
曲千承不自己去取,他讓身后站著的一個士兵前去取來,那個士兵在按住先皇畫像的時候,立馬就無聲無息的倒下,接著第二個人上去把那已經(jīng)露出來的玉璽拿給曲千承。
可,他沒有接過,還是讓那手捧著玉璽的士兵打開,盒子打開猛然從里面飛出不少細(xì)細(xì)的針,距離那個士兵近的人都遭殃了。
曲千承黑著臉,從一邊柱子走了出來,撿起那摔在地上的玉璽,他興奮的撫摸起來,又低聲輕笑。
“來人,封口。”
“爹爹,您答應(yīng)我了,只要您拿到玉璽就會讓我跟熙離去。”曲夢瑤站起身,質(zhì)問背對她的曲千承。
他轉(zhuǎn)身看著身后的人,輕聲說道:“是啊,我讓你跟陛下離去,爹爹這不是讓人在幫你們嗎?瑤兒要知足。”
曲夢瑤倒退兩步跌坐在龍床上面,原來送他們離開,就是送他們?nèi)ニ溃?
“瑤兒,你可是我們曲家的功臣啊,以后著江山就是我們曲家,會是我們代代相傳下去,哈哈哈。”
說道此處,曲千承大笑出聲,他眼睛發(fā)紅,看著坐在龍床上面的一男一女,他說道:“南宮熙,你愛她,她愛你,但是她對你的愛就是在你喝的湯里面下毒,在你喝的藥里面放毒,你的愛,真是讓人可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