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廣仁和林鐵猴算是國家的開荒牛了,之前負責農村社會改革,農村社會改革完成之后,又負責移民和軍墾工作。
他們一直工作在第一線,知道婚配問題一向都是移民和軍墾最大的問題之一。
劉廣仁說道:“如果能夠解決軍墾的婚配問題,軍墾工作就會更加順利,進展也會更快。”
張山長笑道:“這只是暫時的困難而已,等他們在這時扎下根,生活富裕之后,自然有姑娘家嫁過來。
但是現在只能暫時用強制的方法,從朝鮮、日本調運一批女人過來,這兩個地方的女人吃苦耐勞,跟中國人差不多,他們應該可以接受的。”
張山長繼續說道:“日本的鹿兒島上不是有五百萬災民嗎?從中怎么也可以篩選出幾十萬適齡的女青年吧,隨便給她們家里的幾斤米,就可以把她們拐來!”
只要張大總統開了口,手下的人就是硬搶也會將她們搶來,劉廣仁聽了張山長的保證,放心了不少。
林鐵猴問道:“大總統,這些女人什么時候可以過來,我要向那些光棍們透露一點風聲,這有助于提高他們工作的積極性!”
張山長笑道:“很快,不過鐵猴,你不會也想討一個日本女人吧?”
劉廣仁代林鐵猴說道:“鐵猴的媳婦也是工作隊的一員,他們在去年結的婚,現在住在一起,就是給鐵猴十個膽,他也不敢往家里領呀?”
林鐵猴尷尬地一笑,說道:“結婚的時候沒有大肆慶祝,所以沒有給少爺發請貼。”
張山長拍了拍林鐵猴的肩膀說道:“沒關系,等一下我會把賀禮補上的,總之,我永遠把你們當作自己的兄弟!”
張山長轉身向劉廣仁問道:“你呢?廣仁,要不要我吩咐一下,專門給你留一個漂亮的日本女人?”
這次輪到林鐵猴笑道:“廣仁的心上人不在這里,倒是可以考慮一下哦。”
劉廣仁連連搖搖頭,“靜嫻在北京上大學,我跟她是共過患難的,我們一起從濟南來到山西,又從山西來到新疆,在山西進行農村社會改革的時候,有一次我們遇到一股土匪,她曾經奮不顧身地為我擋了一粒子彈,自己受了重任,從此之后,我就發誓終身不會負她,所以,請大總統和鐵猴不要再說這方面的話了!”
張山長有一點羨慕劉廣仁能夠得到一段刻骨銘、矢志不渝的愛情,而他自己,雖然有這么多個老婆,可她們愛他勝卻他愛她們一千倍,有時候,他最多只能說是負一個男人應該負的責任。
張山長和林鐵猴都向劉廣仁說了一句對不起。
從姜家出來,天色已經不早了,太陽下斜,劉廣仁建議回去,張山長也點點頭,他這次的目的主要是來看望一下林鐵猴和劉廣仁,至于移民和軍墾的事,都急不來,只要國家長期堅持這個政策就行了,很多問題都不是一時半刻可以解決的。
這一次,張山長并沒有開車,他和劉廣仁,林鐵猴還有一眾警衛都是騎馬。
張山長和劉廣仁、林鐵猴帶領一幫警衛騎著馬回軍墾區,就在軍墾區的外面,張山長看到了出去給牧民治病的謝安妮和莫小花、以及保護她們的警衛。
莫小花見到了張山長就連忙催馬趕過來,見到張山長安然無恙才放下揪了一下午的心。
陪同謝安妮一起的還有另外一位維族少女,劉廣仁一看就認了出來,他對張山長道:“這個維族女孩叫做阿瓦古麗,是艾合買提的女兒,艾合買提是古城子最富有的‘老爺’,甚至在整個巴里坤草原都是最有勢力的,常常暗中與我們作對。”
林鐵猴也說道:“按照國家的政策,為了使牧民穩定下來,便于管理,我們要把草原分配到每一家一戶,以后每家每戶只能夠固定在自己家的草場上放牧,這是一件可持續發展、利國利民的政策,可是這個艾合買提,串通本地的牧民抵制這個政策。”
張山長笑笑,安慰說道:“這是預料中的事情,我們大量地移民,一定會遭到了本地人的反對,他們才不管是對是錯呢,這是很自然的事,別急,慢慢來。”
劉廣仁補充說道:“民族工作就是這么麻煩的了,好在我們軍事力量雄厚,艾合買提只敢暗中給我們使絆子,明面上還是很支持我們的工作,不過請總統放心,日久見人心,我想總有一天當地老百姓會理解我們的苦心的。”
張山長點點頭,民族工作一向是非常敏感的,處理不好的話,會造成民族矛盾,給新疆造成禍亂的根源。
謝安妮也帶著阿瓦古麗一起向張山長這邊催馬過來。
劉廣仁說道:“大總統,這個阿瓦古麗非常刁蠻任性,目中無人,我看還是避一避,不見她為妙。”
張山長擺擺手,笑道:“我們這么多警衛,就算她是鐵扇公主,她也得乖乖的聽話!”
阿瓦古麗臉上披著一層輕紗,一雙眼睛湛藍清轍,面容姣好,一頭黑色的波浪長發,身材勻稱,雖然騎在馬上,但也大至可以看出身高在一米七以上。
謝安妮向阿瓦古麗介紹張山長道:“這位是張先生,他是《花兒為什么這么紅》和《吐魯番的葡萄熟了》的作者,張先生,這位是阿瓦古麗!”
謝安妮接著說道:“阿瓦古麗也是一位醫生,我們在牧民的家里遇到,大家一見如故,阿瓦古麗說想見一見你,所以我就自作主張地帶她來了,您不會見怪吧,張先生?”
張山長大方地笑道:“當然不會,很高興認識你,阿瓦古麗!”大家都坐在馬上,不方便握手,于是張山長在馬上拱了拱手。
阿瓦古麗卻翻身下馬,在地上右臂撫胸,躬身行了一禮,并說道:“尊敬的張先生,您是我們維族人的貴客,請接受阿瓦古麗的邀請,請您的到我家去做客。”
張山長此時不得不下馬,而且右臂撫胸,微微躬身回了一禮,但是對于是否到阿瓦古麗家里作客還是有一點猶豫。
劉廣仁跳下馬來,在張山長耳邊小聲說道:“大總統可以答應她,這個阿瓦古麗看來對于大總統很有好感,如果說服阿瓦古麗,就能夠說服她的父親艾合買提跟我們合作,對我們的工作大有幫助!”
張山長看了一眼阿瓦古麗,眼前的阿瓦古麗長就像天山上的雪蓮花一樣,非常純潔和美麗。
張山長心里嘆了一聲,天底下的美女何其多,就如同春天廣闊無垠的草原上盛開的花朵兒,如同天上的繁星點點,怎么可能摘得盡呢?
新疆的工作雖然重要,但是也不能讓堂堂一國大總統使用美男計吧,張山長想到這里,對阿瓦古麗說道:“對不起,阿瓦古麗!我明天有要事要回迪化,不能去你家做客,很抱歉,這樣吧,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送一首歌給你。”
有一首歌是專門送給阿瓦古麗的,阿瓦古麗在維族語的意思是美麗的花朵,維族少女很多人都采用這個名字。
張山長讓謝安妮借她的吉他給他,習慣地調校了一下音符,然后說道:“阿瓦古麗,你是我在新疆見到的最美麗的女孩,下面這首歌,獻給最美麗的阿瓦古麗!”
“我騎著馬兒
唱起歌兒走過了伊犁
看見了美麗的阿瓦古麗
天涯海角有誰能比得上你
哎呀美麗的阿瓦古麗
……….”
張山長把這首《阿瓦古麗》唱完,就翻身上馬,一溜煙跑了。阿瓦古麗呆呆地站立在草地上。
劉廣仁對著林鐵猴眨了一下眼睛,小聲說道:“有門了,只可惜大總統明早要回去,晚上又不宜外出,這樣吧,鐵猴你趕快回去,準備今天晚上搞一個篝火晚會,我負責邀請阿瓦古麗!”
林鐵猴意會地一笑,說道:“放心,交給我吧,我先回去準備了!”說著一拍馬,飛快地向張山長的隊伍追了上去。
劉廣仁來到阿瓦古麗面前,叫了一聲,“阿瓦古麗,你沒什么吧?”
阿瓦古麗揉了一下眼睛,“劉隊長,我沒什么,張先生的歌太動聽了!”
劉廣仁暗笑,張大總統泡妞技藝高超,沒有多少女人可以躲得過他的殺招,何況他這首以你的名字命名的情歌,任何少女聽了都會感動。
不過,為了軍墾和移民的事業,我劉廣仁也不得不做一次拉皮條的事情了。
劉廣仁說道:“張先生他事務繁忙,而且他的身份尊貴,晚上又不宜外出,所以我們今天晚上在軍墾區為他舉行一個歡送晚會,不知道阿瓦古麗能不能夠出席?”
阿瓦古麗說道:“張先生雖然是你們漢人,但是他唱的卻是我們維族的歌,他就像傳說中草原上的游吟詩人一樣,他是我們維族人最受歡迎最受尊敬的客人。”
“所以,劉隊長,我會參加今晚的晚會的,我還想得到他的允許,將這幾首歌的歌詞翻譯成維族語,讓它們在草原上傳唱!”阿瓦古麗說道。
劉廣仁高興地說道:“阿瓦古麗,我們等候你的光臨!”說著,劉廣仁躍上了馬背,飛快地走了。
阿瓦古麗望著遠去的隊伍,呆看了幾眼,然后也一躍上馬,向相反方向絕塵而去。