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深邃的洞穴,我心里生出莫名的感覺。
我以后可能不會再來了,當然如果有困難的時候,我可能會再次把搬運工的角色撿起來。
在石板上涂上了厚厚一層乳膠,這樣也是為了防止時間太長石板后倒,露出隧洞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乳膠是速干型,可以粘的很牢固,也是我之前就想好的。
爬到山頂,我長出口氣,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從第一天到現在,真是恍如隔世,但是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清晨四點三十分,我回到房車,沖洗了個澡,躺在床上,腦袋卻無比的清醒。
也不知道那邊接觸的怎么樣了,如果可以要快點出手拿下。
想了許久,天蒙蒙亮才睡著。
再次醒來,是被風小毅的拍門聲給吵醒的,“大哥。”
打開房車門,風塵仆仆的風小毅走了進來,雖然很疲倦,但是他的精神卻很亢奮。
“大哥,黃金全部出手了,古董我也已經全部運送回江州了。”
“好,辛苦你了。”
我笑了笑,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錢已經打進離岸賬戶了。”
離岸賬戶,就是神曉集團的賬戶,是開曼群島注冊的。
這樣一來,可以操作的空間就更大了。
“有多少?”
“現在有八十億,還有一些資金沒有回籠,大概在一百三十億。”
一百三十億?
比我預想的折損要少,我本來就計算有一百二十億就好了,現在看來,又多了十個億。
集團博弈,錢越多越好。
不就是砸錢嗎,這錢是白得來的,我一點也不心疼。
“你先休息,我去把游艇給退了。”
找到老板退游艇,老板還有些不高興,明明租賃十天的,現在只用了兩三天,那些租金什么的都是錢啊。
都落入他的口袋了,再讓他掏出來肯定不樂意。
游艇老板上了游艇,“你這個衛生有點臟啊,還有這個床,這個......”
總而言之,就是挑毛病,我說道:“你算一下要扣多少錢吧。”
“一萬吧。”
“行,一萬就一萬,你把剩下的租金和押金退給我。”
游艇老板也挺意外,他有些肉疼的轉給我,他大概在想,像我這樣的肥羊,應該多宰兩刀才是。
回到房車,把風小毅叫醒,房車在行駛的過程中是不能睡人的,在副駕駛就沒關系。
“大哥,我來開吧。”
“行了,你就好好休息。”
我笑了笑,啟動車子,離開了王侯村。
我在想,這個地方給了我太多的幫助,等我完成了手上的事情,一定要給白圣廟捐點錢。
不管劉左是不是叛逆,最起碼我現在承了他的好處。
晚上七點,房車停在了別墅門口,風小毅也睡得很香。
令我意外的是,狼牙竟然也在。
黃金和玉壁放在背包里,狼牙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陳哥!”
狼牙點點頭。
“你等下,我去樓上放東西。”
我說了句,把黃金和玉壁放入保險箱,這才下樓。
“你怎么來了?”
“那批黃金出手了,錢在公司的賬戶上。”
“嗯,好。”
我點點頭,“銀行那邊接觸的怎么樣了。”
“我們的人已經入場了,現在還在接觸,不過有消息傳出來,江州銀行打算出二十億,分別持股。”
“是魏家還是何家?”
“這個沒查到。”
“好,繼續接觸。”
我揉了揉太陽穴,我的商業版圖還缺一環,一個商業嗅覺敏銳,手段高超的人。
從外面招進來倒是很簡單,去獵頭市場一抓一大把,但是我要的是忠心,否則輕而易舉的被人挖走,那還怎么玩。
現在沒有碰到這種人,只能自己發號施令。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我看了他一眼,“張老那邊有找過你嗎?”
狼牙也沒有隱瞞,“找過!”
“哦?想讓你重新回去?”
“嗯!”
狼牙道:“回去是不可能回去了,這樣也挺好的,再怎么樣,也要為自己做一下打算。”
“我可以信任你嗎?”
“陳哥,你會看到的。”
狼牙笑了笑,告辭離開。
我坐在沙發上,心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不管狼牙是真投靠,還是假投靠,最起碼現在他對我有用。
我回來之后,給齊叔打了通電話,齊叔說道:“你可算回來了,現在三江商會割裂成了兩股勢力,一股是魏家,一股是何家,我們夾在中間難啊。”
“怎么說?”
“魏家的項目籠絡了許多人,還有何家,項目也不少,兩家放出了十幾個項目,現在商會的人都快瘋了。”
十幾個項目?
我暗暗吃驚,這兩家人是打算角力了嗎?
不過還是那句話,王老頭和加多多打架,最后死的是和其歪。
看事情要看的長遠一點,魏家和何家在怎么角力,他們都是江州銀行的大股東,那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一旦遇到事情,肯定是要一致對外的。
“還有,何夢晴邀請我們去赴宴。”
赴宴?
赴什么宴?
“總之不是好宴。”
齊叔說道:“到時候商會的人都回去,據說是東川那邊的人。”
“談合作嗎?”
“應該是的。”
掛了電話,我陷入了沉思。
東川那地方比西南還要富裕,那里不僅有家族,有全國五百強大企業,還有世界五百強企業分公司,而且還有財團!
地下勢力更是錯綜復雜,聽說都是各個勢力操縱的黑手套。
何雪晴想做什么?
打開江州的市場,讓東川的人進入江州?
在資本下,江州的企業能抵抗嗎?
又或者說,能生存下來得有多少?
為什么地方吸納外資的同時又要保護本地企業,這就是原因。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我長出了一口氣,和這些大家族打交道,還是要小心一點。
殺人不見血的刀,才最危險。
柳如龍也加入了商會,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這種人真的難纏。
我其實不太喜歡去揣摩人家的意圖,但是沒辦法啊,都是被逼的。
誰喜歡天天把人往壞處想,想久了,人都致郁了。
“大哥,飯菜做好了。”
就在這時,風小毅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