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養(yǎng)成記 027
就在原靈均說完這話的第五天,國師的八小妾,文姒夫人娘家的遠(yuǎn)房親戚,號稱是文姒夫人的表妹宇文如鉞的小表姨秋蘿,帶著幾十個隨從,浩浩蕩蕩的來到德明看望文姒夫人。
文姒夫人是翻了族譜才找到這秋蘿的出處。原來,是文姒夫人的爺爺?shù)臓敔敻锾}的奶奶的奶奶結(jié)拜過,以兄妹相稱。如果算下來,文姒夫人勉強(qiáng)也算是秋蘿的表姐。
本來,親戚之間的走動很平常,德明侯府也不需要做什么準(zhǔn)備。但是秋蘿剛嫁給國師不過半年,正是得*的時候,在國都呼風(fēng)喚雨,紆尊降貴的到諸侯的封地來,自然要更加的有派頭。
一路上,各路官吏費心巴結(jié),文姒夫人也有所耳聞。眼看就要到沂城來,德明侯府也不能太高傲,不但要把她安置在德明侯府里住,還要特地的跑到城門外十里長亭那守候著,吹吹打打的,像迎新娘似的,把她迎到了德明侯府。
“表姐,我特地派人先通知你,要你低調(diào),你看你,弄得滿城風(fēng)雨,國師知道了,會責(zé)怪我的!”秋蘿嘴上是這么說的,實際上心里美滋滋的。
當(dāng)她看到宇文如鉞站在文姒夫人的身后,立刻上前,拉著他的手親熱的說道:“哎呀,你就是小侯爺吧!果真是一表人才,不枉國師在國都整日念叨你,說你和你爹長得一模一樣,不但英俊瀟灑,還少年有為,有勇有謀,一定是建安國的棟梁啊!”
宇文如鉞客套的感謝了秋蘿之后,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他,強(qiáng)行從她的手里抽了出來。
齊蓁蓁和原靈均站在宇文如鉞的身后,他們早就聽說,這秋蘿實際才二十歲,跟宇文如鉞同年。
今天一看,果然是年輕漂亮,骨子里自帶一處風(fēng).流。說話時,眉飛色舞,有些夸張做作,但也還算得體,看來國師對這個小妾不但喜愛,還有所教導(dǎo),否則,怎么可能把刺探德明侯府的重任,交給她。
秋蘿見宇文如鉞不冷不熱的給她吃了個軟釘子,也不以為忤。她將齊蓁蓁從宇文如鉞的身后拉了出來,仔細(xì)的瞅了瞅,扭頭問文姒夫人:“表姐,這應(yīng)該是齊姑娘吧。”
“是的。”
“唉,以前就聽說你和如鉞是青梅竹馬……算算,如鉞今年二十了吧,齊姑娘你也十七了,為何還不成親?”
宇文如鉞皺眉,他很不高興秋蘿一來就談他的婚事。整個德明侯府甚至沂城百姓都知道,他宇文如鉞最忌諱的就是催他成親。
這秋蘿仗著國師的面子,腳還沒跨進(jìn)沂城半步,就當(dāng)著眾人的面說給齊蓁蓁和宇文如鉞說親,實在是太囂張了。
原靈均見文姒夫人也變了臉色,但又不能發(fā)作,趕緊的上前,拉著齊蓁蓁的手,親熱的喊著秋蘿:“秋姨,蓁蓁已經(jīng)跟我訂親了呢。蓁蓁的爹還在山里閉關(guān),我們是想等她爹閉關(guān)出來后,再成親的。”
秋蘿這才注意到原靈均,見他長得清秀俊朗,面善嘴甜的,不禁笑了:“方才看見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眼熟。現(xiàn)在仔細(xì)一看,真正是和太子太傅有幾分相似。秋姨沒猜錯的話……你應(yīng)該是原靈均,對不對?”
原靈均假裝興奮的連聲說是,然后拉著齊蓁蓁要給她磕頭。秋蘿急忙說自己受不起,還打趣他們,說等到他們拜堂成親的時候,再來受他們的跪拜。
文姒夫人暗中松了口氣,她真怕宇文如鉞會不管不顧的拂袖而去。原靈均嘴甜,哄高興了秋蘿,對他們來說,也算是卸下了重?fù)?dān),可以輕松許多。
秋蘿見大部分人都在這里,唯獨沒有看見原伯庸和宇文公主。
“表姐,這些天,我住哪兒啊?”秋蘿不動聲色,拉著文姒夫人攀談起來。
文姒夫人說:“本來,按照規(guī)矩,是應(yīng)該安排你住在驛館的。可是,驛館再好,也比不上家里。既然是親戚之間的走運,我們也不必拘禮。表妹,不介意的話,就住在府里,如何。”
秋蘿等的就是這句話。
當(dāng)初胡相國和岳中尉密報鯉魚精的事之后,國師又重新卜算,發(fā)現(xiàn)一切根源都在德明侯府。后又觀天象,發(fā)現(xiàn)在沂城上方有異樣。
很明顯,有人試圖掩蓋這里的真相,但百密一疏,還是被國師看出漏洞。國師懷疑宇文公主,但又找不到突破口,這才派她來德明侯府,假意探親,實則想住在侯府里,近距離的觀察宇文公主。
文姒夫人見秋蘿歡天喜地的說好,正準(zhǔn)備帶她去客房,秋蘿卻說:“表姐,我早就聽說,如鉞住的塵微堂的院子里,住了兩顆千年古樟樹。唉,國師說過,我今生與樟樹有緣,如果能時常與樟樹相伴,特別是千年古樟,不但能改變我的運程,還能讓調(diào)理我的身體。”
說到這里,她還假裝害羞的湊到文姒夫人的耳邊,小聲說道:“表姐也知道國師年紀(jì)不小了,娶了七個也未有子嗣。我是第八個,如果我能一舉得男……”
文姒夫人聽到這里,便不好再拒絕。
她知道宇文如鉞不會輕易的答應(yīng),可是又不得得罪秋蘿,猶豫再三,只好實話實說:“表妹,塵微堂是鉞兒的臥房……你也知道,兒大不由娘,這事,容我跟他商量一下,如何?”
“哎呀,我唐突了。”秋蘿嘴里這么說,但心里可不這么想。她拉著文姒夫人走到宇文如鉞面前,根本不給文姒夫人商量的機(jī)會,直接自己問宇文如鉞:“如鉞,說起來你也是秋姨的外甥了,秋姨想住在你的塵微堂里,行嗎?”
宇文如鉞一直盡可能的站在離秋蘿最遠(yuǎn)的地方,他很討厭她,從看到她的第一眼起,就覺得這女人太過輕浮虛偽。特別是明明知道她是來調(diào)查宇文公主的,而自己又不能拒絕把她趕走,這種感覺令他很郁悶。
突然的,她跑到自己面前,擺著架子說要住塵微堂,宇文如鉞想都不想的拒絕了她:“這個恐怕不行。乖乖在塵微堂住習(xí)慣了,突然換個地方,她會睡不好的。”
“乖乖?”秋蘿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文姒夫人。
文姒夫人趕緊的上前解釋:“乖乖就是鉞兒撿來的那個小妹妹,他們感情特別深,所以……”
“聽說,她的大名叫宇文公主!”秋蘿陰陽怪氣的笑了。
文姒夫人似乎早就知道秋蘿會拿這事來說,清清嗓子之后,不卑不亢的說道:“表妹,你看到乖乖就知道,她為何叫宇文公主了。”
正說著,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原伯庸?fàn)恐钗墓髯吡诉^來。
“乖乖見過夫人。”宇文公主一進(jìn)屋,就立刻跪在地上,對著秋蘿磕頭。
秋蘿低頭一看,只見宇文公主唇紅齒白,一雙明眸水靈靈的,好像會說話。雖然只有十歲,小小身板看上去弱不禁風(fēng),跪在那里好像很無助似的。但再仔細(xì)一看,卻覺得她骨骼清奇,氣質(zhì)清麗孤傲,笑靨如花清新動人,彬彬有禮但又不易靠近。
秋蘿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宇文如鉞,這少年孤傲冷漠,宇文公主和他在氣質(zhì),果真有幾分相似。
“果然是個美人胚子,難怪我表姐這么心疼你,還給你取名叫公主。如今一看,確實很有公主的氣勢,哈哈哈。”秋蘿上前將宇文公主扶起來,順便瞅了眼旁邊的原伯庸。
原伯庸斯文的沖著秋蘿點點頭,朗聲說道:“下官正帶著乖乖讀書,所以不能迎接夫人,還請夫人見諒。”
“客氣了,太傅大人客氣了。”秋蘿站在原伯庸面前,抬起頭才能看到他的臉。
他身材高大,雖是文官,卻如武官一般健碩有力。他的手掌溫厚,手指骨節(jié)分明,長期執(zhí)筆,皮膚不似武官那樣粗糙,也不像國師那樣長了老人斑。他指甲修剪整齊干凈,一看,就是個對生活講究又認(rèn)真的男人。
秋蘿一時看癡了,她嫁給國師只有半年,但實際上是一直跟在國師身邊。國師*又霸道,國師府里除了太監(jiān),幾乎看不到幾個成年男子。秋蘿年輕,精力旺盛,國師已經(jīng)是盡力滿足她,但畢竟歲月不饒人,時常有力不從心的時候。
這次秋蘿出巡,各路官員早就收到國師的密報,嚴(yán)格看守秋蘿,并且防止有年輕男子近身。
秋蘿見到宇文如鉞和原靈均時,就心情大好。但因為輩份原因,不能表現(xiàn)得太明顯。可是原伯庸不同,他四十余歲,正是男人黃金時期,有才有權(quán)有身體有風(fēng)度,再加之他整日在書海中徜徉,成熟穩(wěn)重的氣質(zhì)中混合著書卷氣息,不凡的氣質(zhì)差點把秋蘿給迷暈過去。
文姒夫人看見秋蘿眼底的迷戀,其實,他們也得到了國師的密報,要求在接待秋蘿期間,清除府里的年輕雜役,所有不相干的人,都不許出現(xiàn)在秋蘿面前。
為了這事,文姒夫人沒少發(fā)愁,與原伯庸他們商量了許久,才決定要讓她住在府里。
畢竟,府里的人員他們可以隨時掌控,如果安排到驛館,中途不知從哪冒出一個年輕帥小伙,把秋蘿的魂給勾起了,他們就沒辦法向國師交待。
如今,府里幾乎全部換成了清一色的奴婢,文姒夫人萬萬沒想到,秋蘿會把原伯庸也看對了眼。
“姒兒,你怎么了?”原伯庸見文姒夫人扶著額頭嘆氣,上前摸了摸她的額頭,見沒有發(fā)熱,但手心一片冷汗,立刻明白過來。
他故意親昵的攬著文姒夫人的腰,將她扶到座位上,然后吩咐金環(huán)端來熱水,為她拭汗。
秋蘿一看,頓時明白了他們這間的關(guān)系。她訕訕笑著,尷尬的站在那里。
宇文公主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她知道他們是故意不讓她去迎接秋蘿的,現(xiàn)在看看這情形,秋蘿很不受歡迎,但所有人又不能得罪她,所以氣氛弄得很不愉快。
“秋姨,今晚你住哪?”宇文公主主動打破了僵局,他們都是大人,各有心事,只有她,還是天真的孩子,不希望看到這樣冰冷的氣氛。
秋蘿暗自松了口氣,她剛才的失態(tài)對她來說,也很危險。如果有心人將這些都匯報給國師,她以后的日子也不見得好過。
幸虧這是在清心閣,其它人都被打發(fā)到外面去了。屋里的人,雖然不喜歡她,但也不喜歡國師,所以,他們是不會隨便打小報告的。
“秋姨想住到塵微堂去,可是,聽說你也住那……”秋蘿假裝可憐博同情。
宇文公主點頭,很爽快的答應(yīng)了。她跑到宇文如鉞那去,拉著他,撒嬌說道:“哥哥,前些天你答應(yīng)過我,說陪我玩的。不如,我們住到寶音館去,好不好?”
原靈均一聽,掉下來了。寶音館里全都是放養(yǎng)的動物,屋里屋外都沒有空地,他們兩個除非在寶音館的院子角落里搭個小棚子,否則,根本沒有地方睡。
齊蓁蓁正想叫他們干脆來古翠樓來住,還沒開口,宇文如鉞已經(jīng)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下來。
文姒夫人聽罷,雖然覺得住寶音館不靠譜,但當(dāng)務(wù)之急要先處理秋蘿,所以也沒有阻止,點頭答應(yīng)了。
秋蘿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去了塵微堂,重新收拾了快一個時辰,才全部整理好。眾人都累了,各自休息,宇文如鉞陪著宇文公主當(dāng)真去寶音館的角落里,搭了個草棚子,搬來一張chuang和*鋪,準(zhǔn)備陪她在這里住上幾晚。
當(dāng)天夜里,胡相國和岳中尉代表當(dāng)?shù)毓賳T為秋蘿接風(fēng)洗塵,緊接著又是當(dāng)?shù)氐泥l(xiāng)紳富賈又來湊熱鬧,秋蘿的外事活動一天接著一天,整整過了十天才結(jié)束。
這十天,文姒夫人整天陪著秋蘿,又累又困,好不容易盼到了結(jié)束,回到府里倒頭就睡,看得原伯庸心疼,守著文姒夫人,給她按摩捶背,端茶遞水,噓寒問暖,感情又進(jìn)了一步。
秋蘿年輕,她在國都就喜歡這些應(yīng)酬,現(xiàn)在沒有了國師和其它七個小妾的約束,便更加的興奮和喜歡。每天在不同的場所和不同的人吃吃喝喝,玩玩樂樂,喝茶看戲,游湖踏青,雖然累,但很自在。
不過,這并不是她來沂城的目的。表現(xiàn)上,她整天紙醉金迷,沉迷在各色人等的阿諛奉承之中,實際上,每次應(yīng)酬完了之后,她回到塵微堂后,還要指揮隨從,在塵微堂的每一個角落里四處翻找。
其實,秋蘿也不知道她需要找到什么,國師只是交待,所有與宇文公主有關(guān)的,或者他們覺得可疑的,都要找出來,查探一下。
可是,塵微堂什么都沒有。
除去宇文如鉞和宇文公主的衣物等日常用品外,剩下的大多都是宇文公主的玩具和書籍。宇文如鉞在素心齋處理公務(wù),所有與公務(wù)有關(guān)的東西,都放在素心齋,至于他的私人物件,在塵微堂少之又少,自然也沒有什么稀奇的事。
秋蘿當(dāng)然知道,不可能一下子就找到他們需要的東西。但已經(jīng)住了十天,仍然一點進(jìn)展都沒有,遠(yuǎn)在國都的國師開始失去了耐心,對她這次沂城之行大為不滿。
“主子,小的猜測,這塵微堂里恐怕早已經(jīng)收拾干凈。就算有什么暗門秘道,也應(yīng)該隱藏起來。”秋蘿的隨從上前獻(xiàn)計:“主子和文姒夫人相處了這么些天,也知道她是個嘴嚴(yán)的人。小的們也在德明侯府四處打聽,也查不到線索。小的覺得……主子應(yīng)該主動出擊!”
“主動出擊?”秋蘿琢磨著,這些天,她負(fù)責(zé)在外圍打聽消息,她帶的隨從分成兩隊,一隊滲透到德明侯府的每一個角落,打探消息,另一隊則在沂城的大街小巷聽聽傳說。
十天過去了,他們都一無所獲。他們所能打聽到的,都是胡相國和岳中尉所打聽到的,根本沒有任何價值。
如果他們再不想辦法弄出一些有用的線索來,國師肯定不會放過他們。
“既然是來查那個小丫頭的,不如直接去問她!”秋蘿覺得這個辦法好,這段時間正好文姒夫人也累癱了,在清心閣休養(yǎng),這也利于她的行動。
秋蘿打扮一番之后,帶著隨從來到了寶音館。
遠(yuǎn)遠(yuǎn)的,秋蘿就聞到寶音閣那傳來一股特殊的味道。她捂著鼻子,厭惡的說:“這都是什么啊!怎么這么難聞?”
“哦,這是我家小姐養(yǎng)*物的地方。夫人您站在下風(fēng)口,所以聞的難受。”下人趕緊把秋蘿領(lǐng)到另一條路上,七拐八拐的,才拐到了寶音館的側(cè)門。
宇文如鉞當(dāng)初把喜中霖安排在寶音館,就是因為寶音館在侯府的角落里,而且還處在下風(fēng)口,唱戲什么的不會影響到別人。如今拿來養(yǎng)*物了,周邊又是花花草草大樹流水的,就更加適合了。
寶音館的屋里養(yǎng)了大大小小無數(shù)個籠子,都是這些籠物的家。宇文如鉞便叫人在院子的上風(fēng)口處,辟了一塊地,搭起棚子,做了個簡易的小茅草房,自己帶著宇文公主在這里住著玩。
宇文公主覺得住在小茅草房里特別的稀奇,每天還有這么多動物陪著,更加開心。
這些天,文姒夫人整天陪著秋蘿,原伯庸看著心疼,跟上跟下的,沒了心思教宇文公主讀書,所以給她放假,讓她整天泡在寶音館里,跟這些動物玩耍。
秋蘿走進(jìn)寶音館里,宇文公主正在騎鴕鳥。
這鴕鳥也是宇文如鉞出高價從高鼻子藍(lán)眼睛的洋商人那買來的,這鴕鳥的性子還挺犟的,剛來的時候,跟寶音館里所有的家禽都打了架,還差點把鸚鵡咬死。
宇文公主陪了它好幾天,整天跟它說話,喂它吃食,慢慢的它才安生下來。
宇文如鉞也覺得奇怪,這些動物,似乎都聽得懂宇文公主的話。不管宇文公主說什么,他們都會很認(rèn)真的聽,然后,乖乖的按照她的意思去做。
宇文公主喜歡騎鴕鳥,但宇文如鉞怕有危險,不讓她去外面騎。所以,她只能每天騎著它在寶音館里飛奔。
秋蘿進(jìn)去的時候,聽到里面歡聲笑語的,所以想都沒想的推門進(jìn)來。那鴕鳥跑得正歡,一時沒有剎住車,整只大鴕鳥帶著宇文公主,直直的往秋蘿身上沖去。
宇文如鉞大吃一驚,飛身將鴕鳥身上的宇文公主抱了下來,但他已經(jīng)沒有時間來制止鴕鳥。眼看秋蘿就在被那只大鴕鳥撞飛,突然,秋蘿身后的隨從攔在前面,大喝一聲,將那鴕鳥活活打死。
“我的鴕鳥!”宇文公主見自己的鴕鳥死了,傷心的大哭起來。
她摟著那只鴕鳥不肯放,看秋蘿的時候,紅紅的眼睛里,全是埋怨和不理解。
“你們到這里來做什么!”宇文如鉞差點要把那隨從抓起來給鴕鳥殉葬,可是,他是秋蘿的人,宇文如鉞只能暗自記住這件事,等待以后有機(jī)會再報。
秋蘿沒想到一進(jìn)門就出這樣的事,殺死了宇文公主的*物,肯定不利于她的調(diào)查。她瞪了那個隨從一眼,然后佯裝同情的陪著宇文公主蹲在鴕鳥身邊,看了一下,說:“我夫君,是建安國的國師。他可有本事了,不但能洞悉天機(jī),還能幫人超度。”
宇文公主含著淚,看著秋蘿。
“我想,他既然能幫人超度,應(yīng)該也可以幫動物超度的。”秋蘿說到這里,還抹了一下眼淚,然后慢慢的哄她:“是我的隨從殺死了你的*物,不如把它交給我,我讓人把它送到國師那,讓國師給它超度,希望它來生能輪回為人,這樣就不會隨便被人打死了,好不好?”
宇文公主看著宇文如鉞,盡管宇文如鉞知道秋蘿是在騙她,但如果這樣能讓宇文公主心里舒服點,他也愿意善良的騙她。
宇文如鉞點頭,宇文公主這才點頭。
秋蘿沖著那個隨從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把鴕鳥搬出去,有模有樣的弄了輛馬車說要運到國都去,實際上,到了郊外找了個僻靜之地,將那鴕鳥棄之不理。
宇文公主心里還是很難受,她抱著垂耳兔呆呆的在小棚子里坐了許久。宇文如鉞怎么哄她,她都不笑,只是軟軟的靠在宇文如鉞的懷里沉默。
后來,金環(huán)送來午飯,宇文公主從碗里拿出一塊牛肉,放到垂耳兔的嘴邊,自言自語:“小兔子,你要多吃點。娘親說吃肉長得快,你多吃些,會長得更大的,這樣就不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