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靠海,江南一方也是靠海,當然這其中就免不了一些制鹽商販了,朝廷命令規定,制鹽者,需每月上報官府,制鹽數量全部上交朝廷,不準私下販賣,朝廷根據制鹽的重量給出一等的價格。
黃家就是江北制鹽大富,他名下的鹽田少說也有千頃,加上這一方小老百姓也會制鹽,被他收購,這制鹽的重量那就是可觀的數目。
夜空星疏,就那么幾顆掛在天邊,烏云遮著清涼的月光,這夜黑風高正適合做一些勘察真相的事情!這三更半夜拜訪黃府,不用擔心找不到這府上,就看著哪家府上面積最大,就是它了。
院墻高起,這對于今晚要來的人都是沒有問題,別樣的四曲回廊,清幽小亭,長長的走廊上面掛著來紅色燈籠,被風一吹,來回擺放,武功好的人自然是能聽見這府上還有人沒有睡,來來回回的走動著。
“這黃府也夠大的,我們去哪里看。”漆黑一片的墻角,突然傳出一聲問話的聲音,有點忙骨悚然之意,只只聽這話,好久之后都沒有人回答他。
過了一會兒,在確認四周沒有其它人,其中有人回話,“去倉庫。”
不清楚這黃府的格局,這么找只會耽誤事情,所以在對面巡視的三人走過來時候,錦陌就一把幫炎火推了出去,讓他去搞定。
三人一見自己不認識的人出現在這里,就下意識的問道,“你是誰,站在這里做甚么。”
炎火一襲紅袍,在三人手里聽著燈籠的暖光照耀下,顯得更加血紅,在加上他那颯颯一笑,實乃不讓人心生懼怕。
“來人……”剛吐出兩個字,就被不知怎么突然在他們身后的紅袍男人一手敲在后頸,暈了過兩個,兩人不甘心的閉上眸子。
“我不想這樣的。”他無辜眨巴了下眼睛。
盡管看起來很無辜,這讓后面跟著出來的人沒有一個人相信他,不僅如此,他還得了兩個白眼,想他堂堂掌管一個勢力的人,如今竟然到了這個樣子。
琉珠把身上拿出的一顆藥喂給唯一清醒的人,在她威脅眼神中,那人驚恐的咽了下去,他坐在地上,用手撐著地面往后一步步退著。
“告訴我,黃府倉庫在哪里,我就把解藥給你。”她拿出手中的白色小瓶子在那人面前晃了晃。
那人擺了擺頭,就是不說,他以為就這么一個少年外加方才出手的男人,就這兩人來,堅持不說話,相信會有人會發現不對,然后來救他。
就在他堅持時候,從一邊黑暗中又走出了一個少年,他把右手中的劍拔出來,放在他脖子處,沒有感情的說道:“不說,就死。”
那人要緊牙齒,最后在脖子感覺到涼意他才吞吞吐吐說道:“倉庫……倉庫,黃府后堂。”
話音剛落,他后頸也一痛,就暈了過去,其實跳上屋頂路途就會短上很多,奈何位置越高,被人發現的幾率就會更大,無奈幾人只能摸索著往后堂而去。
走了大概半盞茶的時候,終于到了黃府后堂的倉庫,說是倉庫,那就是好幾排大屋子,近看,就見著那門口被幾把大鎖鎖住了。
錦陌伸手抬了抬那大鎖,隨意的扯了扯,心里在估計,以她現在的內力能不能震斷這個大鎖,炎火見著她皺眉,就知道這個大鎖難住她,他一邊嘿嘿說道,“就這個東西想鎖住我,怎么老是有人喜歡小看我。”
話見他說,就不見他動作,小得瑟的樣子看來是等著錦陌去說下好話,錦陌當然是不會去,如今已經在這黃府了,她更是不會離去,在炎火驚訝眼光中,她把內力都積聚在了右手上面。
一聲輕響,大鎖斷開,她呼吸也重了不少,面色飄來了兩朵紅暈,南宮裊站在錦陌身前,門被他輕輕打開,“嘎吱、吱”的聲音在這個黑夜聽的極為清楚,在確認里面沒有什么危險,幾人這才往里面走去。
倉庫里面太黑,看的不是特別清楚,只能依稀捕捉下東西的輪廓,南宮裊牽著錦陌的手,他從衣袖里面掏出火折子遞給錦陌,讓她打開,一時間,亮堂不少。
體積差不多大的麻袋一摞摞高高疊起,里面很整潔沒有一絲雜亂,未了避免麻布袋子跟地板相互貼在一起,這屋子里面還有及腳腕高的木頭架子。
錦陌拿著火折子在倉庫里面走動,每走過一排她都要伸出食指沾染下食鹽,然后在試試,倉庫很大,幾人就這么隨便的挑揀著。
“有沒有發現什么問題。”
“少爺,那一邊一排我都試過了,里面的食鹽不是私鹽,都是經過處理的,看不到我們今日早上所見那樣。”琉珠神色嚴肅,她說著自己的所見,
“我那邊也是。”南竹說道。
“我的也是,什么問題。”炎火挑眉說道。
后面的南宮裊不語,但也都知道,他那邊也是一樣的,沒有任何問題,錦陌幾人站在這諾大的倉庫,相對無言,怎么會這個樣子呢。
“少年,我們可以回去了嗎?”這黃府倉庫里里外外都找了,也沒有找到什么私鹽的痕跡,炎火把手背在腦后,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
他雖然有時候這樣出來,但,更多時候,他休息還蠻早的,最重要的是,他不想明天早上,早飯跟中飯一起吃。
盡管不甘心,錦陌還是點了點頭,幾人都先前出去,炎火走在最后,他身后懶散的打了一個哈欠,又伸了伸懶腰,只是突然間,他神色一凝,右耳朵輕輕一動,他四周看看,沒有見著什么不對勁的對方,往前走了幾步,又聽見有了異響。
“炎火,走了。”琉珠見那個年輕的男人沒有跟上來,便輕聲的喚了。
他點了點頭,然,站在原地沒有動,就是聽著那輕微的異響。
錦陌幾人站在外面一會兒,炎火還沒有出來,就走回去看,發生了什么事情,進屋就見著那個大男人撅著屁,股,附耳在地聽著什么東西。
“是發現了什么?”
“這個下面好像有東西,下面有聲音。”炎火站起身,拍了拍袍子上面灰層。
南宮裊聽炎火這么說,也認真聽了一會兒,他對著錦陌點了點頭,幾人一個人一個方位,就開始找地面上的磚塊。
錦陌精力不是很好,她額角流著冷汗,一塊塊試,這么大的倉庫,該如何找,既然這下面有東西,那知道的人肯定是都要過來查看的,那就一定要去觸摸那塊機關了,這常年上來肯定是有了痕跡。
她提出的問題,幾人都認為可靠,都分別按照幾個方位去找。
“少爺,這個磚好像不一樣的。”琉珠蹲在一個磚快前面看著,出聲喊著已經距離比較遠的幾人,錦陌可是把輕功都給用上了,迫不及待的樣子就準備去按那個磚塊。
南宮裊一把攔住他,自己身先士卒,可是有人比他更快一步,南竹按下去的時候就已經擋在了南宮裊身前,如果有危險,第一個就是他。
那磚塊慢慢的下去,機關發出“嘎嘎嘎”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就在剛剛炎火伏在傾聽的那個地方,磚塊竟然陷了下午,露出一段階梯出來。
錦陌還是還第一個走在前面,南宮裊肯定不讓啊,不得法,最后就是琉珠跟南竹走在面前,這次要是有什么危險,就先死他們兩人。
都不敢打開火折子,怕暴露自己的位置,越是接近地部,那聲音就越是清楚,能聽見響亮的水聲,依稀還能聽見說話的聲音。
奇怪的是,這地下有些熱,等著幾人走到階梯盡頭時候,就被眼前的場景給驚呆了,數量看似要以千來算計的麻布袋子占據一般地下,那數量比上面的食鹽可是多了好幾倍啊,在麻袋對面的一半空地上,有人穿著短袖短褲,手里拿著木棍在攪動水,迎面撲來的都是咸咸氣息。
“老六,給老子遞口水,渴死老子了。”
“給我也遞一口,他媽的,這海水不喝,就聞著也渴。”
“好嘞,二叔,馬上就來。”答應的是一個年輕頗有活力的聲音。
炎火最是震驚的了,他張大嘴巴,有些不敢相信,他雖然是江湖眾人,這倒賣私鹽的消息他還是知道的,再看這個數量,這得禍害多少人啊。
現在是能確定了,這個江南鹽商大富黃府就是制作私鹽違禁者,那怎么
找到證據,證明戶部尚書大人沒有跟他們做交易,如何得知是何人陷害?
幾人站在階梯前面沒有上前去,因為這兒亮光照的不是很清楚,炎火性子就是呆不住的人,他感嘆這數量巨大時候,人就不自覺的往前面走了兩步,剛好暴露在光亮里面,這這么一下,就被人發現了。
“那邊的人,還站在那里干什么,還不過來。”一光著膀子的大漢,大聲喊道,引起不少人看向這邊。
炎火表情呆呆的,太抬起手指向自己,問道:“你是在叫我?”
“就是你,過來。”那大漢神情不耐煩了,見著炎火還不動,他就黑著臉往這邊走來。
這樣的情況都不在錦陌幾人意料之中,那個人過來就一樣會發現他們,耐心傻傻的炎火還呆在原地不動。
那大漢在走進之時就發現炎火穿著不對,引起了他警戒之心,心里又怕是哪位大人到來,一時之間也拿捏不準。
在看見全部人數之后,那個大漢就后悔了,他能不能一開始就不走過來,如今他也走不了了,炎火摟住大漢肩膀,實著,只要大漢開口吶喊,炎火立馬就能捏斷他脖子。
制止住這個大漢本以為就好,那知道,剛剛機關打開的階梯出沒有關閉從上面也走下來幾個人,兩隊人馬在這個狹小的地方碰面,心里都在打鼓。
南竹最先動,他拔劍,起身運氣就往上面而去,氣勢洶洶的樣子讓上面那隊人都躁動了起來,稍微會點武功的跟南竹過幾招,然后身亡,那些不會武功的,就是爭先恐后往階梯上面走。
能聽見跑出去的人在上面呼救,錦陌甩開南宮裊的手,從腰間拿出一條白綾,往上面注入內力,白綾就變得堅硬起來,白綾掃過,人數皆是落入地下,哀叫起來。
等著他們從地下上來時候,倉庫外面找已經聚結了不少人,眾人拿著火把照亮了黑夜,也看清對雙方。
黃府的主人是個大肚子男人,這個時候他看著錦陌一行人都是蔑視,在他看來,他隨隨便便就能捏死這幾人。
“是何人派你們過來,說出來,就少受一點苦。”
沒有人回答他的話,這讓他覺得氣憤,帶滿金戒指的手指伸了出來,指著對面的幾人,“既然不說那就送官府吧,我要告你們盜竊。”
“是,老爺,小的這就去請縣太爺。”一個管家的打扮的老人在一邊答應到。
“喂,你說我們盜竊,我們盜竊你家什么了,你別亂說話,冤枉好人啊。”炎火從一邊跳出來,回擊道,他要是想偷,這個黃府早就是一個空殼子了。
“本老爺家里今夜丟失了一顆夜明珠,一株藍月草。”
“找死啊,死胖子,你倒是什么貴撿著什么說,你怎么不說你家丟失了項上人頭啊。”炎火說話毒,開口就詛咒人家去死。
黃凌成伸出手指,直直的指著炎火,瞧著他渾身打抖的樣子,就是被炎火的那句死胖子氣的不輕,他那個明明就是福相,今日被人指出是一一胖!還說他是死胖子!
“你們等著,我今天一定讓你們有去無回。”他喘著氣。
“那日過來的身穿黑色袍子的幾個男人在哪里,領頭人又在哪里。”南宮裊深邃的眼睛淡淡的瞇起,那張俊逸的臉頓時變得高深莫測起來了。
“你是何人?”
這時,被氣的紅了臉的黃凌成終于反應過來,他從椅子上面站起來,異常警覺,看著他們眼神也是變了一個樣子。
“我們是何人,你不用管,只需要告訴我們那幾個人如今在哪里。”錦陌冷哼一聲。
黃凌成手指旋轉著自己上手的戒指,他面色有些陰沉不知道想些什么事情,錦陌腳步輕移,她就在了黃凌成面前,拎著他的衣襟問道:“說,那幾個人在哪里。”手指在黃凌成手腕一點。
這滿園子都聽見了他哀嚎聲音,黃凌成身邊會武功的很少,更本不懂只解穴的方法,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主人在地方打滾。
“啊、啊、哎呦、痛死我了、哎呦。”抱著自己右手在地上打滾的黃凌成已經沒有了形象。
“現在愿意告訴我了么。”錦陌府身,瞇著眼睛看著他。
“你、你給、等著、我、嗷嗷嗷、啊啊啊、痛。”
黃凌成話都還沒有說完,錦陌就按住他另外一只手,接著點了穴道,這哀叫聲,可是一聲高過一聲,迎來了更多的人注意。
把錦陌等人圍在了一個圈子里面,就是沒有人敢上前去制止住,就怕自己上前去,命也會丟掉半條。
“我說、我說、你幫我解開。”黃凌成帶著滿頭大漢,喘著粗去回應到,他是堅持不住了。
錦陌挑眉看了看他,不用說也是要他先說的意思了。
“那幾位大人是從京城來的,現在住在、住在。”
“把這人通通給本官圍起來,都圍起來。”身穿官服的四十多歲的人帶著一群官兵走了進來,他留著兩個小胡子,也有脹鼓鼓的腹部,福相都是那么的好!
黃成凌見著這個官府大人來了,就忍著從地上面爬起來,兩手無力耷拉在身邊,看起來特別奇怪,加上他穿著五顏六色的衣服,如今狼狽樣子看起來就是一顆染了顏色的蛋。
“大人、大人,快把這些人給抓起來。”
那官府大人走了過來,眼神時不時往錦陌他們身后的倉庫看下,眼神里面閃過一些深意,他看了看黃凌成,有看了看錦陌這等人,才問道:“你們是何人,夜闖黃府可知罪。”
“少爺,我現在才知道,原來當地一個鹽商家里出了問題,知府大人都要上門啊,這等好官,太埋沒了。”琉珠一臉崇拜的看著官府大人,神情都是激動的樣子。
那官府大人,面色也是一瞬間陰沉了起來,他也聽出來琉珠話里的意思,這不就是諷刺他有什么見不得事情,在看身后的倉庫,就肯定秘密被發現了,他又及時出現在這里,不就是證明了他跟私鹽有關系。
“既然你們已經知道了了,那本官就不會讓你們活著離開。”他一臉兇狠模樣,神色得意在面對已是甕中之鱉的錦陌他們,他自己承認出來了。
“上,給本官殺了他們。”他狠毒下來命令。
那一群官兵就往上面奔去,手里拿著的佩刀,刀刀斃命往南宮裊等人身上砍去,錦陌被眾人護在中間,她內力這么短的時間還沒有恢復。
“我記住你了,江南的官府大人。”南宮裊一腳踢開迎面上來的官兵,對著那個官府大人說了一句話。
“不用記住本官,你們就在天上看著本官步步高升吧。”他站在一邊哈哈哈哈大笑。
“官泯,闖入黃府的是何人。”
“大人,您們來了,就是他們,他們已經知道了我們秘密,下官下了死命令,殺掉他們。”
錦陌瞪大眼睛看著那三人從人群后面走了出來,神情呆愣了下,一時間不察覺被人在右手臂上面劃了一刀,在看見他們面的時候,她手指泛白,南宮裊也看見了他們走出來的模樣。
那三個身穿黑色衣服的人,看見錦陌跟南宮裊都是一副驚訝的樣子,竟然、竟然是大皇子殿下跟戶部尚書家的小公子。
“杜卿……”南宮裊看著三人領頭人物,平靜的喊出他名字。看他的眼神,冰冷的刺骨。
“微臣給大殿下請安,殿下千福。”陸揚聽著南宮裊喊出他的名字,他身子一震,拋開衣擺就跪在地上給南宮裊請安。
一群人看著這樣戲劇的發展,那個長得好看的男人竟然是皇子殿下,而且還是皇長子。
“這是為什么。”
“微臣只能說,這些都是為了殿下。”
“母妃知曉。”
“知曉。”
錦陌扶著手臂,血從讓手指縫里面流出來,低落在地上面,染紅了白雪,她走在陸揚前面,低聲喊道,“杜卿叔叔,為什么,為什么,你不是跟爹爹是好朋友嗎?”
杜卿看著身上帶血的錦陌,她滿臉淚水,看著自己的眼睛有著很多不敢相信,聲聲問著自己不是他爹爹朋友嗎?
“陌兒,不是叔叔,是你爹爹自己傻。”他低頭喃喃。
錦陌放開敷上傷口上面的手,
他跪在杜卿面前拉住他手臂問道:“叔叔為什么,為什么,你為什么要害爹爹。”
“陌兒,是你爹爹傻。”杜卿還是這句話。
“他不傻,是你們,是你們太狠,為了自己的利益就去害他,杜卿你還真是惡心,看看你自己,”錦陌睜大血紅的眼睛,她拿起杜卿黑袍衣袖繡的圖案,“看看,你就是曲家的狗,只配給他們舔鞋子。”
水草圖案,草在水中葉子柔軟飄來飄去,那不就是“曲”么,它不是也有兩個葉子飄來飄去么。
“是他傻,是他不識時務,是他聽不懂別人的勸解。”杜卿也血紅著眼睛大聲對錦陌吼著,他握住的拳頭的手放在身邊。
“都是有理由,都是有理由,杜卿你總有一天會后悔的。”錦陌從地上站了起來,還在流血的右手染紅了她的白色衣袖。
南宮裊想上前去扶她,“啪”清亮的聲音在夜空里面響起,眾人都看著那一高一矮的兩人,沒有人臉上的神情都不一樣的。
“陌兒,你的手還在流血。”南宮裊被錦陌打了一耳光,他不在意,溫和的對著錦陌笑了笑,還是想上前幫她包扎傷口。
“啪”再一聲輕響響起。
這下很多人都反應了過來,他們看著這件事情中的兩人,那名小的少年眼淚流出眼眶,唯獨是不見他嗚咽出聲。
“南宮裊,你跟南宮邪都是那么的讓人恨,可是又有讓人恨不起來的資本,你們是不是覺得我是傻子,可以讓你們隨便玩弄,給我一個骨頭,我就要跪下給你們給你們搖尾巴,然后去討好你們。”錦陌再一次把上次對著南宮邪那樣淡薄的性子拿出來,南宮裊的身影在她清亮的眼睛倒影不出來,她嘴角掛著冷笑,不在乎她右手流了多少血。
“陌兒,我沒有那么想過,我不知道母妃她竟然這樣做,我……”南宮裊急切的想要解釋,然而不管他怎么說,他對面的孩子都是一副,“是這樣又如何”的意思。
“怎么不說了?你們都有理由,都有理由,早就為了自己要做的事情,找了足夠的理由。”她眸子反正清亮的笑意,嘲諷著那個叫著南宮裊的男人。
錦陌轉身,她背對著身后那兩個她熟悉到骨子里面的人,真可笑啊,原來那種熟悉,只是她的自以為是。
“大殿下,她知道我們的秘密不能放任他離開。”身穿黑袍的三人中,其中一位站了出了說道,他臉色有些難看,看著錦陌一步步離去的背影眼里帶上了惡毒。
“就是,就是,皇子殿下,不能讓他幫我們的秘密公布于世。”官泯也在一邊符合著。
那群官兵中還有暗處的影衛都聽見了主子的意思,在沒有南宮裊的命令下,他們自動的往錦陌背后拿劍刺去,琉珠聽見背后有風聲,她反身就擋在了錦陌背后。
“琉珠、琉珠、琉珠”錦陌連忙接住倒下的人,見著她胸口處猩紅的液體不住的往外面留,她趕緊點了她周身的止血穴位,抱住她。
“少爺、少爺,你快、快走”琉珠不停的在推讓錦陌,讓她離開。
那些殺手當然不會就這里放棄,第二次在接著刺殺,錦陌本身已經帶傷,看著已經快到胸口的
劍端,她無聲的笑笑。
炎火一閃,他兩根手指捏住刺向錦陌的劍端,他冷哼了一聲道:“果然朝廷都是官官相護,原來是你大皇子啊。”炎火看了南宮裊一眼,他接著說道:“以后不要在靠近少年,不然,我毀了你。”他調皮的小舌頭沿著唇瓣跑了一圈,有點嗜血的味道在里面。
那些被阻擋的殺手理所當然跟炎火動了手,錦陌抱著琉珠不放開,在她抱起啊,右手的血又開始流出來的時候,手上的重量被別人接了過去。
然后這一系列的問題最后在一大群涌進黃府的人給解決掉了,藍淺從地上把錦陌扶了起來,又讓人把昏迷的琉珠給抱了下去。
“大人,販賣私鹽者,已經捉拿。”
“壓下去,翌日,押送回京。”藍淺抱著錦陌,扶著她的頭發,低聲在他耳邊說道:“不怕啊,你邪哥哥已經來保護你了。”
錦陌抬頭看著藍淺,眼神看著他,眉間哀傷的氣息很濃重,藍淺從懷里拿出錦帕給她包扎起來,說道:“他現在、還在京都,他讓我給你道歉,沒能過來保護你。”
“什么意思。”她聽的很清楚,方才他語氣中有了停頓。
藍淺無奈的嘆了氣,他前真是欠了這兩人的,一個不準說,一個偏要他說,“京都,那邊發生了一些事情。”
而,此時的京都后宮之中發生了一件足以撼動圣熙的大事。
皇后寧倩跪在中央大殿上,斜倌云鬢,淡描妝容,冷澈燦霜的眸子漠然望著那高位上的一男一女,她嘴角笑容,是那么的凄楚。
“長門自是無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她冷冷的空靈輕輕響起,“陛下曾經賜給了臣妾三個愿望,如今這第三個愿望,就陛下放過邪兒吧……”
“他是朕的兒子,朕自然是不會怎么對他,不過,朕會拿回那太子的資格,母妃何次,教導出來的孩子如何,他不適合做那個位置。”南宮熙抱著懷里的人,愛惜的輕撫她的面容,對著大殿上跪著的人,眼神都是冰冷。
“陛下,陛下既然說臣妾錯了,那就錯了,邪兒他是你的兒子,陛下何必這樣去難為他。”寧芊手里抓著的錦帕變了形狀。
“寧芊朕不處死你,已經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了,你這么善于嫉妒,差人把藥放在曲妃的藥里,這已經看出你心了,南宮邪從小跟著你,朕不放心把一個圣熙交給一個善于嫉妒的女人兒子手里。”南宮熙不看寧倩那張怎么也哭不出來的面容,她心上致死,如何還能流淚。
“哈哈哈、南宮熙,你就是這么看我的么,我為皇叔當年感到不值得。”寧芊大笑的樣子,讓不少人都感到悲戚。
南宮熙一聽寧芊提出這件事情,他面色大怒,對著一邊的人說道:“把皇后拉下去,摘除后冠,囚禁于冷宮,不得朕圣旨,不可放出。”
“給朕擬旨,廢除南宮邪太子之位,原因何其,因皇后嫉妒之心過重,欲害死后宮曲妃,皇位廢除后位,昭告天下,另外再擬旨,冊立大皇子南宮裊為太子。”
“恭喜陛下,賀喜娘娘。”恭喜之聲此起彼伏在這大殿里面響起。
南宮熙低頭親吻了下懷里的女人,他嘴角有了一抹笑意,可是他看不到,在他懷里的女人露出是喝表情,他說寧芊善于嫉妒,那么這個女人,就是毒蜥,感嘆她致命妖嬈,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她毒液給毒死。
“遙兒,朕答應你了的,都做到了。”他伏在他耳邊低語,深情的模樣讓周圍的侍女們都地下了頭,帝王的愛擁有多好啊。
“熙,我愛你,你也愛我好不好。”她紅著眼眶抬起頭,自動的吻了吻他嘴角出,羞紅著臉問道。
“好,只愛你。”
一月時間,曲貴妃用了雪蓮未見好,反而身體越來越差,今日早膳時分,曲貴妃突然暈過去,期間不見呼吸,經過太醫院檢查,發現曲貴妃藥碗里面有一種讓人假死的藥,隨著食用次數增多,人會在睡眠中假死過去,不會在醒來。
熙帝大怒,派人杖責了皇后,問她是否放了毒藥,可皇后寧芊是死都不承認,這才發生了這一系列的問題。
錦陌從江南回到京都已經是三天以后了,她在城門口下了車,老遠的時候她就見著了那類似于圣旨的貼在墻面上。
琉珠扶著她下車往那邊走去,在見著拿上面寫著的內容時候,她死死咬著下唇,低頭走回自己的馬車里面,不看已經走到她身邊的南宮裊。
她在城西了下了馬車,對著南宮裊感謝的笑了笑,就往后那條路走了,后面的琉珠說道;“太子殿下,少爺最近心情不好,得罪太子殿下還請您見諒。”
“琉珠,你!”南竹氣急蹬了琉珠一眼,他在為自己的主子感到委屈,那些事情不是他主子做的,為什么要用這樣的態度。
“太子殿下,請容奴才先告退。”琉珠彎腰,在沒有南宮邪回答,她一直不敢起身。
“退下吧。”
南宮裊看著前方那一抹小身影,這一路下來這是他第一次開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