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火臉皮厚,他打定注意就是要賴上自己看重的,這位長相好看衣少年,在人家態度對他軟化時候,就屁顛屁顛跟了上去,也樣子讓人覺得他其實挺還騙的,更何況他那張了那么一張惹人注意的臉。
錦陌想的很簡單,他本該一開始就沒有把過多的希望放在那兩個乞丐上,南宮裊露出殺意威脅,也只是那么一下讓他們說真話,放他們歸去,這江北一帶,他們要是找人,那就是大海里面找一條魚,無望啊。
然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炎火這只小白兔竟然會主動的跑歸來,聲稱幫忙,對于不熟悉的人,她自然是要防備著,于他說話的時候擦邊、套話,沒有想到的是,他還是一個有勢力的人。
所以,錦陌在街道上面轉悠了一圈回到客棧的時候,身后就跟著一個自來熟的人,他穿著火色錦袍,一臉笑嘻嘻的跟著錦陌說話,雖然很多時候錦陌就隨便的“嗯,是,”答應兩聲,他也不覺尷尬,一直不停的再說。
“陌兒,過來坐下。”南宮裊從內室走了出來,他手上拿著一個精致的暖壺,見著錦陌進屋,他想她招了招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
錦陌跟在南宮裊身邊隨意慣了,她也不管什么,就接過南宮裊遞過來的暖壺捧在手心里,挨著坐下,她身后跟來的炎火,睜著亮晶晶的眼睛看著另外三人,越看他眼睛就越亮。
琉珠跟南竹站在主子身后鄒著眉頭,心里想到,這人腦子是不是有問題,那有這么看人的,兩人還冷眼看著對面之人,讓他注意自己的身份。
炎火其實挺無辜的,他是江湖之人,當然那些禮數很少在意的,他們追求的就是武功,今日就是在街角看著錦陌露那一手,心生愛才之意,想招攬下。
他本以為少年帶他回住的地方,是同意了他的意思,哪里知道跟著少年來了客棧,在二樓上房見到了其他三人,其中還有個男人的相貌比他還好。
“我叫炎火,跟著少年來的,他已經答應我的建議了。”炎火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色的牙齒,他跟著在錦陌一邊的椅子上面坐下,亮晶晶的眼睛直直看著對面四人。
這客棧是江北這帶最好的客棧了,上房都是很不錯的,格局均是一室一廳,剛才南宮裊就是往內室出來的,炎火眼睛看了四人,有在房間里面亂看起來,一點也在意別人對他的看法。
南宮裊個性溫和,他端起茶壺倒了一杯溫茶給他,“公子,我家孩子才出入江湖,不懂規矩,不知,之前答應公子所謂何事?”
炎火自然接過茶,他一口喝盡,笑嘻嘻的說道:“之前我問少年是不是在找人,如果是我可以幫他,只要他但應我一個條件就好。”
“是何條件。”南宮裊挑眉問道。
“跟著我回去,只是這樣。”炎火轉頭看著身邊的少年,他眼里有些得意跟興奮,那樣子就是得了什么了不起的寶貝,得意的他想到的是,這個功夫看不出深淺的少年,他比任何人都先發現。
琉珠站在錦陌身后,她聽著炎火的話有些驚訝,低頭本想問問她家少爺,奈何主子是背對她,南宮裊順手摸了摸錦陌的頭發,他眼睛里看不見其它的意思,只有深深的笑意。
“我的條件是,你先幫我找人。”錦陌撇了一邊傻笑人,出聲打破他的幻想。
炎火就如錦陌想的那樣,他里面收起來傻傻的笑意,他什么有些不高興的說道:“你就不能跟我回去嘛,這邊派人幫你人找,萬一你不跟我回去怎么辦。”
這話一出,另外三人都是免不了在打量他,這個給人第一影響就是沒有心機的男人,竟然還能想到這里去。
“我跟談的條件是,你幫我去找人,我解決了事情在跟你商量,既然不答應,出門左轉,出去。”她之所以敢這么說,就一定會有把握,這個男人對她現在擁有的東西還是聽執著的。
炎火一聽,當然是不依言出去,他激動的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少年,你這不是逼我么”
錦陌點頭,她就是逼他,南宮裊也是帶著打趣的笑意看著他,就是逼你了,你能怎么著。
炎火最后抵不過心中愛才之心,他還是坐回了椅子上面,等著面前兩人把要找的人,是什么樣子給他說了清楚。
南宮裊見的人處的事自然是比錦陌多得多,自然就是由著他跟炎火只溝通,炎火平日時候嘻嘻哈哈的,遇到正是他還是嚴肅的。
晚上時候,兩日時間已過,那兩個乞丐跟那個叫著青公的人還不見來,錦陌站在窗邊冷哼了一聲,看來她還是太天真了,竟然還是那么容易相信別人。
一夜好眠,冬日早上,陽光細細的散落下來,照在白色還沒有融化的積雪上面,泛著白色的白芒,兩人在客棧里面用過找膳,就相攜出了大門。
昨夜兩人就商量了,這江北倒賣私鹽,這邊肯定會有所影響的,所以,兩人就是準備去這里一帶賣鹽的商販店里去看看是什么情況,或許能知道些什么。
在一片旗子飄揚的街道,青石鋪就的街道路徑上,緩緩并肩行走著一高一矮人年輕男人,矮的,年齡看起來年紀頗小,還未倌發,他衣著簡約,一身裝束以隨意輕便為主,利落颯然,不沾一塵。雪膚冰肌,沒有半分瑕疵,尤其是那雙手晶瑩剔透,彷佛能發出光一般,那個年紀稍微高大的人男人衣袍跟少年款式差別不多,唯獨不同的就是那氣質了,就如畫中的青蓮。
兩人走在街頭,相視低笑,高大的男人說話時候,他會微微低頭,照顧小的少年,他低頭笑的時候,都是那么的迷人,再看那少年說話的時候也會抬頭,兩人相互之間都是一股默契。
“我們兩人這樣去肯定不行。”錦陌手摸著下顎,她低聲說道,皺眉思考著怎么去打聽消息還不會打草驚蛇。
“唔,陌兒以為如何呢?”南宮裊依言順著說,事實上他也覺得他們這樣穿著也不行,不像是去商販家買鹽的人,就這么去問,還讓有警備心之人有所防備。
她低頭深思,眼睛在看見路過之人的時候,她眼睛清亮了起來,“我們可以找人幫忙。”
不一會兒,從一邊街道上就走出來幾人,他們均是往著那一排販賣食鹽的地方走去,反而對面二樓多了兩位衣著不凡的茶客。
“查案,順便把他們一起給解決了。”
“……”如你所愿。
食鹽每個王朝都是被列為朝廷管轄的,這一帶私鹽問題朝廷肯定會派人過來查案,風生緊了不少,錦陌方才讓那幾人過去可是把身上裝的藥丸給他們吃了,有了這一層保障,對那些人回來嘴里說的話就會有很大的真實性了。
坐了大概半柱香的時間,一個穿著青色袍子男人往這邊走了過來,他來到兩人面前,神色恭敬但是有帶著懼怕,他把手里拿著的本子遞給錦陌,然后慘白著面色站在一邊。
“公子,您吩咐的事情我們都已經辦好了,現在可否把解藥給我們了。”他眼角有些閃躲,不敢直視錦陌的眼睛。
錦陌不理會站在身邊的人,他手肘撐著桌子,扶著下顎就看著那本子上面記錄的事情,越是往后面看,他神色越是難看。
“你能確認上面這些商家買的食鹽都是沒有問題的。”她瞇著眼睛,揚了揚手里的本子。
那男人用力的點頭,神情肯定,他道:“都是真的,那老板也給我們嘗試了,其中沒有什么不妥之處。”
“真的就沒有任何不妥之處。”一邊的南宮裊也皺眉起來,他伸出食指敲了敲桌子邊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引起那個男人看向他。
那男人再一次認真的點了點了,“我就是怕你們不相信我們,我們每個人都在一家店里拿了一點過來。”他說著從一邊衣袖里面拿出一個布包。
包裹一散開,里面用紙張抱著的大大小小的紙包就放在上面,錦陌跟南宮裊兩人依次打開,兩人都是用食指去沾染下,然后一一試過。
兩人對視了一樣,錦陌從衣袖拿出一個瓶子扔
給男人,對他擺了擺手,男人接過瓶子就往外面跑了出去,他一邊跑,還護著他胸口處。
“這個是私鹽。”錦陌指了指其中一個紙包里面的鹽,雖然那個商販把朝廷處理過的官鹽跟私鹽混雜在了一次,在沒有融化,用舌頭嘗試的話,會很明顯感覺到顆粒狀。
而且普通的私鹽都是白凈的,這其中幾家的私鹽顏色不存正,顆粒大不說,其中還有泛著不少黑色的東西,那就是私鹽沒有經過處理的雜質。
帶著朝廷這頂帽子,老百姓當然是相信了,平日里也沒有人關注這樣的事情,等著發現身體不對時候已經不行了,在六年前這個私鹽就是被打擊了很大一部分勢力,如今他們東山再起,就是時候給他們連根拔出了。
錦陌兩人呆在茶樓里面沒有離開,等著對面街道上面出現了一抹紅色,兩人這才正色,炎火邁進茶樓,就往他們這個包間走了過來,他面色不爽,憑什么他要忙著找人,這兩個人卻是在這里喝茶。
“人找到了。”錦陌氣定神閑的喝了一口茶,這才問道。
“當然,別小看我。”炎火氣呼呼坐下,白了錦陌一眼。
“動作夠快啊,看來你的勢力不小。”
“多謝少年的稱贊。”炎火立即厚臉皮地接腔。
錦陌看著一邊被人押著的人,頓時覺得撥開黑云見到陽光了,他讓炎火示意先把人放了,那個穿著邋遢的乞丐見著錦陌一行人也不面生,他口氣熟悉的問道:“各位爺,不知找小的何事,小的有什么幫的上忙的地方,給位爺也盡管開口。”
“閉嘴”南宮裊在一邊不悅地道。
乞丐暗暗吐舌,立馬就收起了自己的那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笑臉。
“青公,我問你,你可還記得十幾天前在江北地區遇見身穿黑色錦袍,衣袖出繡著水草一樣圖案的人。”
那名叫著青公的乞丐聞言,神色悄然一變,他瞪著問話的錦陌看了一遍,在確認什么一樣,隨后他說道:“這個小公子,乞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呢,我們這些乞討為生,哪能見著那些身穿錦袍的人。”
“福子”錦陌說了兩個字。
“小公子為何會認識他?”青公面色驚訝,他睜大眼睛注視著錦陌,似乎在驗證她是不是在說假話,在欺騙于他。
“你只要知道我們是從京城一位前輩那里得到的消息就行。”
京城,前輩,福子,青公立馬就想起是誰了,他看著錦陌的眼神也變了不少,既然是二長老認識的人,那肯定不是心術不正之人,二長老也不會跟那些人去結交。
“我確實是看見了有幾位身穿黑色錦袍的男人來了江北,他們往江北北面而去,那邊房子都是有錢有勢的人,我們這些乞丐進不去,所以我也不知他們進的是哪一家院子。”
“他們身上可還有其它特征。”錦陌不死心的問道。
“當時我距離太遠,沒有看清。”青公直言不諱的回答,他沒有什么好騙人的。
錦陌鄒著眉頭,眼里的光亮都暗淡了不少,不以為找到這個青公的乞丐就能知道了一卻,到后來還是沒有進展。
南宮裊見不得孩子不高興,他揉著她的頭發安慰道:“沒事關系,我陪著你一家家找,在半月之類一定找到。”
青公聽著南宮裊的話,他眼睛轉動了幾圈才提議道:“既然你們是來調查這件事情,我覺得你們可是從江北鹽商大富黃家看看。”
南宮裊臉色一沉,他冷聲說道;“出去之后管好自己的嘴,我們能找到你一次,就能扎到第二次,我們可以讓你在江北呆不下去,甚至是整個圣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可懂?現在你出去吧。”
青公連連答應,他對著幾人點了點頭就轉身離了去,在這談話的期間,炎火一直坐在一邊沒有出聲,等著人離開了,他才鄒著眉頭問道,“我方才聽那個人的口氣你們好像要做一件大事,還跟朝廷有關系的樣子,是何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